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此文曾载《江西日报》副刊,重新编发,谨此祝贺俞裕新先生国庆期间个人美展圆满成功!)</p><p class="ql-block"> 肖麦青/文 俞裕新/图</p> <p class="ql-block"> 看俞裕新的画,就如同在读一首清新淡雅的田园诗。他无疑是一位极富乡土气息的画家,给人们增添了许多美丽的诱惑。读他的山水国画,总有一种梦幻般的空灵袅袅而起,在现实与浪漫之间,朦胧与明晰之间,浓重与细腻之间,他将自己对大自然的理解融化在宣纸上。</p><p class="ql-block"> 他的画有一种静谧之美。大山环抱下的小屋;群山脚下的篱笆墙,山如敞开胸膛的大地之母,成熟而又温从。在他的画里,所有的景物都似乎远离世间的喧嚣,一山一石,一草一木均平静得让你屏往呼吸,生怕惊动了它们的好梦。生活中他性格直爽坦诚,笔下却含蓄委婉。他永远以一种乐观的精神看待世界,画中大都是纯净迷人的天地。身处嘈杂的城市,沉浸在他的画里,浮躁的心定会趋向平和。</p> <p class="ql-block"> 这种平和的画境,正是作者的心境。</p><p class="ql-block"> 他虽生活在赣西一座中等城市里,但心离乡间很近。作为一名群众文化干部,他有着许多机会走近乡村,步入深山。他迷恋山村那种云气氤氲的韵味,心就在这静静的、回荡着田歌和民谣的环境里得以净化。</p><p class="ql-block"> 民间,是一块诱人的宝地,俞先生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民间。他与农民画作者为友,细心培养他们同时又从他们身上汲取纯真和质朴。他对流传在乡间的古老傩艺术发生过浓厚的兴趣。由此而创作的《傩面百图》构思奇异而独特。他多年研究富有民间艺术特色的漆画,在一些花鸟草木题材中也能见出大气。《千里共明月》中所渲染的那片银色的月光,映照着的又何止是几支剑麻?</p><p class="ql-block"> 他不趋名,不趋利,不修边幅,随遇而安。从精神的淡泊走向了艺术的空灵。能空能舍,然后才能深,才能实,才是艺术心灵所能达到的高境界。为了艺术,俞裕新生活中同样舍去了许多,他一心投入了他的山水之中,他与树草花鸟对话,他躺在大自然的怀抱里。</p> <p class="ql-block"> 他对山的情结,与经历有关。</p><p class="ql-block"> 一生中,他有许多日子以高山为伴。他出生在浙江嵊州的一个小山村里,从小就看熟了山;当兵后,驻在岱山岛上,满目又是山;后来转业来到青海西宁的一个铀矿做地质勘探员,更是踏遍了无数座大山。爱山便画山,爱水便画水,他从小就酷爱画画,当兵也画,做了勘探员还在画。那时他还画得不怎么好,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他只是把所走过的山深深地刻在心里,“搜尽奇峰打草稿”,捉摸山的气韵,体味山的博大,有朝一日要把它们真实地展示出来。在后来创作的国画《大别山游记》《瑞雪》和他的一系列山水画中,我们终于见到了俞裕新心中的山。南方高山的秀丽,北方高山的雄浑,均沉稳而厚实。他的山求其雄浑却不求其险要,令人敬仰而不使人敬畏。</p> <p class="ql-block"> 他喜欢艺术上的自然天成。认为自然天成的美要比人工雕琢的美有更多的想象力。他追求“屋漏痕”般自然偶得的效果。在国画中大量使用拓印手法画山水,产生一种与众不同的效果和灵性。</p><p class="ql-block"> 俞裕新曾在西安美院学习油画,又创作过大量的版画。他善于将油画厚重明亮的色彩和版画的肌理效果有机地融为一体,从自然中寻求必然,在“偶得”里画龙点睛,于随意泼墨中触发自己的灵感。实际上,取舍“墨痕”的过程,就是画家寻找情感切入点、灵感与自然的融合过程。他的画里没有一座相同的山,也决非大自然的实录。</p><p class="ql-block"> “让每一座山都是新的”,这是他说的话。正因为如此,他的画在广州美术馆名家画廊里展出时,引起了著名国画家、西安美院院长刘文西先生的注意,为他挥毫写下了“美在自然”的贺词。</p> <p class="ql-block"> 艺术创造是个永无止境的过程,俞裕新将永远按照自己的思路大胆往前走,天底下不论流行什么风,时兴什么派,他都不去管,只是默默地挖着自己的那口艺术之井。他坚信,迟早会有清澈沁人的泉水涌将出来。</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