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回故乡

钱塘阿祥

阿旺回故乡 　　黑龙江兵团十九团（五九七农场）杭州知青联谊会组织编纂了一本书；北大荒农垦集团公司五九七农场邀请杭州知青回访黑土地参加发行仪式；原养鹿连杭州知青屠九林、王兰香夫妇报了名。 因为屠、王年事已高，孝顺女儿阿旺不放心，于是，赶早赶晚处理好手头工作，她要腾出时间来陪伴父母回“第二故乡”。 其实，“阿旺”系艺名，其大名王小燕，原是杭州黄龙越剧团演员、杭州电视台“开心茶馆”栏目演员、电视台栏目主持人。 不过，回“第二故乡”只能用在屠、王夫妇身上，用在阿旺身上的应该是回“故乡”！因为，阿旺出生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十九团”，是参加屯垦戍边的杭州知青中首个“知青二代”，五九七农场是她地地道道的故乡。 她在黑土地上，在养鹿连老职工家里，在连队杭州知青的怀抱中度过了十四个月。毕竟，当时北大荒的条件远不及杭州，父母无奈之下将她送回杭州，托付外婆抚养。她在杭州长大，读书、工作，成家立业。 为事业而奔波，五十年来阿旺未曾踏上黑土地过。此番，她陪同父母，带上女儿是真真切切地重返自己的出生地，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叔叔阿姨，你们是回第二故乡，而我是“滴滴刮刮”地回到了我的故乡来啦！ 图为阿旺与父母，和陪同她们的养鹿连战友岳佳云哈尔滨换乘时在站前广场的留影。 　　双鸭山西站，位于中国黑龙江省双鸭山市境内，是沈佳高速铁路的中间站，也是中国最东端高速铁路车站，于2021年12月6日投用运营。这样一来，让哈尔滨到双鸭山，坐高铁只要三个小时就够了。 晚上8点47，列车准时抵达双鸭山西站。出站的乘客不多，10来分钟，就可以到出站口了。 坐上农场朋友的接站车，直奔五九七。 　　进入农场场部，已是晚上10点50左右了，农场培训中心的灯还亮着。从电话中得知，农场领导还在里面开会。为了农场的明天更美好，领导们够拼得了！ 　　晚上入睡已过午夜。 北大荒的天亮得早，又恰遇逢六农场的赶集。 在大街上的早餐点用过油条、豆浆...后，一家四口和战友们逛起了市场。 　　街头遇到老战友。 　　阿旺一家在养鹿连五九七战友宁方月、孟波与北京夫君李连生，杭州战友岳佳云夫妇的陪同下来到了青山环绕、风景秀丽的山坳。 　　寻寻觅觅。他们想寻找、看一眼曾经居住过、生活过的小屋。 　　触景生情 　　借问老屋今安在，兰香遥指残垣处。 原养鹿连营区的一些旧时建筑还有些许留存。 远处，那间曾经寄托着无限幸福和希望的小屋，已经历经五十余载的风霜雨雪，虽年久失修，却依然静悄悄地竖立在一片青纱帐中的残垣断壁间。它见证了一代知青为国担当的可歌可泣的经历，刻录着共和国知青们在屯垦戍边期间的爱情与生活的故事，浸润着老知青们无尽伤感的回忆和感慨...... 　　那个时候阿旺的爸爸妈妈与战友们在这里养鹿、养蚕。 妈妈说，眼前这个用红砖砌起来的鹿圈，已经是后来的事了，我们初到时，住的是帐篷，养鹿的鹿圈是用柞树杆围起来的。 　　当年老爸屠九林，凌晨2点多起来去伐柞树枝，5点回来撸树叶喂鹿。老爸是老三届高中生，有文化，他撰写过报道文学，记录了养鹿连铁姑娘的风采，在报纸上刊出后还引起了强烈反响。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曾来拍摄过新闻记录片，播放后轰动全国，也让老妈王兰香芳心暗许，俩人结下连理，又育下女儿阿旺。 　　阿旺小时候常常听探亲回杭的父母念叨这个驯养梅花鹿的地方。那时她心想，那里一定是一个美丽神奇、充满故事色彩和传说的地方。冥冥之中，自已也伴随着可爱的小鹿一起茁壮成长。 　　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梅花鹿，且可以近距离与梅花鹿接触。这是去城市动物园里无法做到的事。 心目中萌萌呆呆的梅花鹿煞是可爱，脑袋上长着一对树杈形状的鹿角，鹿角下藏着喇叭似的大耳朵，一双机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转，全身棕色绒毛上，天生着整齐而明显的白色圆斑，远看多像一朵朵梅花在绽放啊！ 　　养鹿连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似乎又是那么熟悉。阿旺深有感触地说：“按理说，十四个月大的‘毛毛头’（杭州话，婴儿的意思）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记忆的，但当我看到这里的一切，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陌生感”。 梦幻世界竟然是那么神奇！ 　　自己就是出生在这么一个美丽的，与梅花鹿相伴的连队，怎能不让人深深怀念呢？ 阿旺眼含热泪，思序万千；她滿怀深情，四处探寻，贪婪地摄录着周围的一切。这里的山山水水、花草林木，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那么可爱，就因为这是她的故乡！ 　　手捧刚刚割下来还在滴血的鹿茸，好兴奋啊: 你们在店里买都是论克计量的，而我，是捧着整枝的！我幸运，我骄傲！因为我是鹿连的女儿！ 　　与五九七、北京、杭州等地的叔叔阿姨合影留念，他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好战友。回访期间，他们一直陪伴在我们身边。 　　从未到过北大荒的女儿啊，你可知妈妈、外公外婆的心情？回杭州后，你怎么向爸爸叙述自己的心情？ 　　几天参观游览下来，老爸的气色越来越好，还情绪饱满地接受了采访。 　　北大荒、黑土地，没有忘记知青。 连队老领导在聚会中中肯地评价知青。 　　连队战友聚一起。 　　为答谢养鹿连父老乡亲，在阿旺父母举行的告别宴席上，才艺双全的阿旺不断献上一首首精湛的越剧清唱歌曲，让东北老乡听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 　　几天来，阿旺她和女儿跟随父母走遍四周，拜访父老乡亲，参加座谈会、加入回访体验团。所到之处充满温馨的问候和友情的祝福，那般情景如同会见久别的亲友，阿旺一行久久不忍离去。 阿旺，不虚此行；阿旺，在自己生活的履历中，又增添了厚重的一笔！ 　　部分文字、图片来自回访团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