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美篇

四九城

一棵小草的胸怀

我是一棵小草，

没有花开，没有树高，

一棵平平庸庸的小草，

大地把我紧紧拥抱，

雨水和土地哺育我成长，

阳光天天把我照耀，

春风一年一度把我吹绿，

我没有寂寞，没有烦恼，

身旁就有许多伙伴，

每天我们都很快乐，

在微风中摇摆，

在雨中跳着舞蹈。

我是一棵平平庸庸的小草，

瞧：我的伙伴遍布大江南北，

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

有我数不胜数的伙伴，

它们把大草原变成了绿意盎然的地毯，

牧民骑着马儿在上面奔跑，

放牧着他们的牛群和羊群，

它们吃着稚嫩多汁的小草，

个个长的膘肥体壮，

出栏了，牧民赶着牛羊换回了丰厚的回报，

他们庆祝丰年，大口朵颐着牛羊肉，

夸其口感鲜美，回味无穷，

他们大口喝着自家产的牛羊奶，

夸其口感细腻，清香醇厚，

他们从未想到这里有小草的功劳，

小草失去了最起码的尊重，

但它从来不会去计较，

知道来年，将被春风在一次吹绿，

为人类默默无闻作点奉献不算什么。

我是一棵平平庸庸的小草，

瞧：我的伙伴遍布五湖四海，

在城市的公园里，休闲场地，

有我不计其数的伙伴，

人们用小草辅设地坪，

让绿色布满城市的边边角角，

用小草来美化城市，

春色满园，显得生机勃勃，

来进一步提升城市的品质，

提髙城市人民的生活质量，

偶有一些不讲文明的人士，

无视草地旁爱护小草的醒目标牌，

在草地上忘情的玩耍，任意踩踏，

小草失去了最起码的尊严，

但它从来不会去计较，

知道来年，将被春风在一次吹绿，

为人类默默无闻作点奉献不算什么。

我是一棵平平庸庸的小草，

瞧：我的伙伴遍布四面八方，

在广大农村的田地中，菜园里，

有我不计其数的伙伴，

人们为了提高农作物产量和质量，

阻止小草与农作物争夺阳光和养分，

把小草当作敌人——称它杂草，

对它进行无情的铲除，

把小草晒干当作柴烧，

甚至还用上了除草剂，

把小草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小草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但它从来不会去计较，

知道来年，将被春风在一次吹绿，

为人类默默无闻作点牺牲不算什么，

我是一棵平平庸庸的小草，

没有花开，没有树高，

没有寂寞，没有烦恼，

始终遵循大自然的生存法则，

和人类和睦相处，服从人类利益的需要，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受到不同的遭遇，

从不会去计较，退一步海阔天空，

知道来年，将被春风在一次吹绿，

小草有如此高尚的品德和情操，

有着类似人类的宽广胸怀，

小草虽然没有思维，

但它在实际中确实做到，

真的值得人们的学习和崇敬，

更值得人们去换位思考，

假如我们在工作学习中屡遭挫折，

将会想些什么，如何选择。

善行无辙迹，默默无闻

八月下旬，我在美篇上发表一篇题为“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文章后，短短几天阅读量超过了5000多人次，其中有很多美友和粉丝给于了点贊和点评，使我很是感动，他们的支持仿佛像一把无形的钥匙，打开了我心中尘封多年的心结，让我回忆起58年之久，一段鲜为人知的心酸往事。

那是在1966年的下半年，文化大革命刚开始的一段日子里，在这个疯狂的年代，有些人像得了狂犬病一样，丧失了做人的道理，到处乱“咬”人。故事的起因就发生在湖熟小学内，一位外地分配来教音乐的史济民老师，在学校里极受学生们爱戴，他对学生同样充满了爱心，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师，就是这位深受学生们喜欢的音乐老师，被一些由“革命”老师组成文革专案小组，污蔑他小资产阶级思想严重，因此遭到批斗，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被扣上坏分子的帽子，像希特勒纳粹分子对待犹太人一样，勒令史老师戴上上写坏分子的白袖章，来羞辱史老师。同时遭批斗的老师有许多，例如有一位从外地分配来的年青女音乐老师（其实她是教语文的）叫钱辉老师，由于其父亲是民国时期的一位国学大师，也遭到了囗含着布鞋跪在地上的批斗（现在钱辉老师是苏州吳县人大副主任和文联副主席），还有一位从旧社会过来的老王老师，因遭批斗，被逼跳水沟自杀以示清白，让留下的母女失去了生活来源。像这样被扣上反革命分子，特务分子帽子的老师有许多。那些没遭批斗的一些老师，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那一天遭此厄运。我那时在农业中学读书，校址就在湖熟小学内，虽然已经停课闹革命了，没事和同学们在一起打打篮球，混混时光，也不去参加什么运动，其间目赌了这些专案组成员，拿着档案袋，整天胡作非为飞扬跋扈今天整这个老师，明天整那个老师，害的许多老师见了档案袋都吓的浑身发抖，生怕拿的是自己的档案袋，因此走路都低着头而小心翼翼。

