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少儿记忆』(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七浦塘与黄泥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家祖上老宅就在黄泥浜梢上,听祖辈说:先有黄泥浜,后有沙溪镇。出了西门街,沿着塘北路一路向西,不足二里路便到了利泰纱厂。以黄泥浜为界,东为沙溪,西则利泰,我家老宅地处黄泥浜西岸,属于利泰区域范围,人民公社三级所有,队为基础,属于泰东大队第三生产队。一九四六年我出生在黄泥浜老宅茅草屋内,从小喝黄泥浜水长大的,童年的生活乐趣都在黄泥浜,黄泥浜的田园风光,草木清香,给我留下深刻记忆,挥之不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家农村老宅是个“独宅基”,没有左邻右舍,没有大路通达,只有田间小道,前有河浜,后有竹园,是典型的太仓江南水乡。老宅的河对岸,有一个规模很大的柏树坟,据说是曹家祖坟,故又称“曹家坟”,有五六亩地,栽满了松树和柏树,传说:有一百棵柏树,八十棵松树,柏树居多,故又称“柏树坟”。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松柏常青。当时在太仓地界仅有,沙溪地区独有。传统说法,松柏大多栽植在皇陵和大户人家的墓园,可想而知,这个曹家“柏树坟”的故事有多么传奇,探索一下历史沿革,不知与沙溪的先驱者曹达是有否关系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每年清明时节,方圆几十里,学校老师专门组织我们学生到这里来採集松柏树枝,扎成花圈,去祭扫烈士陵墓,我是其中最活跃的一个。松柏年年茂盛,岁岁常青,每当清明时节,黄泥浜边上的曹家坟成了最热闹的地方。直到一九五八年大跃进,大炼钢铁,一夜之间把曹家坟的松柏树砍得精光,只存下孤单单的三棵!又过了三年困难时期,不知什么时候荒废了?从此,曹家坟就淹没在历史岁月的尘埃中,却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少儿记忆』(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七浦塘与大炼钢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利泰到沙溪沿七浦塘北岸有一条塘北路,在泾丝漕转弯处,有一座“ 陸家桥 ” 顾名思义,这里姓“陸” 的人家比较多,我的外婆家就住在那里。我的少年时代多数在陸家桥度过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们泰东大队第三生产队,背靠茜直公路,面临七浦塘,水陸交通方便。一九五八年大炼钢铁,村村点火,处处冒烟。太仓县的主战场就选设在我们泰东三队的高地上,沿着戚浦塘,全县23个公社,均在这里一字摆开,足足有三里地,红旗飘飘,高炉林立,火光冲天,热闹非凡。指挥部设在璜泾公社的工地上,谁家的高炉出铁,谁家的高炉高产放“卫星”,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立马到指挥部报喜,领奖!我清楚记得,利泰纱厂高炉工地经常捷报频传,大红纸公告栏上,出钢次数和钢产量始终是全县第一。六十四年过去了,至今唯一留下记忆的是埋没在地下一块炉渣,据我查证那是九曲公社高炉留下的成绩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个年代,我们都是人民公社的人,听党话,响应政府号召,整个生产队32户人家“ 腾屋搬迁 ” 到隔壁苐九生产队居住。我家顾大局,舍小家,让出老宅,举家从“黄泥浜”搬迁至“陸家桥”居住。一夜之间,二话没说,没有一分钱的搬家补贴,我父母带着我和弟妹,全家五口住进了陸家桥的外婆家,一住就是五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九六0年,我父亲搬回老家时,老屋大门没了,屋前的大树没了,宅后的大竹园没了,连屋内灶台上的铁锅也没了,满目疮痍,一塌糊涂。据当时住在我家的时思公社民工说:树木,竹子,铁锅都拿去大炼钢铁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人民公社“一大二公”畅开肚皮吃饭,鼓足干劲生产,叫河水让路,要高山低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吃集体“大食堂”安排在陸家桥陸乾元家,我每天放学回家,随到随吃,不用记帐付粮票,听大人们说:共产主义快到了,吃饭不要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年自然灾害,苏修迫债,全国闹粮荒,连库里的老鼠全部死光,肚皮吃不饱,挖野菜,面黄肌瘦,吃清糠需医生打证明,困难时期,我们全家还是住在陸家桥。我是家里老大,弟妹还小,到集体食堂打粥是我的任务,抢着洗碗是个美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每年炎夏,我们一群小男孩跟随大表哥银三,从陸家桥堍下水,游至七浦塘,在七浦塘中玩耍潜游摸蚌,王氏弟兄七人,要数老大炳华潜游憋气时间最长,因此,一个潜泳下去,在河底龙沟里来回挖三四分钟,有时一只三角海蚌挖不出来,只好放弃,浮出水面,吸足一口气再次下潜。