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如何被塑造的(二)

曦微w行走在路上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风雨飘渺意斑斓</b></p><p class="ql-block"> 风云常变幻,岁月任迁延,</p><p class="ql-block"> 文化宜田沃,春秋醉斑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曦微w行走在路上,甲辰秋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们是如何被塑造的(二)</b></p><p class="ql-block">大禹在认真总结共工,包括他父亲鲧,在长期治水方面的经验教训,最终确定以疏导为其治水的核心理念,并且取得历史性巨大成功。大禹治水13年,他“三过家门而不入”,甚至因为腿脚在水中的长期浸泡,大禹患有严重的关节炎,其皮肤被晒得黝黑不说,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怎能不叫人为之倾倒。</p><p class="ql-block">地处四川西部的羌族,他们在纪念大禹的时候,会共同跳一种“禹步舞”,舞步很特别,虽不美观,却也坚定。据传,这是因为模仿大禹走路时的样子,而创制的一种历史悠久的民间舞蹈。</p><p class="ql-block">为什么会出现以丑为美的情况呢?恐怕只能用大禹不计私利、只为大家的奉献精神来解释这一切,而且这种精神还成为中华传统文化的有机构成,当然也成为后世人敬仰大禹的关键所在。</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经过13年的艰苦奋斗和无私奉献,洪水肆意泛滥得到有效控制,老百姓安居乐业也成为可能。不仅如此,这一时期还形成了中国人“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的文化色彩。想想那个时代,为了躲避水患,为了能够生存,人们不得不向高处挪动。基于我国地理地貌西高东低、北高南低的基本态势,那时候人们不约而同纷纷向西北方向大量迁徙,于是便引起了那个时代的“西部大开发”。也许这正是为什么我国的远古城市,最早能在西部“孕育”的原因所在。</p><p class="ql-block">想想现在,我们不时会发现,很多县城,包括一些小的城镇,为了所谓的“方便”,居然从原来的山坡上,或者从某个台塬上,迁移到了河谷或川道。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逆行”,有朝一日,能不遭受不期而遇的滚滚洪水,那浪涛荡涤般无情地冲击吗?</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实,大禹治水不仅在于疏导,这只是“术”的层面,而在“道”的层面,大禹胸怀全局,放眼大地,确立了“治天下之水”的大战略。这个战略不得了,说明大禹的眼界不只是一个局部,不只华夏一个部族,而在于“全天下”。大禹13年统领治水大业,有了走过大山大川、大江大河的亲身经历,有了“俯察地理”的切身感受,于是“天下”这一国家理念,在他那里便呼之欲出。</p><p class="ql-block">大禹从舜手中接过“接力棒”,又在他儿子启的努力下,建立起大夏王朝,从而有了“定九州、铸九鼎”这一历史壮举,“中国”即“中州之国”的概念也得以由此诞生,并不断进行扩充。所以,夏朝不仅塑造了中华民族的“天下观”,同时也框定了后来中国的基本地理图形,即九州+四海。</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中国人的典型性格是“嬗变”,为此还有了专门研究事物变化规律的《易经》。的确,从后来《孙子兵法》在实践中的不断应用,我们能深深感受到,中国人如此喜欢变化,喜欢神秘莫测,喜欢神出鬼没。甚至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似乎做事从来无定性,总喜欢变来又变去,还特别喜欢改变别人。问题是,特别喜欢改变别人,却从来不愿意,又不屑于改变自己。在这变与不变中,我们无疑也窥测到中国人的文化基因和性格特征。</p><p class="ql-block">“嬗变”的性格特点,很可能更多源于“龙崇拜”。因为天时变化,因为地利所愿,因为农耕需要,因为久久的“龙崇拜”,也就有了“伏羲八卦”,更有了后来的《易经》。中国人历来认为,一切都在变与不变之中发生与发展,变化的永远是形式,不变的永远是本质,这不仅是一个哲学概念,更是我们民族基因的根本特征。</p><p class="ql-block">两千年封建王朝,不断上演“推倒了重来”的历史大剧,便是这一民族基因的高度体现。至于后来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文化现象,特别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的诸多高深精妙,我们都可以从《易经》中找到其“文化源头”。</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中国人虽然“嬗变”,却也特别钟情于“大一统”,这一点无疑出发于大禹的“定九州”。虽然后来的历史有分有合、分分合合,但“大一统”终归是一种不可违背的大趋势。如果顺应这一趋势,就会取得成功;如果背离这一趋势,必然要走向失败。</p><p class="ql-block">老子《道德经》,通篇论述的是人与自然的辩证关系,可谓“遵道”而“有德”便欣欣向荣,“无道”而“缺德”便自毁长城。