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闲读闲语】前两天收到一本书,薄薄的小开本,浅蓝色细布封面,养眼不说,手感极好。这书不是我买的,于是开始感谢某出版社给我送如此好的书。女儿不满地白了我一眼:“这怕是我送你的读库的书吧?”于是我俩急急忙忙翻看出版社,的确是的。</p><p class="ql-block"> 我有些尴尬地笑,女儿说,你能如此欢喜,也是难得,开心就好!</p><p class="ql-block"> 关于植物的话题,我是极其喜欢的,也希望我的学生们都喜欢。上一个班,带着做了两年的植物自然笔记,又做了两年的中草药笔记,还去寻找诗词里的植物,只是了解都极为肤浅,更谈不上研究。但此书的题目《它们没有脚,但足迹遍布天下》一下就能让人为之一震。最先想起的是西双版纳里看到的植物的绞杀,还想到的就是那满墙满墙的爬山虎,在重庆这40℃夏天,如何度过漫长的酷暑……</p> 第一章《先驱,斗士,归来者》 <p class="ql-block"> 本章主角是我们文人墨客们非常青睐的垂柳。“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根本不用想,带柳的诗你定会随口吟出好多句,折柳相送、柳岸闻莺的场景会放电影般嗖嗖而来。</p><p class="ql-block"> 作者不是中国人,他用极其理性的三个词,给垂柳以顽强的生命画像。它是冰岛叙尔特塞岛火山爆发后第一个木本植物居民,是乌克兰切尔诺贝利事故后的斗士,是日本广岛距离核爆炸点最近的植物幸存者。但他们都不叫它幸存者,而是归来者,我虽不大赞同对罹难者不尊重的说法,但幸存者多少带着苦难的委屈,而归来者却有着王者的豪气。</p><p class="ql-block"> 沏上一壶茶,读着跃动的文字。植物,是这个世界上非常庞大,而我们认识又极其浅薄,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它们虽没有脚,却有者超乎想象的迁徙能力。即将到来的小萌豆儿们,我们一起去揭秘植物世界吧。</p><p class="ql-block"></p> 第二章《逃兵与征服者》 <p class="ql-block"> 这个题目很有趣,作者说这些从花园菜园的出来的逃兵,不仅征服了牛津大学的植物园,还征服了大不列颠岛,征服了欧洲、美洲、亚洲……</p><p class="ql-block"> 图23是牛津千里光,这不是我们现在到处都能见的么?前几年我还误以为它是野菊花,后来发现,叶子很不像,花瓣也不像,气味儿也不像。今天才知道它有这么洋气的名字,还有那么传奇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千里光是萌发于埃特纳火山灰熔岩里的物种,最先关注它的是17世纪中叶的西西里植物学家弗兰切斯科·库帕尼。书中说是他把牛津千里光的种子给了英国植物画家威廉·谢拉德。1700年,在谢拉德为博福特伯爵夫人担任教师期间,他把千里光种到了伯明顿庄园的公爵花园中。花园大总管小雅各布博巴特,又把它移栽到了牛津大学植物园,从此就被冠上牛津的头衔[笑脸]。</p><p class="ql-block"> 千里光的白色冠毛,乘风飘散,将种子带到各处,特别是在公路铁路两旁为占领地,四处扩散,征战全世界[呲牙][呲牙][呲牙]</p><p class="ql-block"> 图56是羽绒狼尾草,也是我们常见的一种植物,它还被称为阿比西尼亚美人儿,是靠“美貌”存活下来的入侵者。</p><p class="ql-block"> 花续一开始成深粉色,成熟过程中日益变浅,渐次成不同的粉色,最终长成一株异彩纷呈的植物。书中说这位美人是1938年来到西西里的,得益于巴勒莫大学农业农业学院院长布鲁诺教授。他原本是想让这种植物能够成为动物的饲料。这个入侵物种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非常好,可他提供的营养却不尽如人意,动物不怎么喜欢他。饲料当不成,显然应该遭受铲除,可花匠却怜惜它的美貌,把它当观赏植物留下了。</p><p class="ql-block"> 它就凭借耐旱、耐高温的顽强生命力,利用风、水、动物、人类交通工具等传播种子,玩起了逃跑游戏。让人惊叹的是狼尾草扩张路线近乎精准的复制了公路网。不知它在中国是怎样扩张的?