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刻骨铭心的窘事儿

老蠹鱼诗文丛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一件刻骨铭心的窘事儿</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蔺德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前不久,我撰写了一部《诗体自传》,其中专设“作嫁人生篇”一章,抒发了自己从事新闻工作38年的酸甜苦辣,当然了,重点放在“用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上,用比较时髦的话说,多是正能量之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闲来无事,我回顾起这段峥嵘岁月,觉得所写的篇什多是“过五关,斩六将”的经历,难道就没有经历过不遂心、不尽意,走麦城的事吗?斟酌再三,恍然大悟,不由得想起这样一桩事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大约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受编辑部的指派,参加全局第二次学大庆工作会议的采访,有幸参加老红军分组座谈,采访后写出《老红军的心愿》一文,刊发在当时的《沈铁工人报》(《沈阳铁道报》前身)上,稿件见报后,发现其中有一个重要的错别字,居然把“脸上绽开了笑纹”错成了“脸上腚开了笑纹”,一字之差,南辕北辙,让人啼笑皆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其实,就编辑工作来说,并不算什么大的差错,但是,这毕竟是一次重要的会议报道,而且这个字错在了老红军的身上,况且也有贬损之嫌。过来的人恐怕都有这个体会,当时的老红军也已经是凤毛麟角,就是在局领导的眼里,对老红军也都另眼相看,奉若神明,报社的领导更不敢掉以轻心,而作为记者的我,刚刚从事新闻工作没几年,居然捅这么大的漏子,能说是小事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其实,工作中我已经够小心谨慎了,可是类似这样的事故也是防不胜防啊!到印刷厂查原稿确实是我写错了,但当时我还没有眼睛向内查找原因的觉悟,总是感到很委屈,心想,稿件写出后,部主任、值班总编怎么审的稿?再说了,校对员也有责任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有一位老大姐看出我着急的心思,偷偷地安慰我说:“小蔺,别害怕,那些老红军年高眼花,也认识不了几个字,他们即便看到了,也发现不了是错字。”听了老大姐的几句话,心情顿时觉得放松了,于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傻傻地等着。当然了,当月的奖金肯定是没了,只要不节外生枝就万事大吉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件事的结局让那位大姐言中了,毕竟有惊无险,最后只是编辑部自身开了一个会,汲取教训而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俗话说,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在以后的工作中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尤其是写完稿件后,反复推敲,斟酌修改,尤其是对于“的”“地”“得”之类的副词的使用,更是不敢有一点马虎,生怕出错,留下笑柄,从这个意义上说,也算是坏事变成了好事儿,行文中起码可以减少差错了。</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