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菜园纪事

古风

<p class="ql-block">时间好快,转眼从春季到了秋季,看着一园秋色,心中浓郁的那些思绪如被翻来覆去的土壤,最终规制成一行行垄台,供养着蓬勃的枝叶。俗话说瓜熟蒂落,人的思绪也一样,一旦酝酿出了果实,便总想在合适的时候把它摘下来,这种心境让我不得不拿起笔,记录下园中曾经的过往。</p><p class="ql-block">2018年5月,我从林源站调到独立屯站任职。初来乍到,入乡随俗,对车站的大小事务尽量遵从以前,不向平静的湖面投去一枚石子。</p><p class="ql-block">车站有块菜地,环境不错,里面有十余株果树,空地上种着各种应季蔬菜。我是从农村中走出来的,虽然吃的是商品粮,居住的地方却是典型的农村。那时候日子过的清苦,缺吃少穿的,所以,每家房前屋后都会有种上几垄蔬菜,补充餐桌上的匮乏。</p> <p class="ql-block">小时候没少帮父母打理菜园子,干活时虽然很累,收获时的心情还是比较愉悦的,那些往事让我一直记忆犹新。我对菜园子的感情是特殊的,也是真挚的。所以来到车站后,我经常去菜园子里转转,看看蔬菜的长势,咀嚼一下田园生活的滋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起初菜园子是行政管理的,当时车站改革食堂,由运转班组四个班自行负责买菜,餐料也是自行管理,食堂人员只负责加工,所以,车站把菜地也分成了四块,每个班领一块,自行耕种。都说十个手指不一般长,四个班也分上中下。班组长的思想觉悟、组织能力、责任心不仅体现在班组管理上,也体现在菜地的蔬菜长势上。有的班组凝聚力强,干起活儿来不费劲儿,活儿干的也漂亮,有的班组管理比较弱,风气散漫,谁都不愿多干一点。同样一块地,有的区域绿油油的,秧苗挺拔向上,生机盎然,秀色可餐。有的区域草茂苗稀,秧苗如非洲难民,棵棵面黄肌瘦的,整天耷拉着脑袋。从种植的品种上看,由于各班自行管理,所以重复的品种很多,浪费了有限的土地。由于各班都有菜园的钥匙,职工可以随意出入,所以,果实也流失了不少,一年下来,菜园的收获不大,仅能昭示着菜园子还未荒废,对此,这也让我有了一些思考。</p> <p class="ql-block">我曾在段工会工作了七年,重点是为车站和职工提供服务保障,车站的小食堂是工会“三线建设”(文化线、生活线、卫生保障线)范畴的。为了改善职工的生产生活条件,我们提倡各站自力更生,创造条件开展小养殖、小种植,还多次召开“三线建设”现场推进会,让做的好的车站上台介绍经验,并组织大家参观小菜园、小养鱼池等创建成果。那时候车站开荒种地成了一种风气,各站都比着干,谁都不甘居人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冬去春来,转眼间又到了耕种的季节。有了上年的经验教训,对新一年的种植我开始有了自己的规划。首先,段党委要求各站创建党内优质品牌,我正愁没有抓手,因此,把小菜园打造成党内活动实践基地,创建党内优质品牌成了我最初的动因。其次,我来车站后把食堂的管理权从运转各班收回,实行了车站统一管理,同时化解掉了食堂管理中积累的一系列矛盾,这也为小菜园集中管理创造了良好的外部环境。我把自己的想法与江平站长进行了沟通,得到了他的大力支持。有了东风,说干就干,“百龙小菜园”就这样诞生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说起“百龙小菜园”,就不能不提到一个人,那就是运转一班值班站长崔百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来独立屯站工作时,一位曾经的老领导对我说:“崔百龙是个好同志,工作任劳任怨,啥说道没有,你去独立屯一定要把这个人用好了。”其实,崔百龙就住在我家对门,我刚入路在银浪站工作时,曾经住过独身宿舍,当时崔百龙就与我对床,对他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只是后来工作关系,接触的少一些,如今,我又有了与他直面的机会。崔百龙在独立屯站工作一直比较出色,是车站的老典型,年年被段评为先进生产者、优秀共产党员,还连续多年被推荐为哈尔滨铁路局先进生产者、优秀共产党员。建设小菜园,必须要选出一名有责任心、有担当、肯付出的管家来,崔百龙便是我心中酝酿的那个人。同在一片蓝天下,与崔百龙接触是很自然的事。与他交往中,我有意无意透漏了创建小菜园的计划,结果不出意外,他对此很感兴趣,并愿意接手这项工作。</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切都是水到渠成。2018年春,在樱桃花绽放的季节,崔百龙成了小菜园的主人。2020年,我把小菜园命名为“佰龙小菜园”,还制作了一块铭牌钉在了小菜园内墙醒目位置,这是对崔百龙的褒奖和鼓励,当然也是一种鞭策。