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葡摩17天之旅——西班牙（龙达）

一路有你

　　2024年5月4日，我们结束了格拉纳达的参观后，前往龙达方向进发。

星罗密布的阿尔贝辛古城渐渐消失，青翠欲滴的橄榄绿与天空深邃的湛蓝无拘无束地连成一片，放荡不羁地、铺天盖地地迎面扑来。

下午2点左右，我们来到了这次西葡摩17天之旅中西班牙葡萄牙的最后一站——西班牙“天空之城”龙达，明天，就要跨过直布罗陀海峡，去往多姿多彩的摩洛哥了。

　　西班牙南部诸多白色山城中，世人为何独将“天空之城”和“全世界最适合私奔的地方”的美誉赋予龙达？

今天，我终于踏上这块神奇的土地，亲自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3000多年前的罗马帝国时代，一群罗马人历经了千辛万苦的长途跋涉，走到了一处悬崖峭壁之下。

望着高耸入云的悬崖，他们勇敢地爬上了这座750米高的陡峭悬崖。

站在山顶上，眼前瞬间豁然开朗。

山谷绿意盎然，河流无声滋养着大地，水草丰茂，物产丰富，环境优美。

山地两山对峙，山势陡峭，是个易守难攻的宜居之地。

也许是被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吸引，也许是看中了这天然的防御壁垒，这些勇敢的人决定在此安营扎寨，建造城邦。

第一座石头和木头搭建的房子建起来了，紧接着第二座，第三座石头房子如蒲公英般，在悬崖之上蔓延。

随后便是教堂、剧院，竞技场相继在悬崖上落地生根。

隐藏在西班牙南部群山之间的龙达，犹如蚌壳中孕育的明珠，在时间的磨砺下逐渐成型，成为一个独特的石头城邦，繁荣的悬崖小镇。

　　罗马帝国衰败之后，阿拉伯人占领了龙达。

龙达天然的防御屏障，易守难攻的天然堡垒，为摩尔人提供了一处军事防御之地，他们借助险要的地势，在扩张城市的同时加强了防御设施的建设。

摩尔人一直把龙达作为安达卢西亚最重要的军事、政治、文化中心。

在整个摩尔人统治时期，龙达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辉煌岁月。

可以这样说，龙达诞生于罗马帝国时代，发展于阿拉伯侵入时代。

　　1485年初，随着伊斯兰世界在伊比利亚半岛的最后前哨——摩尔人的格拉纳达王国的灭亡，西班牙将目光转向这座悬崖之城。

西班牙基督教双君主斐迪南和伊莎贝拉开始围攻重镇龙达。

当时的悬崖峭壁上并无衔接桥梁，守军只能利用峭壁和城墙进行守卫。

龙达老城被坚固的城墙包围，城墙一直延伸到了峭壁的边缘，依靠奴隶建造的数百级石台阶，城中人能够出城到河中取水而不受侵扰，这是城内能够抵挡住围攻的水源保障，由守军严密防守。

这一场保卫战持续了整整两年时间。

最终为这场战争扭转风向的是一次火攻。

西班牙军队抛入城市中央的燃烧物引发了一场大火，与此同时，一批西班牙士兵突入峡谷，以近身肉搏的方式夺取了城镇与河流之间的通道。

很快，龙达守军便再也抵挡不住侵略者强大的攻势，决定投降。

龙达城最终沦陷，龙达的地方武装继续转入山区进行抵抗运动，但并没有再掀起任何波澜。

　　这场战争虽然惨烈，却也为龙达带来了新文明。

西班牙人征服这片土地后，便在峡谷的西北又修建了龙达新城。

并在悬崖上建了一座努埃博桥。

由于原先的老桥倒塌，于是，1751年——1793年期间重建，历时40多年。

所以，这座挢又名新桥。

（图片来自网络）

　　埃尔塔霍大峡谷，如苍穹之中掉下一把古老而沉重的利剑，以雷霆万钧之力，擎天憾地之势，将大地辟成南北两半，然后由东至西安然自如地躺在大地上，一躺就是亿万斯年。

绝壁峭立，深不见底。

两岸怪石嶙峋，危峰兀立，就如一排古老的巨大的铜钟，挤挤挨挨，伫立在深谷两岸，深邃的眼神，凝眸远望。

是在相互欣赏，还是相互问候？

也许是喊着对方的绰号，对着对岸的发小挤眉溜眼。

也许是在关键时刻不惜一切代价而挺身而出的过命之交。

也许是梦寐以求、心心相印。“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也许是兄弟、姐妹、手足；也许是爱人、情人、恋人。