在史老师挨斗的第二年，即67年的上半年，作为坏分子被发送到本公社最偏远的新墩大队湖塘头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接受村民的监督劳动改造，从此史老师便在村边一间破旧仓库住了下来，过上了白天被监督劳动，晚上和一盏煤油灯作伴，时有老鼠参加的改造生活，好在纯朴的村民都有同情心，生产队总安排一些轻话给他干，史老师看似很自由，却要遵守专案组的规定，劳动改造期间只准老老实实，不准乱说乱动的约束。小学史老师教过我的音乐课，对史老师一向很尊敬，自史老师发送到农村后，我心里总想着去看看他，给他生活上一点帮助也好，我知道决定此事要有勇气，于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决定偷偷的去帮助他，于是隔上个把月，花上一块钱在卤菜店买上半斤多五香牛肉，用干荷叶包着偷偷的给史老师送去，我的行动没告诉任何人，到了那里讲上几句话，丟下牛肉就走，说不怕那是假话，心里还是很紧张的，每次去史老师都很激动，连声说谢谢，我听了反而觉得心酸。你们可能要问在那困难年代，一个学生身上哪来的钱，其实我在十二，三岁就跟父亲学漆匠手艺，到了上农中的时候已有四五年了，手艺早巳驾车就熟了，我深知父亲说的话，荒年饿不死手艺人的道理，父亲接下的活分身乏术，就让我去干，反正学校已停课了，去不去没人管，干完活收的工钱，回来交给母亲，母亲总会给块把钱作奖励。

约在67年的下半年，一个秋髙气爽的上午，有一位年龄与我相仿的小姑娘找到我家，问我是不是陈士智的家，我看了看小姑娘，长的不高又不矮很匀称，扎着两条小短辫，一身乡镇小姑娘的装束，即不土气又不失雅气，长得清秀漂亮，两眼炯炯有神，皮肤不像城里小姑娘那么白净，但显得端庄大方，穿一双较新的解放鞋，背着一个军用挎包，望着我眼中充满了期待。片刻思索中我说是，问她来有什么事，她的表情显得很专注，说她是史济民的妹妹，叫史济萍，从镇江来，受父母的嘱咐来看望哥哥，说史老师写信回家，告诉的你家地址，说要来湖熟可找你帮忙带路，并说去了哥哥那里，下午还要赶回镇江去，我见小姑娘一人从镇江来到湖熟这个陌生的乡镇，并找到我家实属不易，我见状说，我马上领你去。

一路上都是丘陵地区那特有的崎岖山路，弯弯曲曲，坎坎坷坷，我是走惯这些山间小道的，可以说健步如飞，因初次相识，路上她的话并不多，只是一味的跟在我的身后走，只言片语中，她说全家在镇江是菜农，怪不得她走路有股倔劲，加之她见哥哥心切，她能跟上我的脚步而显得轻松自如，真的不简单，好像赶路就是我们唯一的任务，十几里的山路，个把小时像飞一般，在吃中之前就赶到了史老师居住的那间破旧的仓库，她们兄妹相见显得很髙兴，居然忘了出来跟我招呼，完全沉浸在兄妹相见中，见此情景我没进门，就直接坐在门外的土埂上边休息边等她。约过了很长的时间，看太阳早已过了正午多时，兄妹这才结束讲话，史老师慌忙跑出来跟我打招呼，说谢谢你了，史老师当时的状况显然没办法留我们吃饭，在说他妹妹下午要赶回镇江，他接着说，陈士智同学，实在对不起，没办法招待你们吃饭，其实我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还强颜欢笑对史老师说，没事的我还不饿，我知道他烧口开水喝都很困难，不用说烧几个人的饭了，在招呼声中我俩连水都没喝上一口，饿着肚子往回赶，我本以为她见了哥哥心情会髙兴的，谁知她一路很少说话，显得心思很重，一直沉着个脸，应该是史老师目前的状况给她打击很大，我理解她的心情，一路保持沉默，埋着头走在前面，以尊重她目前的心情。