认识“道”无疑是重要的,但能够“遵道”,即心中“有德”,那既是社会的根本出路,也是做人的根本所在。到了孔子那里,在深刻总结关于“乾坤”认识成果的基础上,最终把人的“行为”提升到重要位置,那就是人人心中有“仁”才有出路,无“仁”便不能为人,“仁者爱人”“礼者敬人”才是做人的根本。当然,就孔子自己来说,可能他当时更多针对的是周王室衰微,针对的是西周晚期的“礼崩乐坏”。</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其实,“仁”的发明权并不在孔子,而在周文王那里。在商朝晚期,“小邦周”早已经做到了“彬彬有礼”,只是后来周公将“小邦周”的行为模式,进行了全面总结与有力提升,进而制订了《周礼》,这才让“仁”的本质得以彰显。孔子的功劳只是在《周礼》的基础上,提出了“仁”这一重要的人文概念,让《周礼》的核心理念得以发扬光大。</p><p class="ql-block">由此,我们大概可以理出一个线索来,即大禹以前是“仰观天象”的时代,从“大禹治水”开始有了“俯察地理”的认识转变,再到老子、孔子才有了“关注人心”的文化提升。其实,历史就像一条自然流淌的长河,我们根本不可能将其割裂开来,无论“仰观天象”,还是“俯察地理”,还是“关注人心”,三者是一个“相生相长”的长期过程,是天、地、人逐渐贯通的历史全景。</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们说,只要是中国人,其心里都有一个“皇帝梦”,但凡有可能,人人都想做“王”。那么,“王”是什么呢?具象说,“王”这个字,最初是斧和钺两种兵器的变形组合。然而在现实中,要能够真正成为一国之“王”,要想让大家真正臣服或信服于你,不仅仅需要兵器做权威,而且还要求“君王”,必须要有高尚的道德水准,必须要能够成为贯通天、地的“大人”。老百姓之所以要给禹冠之以“大”,禹也之所以能成为“王”,甚至成为天下“共主”,就因为在那个时代,大禹真正成为了人人敬仰,且贯通天、地的那个“大人”。</span></p><p class="ql-block">巧合的是,这里关于仰观天象、俯察地理、关注人心的三段历史区分,与瑞典神学家史威登堡关于人类“三界”的划分不谋而合。史威登堡是个奇人,按照他的说法,其一生都在与“神”沟通,有些事情,在一般人看来不可思议,而在他来说言之凿凿。大到历史趋势,小到一个人的死亡,史威登堡预测的很多事情,居然都在后来变为了现实。史威登堡将人类历史划分为“三界”,即冥界、神界、人界,这恰好与我们的观天、察地、看人不谋而合。</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代人为什么更多看重的只是自己?为什么更多看重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为什么有人可以不顾一切做事情?为什么有人做事无底线?为什么有人毫无道德可言?就因为越到现代,越有太多人灵魂出窍。他虽然活着,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任由心中的那个“鬼”出来作恶多端,一味要把神灵抛向九霄云外。</p><p class="ql-block">其实,要论失去灵魂,最早应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周朝经过500年的迁延变化,最为周王室骄傲的“封土建国”,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严重的“边际效用”,加之在“嫡长子继承制”条件下酝酿下,导致“士阶层”的意外出现,同时各诸侯国君贪欲膨胀,一度出现了不可遏制的“礼崩乐坏”,社会上无底线做事的人比比皆是,“霸道精神”在各诸侯国大行其道,各种社会思潮如泉水涌流,从而也导致了有史以来,我国社会的第一次“天下大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其实,人的灵魂永远都在,只是后世有太多人天不怕、地不怕,他们对天地没有敬畏之心,只是从自身肉体的狭隘需要出发,一味要远离灵魂而去。我们说,一切文化,乃至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文明现象,都来自于人与自然的辩证关系,就好比人来自于泥土,又必须要依赖泥土一样。</p><p class="ql-block">我们说,从来没有什么为了文化的文化,比如“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直接源于共工、鲧、大禹所处的那个“洪荒时代”,也直接源于人民群众与洪水猛兽奋力搏斗的现实。所以,民族基因也罢,文化现象也罢,思想理念也罢,都是人类适应并利用自然的必然结果。我们这些后来人不了解、也不理解艰苦卓绝,且丰富多彩的历史演变,仅凭主观臆想作判断,这才把文化与活生生的历史给割裂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应该可以看到,人类社会越来越发展,我们距离自然也就越来越远,这或许应验了老子《道德经》所言:道者反之动。随着科学技术的空前发达,现代人似乎越来越没有“文化”了,每个人也似乎越来越任性了。</p><p class="ql-block">说现代人越来越没有文化,其根源就在于人越来越仰仗科学技术,越来越忽视天、地的存在,越来越忽视灵魂的存在,越来越忽视自然对于人类的重要性所在。人类认知上的过度偏颇和盲目自信,必然导致人类行为模式的错位。一切从人自身出发,狭隘地站在人的立场想问题,必然是更加严重地伤害大自然,当然最终也要严重地戕害人类自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