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汗马原始森林探秘

郝耀华

<h3>汗马是世界生物圈保护区,地处大兴安岭西北坡原始森林腹地,被誉为“北疆绿色明珠”。原真性完好的森林、湿地、河流,栖息于其间的驼鹿、棕熊等珍稀动物,以及鄂温克使鹿人和那些不畏艰险的守护者,一起构成了全球生态保护的样板图。</h3> <h3>汗马保护区归属大兴安岭森工集团管理,作为国有企业,有担当,有作为,不取一草一木,投入各种资源保护大兴安岭,在天然林休养生息的同时植绿兴绿,林业人的努力和获得的成果,就铭记在葱茏树木的年轮上。在大兴安岭不断延伸着的绿色产业链里,林业职工们也过上了充溢着幸福感的新生活。</h3> <h3>到根河市航空护林局考察,了解利用直升飞机在保护区进行森林防火的情况。</h3> <h3>梦幻般的木屋</h3> <h3>2015年4月1日,随着最后一声采伐号子响彻山谷,大兴安岭林区“挂斧停锯”,全面停止了天然林商业性采伐,如何实现绿色转型?成为20万林业人必须完成的答卷。</h3> <h3>专家组在根林木业公司实地考察了木材加工车间、木屋别墅区、冷极小镇。这家木材加工企业经过股份制改造后,积极打造生态木屋第一品牌,逐渐形成了专业木结构房屋、木制景观产品、木制工艺品的综合产业链,在做精主体产业木结构房屋设计、建造的同时,积极开展生态旅游和青少年自然科学教育。昔日林企的蝶变,令人赞叹!</h3> <h3>我随专家组在呼伦贝尔市根河市区参观生态馆,了解汗马自然保护区的动植物资源,与敖鲁古雅的鄂温克人得克沙、索云座谈。</h3> <h3>在汗马,所有的生灵组成了一个大家族,鄂温克使鹿部落与他们饲养的驯鹿,以及密林间的紫貂、貂熊、原麝,树上的黑嘴松鸡,水里的中华秋沙鸭……互不打扰、和睦相处,有一种内在的契合。在人类的编年史上,这是一页未加编辑修饰的底稿。</h3> <h3>汗马保护区的动植物资源</h3> <h3>来到5.5 火烧基地,21年前的那场大火,直烧了14天才被扑灭,过火面积达1400多平方公里,金河、根河的林区生态系统遭受严重毁损。痛定思痛,现林区高度重视防火工作,每日都有直升飞机巡视,常备不懈。</h3> <h3>在呦呦鹿鸣声中,一行人来到驯鹿保种站。驯鹿是鄂温克使鹿部落独有的生存方式,更是一种文化信仰。同行的女作家艾平告诉我,“最后的女酋长”玛丽亚·索生前叮咛子孙:“千万不要忘了森林的味道”。这位传奇人物的二女儿得克沙说,她的70多只驯鹿就在保护区一带的林地放养。</h3> <h3>我年轻时曾去过满归老敖乡的驯鹿点,时在1986年6月下旬。</h3> <h3>考察了吉峰林场旧址,停伐后森林得以休养生息,马兰湖林地呈现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h3> <h3>徒步跋涉于密林间,踩着地衣、苔藓和杜香等杂草,至牛耳湖边考察。汗马总面积107348公顷,是一处未遭人为干扰的原始秘境,全境为茂密的原始森林所覆盖,属于寒温带苔原山地明亮针叶林,是我国环北极泰加林生态系统的核心部分。</h3> <h3>资料显示,整个大兴安岭林区只剩下110万公顷原始森林了,汗马就占了大约十分之一。“汗马”,鄂温克语是“源头”的意思。蓝色的塔里亚河从这里出发,汇入激流河,向外界传递着大自然的原始信息。</h3> <h3>从汗马保护区中心管理站出发,车至无路处,沿波诺河溯源徒步而上,往西北方向跋涉十多里,一路考察原真性森林的生态系统,直至山脊线上保护区与金河的分界线。</h3> <h3>汗马是多条河流的源头,塔里亚河从伊勒呼里山北端蜿蜒而来,贯穿整个汗马保护区。汗马辖区状似一片绿叶,塔里亚河宛若其主叶脉,还有十几条山溪如叶脉般四散流淌,水流注入激流河,复汇聚至额尔古纳河。