　　而这些古老铜钟之上，栖息着一大片白色的房子，就如在山崖之中自然而然生长出来的、蔓延而开。

没留下任何死角，就那样恣意地铺展，一直延伸到悬崖的尽头。

　　就如一群洁白的羊群，傲居悬崖峭壁之上。

领头羊矗于断崖边沿，昂首挺胸，两只坚硬如铁的犄角雄居头顶两侧，明亮的眼睛俯视前方一望无际的旷野，四脚踏在坚硬的崖石上，整个前胸及以上部位悬于空中，摩天碍日、雄伟壮观。

　　后面跟着一大群洁白的羊，有围在母羊身边咩咩叫着汲取母亲乳汁的小羊儿，也有几只互相追逐打闹嬉戏的稍大一些的羊，还有几头发情的公羊围着一头母羊在大喊大叫，大打出手，还有含情脉脉像是在谈情说爱的……

名符其实的 “悬崖上的白色小镇”！

　　埃尔塔河大峡谷将老城和新城一分为二，新桥如同一头高大威猛的公牛横跨险峻的崖石之间，将新老旧城紧紧联在一起。

（此图来自网络）

一头野性十足的公牛！

充满牛气的肌肉一块一块凸起，布满全身。

左右两只前脚，一前一后踏踏实实地插到大峡谷底，结实的大腿紧紧贴住南岸的崖壁，像是雕刻在崖壁上。

两条健壮的后脚，一只稳稳当当地踩在北岸的谷底，另一只插进谷底的岩石之中。

一前一后两条前腿之间，形成一拱，同样，两后腿之间也构成一门，前腿与后腿之间，跨越深谷的空间，形成更为高大宽敞的最大的圆拱，圆拱的上方是公牛布满肌肉块的肚子部位。

前拱门、正拱门、后拱门，依次被公牛的前胸、肚子和后臀联成一体。

崩紧的皮肤、鼓起的青筋和凸起的肌肉足以说明公牛使足了全身力气，牛气冲天。

　　青筋暴起的脖颈，有力地顶着一个磐石般的脑袋，脑袋左右两边坚不可摧的一双牛角，如一对巨大的铁钳直直插到南岸崖壁的岩石之中，没留下一丝空隙，严丝合缝地嵌在岩石里。

一条充满牛气的粗壮而灵巧的牛尾，向后一甩，随着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响鞭划过长空，牛尾重重地落在北岸的崖顶上，掀起一道土尘飞埃。

待飞尘落下后，一条宽敞的大道出现在北岸。

（第二幅图片来自网络）

　　沿悬崖一侧，开辟出来的一条小路可以通往谷底。

远远望去，就如镶嵌在崖上的一条蔑编的腰带。

　　古老的拱门，斑驳的石板，无一不在诉说着遥远的故事。

转眼间，那群洁白的“羊群”再一次撞入眼帘。

　　据说有一栋建于18世纪的豪宅——摩尔王之家，是在一座宫殿的旧址上修建的，但不对外开放。

虽然被称为摩尔王之家，这里并不是摩尔王的住所。

而是因为一条14世纪摩尔人修建的密道而得名，这条密道是为了防止水源被切断而挖，可以从这个密道下山取水。

密道内共有300多阶石梯，直达谷底，可以靠近水边。

　　抬眼间，“羊群”傲立崖顶，天与白色的“羊群”连在一起，仿佛它们就栖息在云端，自古以来，就在那里歇息，生长，“朝饮木兰之坠露兮， 夕餐秋菊之落英。”

难怪，它有一个朦朦胧胧的名字：

“云端小镇”，还有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天空之城”。

（第五、六幅图片来自网络）

　　折转上山。顺着山路往上走，一路风光迷人，鸟语花香。

　　与这座牛气冲天的大桥合影，增添点犟牛的倔强性，持之以恒，永不言退。

　　径直来到位于新桥左边的阿拉梅达·塔霍公园。

公园入口外，海明威等数尊名人名言的雕塑牌欢迎着游客。

公园里幽深的塔霍林荫步道，成排绿树苍翠蔽日、各异雕像点缀其间。

　　高高的悬崖之上，矗立着一个七边形的亭子，名叫塔霍亭，周边是石质观景台。

驻足凭栏，眺望两岸。

俯瞰：两岸悬崖陡峭险峻，百米深处的塔霍河婉延流淌、时隐时现。

左观：点点“白羊”点缀于万丈峭壁之上，多姿绰约、楚楚动人。

右望：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稻田、葡萄园、橄榄树星罗棋布，仿佛美丽富饶的安达卢西亚尽收眼底。