光阴荏苒,崔百龙在小菜园里耕耘了六个春夏,也收获了六年的荣耀,那些闪光的证书成了激励他前行的动力。2020年,崔百龙在段“最美庆车人”评选中被授予“勤劳之美”荣誉称号,参加了隆重的颁奖典礼。</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百龙管理小菜园期间,可以说是我最舒服的日子,园子里的活儿都是百龙与他的班组同志干出来的,我从来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只有崔百龙遇到困难的时候,我才会出面帮助协调解决。2019年冬,小菜园紧邻的闲置楼房暖气冻坏,为此,房产部门将该楼的水电全部掐断,这一举措同时也切断了小菜园种植所需的水源。没有了水,小菜园就没了血脉。春种季节,崔百龙不得不靠小推车从车站鱼塘取水,不仅费力,还杯水车薪,难以保证禾苗的生长所需,为此,崔百龙找到了我。水源问题成了小菜园建设的瓶颈问题,必须尽快解决。在多方筹措下,终于在园中打了一口浅水井,安装了抽水泵。一股清流从水管中喷涌出来,流向了垄沟中,干渴的土地又焕发了生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菜园建设成果得到了段党委的认可,2020年、2021年连续两年被授予车务段优质党内品牌。2023年,段党委锦上添花,投资为小菜园制作了标识牌,让小菜园的面貌焕然一新。工会也投资为小菜园购置了部分生产工具,补充了不足。原党委书记张强参观小菜园时,针对小菜园内果树、蔬菜并存的实际,建议更名为果菜园,于是小菜园有了新的名字“百龙果菜园”。</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铁路工作的人都知道,铁路企业的特点决定了岗位人员流动性强,今天你在这里上班,明天可能就换了另外一个地方。2024年4月,一纸调令飞来,崔百龙结束了在独立屯站工作三十年的历史,即将踏上新的征程。崔百龙舍不得离开,我也同样舍不得他离开。一个车站不能没有典型,典型就是旗帜,是灵魂,是灯塔,照耀并引领着人们前进。而培养出一个典型更不容易,要经过几任领导的共同努力。崔百龙的调离,车站如同繁星点点的星空失去了月亮,顿时暗淡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崔百龙的调离主要是因为集团公司改革,车站的值班站长岗位裁撤造成的。在车站的生产岗位中,这个岗位相对有些宽松的时间,这也是崔百龙能够担起小菜园建设的一个重要原因。如今,这个岗位没有了,其它岗位的人员在工作期间绝无分身的可能,而车站更没有富余的预备人员,也就是说,小菜园建设全部需要靠休班时间来完成。不仅如此,管理小菜园还是一个技术活儿,管理者对蔬菜的种植养护还要有一定的相关知识,在当今的年轻人中,仅这一点就淘汰了一大片。车站职工全部是通勤职工,休班都回家忙自家的事去了,谁愿意休班跑到车站来伺候园子呢,况且,种菜和日常管理是一项持续性的工作,不是集中精力搞一两次突击就能完成的。崔百龙调离的时间正是备耕季节,为此,我一度陷入到苦脑之中。车站的小菜园经过六年的建设,已经成为车站党组织引以为傲的品牌,随着崔百龙的离开,后继乏人,难道就此偃旗息鼓,举手投降了么?</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俗话说: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天无绝人之路,果菜园终于迎来了柳暗花明的时刻。在运转职工中,我拿着名单反复过筛子,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够接替崔百龙的人选。由于果菜园是党内的品牌,因此,这个人选还必须是一名党员。而当时车站的党员总计38人,货运班组即将剥离,不在遴选之列,运转支部的党员不到20人,去掉车站管理干部只剩下10余人,难度可想而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4 月中旬的一天,一个身材结实、一脸憨厚、斜挎着无线电台的人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梁书记,能不能把优秀党员的名额让给别人,我也没干多少活儿,这个荣誉就别给我了。”过去,只听说有人没评上先进闹意见的,还没听说有主动让出的。他的话让我对他有了深刻的印象。这个人叫邢刚,是几个月前从大庆站客运改职到独立屯站任助理值班员的,平时他经常帮车站干些杂活儿,为改善车站环境没少出力,因此在推荐“七一”表彰人选时,被大家推荐为段优秀共产党员人选。在与邢刚的攀谈中,我眼前一亮,这不就是我要找的人么?事后,我又从侧面对他的情况进行了了解。邢刚与妻子离异,现在独居,家庭负担小,业余时间宽松,尤其是他喜欢田园生活,为此还特意放弃了城里的楼房,在城郊租了一个平房,在房前屋后种上一些蔬菜,这些条件都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简直就是上帝为我打开的那扇窗。