相比之下,在这些“出卵”弟兄之中,我的游泳水平属于最差的,但我一个跟斗潜泳下去,从北岸到南岸,一条戚浦塘还是没有问题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陸家桥有我少年时的天真快乐,更有许多无知和辛酸,吃不饱饭,忍饥挨饿,挖野菜,“偷”吃油菜饼,我在七浦塘畔度过了我人生最苦的时光,记忆深刻,终身不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少儿记忆』(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七浦塘与利泰小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利泰人。利泰職工子弟小學是我的母校,幼兒園三年,袁蓮芬是我幼兒时的老师,小學六年,趙月華是我的班主任,姜逊娥老师是教导主任,張殿寶老師是我們的校長。1960年初中一年级,半工半讀,三班倒,我在利泰紗廠粗紗保全實踐,師傅是陳洪泉。初二上半学期集體轉到沙溪中学就讀。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太倉縣僅此一家廠辦职工子弟學校,校址就在厂门口石库门东侧,同仁纱厂的西侧,能進利泰小學讀書,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情。我母亲九岁进利泰纱厂做童工,因此,我六岁就被送进了利泰小学幼儿园,报名那天,老师问我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母亲说:平时在家叫“阿狗”,姓“黄”,就叫黄阿狗吧!这个又俗气,又好养的注册学名,一直应用到我初中毕业。因此:直呼我“黄阿狗”姓名的一定是我的老师或者是我的老同学,感觉很亲切。由于我学习成绩不错,表现又很好,我在利泰小学做了三年班长,到了沙溪中学又做了二年班长,直至今日,老同学们还是认可我这个老班长。儿时的乐趣,童年的记忆,几十年过去了,利泰小学的校门,教室,操场,一草一木,记忆犹新。操场南面有一排五间教室,操场西侧是幼儿园,东侧是教师的办公室和教室。白天,上课的摇铃声一响,教室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晚上,操场上放着露天电影,四面八方的人趁早赶来排櫈子在银幕前占个好位置。哪个时代流传一句话:要做工人到利泰纱厂去,要看露天电影就到利泰小学去 !利泰小学老师个个慈愛可亲,谆谆教导,师恩不忘。同学们随着岁月的流逝,各奔东西,经历不同,做工,务农,经商,当兵,插队,历经沧桑,人生起伏,但都具有老三届的特征,勤劳,朴实,本份。不管跑到哪里,我们都是利泰小学同窗六年的老同学,我们的生活底色都是勤劳,节俭,舍不得浪费一粒粮食。我对利泰职工子弟小学有挥至不去的情结,有许多值得回味的故事。时间流逝,利泰小学几经变迁,面貌大变,现在是沙溪镇第三小学,追根溯源,这毕竟是从小培育我成长的摇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少儿记忆』(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七浦塘与茜直公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家背靠茜直公路,面向戚浦塘,这条茜直公路是太仓县历史上最早的一段公路,从直塘到沙溪,听上了年纪的人说:解放前,沙溪出了个陸京士,璜泾出了个狄京武,都在国民党上层做大官,当局为讨好他们,特地从钖沪路(204国道)直塘处,筑一条公路直通沙溪,后来因为时局有变,沙溪至璜泾的公路没有筑成。解放后,人民政府才逐步把公路从沙溪延伸至茜泾,老百姓到浏河,上海就走这条茜直公路,习惯上称为“ 茜直公路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儿时在利泰小学念书时,听说直塘到沙溪的公路今天通车,老师带着我们赶到利泰纱厂后门,第一次看到一辆卡车由直塘方向开过来,感到很新奇,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汽车是什么样子!路通了,车来了,交通,商贸方便了,沙溪古镇,百年利泰,名校沙中都得益于这条太仓县最早的茜直公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林彪老婆叶群到沙溪洪泾大队来搞四清,其中,一个先决条件就是要靠近公路,方便交通,最后选择住在茜直公路旁的洪泾大队第一生产队也是这个原因。洪泾大队顾阿桃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红遍大江南北,茜直公路上,车来人往,红旗招展,参观洪泾大队顾阿桃的人群络续不断,1969年顾阿桃从北京观礼回来,从直塘下车,一路步行,沿着茜直公路手捧芒果,沿着这条茜直公路,锣鼓喧天,红旗招展,革命群众夹道欢迎,至今记忆犹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沙南公路开通后,茜直公路破落陈旧,逐步边缘化,为方便利泰社区百姓出行需求,目前只有210,308公交车还在这条路上行驰,经过利泰皮鞋市场车辆经常阻塞,利泰纱厂当年的风光已经不复存在,泰东村成了沙溪镇发展死角,但利泰社区的沧桑历史,与同这条茜直公路一样,风骨依旧,值得记忆。唯一没有变的还是那条人来车往的“ 茜直公路 ” 两旁的法国梧桐生长茂盛,遮天蔽日,见证了这段四清时期的历史,见证了洪泾大队顾阿桃的起落,目赌了利泰纱厂的今昔,豪不夸张地说:这些法国梧桐是沙溪,太仓,乃至苏州地区,历史最悠久,生长最茂盛的忘年树了。我建议:沙溪有关绿花环保部门应当好好保护这批法国梧桐树,因为它们也是一位历史老人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少儿记忆』(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戚浦塘与百年利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俗话说:一爿利泰厂,半个沙溪镇。