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相信命运。</p><p class="ql-block"> 从十八岁那一年起,那山,那水和那一湾宁静的村庄;那桥,那路和那古老的小镇,就和我连接在一起了……。</p><p class="ql-block"> 知青生活虽然只有三年,但返城后无论在工厂打工,在电大学习,还是调入机关工作,我都会选择生活中的节点,去杨泗滩小住一些日子。</p><p class="ql-block"> 我会习惯性的从场镇的街头,慢步到小镇的巷尾,去与一些老人聊天,或者去老茶馆泡上半天。一旦逢三、六、九赶集市,更是场场不落空,象看稀奇一样,早上玩到散场。</p> <p class="ql-block"> 今年四月,朋友又召集下乡杨泗滩的几届知青男女,去老镇的后街打卡,听说这条由木板房商铺相连的街道,即将面临规划拆除,并由杨泗滩发迹的成都知青、地产商黄老板,带着他的资金建造杨泗滩的第一幢综合楼和商品房。</p> <p class="ql-block"> 今天杨泗滩又逢赶场日,我和几个朋友穿过杨泗中心小学的球场,向场口走去。</p><p class="ql-block"> 五十五年前,我第一次去赶杨泗滩集市,那时候集市与现在不同,当时文革尚未结束,物资乏馈加之禁忌较多(割资本主义尾巴)。集市上流通的多是农民的竹编、工具和蔬菜秧苗。供销社里除了化肥、农药,就是凭票供应的糖酒之类副食品。当时最让人眼馋的就“梁瞎子”的猪肉摊。</p><p class="ql-block"> 偶尔,从古桥上来的巷口,也有几个农民,把自家产的鸡蛋藏在围裙里面,投机倒把地偷偷的卖。</p><p class="ql-block"> 现在总结起来,当时的农村有两大职业最“翘”:第一是大货车驾驶员,第二就是猪肉铺子的“刀儿匠”。他们的社会地位,相当于现在公务员中的科级!</p> <p class="ql-block"> 进了场口,人开始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一个摊位十分抢眼。</p><p class="ql-block"> 我们走过去,一位衣着打扮很时髦美少妇戴着手套,正在分割一块五花肉。我停下脚步,惊讶地问:难道现在卖猪肉的主人,允许买猪肉的顾客自己动手选割猪肉?</p><p class="ql-block"> 我话刚一落音,就引起一阵轰堂大笑。随即,一个中年男子笑着说:五妹子就是这样,她卖猪肉已经三年了,天天如此!</p><p class="ql-block"> 我见大家停止了笑声,低声地征得卖肉女同意,存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