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写格律诗词</p><p class="ql-block">常读中国古典诗词,毛泽东诗词,久而久之,潜移墨化,耳濡目染,自己便有了作诗填词的冲动,也学着作诗填词。当时也不懂什么诗词格律,平仄,对仗,用典,撞韵,等等,也就是凑个七言八句,七言四句什么的。写的这些诗或词,多是抒发个人情感的内容,不免带有个人情绪和牢骚。</p><p class="ql-block">在"只论成分不论人","阶级斗争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的时代,写了也只能自己看,不能示人。但个性使然,偶尔也会示给与自己"同病相怜者"看看。但却不曾想,工宣队进驻学校,"同病相怜者"为求自保,便将我写的诗举报,比如我曾在给好友的诗中有这样的句子:“去岁轻舟澧江上,今年圆夜各西东”,“待等来朝春暖后,与君共赏百花红”。这样的诗句本来是抒写个人情愫的东西,但是在那个时代,一分析,一上纲,一上线,就成了反动的东西,说是我对“下放政策”不满,妄想“复僻变天”。因此我便连续几个月挨批斗,写检查,险些被清退出教师队伍。但也因祸而意外地被同校新分来的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女老师看中,收获了爱情。(说是意外是因为一个是共产党员,工人阶级的女儿,一个是地主资本家"狗崽子"",“右派分子"胞弟。)但作为惩罚,我从市区发配到乡下。</p><p class="ql-block">粉粹"四人帮","改革开放","思想解放",不再"只论成分不论人",不再"阶级斗争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卸掉了头顶上的"包袱",解除了精神上的"枷锁",我又由乡下调回市区。我拼命学习,为的是获取一纸文凭,我努力工作,为的是成为一名胜任的教师,我恪尽职守,为的是成为一位合格的校长。学习,教学,事务缠身,实在没有时间与雅兴去写诗填词。(只是偶尔在中考或高考时,撰写并书写一两幅对联,张贴在学校大门或考场的大门上)。</p><p class="ql-block">写诗填词也是费时费神的事儿,比如,律诗中间两联要求"对仗",有时想出了出句,而搅尽脑计,好几天都想不出恰当的,符合格律平仄的对句。难怪古人有"吟安一个字,捻断数根须","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之叹。</p><p class="ql-block">我真正学习写诗填洞,是在退休之后,我被曾担任过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的杨佳钧介绍加入了"津市兰津诗社"(一个以写旧体诗词为主的群团组织,并且也不管我的意愿,就给我戴了一个"副会长"的帽子)。于是我只得硬着头皮,搜索枯肠,读读写写,写写改改,正儿八经地开始写诗填词,就这样写了也有三百来首诗词。自我感觉就格律而言, 尽力作到遵格守律。好在在平江分院脱产进修时,学习过湖南师院教授周秉钧“古汉语”教程,平时也读过王力的“格律诗词十二讲”,(周秉钧与王力有北王南周之称)对于格律,平仄之类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而就艺术性而言,则大多是应景之作,即兴之作,"无病伸吟"、"为赋新词强作愁"之作,为"附庸风雅"而"附庸风雅"之作,谈不上意境,谈不上品位,恐怕都是些如毛泽东所形容的"味同嚼蜡"的东西。</p><p class="ql-block">孔子曰"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到了这样的年纪,把这些诗作词作的一部分呈现于读众面前,只是为了证明我曾努力过,忍受过,坚持过,如此而已,而并不在乎大家说三道四,品头评足什么的了。</p><p class="ql-block">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