一爿利泰纱厂,养活了三代人。100多年前,这儿还是一片广袤的农田。清光绪廿九年(1903年),本县富绅蒋伯言等人受当时 “ 抵制外货,挽回利权,堵塞漏厄,实业救国 ” 思潮的影响,发起集资筹建纱厂,厂址选在:戚浦塘北岸沙溪镇西鹿鹤泾水口,水路交通方便、商业手工业发达,附近各乡又多产棉花。初名济太纱厂,并于1906年安装竣工,正式投产。以后十年时间,济太厂的发展之路走得坎坎坷坷,到1925年,工厂不得不租给南通人,因其不善经营管理,厂内贪污盗窃成风,一年后因亏损严重,竟至难以为继。1926年9月转由安徽人朱静安接办,并正式改名为“利泰纱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朱老板接手纱厂后,雄心勃勃。取得上海银行界的信任,贷到更多的资金来扩充生产经营业务,便从1930年起大兴土木,陆续在戚浦塘北岸建造了许多厂房、四只A字仓库等外,还在厂区东侧建造起家属宿舍一百多幢,上下两层,建筑面积近7000平方米,式样仿上海里弄住房,有民国风韵,整齐规整,供利泰职工家属住房,在当时的沙溪一带,属于新型建筑群,气势十分壮观,让人眼目一新。同时还建造了二排石库门房,这种建筑大量的吸收了江南地区民居的式样,仿照上海里弄石库房,以石头做门框,以乌漆实心厚木做门扇楼板,因此得名“石库门”。入住其内的都是利泰纱厂的中高级管理的职员人士。至此,“利泰里”的地名开始产生并且叫响,我母亲九岁就进利泰纱厂当童工,我的岳丈家就住在石库门里。想当年,洋纱厂上下班的“拉回声”方圆三里路内就能听到,利泰纱厂的“烟囱灰”惠及一方百姓,我们泰东村不少家庭是这棵大树的受益者,我们队里就有近一半的家庭有人在利泰上班。作为江苏省最早的民族工业企业之一,是太仓境内少有的工业企业,在江苏省纺织厅掛上号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利泰纱厂最先就拥有一部吉普小汽车和二部运输卡车,而且还拥有太仓企业唯一供职工开会的大礼堂。我作为泰东大队的党支书部书记,开社员大会,到龙桥,华西等参观学习,得到利泰𠂆领导的大力支持,借光不少,收益甚多。习惯上,人们将厂门口作为特定称呼,说“到厂门口”,便知道说是“到利泰”,利泰就是“厂门口</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小时候非常羡慕住在“民国街”的老同学,大家都知道住在“石库门”里的人都是有钱人,我们乡下的土特产,鸡鸭之类,喜欢拿到石库门里去卖个好价钱!那个时代太仓县内的青年人能分配到利泰纱厂做一个工人是非常自豪的事情。随着时代变迁,石库门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被拆除了,住在里面的居民,各奔东西,现在看来有点可惜,有点后悔,这毕竟是人文历史的遗迹,至少在苏州太仓县内仅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今天,关于民国街的很多珍贵照片记忆都收藏在小洋楼内,“红楼”是与民国街同岁的民国时期独栋别墅,它曾经是朱静安的私人别墅,被取名为“印溪小筑”。1949年后,朱静安之子朱丹初将这幢别墅与这座工厂一起献给了共和国。“红楼”主体以红砖砌成,现在早已换上新的瓷砖,内部格局受到精心呵护,目前成为了利泰的厂史陈列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自1928年利泰纱厂推出醒獅牌纱线,转销香港,出口国外。1954年实行公私合营,朱丹初是资方代表。门楼上方的醒狮雕像十分醒目,1966年转为国营,陈英才是第一任党委书记。2011年转制,朱永刚是最后一任党委书记。据说:现在百年利泰棉纺织厂整体打包卖给了一位姓潘的金坛人,“百年利泰”昔日的朱老板换成了今天的潘老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人,戚浦塘水流淌千年,润泽了两岸百姓,时代变迁,戚浦塘见证了利泰纱厂的百年兴衰。我是戚浦塘畔的一棵忘年树,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沙溪和利泰,在泰东村做了十三年党支部书记,先后与利泰棉纺厂六位党委书记打过交道,听说四位已经过世,只存最后二位了,这就是历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少儿记忆』(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七浦塘与沙溪古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八方云集天下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商贸招揽万两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是沙头人,从黄泥浜家里出发,沿着七浦塘走进沙溪镇“西行门”步行只要十分钟,过了“四清桥”便到了“北弄口”,两旁的街面建筑最窄处,屋檐之间可握手言欢。中市街是最闹猛的地方,萬和祥,鼎盛祥,商铺云集,过了“摇手湾”便是东市街了,木桥,庵桥,曾家桥就在这一段。被誉为"金沙溪 "的明清鼎盛时期,一条明清老街,从东到西足足三里多,街道两旁尽是商舖,一家挨着一家,商贾云集,市井繁华,四乡八邻,赶集上市,都往沙溪跑。清晨,船靠河岸,茶香四溢。上午,商贸交易,热闹非凡。下午,书场满座,琶声知音。晚上,弄堂浴室,昏灯麻将,留宿客栈就有十几家。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沙溪镇上有二个书场,一个叫“中泠书场”,一个叫“会芳苑”书场,竞争激烈,四邻八乡的人都到“沙头”来听书,那里书好,听客就往那里跑!