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2

河西

《治愈2》

日暮“汤山”远，晨兴“温榆河”，

同行不寂寞，友情叙满车。

莫道前程远，只苦去站多，

许过“天通”愿，心净若“清河”。

天地风雨顺，“爱博”气象和，

梨园多美景，泳池欢乐多，

风光无限好，美食摆满桌。

今夕复何夕，岁月任蹉跎。

话说朝九晚五，终日奔波，日复一日，今日如昨，却也快哉。上回说到老母咳疾渐轻，然生活似洋葱之皮，逐层剥开，终有一瓣会令汝泪流。忽一日与母通话，母言头晕，急促其测量血压。高压160！然正值晚间，诸姊已安歇，无奈，告老母又加一粒药，遂安歇。

翌日晨，接姊急电，言晨起前往送餐，见母瘫坐于地，人事不知，紧急送医，现正于ICU急救，速归。

吾不敢怠慢，急忙告假。风驰电掣，见车就超，默默自念：实有急事，莫怪莫怨。偶有司机气不过，紧急追赶，然吾心急如焚，概奔驰宝马莫能追也。吾疾驰300余公里，嫌电梯太慢，飞奔上楼，但见吾母面色土灰，双目紧闭，半边肢体莫能动。急问医，言脑出血，需于头顶打洞，取下一块头骨，吸出积血，方能保命，后遗症不可避免，轻则言语不清，痴捏呆傻，重则半身不遂，瘫痪于床。吾听闻此言，想素来快言快语、聪明伶俐老母，变成如此模样，心绪一落千丈。

吾心有不甘，嘱医等吾确认再行手术，携带X光片，紧急返回京城，于次日晨紧急赴医院专家咨询。既见专家，吾呈上片子，正试图告知医生出血点位，医师不悦，言：吾岂用汝指点乎？吾赶忙禁言，静等医金口玉言。良久，医生终于开口，“不做手术，吾告你一药，汝买予伊每日服20毫克”。费尽周章，吾仅得此一句，心有不甘，问到：“然当地医生坚持要做手术，如何是好？”。“汝听不懂吾言乎？汝还要吾如何讲与汝？”吾还欲多问几句，然医师已按动桌上之按钮，下一病人家属破门而入，言称其父人事不知，十万火急，吾只好告退。

归，吾反复琢磨医师之言，虽短短二十多字，但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不能不多加思考。吾赶到药店，买到药品，将信将疑，又赶回老家。给老母按时服药，将手术日一拖再拖。老母不能咀嚼，吾购一打碎机打碎食物用胃管给其灌下。不几日，母终于有所缓解，虽半边肢体依然无知觉，但逐渐开口讲话，然果如医生所言，老母言语不清，甚至胡言乱语，说：尔等何等良心？置吾于此荒野乱岗？可知汝等幼小之时，吾如何辛苦庇护尔等？吾不禁泪流满面，而阿姊竟悲伤欲绝。母素来自强，对吾等从不打骂斥责，仅有付出，无求回报。而吾等疏忽，竟至母如此这般境况，怎不自责哉？偶尔去医生处，咨询一二。遇一年轻女子，正向医生诉说，其父脑出血，现在意识混乱，见她就打。医生讲，脑出血之病人各式各样，有更甚者自己从窗户跃下。吾愕然。

是夜，适值病房仅老母一病人，吾挽留二位阿姊与我一同陪侍老母。夜深，吾等关灯躺下休息。然未过十分钟，只听三姊大呼：“妈呀！”，吾惊起，赤脚下地开灯，老母床上居然空空如也！想起白日医生所言，吾赶忙看向窗户，而窗户紧闭，吾赤脚跑到楼道，然楼道空空如也，值班护士亦昏昏欲睡。吾心凉至极！想吾姐弟三人，照顾老母，竟至不知老母去向！想老母一半身无觉病人，如何能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悻悻而归，但见病房内，老母正坐于床脚下！赶忙上前，将老母抱至床上，细问，老母言欲小解，不忍麻烦吾等，遂自行下床。。。

自此，吾等再不敢松懈，姐弟五人，白夜轮流，责任到人，分工明确。

不入医院，不知人间疾苦。一日来一老太，身材魁梧，多年来养猪致富，现在有了家底，不再亲力亲为，雇工十余人。然老来得病，三叉神经被压迫，疼痛难忍，需要手术治疗。其外甥女来探望，立于吾母床边，母忽然伸手去摸女孩儿大腿，言道：看这姑娘裤子破了，让奶奶给你缝补一下。吾注目观看，只见女孩儿穿着时髦破洞牛仔裤，老母竟以为破洞！不禁偷笑！忽意识到哪里不对，老母麻痹的右手居然能动了！

自此，老母逐渐向好，亲朋好友来院看望，逢人就讲，“吾儿又拾回一母”。

归家，母又开始操劳菜园中的一切。“偏不让麻雀吃，樱桃是给我儿子留得”“我得给小白菜浇水，那是汝阿姊种的”“，吾等再不敢疏忽，二姊四姊决意轮流陪夜，以防万一。

如此经年，从一开始之辛劳工作，逐渐变成一种信仰：“吾母在，吾等依旧是被人疼爱之孩童”。

（欲知后来故事，且待治愈3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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