行走看印尼——艺术之岛（下）

霍军

　　印尼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展览馆。在巴厘岛和爪哇岛游走中，来了闲情逸致时，我们就走进几座艺术品展览馆，浮光掠影地逛逛。

　　乌布美术馆的石雕大门造得犹如寺庙。以至导航到这里也没敢进，向当地人再三确认才入内。

　　美术馆院里高大的热带植物绿意盎然。清幽宁静的环境和院外车水马龙的大街恍若隔世。

　　林间飘出悠悠雅乐，是小凉亭里端坐的老乐师轻敲古老的木琴。

　　美术馆是几座造型简朴的平房。闹市地段辟出如此宽敞的大院，可见艺术很受政府待见。

　　这里展出的是巴厘岛几位知名画家的作品，画面充满东南亚情调。

　　作品多以原住民的日常生活和劳作为题材。

　　印尼画家喜欢把景物用线条填满整个画幅。众多人物、动物、植物、鬼怪无不细细画来，不做一点虚化省略。

　　这几位印尼艺术家作品的表现手法都是传统与创新结合，源泉来自当地农耕文化，画面充满民族特色。

　　就连神话故事里的神鬼人物，也是东南亚鬼神的模样。

　　印尼画家笔下的神话人物想象奇特，极具张力。

　　相比我国水墨画家的挥洒泼墨，印尼画家创作这些画作都是慢工细活，观者要细细欣赏才能领略。

　　不可思议的是这些费工耗时的精细画作大部分在画框里竟没镶玻璃遮挡，手直接可以触摸到画面颜料。因为没有玻璃反光，也就更能直观画的本色。

　　简洁流畅的木雕从创意到雕凿都很见功底。

　　数百幅作品这里只能呈上几幅。乌布美术馆看完，审美意识已被印尼画家这股独特清流洗涤。

　　日惹的索罗布多耶博物馆是一座展示爪哇岛艺术品的陈列馆。

　　这里陈列着爪哇岛各个时代名家创作的艺术品。

　　历史悠远的哇扬木偶人物。

　　皮影人偶

　　草编人偶。

　　表情生动的原住民傀儡面具。

　　巴迪克之城的蜡染作品。

　　印尼人年轻人对本国古代艺术兴趣很浓。

　　博物馆的电梯门上也塞进一幅幅宣传画。

　　在印尼的最后一天，我来到巴厘省省会登巴萨。除了逛店，还想参观一下巴厘省博物馆。

　　没想到星期一闭馆。不过博物馆的大院并没拒客，游客可进院溜达。进来发现这院子简直是个雕塑陈列馆。

　　每一处建筑上都满是精凿细刻的石雕。

　　有众多石神石兽护佑的凉亭基座。

　　博物馆的围墙上也布满浮雕。

　　大门更是浮雕装饰的重点。

　　历代石雕作品陈列在露天展厅，继续接受风吹日晒。

　　小贩也溜进博物馆，在墙根抖落出一堆旧画，招徕进入博物馆大院逛的几个外国游客。感觉印尼博物馆的管理很宽松。

　　这么走走看看，石雕凉亭上歇歇，在博物馆里就转了一个小时，没买票也收获一饱眼福的满足。

　　开放时的印尼博物馆、美术馆都是要买门票的，但价格低廉，也不需要预约。

　　登巴萨博物馆门外，几位打卡拍照的印尼姑娘极友好地和我们打着招呼。

　　登巴萨博物馆墙外玩耍的印尼娃。

　　其实不光在博物馆，印尼街头到处能看到生机勃勃的艺术之花。

　　走在城市街道上，常能瞥见年轻人呈献的不同风格露天“画展”。

　　在爪哇的梭罗，竟见壁画装点了整条街。

　　街墙上的涂绘往好里说是壁画，不待见者称之为涂鸦。

　　壁画一定程度掩饰了这条街道的杂乱和老旧。

　　绘者的创作热情与才华通过这番涂抹得以亮相。

　　这些画作有不同的画风。

　　有些巨作画者不知靠攀梯还是吊索才能完成。

　　墙绘让一大批曾默默无闻的业余画匠崭露头角。

　　风格各异的绘画也潜移默化着路人的审美意识。

　　我们外国游客也多少从壁画上看到印尼青年的艺术眼光与时尚。

　　另外，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晚上更多）。印尼城市闹市的小广场或空旷的街口都有张扬而浪漫的歌手抚琴吟唱。

　　他们朝着滚滚车流、匆匆行人引吭高歌，自我陶醉，不在意是否有人留步。

　　歌手有老有少，他们用歌声快乐着自己，为逛街行人送去背景乐（视频1’30”）。

　　可以听听他们的印尼风摇滚（视频1’28”）

　　有时动听的旋律会诱得你忍不住伫足聆听。这几个一脸阳光的年轻乐手在路边尽兴敲打着民族乐器。虽没一个人在面前停留（因阳光炙热，我也只停留了两分钟），他们却始终激情昂扬。欢快的音符飘落了大半条街（视频38秒）。

　　日惹市繁华的马里奥波罗街头，这位抱着音箱行唱的盲人确属卖艺。在举国信教的印尼，他用歌声应不愁温饱。他的歌声略显哀婉，有点磁性，值得听听（视频2分钟）。

　　车流中，还有用颜料涂抹身体的小伙子捧着小桶穿梭募捐。

　　用这“行为艺术”方式募捐也是创新，但涂抹成这样在烈日下也挺受罪。尤其见没什么人对其施舍，我不由心生同情。

　　逛街时，我还被路边店出售的养绿植独特玻璃缸吸引。玻璃缸按照树根形状拉制，做好的缸体刚好卡在树根上。

　　这创意为玻璃缸赋予了艺术品味，却很考验玻璃工匠，不知是否是印尼特色。

　　总的来说，感觉印尼的文化环境很宽松，各种类型的艺术之花在城乡自由成长，纵情绽放。在这样文化活跃的沃土中生活，人们精神世界自然会丰富充实。

　　如果为追求城市干净整洁，用统一清场的方式严管城市，只会遏制各城市的差异化发展，束缚民众的艺术创新活力，造成城市文化生活的单调甚至贫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