</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4 月29 日上午,在果菜园标识牌前,在运转10余职工的见证下,崔百龙将果菜园钥匙郑重交到了邢刚手上,自此,邢刚成了果菜园的新主人。这是薪火的传承,更是一名共产党员的责任与担当。邢刚从接手果菜园那天起,就把心中那团火种在了这片土地上。平时只要他休班,就一头扎进果菜园里,翻土、备垄、点种、插秧、施肥、浇水、除草⋯•⋯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每天都刷新着新的希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邢刚是一个肯于吃苦、乐于奉献的人。无论是什么脏活累活,对于他还说都是举重若轻,再难的活儿,在他那里都不叫事儿。</p><p class="ql-block">园子紧邻的楼掐断水电后,车站从食堂搭建了一条电源线过来,用于抽水泵用电。过去,崔百龙在电线终端接了一个插排,平时放在一辆手推车里,上面用塑料布苦盖防雨,多少还是存在些安全隐患的。邢刚接手后,找来一个电闸箱固定到墙上,还安装了遥控器,无论在园子里的任何地方,只要一按遥控器,抽水泵就会欢畅起来,把清泉输送到田间地垄,不仅安全,而且便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3年,崔百龙在园子东南角开出了一块葡萄种植区,搭建了立面木架,种有葡萄秧10棵。由于葡萄属藤蔓植物,生长速度快,今年6月时,原有的架子已经难以满足葡萄生长的需要了,亟需扩建改造。搭建架子需要木材,车站没有,邢刚就回家把装修房屋剩下的木材贡献出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果菜园里有樱桃、沙果、李子等果树10余棵,每到春季是防虫害的关键阶段。每棵果树开花前、落花后、成果期都必须喷酒农药。邢刚背起农药桶,拿着喷杆穿梭在果树间,熟练的喷酒着药液,俨然就是一个朴实的老农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为了把果菜园打造成集果园、菜园、生态园于一体的综合性园区,今年我对果菜园建设进行了重新规划,在种植蔬菜的同时,对果菜园的环境进行整治和美化。院门前是果菜园的脸面,所以我要给脸上擦点胭脂。门前南侧有一排民居和几棵杨树,因窝风的缘故那里总是存有一些刮来树叶、垃圾袋等杂物,很不雅观,所以我计划在那里修建一个花池。门北侧原是一个存放炉灰的垃圾场,我计划把那里平整后回填士方,种上花草。园墙是陈旧的砖红色,门外墻面还有许多讨厌的喷涂小广告,我计划把院墻粉刷成红而不艳的宫墙红色。院里果树经常被蚂蚁骚扰欺负,我计划给果树刷上一层防虫涂料•••计划很多,活儿也很多,那刚二话不说,全都一一接下了。院里散落许多水泥预制块,每块都有七八十斤,没有点体力是搬不动的,邢刚硬是靠坚实的臂膀把它们搬了家,整整齐齐码放在角落里。喷墙漆、刷涂料、修花池、种花草……邢刚整整干了一个多月,休班时间几乎都奉献出来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仅如此,邢刚还不断地从家里拿来干活所需的物资和工具,至今备品库里还有几十件是邢刚奉献出来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果菜园的环境一天一个新变化,园子里的蔬菜也是一天一个新变化。种菜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旱涝、病虫害问题是影响农业生产的最大问题,蔬菜的管理需要精心和耐心,就像母亲呵护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邢刚当班时没有时间出来照顾园子,因此他当班时就会出现三天的空档期。即使他休班过来干活儿,园子里一大堆杂活儿已经让他勉为其难了,所以,我不得不把自己从甩手掌柜的变成了老农民。每天有空就往园子里跑,浇水、除草、备垄、栽种,样样亲自上手。每天早上五点多我都会准时出现在菜园中,观察蔬菜的生长情况,随时解决可能出现的问题。6 月份雨量稀少,一个月没正经下过一场透雨,所以不得不实施人工灌溉。园中的水泵马力不足,水管又是四分管,出水比较慢,灌溉整个菜园需要一整天时间才能完成。于是,我早上四点多便赶到车站,给蔬菜浇水,而且每隔四五天就要重复一次。蔬菜在生长期内经常害病,每次发现病情后,我都会拍下照片,去种子农药商店求教并买回农药,及时为受病的蔬菜喷上药。豇豆出苗慢,刚开始进入生长期便叶子卷曲,由于救治及时,新发出的叶片全部正常舒展开来,如今,豇豆是园中最丰产的品种之一。</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果菜园里最早的种植是栽葱。