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成长”，可以提高10倍的人生效能(4)

华平

诸葛亮在刘备“三请”之前，一直默默无闻，他在“成长”吗，他是怎么样的一个成长过程，史书上记载不多，但一场精彩的“隆中对”，石破天惊，非同寻常，一直流传至今。

三国魏国的一位小小的粮草官邓艾，职责就是运送、看押粮草，每到一地，他都要观察地形，规划战役，进行一番排兵布阵，一直以将军自许，终于有一次面见司马懿汇报粮草的机会，被发现是一位堪用的人才，魏国就是靠了他，攻入成都，灭了蜀国。他以前的一番番努力和准备，一直是受众人耻笑的。

是锥子，在布袋里总是藏不住的，总是会露出来，冒出来，戳破这个布袋！就怕你不是一把锥子，或者还不够锋利，没有犀利的锋芒！

我在连队当技师时自学了“机械制图”，用的是清华大学的教材，几年后，我当了副指导员，用我学到的知识，画好图纸，在导弹阵地的边上，让工人们浇灌制造了一个水泥制成的岗楼，为站岗值勤的战士遮风挡雨，派到了用场。

有一年，在《空军报》社，社长给我们编辑们上“形式逻辑”课程，对我们进行业务能力的培训，我暗自窃喜，真是有点儿小得意，社长讲的这些课，我在连队里都学过了，那是在一个僻远的小山里，我坐着一个小马扎，面对洁白的床单，面对书本，自己学习，自己做自己的老师，认真地做着笔记。那个时候，谁知道今后有啥用处，只是学啊学，一个劲地学！那真是很好地诠释了成长的“无用性”。

还有还是在连队，我乘去师部时，在张家口的新华书店买到一本华罗庚的《运筹学评话》，有滋有味地学起来，后来又是北京买到二本这一类的书，在连队兵器的换季保养中，作为技师、班长的我，运用起运筹学的原理来实施，将三辆电源车的换季保养工作组织得也是有条不紊，很有章法。那些小兵们都赞叹有加，十分欣喜；我也小试锋芒，尝到了甜头，很是高兴！

直到十几年后，我在苏州电视台，作为总导演，操控和运作起一台大型直播的电视文艺晚会，一个巨大的系统工程，并在国外播出，在全国得奖，手里一直拿着就是一张纸，一张运筹图，整天就是盯着它看，反复地思量，反复地琢磨。

现在在公司活多，很忙乱时，我都能很快理出头绪，抓住重点，让它忙而不乱。

当时，在认真学习运筹学时，哪知道今后有什么用处？但它让我终生受益！

成长，慢慢地积累，慢慢地学习，当时一点用处没有。

成长，真的有可怕的“无用性”！

写到在这里，我真的要感谢我的两个“大学”，一个是某地空导弹营的制导连，在那里，有我许多非常乐意教我的老师，还有就是在北方的那些看似很简陋、陈旧的新华书店，那里有许多珍贵的书籍。

成长的第五个属性是它的渐进性和无限性。

成长是渐进的，更是无限的。除了死亡，成长就是可以无限止地进行下去。在不同的时候，在不同的年龄段，在不同的环境中，都可以成长，只要你愿意！这个属性是非常珍贵的！但是被许多人忽视了。

有的年轻人一考上了大学，就觉得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不要抓紧学习，可以轻轻松松谈起恋爱来；有的年轻人大学一毕业就以为这一辈子的书已经读完，够用了，就可以从此不学习了；他不知道他从开始走出校门，跨入社会，跨入“江湖”，那只是新的学习和成长的开始，新的严格的考试和严峻的考验这才刚刚开始！有的人以为工作过一段时间，已经成熟了，还混了个一官半职，就可以停止成长了；有的到了退休年龄，已经退休回家了，还要成长吗？这不成了一个笑话！

殊不知，成长是没有年龄限止的，只要你愿意，任何时候都可以成长，都可以不放弃成长。成长，这不仅是小孩子，年轻人的事情，也可以是壮年，甚至是老年人的事情，许多让人景仰的人，在他年老的时候，还在为社会做出贡献，还在努力实现并提高自己的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

记得当年拍摄费孝通时，我们摄制组成员随费老乘坐首长专列在“大京九”的线路上奔走（一节车厢只乘坐十个人），在列车上，我们采访费老，“你都九十岁了，为什么还在外面不停地跑，还在不停地读书，搞调查研究？”老人从容回答，“我本质上是一个学生，我的一生一直在考试，我不知道别人会给我多少分数。但我给自己打的分数不是很高，我的时间不多了，要抓紧有限的时间给自己再添几分。”

