蝃蝀诗话（八）山中赏Sarajevo

蝃蝀

我，仿若穿越500年而来，又仿若……弹孔、鸽子、涂鸦、墓地、喵咪在在皆是，充斥着萨拉热窝老城区的犄角旮旯。是纪念，是警示，是提醒人们珍惜和平，铭记历史‌。更有吉普赛女郎，裹着头巾，微笑着向外国游客们讨要。关乎吉普赛，首当其冲便是《叶塞尼亚》，流浪、偷盗、占卜……

穿越五百载，

游历老城街。

遭逢吉普赛，

有惊无大碍。

（注：街读gai）

在去往小镇莫斯塔尔途中，我的挎包遭逢了两位吉普赛女郎的“洗礼”，好在，有惊无诧，我乃蝃蝀是也，一早“火眼识三尺，金晴破妖方”。只听“风风火火”“一声吼啊”，“头巾”“江湖两路间”“大鱼小鱼争遁逃”。尽管如此，并没有泯灭我打小对专属于吉普赛民族那特有的气质的、被称作为波西米亚风格的痴迷，与我对印度安人印第安文化的痴狂程度无异；与此同时，再加之对中国传统民族文化的沈醉，必定造就这一生不更的爱恋。

波西米亚印第安，

民族文化China焉。

亦痴亦狂亦沈醉，

缱缱不更一生恋。

波黑首都萨拉热窝老城区步行街的耶稣圣心大教堂，于我，并无甚流连。首先并非我之信仰，其次曾经领略过一些个大巫级大教堂，至此，颇有徐霞客之同慨：“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倒是，大教堂一侧，红红猩猩，簇簇如荼火的、被我称之为阿拉旮瘩没看见过额、红色酢浆草的天竺葵，引我入胜。

香气拂逻人。

点点猩红小，

不识天竺葵，

呼作酢浆草。

其香由经山风吹送，一如司马相如《上林赋》所曰之的：“吐芳扬烈，郁郁菲菲”，“如此打动我的心”。有说，白也之《秋浦歌十七首》之“水急客舟疾，山花拂面香”之“山花”指的便是天竺葵亦即洋葵，真非本土之花……如是，

白也似来此，

秋浦歌以记。

山花有出处，

洋葵者是矣。

以鸽子广场为中心，拉丁桥为重心的萨拉热窝老城，是一座被狄那里克山脉所环绕的河谷城市。在鸽子广场360度一圈，依山而建的房屋，鳞次栉比、层层叠叠；山树山花真可谓“五采争胜，流漫陆丽”，触目皆“诗”，诗画般的存在，一如土耳其语的赞美语那般——Sarajevo。山，沉默、温厚，躺在它的臂弯是如此令人向往……久长的漂泊、喧嚣的烦倦、无无数数的聚散……山，就像是一位默不作声，诚恳地守护着你的朋友，永远屹立在那方。于是乎，宁静，四方八面，不径来袭……

山上一茅檐，

檐下野花灿。

灿熳抚我心，

心知肚明焉。

我，是个无神论者，私下以为，自己就是自己的神。因为，我知道门在哪儿，无论横行侧行，远近高低，终究是走在了令自己个儿欣慰的前行之路途……若非要以信仰论，那么，自然，便是我的信仰。骆玉明有番话语深有感触：“自然才是永远可以信赖的朋友，最后的守护者”；更有甚者是辛稼轩【鹧鸪天·博山寺作】所曰之的：“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弟兄”。

山中赏Sarajevo，

山鸟鸣啾啾。

山云随风走，

山花竞放都。

图文：蝃蝀

甲辰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