</h3> <h3>当倒木堆积而堵塞七折八转的河道时,就会形成千姿百态的“倒木圈”,堪称自然奇观。</h3> <h3>远避尘嚣,在原始森林里穿行,对今人来说已是奢侈的享受了。有幸与保护区管理局新老局长和多位专家同行,博见而广识,更是至上的福缘啦!</h3> <h3>在岩石缝匍匐散生的偃松,像马尾巴一样,蜿蜒十来米。叶五针一束,开花时淡黄、紫红的球形花蕊相映成辉、两性同株。已是采秋末期,采松塔的人快要忙碌完了。</h3> <h3>已是采秋末期,采松塔的人快要忙碌完了。一早阴云密布,我们乘车前往阿龙山林业局,调研保护区附近的林下经济,考察偃松籽采摘点、收购点和初加工点。听说每逢采秋时节,林场会为职工家属采摘提供便利,共享山林资源带来的福利。</h3> <h3>离开阿龙山,穿过敖鲁古雅湿地公园,进入保护区北侧的核心区。</h3> <h3>一路颠簸,车至核心区保护站,了解驻守山间的一线巡护员和防火团队的工作生活情况,深为这些绿色卫士而感动!由此向东十多里,就是主山脊线,那头是黑龙江的呼中自然保护区。</h3> <h3>来去路上看到了狍子、松鸡等野生动物,山里最厉害的角色是棕熊。这几天,在汗马的原始森林和冻土湿地上,我们见识到了大自然本真的样子,感慨造化之绝妙,难怪鄂温克人会一往情深地眷恋这里!</h3> <h3>在北纬50度线,我们体味着大兴安岭的森林味道,上午考察在建中的冷极村和汗马自然教育学校。汗马保护区归属大兴安岭森工集团管辖,其周边社区居民基本上是林业职工与家属,这在全球都具有特殊性。欲准确反映汗马一带人与自然的相互关系,必须深入了解大兴安岭林区70多年来的发展过程及其对林区老百姓生产、生活的影响。</h3> <h3>40年前,我曾去过满归的老敖乡,并深入到人迹罕见的驯鹿放养点和狩猎区。激流河源头的水清澈透明,闪烁着湛蓝的光泽。鄂温克猎手坐着独木舟,吹响骨哨,在河上顺水漂流。</h3> <h3>河边是桦木杆和兽皮搭建的“撮罗子”,一群驯鹿悠闲地溜达着觅食。森林里的风倒木腐蚀皮层上长满了地衣、菌类,成为它们天赐的开胃美食。</h3> <h3>驯鹿追随着它们的主人,远避尘嚣,旦旦暮暮间跋涉在森林里,这种融洽无间的人-鹿共和关系和原始的野性,遂成为汗马保护区独一无二的存在。</h3> <h3>2008年,鄂温克驯鹿习俗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h3> <h3>今天我还遇到了前几天采访过的索云,她带我看了她的家和其开的商店。店里出售各种民族手工艺品、特色产品和生活用品。索云勤劳能干,经常带着驯鹿进山,已成为敖乡的致富代表。</h3> <h3>也许使鹿部落的今人并没有太多的财富,但他们富于自然、裕于时光,着实令人羡慕!</h3> <h3>今日在根河湿地、冷极弯考察,中午再次来到乌力库玛鹿苑附近的“停伐”纪念园区。</h3> <h3>这里还展示了当年采伐作业的流程工序乃至能够反映林区变迁史的伐木机械工具和其他实物,小到马灯、磁石电话机,大到绞盘机、龙门吊和“爬山虎”拖拉机。</h3> <h3>早在20世纪上半叶,大兴安岭北部西北坡就有采伐木材的了,但规模不大。上世纪50年代初,根河开始大面积采伐木材。1958年,与汗马同在金河镇的金河林业局开始生产,采伐的第一声“顺山倒”号子在激流河畔响起。</h3> <h3>从1999年开始,全面实施天然林资源保护工程。2015年4月1日,随着最后一声采伐号子响彻山谷,大兴安岭林区“挂斧停锯”,全面停止了天然林商业性采伐,20万林业人变身为“青山卫士”。</h3> <h3>从伐木到护林,真是世纪蝶变呀!</h3> <h3>谢谢阅读!</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