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缘悭一面的情人

老者

文字：老者摄影：老者制作：老者 【漫漫秋风吹过】《第四篇》 漫漫的秋风夹杂着红叶尘土沙石，掠过山川沟壑，地镪子大院，穿过楼宇街道大街小巷，匆匆的行人之间，漫山红叶，十里矿区十里飘红。 人生如四季轮回，这是个充满生机的大院，那时我们都很年轻，一片青涩，一派美好。 如同花朵，绽放着五彩斑斓的色彩，散发着醉人的芬芳。 峥嵘岁月中，金正霞82年涨得一级工资，“一碗水端平”是我一辈子的工作修养，与情感无关。 一场友情冠以虚无飘缈的情人故事由然而生，这是一份对情感的误读，也是一种人性的暴露。 然而，漫漫秋风吹过时，我们便是“秋风落叶漫长街，楼宇行人皆过客” 这句话描述了漫漫秋风中落叶的飘洒，铺满长街的景象，是寓意着我们一代知青，人生匆匆与无常。 高楼行人皆为时间的过客，一代知青人终将落叶飘零，化为尘土。 我漫步人生拐角处，万分感慨！“人生多少事，是非成败转头空” ——题记 【你是我缘悭一面的情人】 此刻，那过往的眸子瞭望远去，不由自主的忆起旧时光。 那一缕青涩的花香，沁人心扉！人人都是美儿郎，个个妙龄女，真让人怀念，怀念当初的年轻俊俏，英年潇洒。 心中的理想和激情，像童话般那样梦幻和美丽。。。 大院里的工作如往事中的梦，又是梦中的往事。梦中有时会含泪微笑，有时会感到遗憾，有时感到自豪。 1982年推土机迁至大院，85年我到车间工作，离开大院。 那些年我在大院的工作，正是推土机鼎盛时期，无疑是一幅生动而辉煌的画卷。 那个时代，技术创新如同春风化雨，不仅为大院制作了大型洗衣机，甩干机，注油机，篮球场。。。。 还组织去过“千山” “水洞”等处游玩。 注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更激发了每一位员工内心深处的激情与梦想。 我的工作风格，有时就像横穿马路，我并不喜欢看红绿灯，总喜欢穿梭于车流之中，左躲右突，以精准判断和麻利的脚步，用最快的速度穿过马路，我喜欢冒险，更喜欢刺激，因为我年轻，所以无所谓惧， 大概所有年轻人都和我一样，都喜欢走捷径，只是我每次都很幸运，办事从不拖泥带水，磨磨唧唧。 我人前很是光鲜，有时人后也是一地鸡毛！人生总是有得有失。 缘悭一面，是汉语成语，指没有见一面之缘，谓之无缘相见。 那个镜花水月虚幻的故事，却让我身负“情人债”几十年。 1982年全国性调工资，我办公室里有俩女员工，一个文书，另一个仓库保管，天资，能力都很好，工作积极向上。 每天由我安排工作，都十分顺手，我本意，不能让她们在我身边忙来忙去白干了，工资应该有她们一份。 这次工资先涨一人，过两年得机会再调一人，这样最完美，没人能看透我的私心。 我含蓄的点了她俩，这样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不能许愿。 工段不留工资名额，女工们当然会皆大欢喜，工资一线优先倾斜是铁律。 我横行无忌，力排众议涨了仓库保管员金正霞的工资，因为我喜欢她默不作声的干活。 她如沧海一栗，太渺小了，几乎没人会关注到她，居然加了一级工资！实为意想之外，匪夷所思。 轰动了不可忽视的群体，一时让人浮想联翩，思绪万千。 我力排众议，阐明观点：只要你工作实实在在，用心用力。不管你是谁，在什么岗位，都可以涨工资，绝不会埋没你的成绩。 此刻推土机大院便如一石惊起千重浪，人言籍籍，众说纷纭。 表面上很快回复了它原有的平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如果你认为她不该加这级工资，那么你就要举证。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对她而言，她只不过是一平凡小女子而已。 如小草之于山川沟壑，如推土机铲前的一颗小小的石子，更象白云之于无垠的蓝天，毕竟，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平凡的人，没有惊世骇俗业绩，相互差距没有多大。 其实应该给谁涨，不给谁涨，我心中已然有数，长一定有他的道理，不长也有他的说法。 真要较起劲来，对谁来说都不利，没有纯粹的赢家。 对调整工资公开不满只有陈方程，带着老婆到我家找，好言相劝，苦口婆心。 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 大家都想涨一级工资，谁都不容易，没涨上就够倒霉了，我不能随意抹黑他们。所以我耐心再耐心的安慰解释，尽力平和过度。 可他一定要我讨个说法，我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我严肃通告他多次违纪，第一次，你某年某月某日，你工作时间出去打猎。第二次工作时间修车时，你睡在车底下，严重违反安全劳动纪律。 我接着又问：“如果你觉得这些不够，我可以再给几个！” 人生天地间，都是有缘客。只是人非草木，不能咄咄逼人，我心中却有不忍，人无完人，谁人能干干净净？ 我这样也是万不得已，内心深处本不想刺激他。 大院里的故事，是一本仓促的书，我含着泪写下我们曾经的不快，如果能够读懂我心，我甚幸之至。 一日，夜班司机付永林，一个转业军人。平日给人的印像性格暴躁，不易接近的一个人。 他的确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但并不是肆意妄为没有头脑的人，因为耿直绝不向谁低三下四。 他有意的和我闲聊，却又佯装无意的对我说：“上个夜班我在山坡上监视你好几个小时，直到天黑你骑着自行车走了我才离开。” 他用手指着工段门前的山坡。 我问：“为什么？”他说：“闫凤军叫我盯着点，所有的活他全包了，让我隐蔽在这里看一场好戏。” 我故作惊讶的问：“啥戏呀？” 