葱花是每餐烹调必须用的调味品,春季来临,食堂储备的过冬大葱基本用完,而崔百龙去年没有种白露葱,所以只能买葱苗来种。为了解决食堂的燃眉之急,我跑了多个集市,终于买到了一批羊角葱,组织休班职工种上,保证了食堂的所需。随后我又在龙南早市买了白露葱作为后续补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整整一夏天,食堂没有买过一根葱,全部实现了自给自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园中有沙果树6棵,每年都是果实累累,可惜前几年病虫害问题一直未解决,果实里大部分都有虫子。水果里的虫子非常令人头疼,凡是成熟早的果子里面都有虫子,不仅如此,虫子还很不安分,这个果子里吃几口便钻出去,穿墙到相邻的果子去吃,只要是挨着它的果子一定要吃个遍才肯罢休。被虫吃过的果子往往出现落果现象,大片的落果使园内一片狼藉,惨不忍睹。今年由于农药喷的及时,虫害状况大为改善,随之而来又出现了新问题,树枝难以承受果实之重,遇风而折。据不完全统计,今年折断的果树枝有七八处以上,果实损失五百斤以上。俗话说慈不掌兵。当初看着果实挂满枝头,只顾着高兴,没有下决心剪除一些,结果造成整个枝上的果实全军覆没,教训是深刻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果菜园建设中,事倍功半的事儿我做了不少。如院门外种植花草美化环境上,心中的蓝图很美丽,现实却很骨感。春天我从网上买来黑麦草种子,种上去后殷勤伺候了十多天,结果一棵草也未钻出来,种子在土里全部粉化了。听人说今年气温过低,种子难以发芽,所以都损失掉了。之后,我又学城市美化那一套,买来两包小麦种子播种上。小麦发芽率高,生长速度快,而且管理简单,这次总算见到了苗,可惜苗出的不齐,有的地方茂盛,有的地方稀疏,甚至还有的地方寸草未生,不得以我又进行了补苗,但效果不好。我又再次买了黑麦草种子补种,苗出的很全,形势一派大好,可惜只过了半个月,那些苗便如约而同般干枯死去。在这片地上,我还买了几棵美人蕉宿根种上,想像着花开艳艳的情景,结果苗迟迟出不来,无奈之下我又重新买了苗种上,虽然苗出了,但长势缓慢,至今仅有巴掌大的叶片。我甚至还买了一棵日本红枫苗,如果成活,在未来的秋季里,整洁的院门前的草地上,一树火红的枫叶在风中漫舞,那该是怎样的景色啊,可惜,那棵枫树苗孤零零地伫立在那里,没长出一片叶子,估计早已死翘翘了。当然,这里也有让我聊以自慰的地方。夏天我从车务段院外采来的十余株地槿(俗称爬山虎)种在门前墙边,成活率百分百,虽然长的缓慢,但终究是活了下来,相信过两年,这里的墙面上、树上爬满了地槿,它们随秋风而红,必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在这一片地上,没少花费我的心血,成效差强人意,看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出伏以后,秋天的早晚凉爽了许多。葡萄叶开始变得斑驳起来,淡淡的暖黄色让人温馨。一串串渐紫的葡萄如晶莹剔透的珍珠玛瑙,散发着迷人的色彩。在中,那些曾经繁茂的风景开始有了衰退的迹象。我在大棚区的骨架旁种了一些砍瓜、丝瓜、蛇瓜、菜葫芦等爬蔓植物,既当风景看,也当蔬菜吃。整个夏天我都盼望着它们长大,却是一天天的失望。谁知到了秋天,才是它们的生长季,秋季的菜园因它们而变得精彩起来。砍瓜的秧子长的又粗又长,硕大的果实比冬瓜还大。砍瓜是一种人工培育的新品种,果实像南方长长的南瓜,呈嫩绿色。这种果实的特点是想吃的时候就砍下一截来,余下的部分留在秧子上继续生长,因此才被人命名为砍瓜。前几天我砍了三段下来,有13斤之多,够食堂一顿包包子做馅用了。丝瓜的藤蔓不粗,但叶子很大,绿油油的很是喜人在大棚区的筋骨高处,有一条蛇瓜长了三米多长,颜色泛白,如升仙中的白娘子,而旁边低处吊着的那条蛇瓜稍小,颜色偏绿,如跟在白娘子身边的小青,一大一小,相映成趣。</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藤蔓植物下面是一丛丛辣妹子,这个季节的辣椒早已被秋风吻红了面颊,泛起了万般的羞涩。摘下两袋送到食堂加工成辣椒酱,是职工们最喜欢的一道佐餐美食。秋老虎的中午还是比较热的,走在葡萄架下,享受烈日下的浓荫,解开胸怀,纳几缕穿堂的清风,惬意入骨,妙不可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块园子,七年耕耘。关于这个果菜园里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令人欲罢不能,但把文章写的又臭又长,对于作者和读者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所以只能忍痛割爱,等闲暇时再作续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