吴侬软语,评弹说书 ,这是我们沙溪古镇的一道风景线。中泠书场在白云路糖坊路口,从小,我跟随父辈到镇上“听书”,大人每位二角,一壶茶,小孩不要钱,五分钱一包的甘草“五香豆”是我的最爱。书场里有二个训练有素的绝活:一是飞抛热毛巾,二是长嘴壶冲茶。这样的绝活,非一日之功,现在看不见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自古以来,绵长的七浦塘从沙溪老街穿过,柔橹的欸乃声荡漾在古镇窄窄的小河上,小船一路慢慢摇来,烟雨中勾勒出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画,座座古朴的粉墙黛瓦临水建筑差落有致地排列在两岸,小船慢悠悠地穿过一座座木桥或石桥。摇船的农妇柔软的身姿有节奏舞动着,随着“依——呀,依——呀”声翩然而至,河滩上有人在洗漱,打一声招呼问一个好,都是本乡本土的人,大家都熟悉,船头上有人撑出一支长篙往石岸上一点,小船停靠在水桥河滩上。船上搬下一筐筐沉甸甸的农副产品,到街市上出售,落市了,小船又装了农资或生活用品在“依——呀,依——呀”声中飘然离去,消失在蛛网般的乡间河道。多少年以来,这欸乃声就这样漂荡在清粼粼的水面上,与乡亲们生产和古镇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相依相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条戚浦穿镇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两岸民居临水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里长街楼旗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四座牌坊立街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单孔石桥映月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榭岸阶下洗衣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柳荫石栏歇漁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相约茶馆听书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枕梦流水橹浆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扁舟漫游惊鱼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横沥河畔留倩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乐蔭园中丝竹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名宅古井水弄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雕花厅内遇知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白楼舞魂今犹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展览回忆顾阿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街头巷尾炊烟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翁棋下睡懒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吴侬软语擦肩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粉墙黛瓦是我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原汁原味沙溪镇,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古韵今风媲周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条水弄堂,从街道到河滩,一般都有三至五进房屋,临街舗面,临水人家,河南,河北两条三里长街,两岸共有一百五十六条水弄堂,住着几千户人家,明清鼎盛时期,镇上居民有一万余人,老街错落有致,鳞次栉比,绵延三里,沙溪老街自东至西有三座明清古桥横跨老戚浦,单孔石拱,古朴苍劲,是古老文化遗产中的珍宝。 现在沙溪还保留一条三里长的明清老街,与老戚浦平行,沿街的古宅,青砖小瓦,门挞花窗,粉墙黛瓦,争相斗妍,临街多为二层,厅堂,院落,住房,河岸,小桥,流水,人家。原汁原味,原住民一半,外来人口一半,烟火气十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记忆里的“金沙溪”,穷双凤,苦直塘,沙溪盖太仓 ,东乡十八镇,沙溪可是第一镇。沙溪古镇,人文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深厚,方圆数百里,乃至整个江南,除了浙江乌镇,找不出第二个集镇能与我们沙溪古镇比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以一个沙溪古镇老者的名义,建议大家留宿沙溪古镇一夜,灯火灿烂,飞檐轮廓,戚浦两岸,繁星点点,古朴宁静,韵味十足的古镇夜景,一定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