他笑着用拳头打了我一下，“还装糊涂” “你像抔稀屎瘫在山坡上还想抓我，反正我见了一个屁股，屁股上有拉屎的眼儿，就是没见有珠！”说完我哈哈大笑。“下回吧！我给你创造个机会！也许还能成为英雄”我开玩笑的说。付永林一本正经的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怎么会呢？”我有意识的挑唆：“他认为你没有头脑，又虎了吧唧，好利用的人，还没涨工资，想用你创造一个大新闻” 此刻他觉得很刺耳，没有头脑，虎了吧唧，好利用的人在刺痛他，伤了自尊！ 我佯装没有看破他的感受，又接着问：“我把工资涨的这么失败吗？意见这么大？” “那倒不至于，其实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我心里有点难受！” “长点心吧，哥们，谁都是为自己，真正的舍己为人是寥若辰星，通俗来说，他是在玩傻子的” 君子坦坦荡荡，小人常嘁嘁，我鄙视他，愚人不自知，还拿人当抢使。 无独有偶 我们四点下班。我每天五点下班回家，是因为这期间有夜班一个短暂的交接时间。 有时候和夜班的人聊聊天，很多时候也和下班晚的人闲扯淡。 这段时间，是是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候，常有人约我谈点事情。 这一天下班了，美猴王去供销没见回来，办公室只剩下金正霞和我没有走，我们对着桌子闲聊，聊些什么也记不清了。 我刚给她涨了一级工资，我和她一个眼神都备受关注，都会被解读出无数信息，我和她都在办公室那肯定是众目睽睽。 工段有四个女工佯装下班走了，藏匿在隔壁的综合班内，企图透过墙壁偷听我们在谈些什么俏俏情话，或许一会还要做“那个”事。 就想看个究竟。墙壁太厚了，什么话也听不见，很失望。 一轮弯月如勾，天色悄无声息的黑了下来，都说“风高放过火天，天黑杀人夜”这么好的自然条件，两个胆子大的女工爬到工段的窗台下借助月光的夜色向里面窥视，也看不到什么亲密的场面，也听不到说些什么，只好又撤退到综合班。 直到我们离开工段，一无所获。 事过第二天，还是她们那张破嘴没把住门，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只淡然一笑，心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而责怪她们的意思，我们都是凡人嘛，争风吃醋那是谁都有。 佛说:对自己好一点，是因为一辈子不长，对身边人好一些，是因为下辈子不一定遇见，能在一起工作就是我们的缘分，至于那些疑惑都会澄清，淡出这个世界。 那时我们一代人还在文化大革命的年代里，这一代人，没有文化，没有特长，没有专业，素质特差。 这个期间，矿里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桃色事件，有多少干部和工人东窗事发倒在榕树下。 听说有些女人可怕的难以琢磨，“那事”就像撒尿，很随意。 总会给你留下一个切入的“机会”，“设个套”让你一时性起，把握不住就来“那事”，来的时候特放电，特爽，特柔情，特兴奋。 “那事”之后就理智了，提上裤子不依不饶，人家是黄花姑娘，要不就是有夫之妇，你得给个说法。 要不你就给一笔钱，给点精神补偿费，给点身体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医疗费。。。 要不就告诉你老婆，说你有婚外情，叫你家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要不告诉领导说你强奸，撤你的职，罢你的官，叫你一辈子也抬不起不来头。 这样的女人多可怕，谁敢招敢惹？你敢招惹了就叫你麻烦不断，叫你倒一辈子霉！ 要不你就满足我！ 要不咱们明天见！想到这里毛骨悚然，这个世界上那个男人没有贼心？有贼胆的却不是太多。 我们要学会忘记，譬如；工作中的种种不快，各种伤害，诋毁，忘记这些不仅仅是一种大度，对自己也是一种超脱，也可以说是一种美德。 淼淼秋水，茫茫云天。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她虽丽质可爱，花容月貌，给她涨工资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只喜欢她默不作声的工作而已。 虽然我想着的是美猴王和她俩人，但毕竟是我只给她涨了这级工资，就连她的一根冰棍儿也没有吃到！却遭到了满城风言风雨。 所有熟悉我的人都以为我们勾搭成奸，她的工资就是这个交易而来的，不是我拿下了她，就是她拿下了我。 “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悲哀啊，那个假的也会被当做是真的。 工作中的患得患失，让我刻骨铭心。毕竟我没有一点私心，我尽心尽力把一碗水端平，包括金正霞也在这碗平水之中。 最可怕的关系是友情被冠以情爱。我讨厌被误解，更讨厌解释！ 那镜花水月虚幻的故事却让我们缘悭一面！伤心之至。 多少往事都不会尽善尽美，可我无怨无悔。在变老的路上，我祈望原谅我的幼稚，体谅她的不幸。 初夏的夜，深邃的夜空为笺，把眸底轻泛的牵念，把心间的事，对着手机的屏幕，送达故乡的你。 再热的天我依然没有寻到一份心热的感动。她的沉默无语，氤氲了太多的不解。 我无愧于你，我无愧心，无愧于这个大院！ 一生的感激你，地镪子大院，你留住了我最初的牵念。 牵念是记忆里的花朵，美丽芳香。是逝水流年的感动，永世不忘。 是吹动悬在经年里的风铃，清脆悦耳。 让浓淡相宜的情感氤氲成一纸深情的凝望。 愿地镪子大院里的朋友永远健康！所求皆所愿！所行化坦途！多喜乐！长安宁！ 老者 20240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