下午约三点钟之前，我们赶到了车站，还好还能买到去南京的车票，直到我把她送上车，她都沉默寡言不说什么话，直到车门关上，她才爬在窗口，深情的看看我，我站在窗下见她眼泪汪汪的，我知道她哭了，她用手帕擦了擦眼睛，也可能出于对我的感激，还是别的原因，竞说了一句，哥对不起了，谢谢你今天的帮助，我猛然听到她喊了一声哥，是我万万想不到的，我的心顿时颤了一下。这句话至今仍记在我心没有忘怀，她在心情很沉重的时候，喊了一声饱含泪水的哥，她已把我当作亲人了，她知道我在帮助她哥哥，而感动流下的泪水。几个小时的相识，虽然之间话不多，我们之间似乎产生了感情，在我们两眼对视中，车子开了，她向我招招手说了再见，脸色依然那么沉重，而我举着手嘴里却发不出再见的声音，只是呆呆的望着车子渐渐的消失在远方，她走了仿佛带走了我的心，觉得有点茫然，短短几小时，她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没过几天找收到了她的来信，信址是镇江市三茅宫七里甸，近六十年了，至今我仍记得这个地址，信中充满了对我的感激之情，并说全家都很感谢我，希望我有机会来镇江玩，出于礼节，我回了一封信，接下来她接连来了几封信，言辞十分垦切，再次希望我有机会来镇江玩，不管她心里想的什么，我不想伤害一位纯洁少女的心灵，留下美好的回忆就足够了，善行辙无迹，默默无闻是我最好心願，以后就很少给她回信，渐渐的就断了联系，自然我也没去过镇江。

在史老师妹妹从湖熟走后不久，也是一个晴朗天气的上午，家中又来了一位女士，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个大旅行包，穿着很时髦，一张俊俏的面庞和两只明亮的眼睛，穿一双略有点灰尘的中跟皮鞋，一路打听找到我家，我一眼望去就是大城市来的人，我似乎感觉她是谁，她说她是史老师的爱人，从上海过来，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请我帮忙把她送到史老师那里去，眼中仿佛带有一种乞求的眼光，我不等她在说，立马跟她说这就带你去，我母亲对我这些举止，从来都是默默支持的，认为这是积德行善的事。于是我拎起她放在地上的大旅行包，背在肩上，便领着她从未走过的山间小道。

不平坦且坑坑洼洼的土路，对她来说确实很难走，她抱着孩子跟在我身后，没走几里路，我见她不停的用手帕擦脸，知道她累出汗来了，脚步也越来越慢了，累的不时放下孩子站在路边休息一会，显得很无助痛苦的样子，我见她这样，心想要走到什么时候才到啊，我又觉得自己很自私，我有这个能力在帮她一下，肩上在扛上一个孩子走路，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于是我回头走到她的跟前，对她说把孩子给我吧，她似乎明白什么把手松开，我把孩子扛在肩上，她此时呆呆的看着我，才彻底明白过来，连声说了句我还听得懂的上海话，谢谢侬，其实她会讲普通话，只是情不自禁说起了她的母语，她卸下了身上最后一个“包袱”，显得轻松了许多，脸上有了丝丝的笑容，脚步也快了许多，尽管如此她仍然跟不上我的脚步，到后来走起路来脚有点跛，显然是皮鞋夹脚引起的，我在前走一段路，不得不停下来等她，在她赶上我时，让她休息一会在走，此时她嘴里总自言自语说些我根本听不懂的上海话，是在夸我还是在说自己太无用，就不得而知了。个把小时的路程，一路上走走息息，到了那里好像是下午点把钟了，我感觉到走了有两个多小时。史老师知道她们今天要来，早早跑出村口在老远的路上来接她们母子，到了史老师居住的仓库，他爱人显然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我已完成了任务，便向他俩打了招呼，谎称下午家中有事，我要赶回去，见我执意要走，也不好挽留我，他俩只好跟出来送送我，并一在说谢谢来表达他们的谦意和心意，又和上次一样没喝一口水，饿着肚子回家了，见他们夫妻俩相聚，其实我心里还是很髙兴的，真是患难见真情，落难见人心。九五年以后的某一年，我去了一趟上海，和我同学一道去了南市区小南门一个弄堂里，找到了史老师的家，他夫妻俩见我来很是高兴，执意要留我们吃中饭，可史老师家居住面积实在太小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用说招待客人吃饭了，见此情此景喝了一点水，简单的聊了一会，推说还有别的事，就起身走了，这一次是我不想麻烦他们，主动饿着肚子走的，至此以后就没了联系。

史老师在农村接受劳动改造期间，全镇召开了一次教师学生的大会，凡批斗的老师都得参加，大会上不点名的指出，说有个别学生阶段路线不清，敌我不分，去看望在农村接受劳动改造的阶段异己分子，甚至还送吃的，看来村里还是有“叛徒”的，我知道这是在向我敲警钟，我知道继续下去，我即使是学生也会受到批斗，因那个年代是极左思潮泛滥的年代，迫于形势的压力之下，我不得不中止我的行为，不能给史老师送吃的了，我想史老师在会上一定听到了此警告，以后史老师家中来人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在也没有他家人找我带过路去史老师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