</p><p class="ql-block"> 图789是我们很熟悉的水葫芦,它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凤眼莲。如果说狼尾草靠美艳存活下来,那这水葫芦更是靠着几分姿色征服全世界的吧。</p><p class="ql-block"> 它的叶子宽阔、厚实,富有光泽,铺满整个水面,开出颜色介于薰衣草蓝和粉色之间的花,格外引人注意。可他的扩张速度惊人,秒杀大部分人类妄图控制他的手段,目前被称为最糟糕的水生入侵物种。好像我们曾经就看到它铺满大小河道,这几年少见了,不知用了啥手段清除的。</p><p class="ql-block"> 只是不知作者大费周章地介绍美国传奇人物弗雷德里克·罗素·伯纳姆上校是为啥?仅仅是为了用他提出在美国南部养河马来控制水葫芦的生长的提案,没被通过而遗憾?</p> 第三章 乘风破浪的航海家 <p class="ql-block"> 达尔文认为植物能够借助空气、动物、水等媒介,将种子播散到相当广大的区域中去,尤其是水。但在达尔文理论诞生之前,人们对于生物多样性的解释,主要有“创世说”和“陆桥说”。只是达尔文提出此观念之前,是做了相当多的实验,并且基本都以失败而告终。但我们熟知的椰子却是非凡的航海家。</p><p class="ql-block"> 椰子凭借它是超高热量食物,便携饮用水,造绳子的粗纤维,燃料,以及成为海上的漂浮物等,在东南亚文化中有着神一般的地位。奥古斯特·恩格尔哈特最是有者传奇色彩的椰食主义者,他把获得的大笔遗产用来买下印度尼西亚的卡巴孔岛的许多土地,用来种植椰子和香蕉。除了自己只吃椰子🥥外,还在德国去招募信徒,为他们提供跨洋皈依的旅费。只是最后,他因营养不良而离世,椰子崇拜时代就此结束。这有趣的故事,说明了椰子的传播与人的崇拜有关,却不能解开椰子究竟是如何从亚洲到达南美洲的,或者说从南美洲到达亚洲的。</p><p class="ql-block"> 椰子的航海能力非凡,能在海水中存活四个月。但跟它有些相似的结“屁股果”的棕榈树传播能力就非常弱了。</p><p class="ql-block"> 图中的树就是结屁股形状果子的,被称为马尔代夫海椰子的。可它并不是长在马尔代夫,而是只生长在塞舌尔普拉兰岛、库瑞岛。</p><p class="ql-block"> 海椰子是世界三大珍惜植物之一,棕榈科的常绿乔木。雌雄异株,如何授粉至今也是一个迷,雌花授粉后要两年才能结果,果子要七八年才能成熟。除了形状奇特外,果实也超级大,重的可达25千克,是世界上最大的坚果。</p><p class="ql-block"> 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p> 第四章 时间旅行者 <p class="ql-block"> 植物界的寿星实在太多,很多植物都能活好几千年。马土撒拉树就是一棵生长在美国加利福利亚州的长寿松,估计有5000岁。</p><p class="ql-block"> 植物是真正的时间旅行者,因为它们有自己的保护者——种子,即使在最严苛的环境中依然能保持种胚的活性。</p><p class="ql-block"> 扬·特林克,原本是一个荷兰商人,却因为对植物的热忱,让他在植物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大名。他在1803年到南非的开普敦工作时,因为对植物的兴趣,根据自己的知识用纸袋装了许多植物的种子。哪知在返航中遇到了海盗。而他的这些种子,几经周折,最后到了英国国家博物馆,被河南的图书馆研究员发现。</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这些来自遥远的拿破仑战争时代,随船远渡重洋,经历了海盗劫掠,伦敦塔中的遗忘,最终辗转流落到英国国家档案馆的种子,就被种在了英国皇家植物园,有些竟成功的发芽。</p><p class="ql-block"> 这还不算离奇。我们可能对那个公元73年的悲惨的马萨达之战有所了解,但没想到的是在一千九百多年之后的考古发掘中,植物学家还让沉睡了近2000年的海枣子复活了。只是遗憾的是,复活的海枣子是雄株没有结果。</p><p class="ql-block"> 植物研究者还在试图让冻土中的种子复活,目前只观测到种子有活性部分,但没有完全发芽。</p> 第五章 孤独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