在江西赣州，在一个上午，费老召开基层干部的座谈会，有20多个人吧，在一个院子里排着桌子露天召开。我知道，上午十点钟，一般费老都要小憩一会，打个盹，眯个觉，毕竟九十岁的人了。但我看他还是兴致勃勃，毫无倦意，在瞪着眼睛有滋有味地听着，我十分不解，我听得都烦了，罗罗嗦嗦，干瘪枯燥，了无新意！会后就问费老，“都是照着稿子念的材料，都是一些具体的小事，数据也都是小数字，你听它干吗？”费老对我说，“可不是这样，这可是来自基层的情况，具体、真实，很重要啊，你不光要听他现在说的这些，还要听到他背后的意思，思考他说的背后的意义。”

喔，听话听音，他一边在听这些年轻干部的发言，一边在紧张而严肃地思考，他的头脑在联想，在概括，在抽象，在思辨……宏观的，微观的，具体的，深刻的……思维运转，咯咯有声；他在运用他的知识和经验在分析情况，分析问题，他要找到可靠的对策，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仍在学习，在实践，在为自己的人生加分，他仍在成长啊！

是呵，象费老这样的人物，他们坦然享受着不断成长的快乐和幸福，个中的滋味，那种充实感、满足感，幸福感，这是许多人永远不会也不能够品尝和体会到的！

写到这里，我记起我市一位区级领导，因为年龄原因，退入二线，无所事事，心怀惆怅……不料一天，年迈的母亲拿出他儿时的画作，捧到他面前，几十年来，这一张张色彩斑烂的充满稚气的画作他母亲还十分小心地收藏保管着嘿，他大为感动！这就是他儿时的梦想啊！他是有这个天赋的，当时他就从心底里喜欢画画，他年幼的志向，他的理想就是要当一个画家！他要用色彩来涂抹这斑烂的，五彩缤纷的世界，并不是要当什么公务员，在职场中拼杀，厮混，当然他也足够优秀，做出了许多的成绩。阴差阳错，兜了一圈，他又回来了！他又拿起了彩笔，开始了新的路程，他要开始新的成长……

费新我原来就是一位画家，57岁时，他的右手患了结核性腕关节炎，手不能握笔作画了。对一个画家来说，手残废，就标志着他的艺术生命的终止。但他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右手不行，还有左手，一切从头开始 ，练左手！”他已经57岁了，决心放弃右手，练左手，放弃绘画，学书法，一切从零开始，他要用左手的“成长”，来完成他新的艺术追求！他成功了，成了中国当代的“左笔书圣”。

想当年我在电视台做记者，一次苏州几位画家，合作创作了一幅大幅山水画，算是一个胜举，作为一条电视新闻，需要报道。当时我扛着摄像机就在现场，看到费老在人们的簇拥下，对着画作，毫不客气地指指点点，一付大师的模样，我十分地不解，忙问旁人，“他是位书法家，为什么要请教他？”这时有人告诉我，费老原来就是一位大画家，他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江苏省国画院一级美术师，他的大幅“草原图”当时名震全国，被称为内蒙古的《清明上河图》。后来右手坏了，才改为左手写字。我这时才点头称是，崇敬之心油然升起。

也是机缘巧合，我也得到一幅费新我的左笔书法，就挂在我的“吃饭间”的墙上，字不多，就十六个：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毛主席的诗句，看他的用行草的流畅、老辣，用隶书、魏碑的笔力，揉合在一起，完成的书法艺术作品。每当吃饭的时候，我都可以欣赏这幅书作，揣摸它的笔意。

是啊！57岁了，费新我还不肯停止，还在探索，还在成长。

瓦翁的人生高峰是在他81岁时。那是1989年，全国第四届书法篆刻展览在北京举行，瓦翁以小楷宋范成大《石湖文略》大册页参展，在一等奖中名列第一。在全国的获奖人员中他是年纪最大的一位。他活到一百岁，90多岁时还坚持篆刻，他与费新我一样，不肯停止，还在探索，还在成长。

古代名将岳飞有一个精辟的论马的论述：“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始奋迅。”这是他最喜爱的两匹战马，后来这两匹马都战死了，岳飞再也不没有遇到类似的好马，找到的马都是一开始跑起来很快，不到百里就已经精疲力竭。他感慨地说：“力有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才也。”这段话，极富哲理。（《随性论书》斯舜威著）

可见，成长的属性，成长的内容是十分丰富的，但我更看重的是成长的悠长，它可以实行长期主义，它可以没有限止，没有止尽，只要你愿意！

说到最后，我想说的是：让我们“关注”成长，重视成长，在学习和工作中持续地成长，加快我们人生效能的提高，做到生命不息，成长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