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看印尼——艺术之岛（上）

霍军

在印尼巴厘岛的库塔机场下了飞机，拉着行李箱走在机场大厅，一组组浓郁印尼特色的艺术品接连跃入眼眶。 　　有皮影木偶人物。 　　有多种材料制作的雕塑人像。 　　有奇异夸张的印尼特色神话怪物。 　　这幅约五米宽的彩绘浮雕壁画中，船是实木拼做的，缆绳是真绳子、树皮是真树皮、渔网真是一张网、沙滩用真沙粘接，组成一幅栩栩如生的印尼渔民劳作立体画面。 　　没出机场，我就被印尼艺术家富有创意和民族特色的艺术品深深打动了一回。 　　之后在酒店、在街头、在王宫、在寺庙，我常被充满东南亚风情的印尼艺术诱惑着，兴奋着。 　　对那些布满匠人佳作的印尼王宫和寺庙，我另做介绍。这里主要说说所见装点百姓生活的艺术。 　　在各景区周围众多的工艺品小店里，就能欣赏到充满创意的绘画、木雕、陶土工艺品。 　　这些工艺品都是手工制作，所以各店陈列的物件皆不相同。 　　印尼的雕刻作品多夸张喜感，给人送去开心与乐趣。 　　各种工艺品都有浓烈的东南亚情调。 　　大妈的小店里，也充斥着现代与抽象。 　　街头艺术随处可见。 　　小饭馆里的墙绘。 　　司机带我们去一家三楼餐厅吃饭。一楼是家银器店，门外竟装饰成这样。 　　乍一看以为里面是个展览馆。 　　这个宗教国家，在艺术上还是挺开放的。 　　大厅里的摆设和所售商品很不相关，如同雕塑展馆。 　　木雕海浪与银塑大鱼镶嵌，很有创意的作品。 　　印尼的木雕历史悠久，这得益于印尼木材资源丰富，盛产沉香木、黑檀木及柚木等木雕好材料。加上祖辈传承的雕刻技艺，使得独具风格的印尼木雕闻名于世。 　　乌布木雕村荟萃了当地工匠的一批作品。每个木雕家族展厅里布满不重样的木雕作品。 　　这些木雕作品既有古老文明的烙印，也有现代艺术的渗透。 　　印尼大部分木雕艺人都非科班，而是世代传承。 　　受木雕师的手艺感染，买下一件木雕。交易完成后，和这木雕家族的掌门人来个合影。 　这也许是巴厘岛的王子形象吧。 　　在另一家店用60元人民币买个土著人面具。 　　石雕在印尼也历史久远。众多王族、寺院和大户人家的建筑让石雕之花全国盛开。 　　石雕艺人和木雕艺人一样，多世袭传承。在举国信教的印尼，匠人既是艺人，也是信徒。 　他们一锤一凿的雕琢，给石头赋予了生命，把物质变成为精神。 　　这些“生命”或将寿长千年。 　　除了宗教题材外，大量现代元素也在石雕上浮现。 　　这两尊石雕大概是祈愿多子多福吧，每个汉子拥有四五个小子。 　　加麦兰乐师们的形象生动个个有趣。 　　我们又走进乌布附近一个画家村，这里的画家都出自当地。 　　这些“画家”也少出自科班。他们植根于自己生活的大地，创作方法多沿袭传统和各自灵感。 　　他们的画笔对准家乡安详美丽的田园生活。画风质朴清朗。 　　色彩的运用也多艳丽明快。 　　印尼的蜡染即是艺术品，也是寻常百姓的服装面料。 　　印尼蜡染和中国蜡染有许多相似处: 都是一点点用融化的蜂蜡液在白布上描绘图案，随后将描好的布浸染。 不过印尼蜡染的色彩和图案更加丰富。 　　蜡绘这一步是慢工细活，大都由妇女完成。在古代，一块精美的蜡染布一个人要几个月才能完成。如此珍贵的蜡染制品也只有印尼皇室贵族才能享受。 　　王室把蜡染制作的服装叫巴迪克。后来巴迪克在全国普及，但很长一段时间里，王室使用的巴迪克图案在王宫外是禁止穿着的。 　　随着蜡染产品走向民间，人们对蜡染制品需求增加，十九世纪中叶印尼人发明了模板印制工具——铜印戳。这种雕刻了图案的铜印戳轻蘸蜡液，连续按在白布上，就会出现重复的精美图案，生产效率大大提高。 　　在梭罗一个蜡染村的蜡染作坊，我们目睹了用铜印戳生产蜡染制品的过程。 　　有些大型蜡染作品要铜印戳和手绘结合，就要有经验的师傅来操作了。 　　每家蜡染作坊都有许多这样的铜印戳。花样越多，产品越丰富。 　　不过这些铜印戳也身价不菲，因为都是委托德国公司加工制作。这图案复杂的金属加工不是哪个国家都能做的。 　　蜡染作坊还是传统的，条件比较简陋。 　　煮染过的花布入水池清洗。 　　晾晒 　　数百年来，印尼巴迪克蜡染受中国、欧洲、日本蜡染的影响，图案和色彩极其丰富。印尼也成为蜡染生产大国。 　　2009年10月2日，印尼巴迪克蜡染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印尼政府振奋之余，把10月2日定为“巴迪克日”，规定凡参加全国性的重大节日或活动，官员必须穿巴迪克。 　　现在巴迪克蜡染成了印尼人的“国服”。他们的筒裙就是巴迪克。 　　身穿巴迪克的车夫。 　　由于早年梭罗皇室一直推动蜡染的制作发展，梭罗成为巴迪克之城。每年梭罗都会举行一次巴迪克服饰嘉年华巡游。 　　我们在梭罗正遇一年一度的巴迪克嘉年华巡游，领略了梭罗人狂野无拘的异装展示。 　　巡游者的服饰元素都离不开蜡染。 　　想一睹缤纷的梭罗巴迪克巡游吗？就请点开这三分钟的视频吧（视频）。 　　从人们欢快的笑脸我感到，印尼的艺术创作环境是宽松的。政府和广大民众的共同推波助澜，让印尼的民间艺术得以蓬勃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