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同学缘

南京老粮人

己逾七旬，正在“奔八”的我，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出现: 今事易健忘，往事很清晰的状态。老朋友提醒我:这是你快步进入衰老期的信号！人不得不服老啊！可是，老人之间聊天，若说起数十年前，少年轻狂，命运多舛，生活坎坷，往往如数家珍，侃侃而谈。在我陈旧性记忆中，特别对同班同学的印迹，最为清晰。时隔六十多年，至今仍旧记得一些小学同学的名字。 校风和谐六十多年前，我所在的江都实验小学，积极塑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团结友爱、共同进步”的良好氛围。校园内，从来没有发生过恃强凌弱的“霸凌”问题。小学生们不需家长接送，都是独自离家上学、放学自行回家。家长也放心。课余时间，同学们，三个一组、五个一群，自愿组合，成立若干个学习小组，开展互帮互学活动。虽有时起哄，却也有趣。同学们常会相互串门、娱乐游戏。我串门比较多的是陶伟、陈银生、卞忠诚、方学诚家。其中:我与陶伟，从幼儿园大班（前身是机关幼儿园）、到小学四年级，同窗五年。当年，他家在“大南滩”西南角、今“仙女公园”大门的斜对面。家里有个大天井，适合我们玩耍。卞忠诚家，位于县城糖坊巷的南端，是个“大户”人家。在他家，我见识了为躲避“兵匪祸害”，在卧室设置的暗门逃生通道。方学诚同学，小名叫“老虎”。他家位于龙川老街东头，与《红岩》人物原型许晓轩烈士故居相邻。“老虎”从小喜欢伺弄花卉。若大的宅院，遍植菊花、芍药、桂花、樱桃、无花果等花草果木。那时的我们，纯真活泼，无忧无虑。 团结友爱全班同学，有的是干部子女，如陶伟（其父孙向祖系我县县长），田春荣（其父田育恒系我校校长）；有的来自“大户”殷实人家，如卞忠诚、方学诚、戴宏山、卢桂华、陈建寅等；更多的来自县城普通家庭。大家同窗数载，相互平等相待，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无拉帮结派、争斗比狠。那个年代，都是自制木头枪、竹管水枪、弹弓、皮筋、陀镙、滾铁环等玩具。各自带到学校，课间分享。有一个寒冷的冬天，家境贫寒的单永和同学，光脚穿着露出脚趾的单布鞋上学。细心的老师发现后，立即在全班发起捐助活动。次日，许多同学向单同学捐赠了旧的棉鞋、棉袜。我也捐赠了一双半旧的线袜。这件看似不足掛齿的捐助活动，显现出当年，老师细致入微的敬业精神，以及同学们从小乐意助人的良好品行。 休学辍学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食品紧缺，许多人因营养不良致病致命。那时，我经常发低烧、腹泻。去医院，查不出病根。医生说: 可能抵抗力太弱了。为此，父母想让我不要上学，在家调养一段时间。我想读书，不想退学或辍学。二姐利用与田校长大女儿田春明是同班同学的“闺蜜”关系，使我得到田校长特批: 保留学籍，休学一年。所以，我较小学同班同学，晚一届考入江都中学（初中）。我休学养病期间，多次在东方红路和解放路，看到瘦小的王根林同学，骑着没有马鞍的骏马，挥着马鞭，急驰而过。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手牵两匹马的王同学，问他: 怎么不上学啦？他说: 头脑笨，学不进。已在县搬运公司养马，挣点钱，减轻家里负担。随后，他麻利地蹿上一匹马的马背，一边向我摆摆手说“再会”，一边牵着另一匹马，向郊外走去。别看他读书不行，调教马却成了少年老手。 质疑名册时光如梭，岁月荏苒。数十年后，许多初中同学，己记不清多数“同窗人”的名字和容貌。有的己失联多年，有的己经故去。初中一位有心的“同窗”同学，凭着记忆，写出全班近六十人的花名册。令学友们如获至宝。但是，传阅名册中，个别人在微信群，对全班人数提出质疑: 怎么有这么多人？想不到，群内一片沉默。对此，我认为，提问人与沉默者的言行表现，都可以理解。首先，质疑同班同学的“人数太多”，没有错。那个年代，初中一般每个班大约48人，若加上“留级生”，最多不会超过52人。再多，教室容纳不下了。在实行凭成绩好坏，决定“升学与留级”并存的年代，全班有多少上一届的“留级生”？当事人和知情者心知肚明，只是碍于面子，不便“点破”罢了。况且，留级到我班的那几位同学，后来发展得都不错。其次，名册范围有扩大。比如，我与陶伟是小学同学。我休学一年，品学兼优的陶伟，自然比我早一届上初中，不可能“留级”到我班的。而把上一届初中四班中，发展得比较好的“知名者”，如陶伟、郭宝基等人，也列入我班名录。似乎人为造成了记忆错位。当然，不必苟求写出名册的始作佣者。当年的学籍，经历过那场“浩劫”后，许多文字档案已经灭失；更没有当年不存在的电子档案可检索。回忆往事，只能靠记忆了。如今，当年的同班同学，已是“夕阳”老人！愿老人们，珍惜当下，乐享晚年，共同为“夕阳”增辉！ 敬请欣赏“老粮人”原创《同学聚会视频》 （谢谢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