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事情的进展如同肥皂剧一样没有创意,在方子昌住院期间,陈曼为了答谢方子昌的救命之恩,每天中午都会去医院看一次方子昌,每次去,都不空着手,有时是一束白玉兰,有时是一篮新鲜的水果,有时则是从百年老字号成祥斋里打包的一锅骨头汤。陈曼一开始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感谢,没有其它的想法,但方子昌却越来越受用,看陈曼的眼神也越来越直白。</b></h1> <h1><b> 有一天,陈曼又去了医院,正好碰上郑重也在,郑重一看陈曼手里拎着的水果,就很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唉……”然后还故意不断的摇头,做惋惜状。</b></h1><h1><b> 方子昌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要拿陈曼说事,而陈曼则蒙在鼓里,说:</b></h1><h1><b> “干嘛呀?郑总,是不是见到我来不高兴?”</b></h1><h1><b> 郑重一听,接住陈曼的话说:“不是不高兴,是后悔!我悔得肠子都青了!”说完抿着嘴巴斜眼看方子昌。</b></h1><h1><b> 陈曼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方子昌,又看看郑重,见陈曼真不知道,方子昌说:“你别听他瞎咧咧,他就是这种人!”</b></h1><h1><b> 郑重一听,说:“得,我还从来没有发现你这家伙居然是个见色忘友的人,这么快就一致对外了?”</b></h1><h1><b> 陈曼这才明白,原来这郑重,是在开他们的玩笑呢,是笑自己当初没有接住她,所以见她天天来看方子昌,害上红眼病了。这么一想,陈曼耳根热了一下,说:</b></h1><h1><b> “那明天起,看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还不来了呢。”</b></h1><h1><b> 郑重一听,连连摆手:“别别别,我这个电灯泡也太亮了,我还是闪别处吧。”说完,对着方子昌挤眉弄眼的坏笑了一下,便溜了出去。</b></h1> <h1><b> 此时,病房里就只剩下方子昌和陈曼,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两人谁也不说话,陈曼见方子昌热辣辣的看着自己,竟有点无措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只苹果,说,“我来削个苹果给你吃吧。”方子昌一把抓住陈曼的手,说:“你不要忙了,你每天那么忙,在我这里就休息一下吧。”陈曼只好作罢,但手还在方子昌手里攥着,似乎方子昌并不打算放开她,她使劲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好在他床沿上坐下来。</b></h1><h1><b> 陈曼的手被方子昌攥着,这是自那次摔倒后第一次更近距离地靠近他,方子昌眼里透出亮亮的光,他说了一句话:</b></h1><h1><b> “为什么活到四十五岁,才活出个味道来呢?”</b></h1><h1><b> 陈曼不解,抬眼看他,方子昌却并不看她,眼睛盯着天花板,继续说:</b></h1><h1><b>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受伤了,却骗老婆说是出差了,躲在医院里天天等着你来的这一时刻,你来了,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b></h1> <h1><b> 顿了一顿,见陈曼静静地听着,不说话,他又接着说:</b></h1><h1><b> “我活了四十五岁,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那种心里想见到一个人的感觉,从来没有过,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和你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很优秀,学历比我高,素养比我高,眼界也比我高,样样都比我优秀又这么年轻,我根本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该怎么办?”</b></h1><h1><b> 说着,把眼神从天花板转过来,看着陈曼,陈曼一对视,天!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像夏毅!在他跑到大洋彼岸后,每每回忆起他的眼神,陈曼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的痛,她恨死了这样的眼神,既然那么的一往情深,为何还要背叛她?恋爱期间你侬我侬,蜜里调油,那么多年的感情,却抵不过一张能够用婚姻换来的绿卡。三年来,她把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花在工作上,就是不愿意让自己再想起他的一切,但现在,这样的眼神,又回来了,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和夏毅,是两种类型的男人,但两个男人,却拥有同样的眼神!</b></h1> <h1><b> 三年了,自从和夏毅分手后,陈曼就把自己麻痹在繁忙的工作中,不愿意再让心接触任何男人,在她的学员里,不泛优秀的、年轻的、经济条件比自己好的男人,但陈曼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和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有除学员与教员外的关系,她把自己最美好的华年,置荒了三年。</b></h1><h1><b> 不要再想未来,未来是个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现在,我不要再放开这个眼神,绝不!这样想着,陈曼就默默地流下了泪,泪水中,一会儿是夏毅,一会儿是方子昌,在方子昌抬身轻轻拭干陈曼的眼泪后,夏毅在陈曼的心里,慢慢的消失了,陈曼仿佛走了很远的路,走累了,轻轻地靠在方子昌宽厚的胸前,许久不说话。</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