　　这时，一阵优美的歌声随着竖琴的伴奏从亭子那边传来，疾步靠近。

只见七角亭正中，一女士正抚琴弹唱，“斯卡布罗集市”！熟悉的旋律如清澈的泉水婉转地流入心田，温柔又浪漫。

仿佛沙拉·布莱曼的天籁之音，飘荡在悬崖之上。

从诗情画意的“天空之城”传来，缠绵在朦朦胧胧的“云端小镇”里，回荡在“白色的悬崖小镇”的大街小巷间。

　　“如果你想要去西班牙度蜜月或者跟人私奔的话，龙达是最适合的地方，全部城市目之所及都是浪漫的风景……”

————海明威《死在午后》

于是，它又有了一个神秘而浪漫的名字：

“全世界最适合私奔的地方”

　　我理解的私奔并不是完完全全追逐极致浪漫的代名词，透过海明威的镜头展现出的罗曼蒂克，应该是爱意延宕于旷野，于天空之巅回望时，自己的身影跌进爱你的人的眼睛，这才是最动人的风景。

　　哪怕不是站在悬崖边，只是享受蔚蓝天幕下的白屋与花香，翠绿峡谷里的溪流与莺啼，就足以诠释浪漫。

走累了便暂时休息，围坐在树梢下细数摇曳的光影。

静待“黄昏”来临，红日高悬在城墙一端，漫步在喧嚣远去的街巷中，抬头可见居民家木窗上的艳丽花朵，脚下的鹅卵石路轻吟着岁月的歌……

此时此刻，在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抬头便见“繁星点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脚下，而爱你的人就在身边。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1899年7月21日——1961年7月2日），出生于美国芝加哥市，美国作家、记者，被认为是20世纪最著名的小说家之一。

龙达被称为全世界最适合私奔的地方，海明威功不可没。

龙达是海明威的灵感之城。

海明威一生都在与龙达热恋，先后有四本小说：《死在午后》、《丧钟为谁而鸣》、《太阳照常升起》、《危险的夏天》的故事背景都以龙达古城息息相关。

　　很久以前，龙达已经闻名遐迩了。

令它名声大噪的，一：斗牛士，是西班牙斗牛士的故乡；二：土匪；三：梅里美笔下的卡门。

漂亮、神秘，峭拔、纯粹、浪漫、刺激、狂热，只要见到这些词汇，立刻就会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亢奋激昂，这些，都属于龙达。

其中，现代斗牛发源于此地。

　　龙达斗牛场围墙外的醒目位置，专门树起了“龙达公牛”的雕像，一头骠肥体壮的黑色公牛，身体前倾、牛尾翘起、四蹄生风、牛角如刃，威猛至极。

　　西班牙斗牛，选用的是血统纯正的野性公牛，大多是生性暴烈的北非公牛。

公牛那好斗的本性不是经人训练出来的，而是天生的。

　　正式比赛的斗牛体重在400公斤——500公斤之间。

而见习斗牛士面对的一般是二三百公斤、三岁以下的牛。

但都必须是牛角向前弯曲的健康公牛，牛角不够锋利的，要将其打磨得锋利无比。

在表演中，没有被斗牛士刺死的牛最终也将被引入牛栏，被他人用剑刺死。

　　斗牛原是古代西班牙人杀牛供神的祭祀常见仪式，后发展为一种赛牛表演。

如今的西班牙民众心中，斗牛运动愈发神圣，他们将斗牛视为一项高贵的艺术。

　　斗牛最开始是属于贵族的专有活动，参与活动的贵族骑马进行斗牛。

直到有位贵族一时失手，从马背上摔下来危在旦夕，千钧一发之际，观众席上冲下来一个身影，他机智地用帽子把牛引开，救了斗牛士一命，从此，斗牛从马背跳到了地上。

这个男人成为西班牙的英雄，他的名字叫弗朗西斯科 • 罗梅罗，他开创了西班牙徒步斗牛的方式，并一直沿用至今。

罗梅罗也成了西班牙斗牛教父，他的塑像被摆放在龙达斗牛场的门外，从此开启了斗牛士下马斗牛的新时代。

斗牛场大门口左边的雕像就是罗梅罗。

　　与罗梅罗对称摆放的右边的塑像，则是西班牙斗牛传奇人物安东尼奥·奥达涅斯，他一生在斗牛场杀死过5600头公牛而毫发无伤，1962年荣获“奇迹之主的黄金肩胛”，海明威都是他的铁粉。

　　斗牛场的许多配饰都充满着牛的元素，铁门的把手是一只高昂双角的牛首。

　　在西班牙乃至整个西语世界里，斗牛士被视为英勇无畏的男子汉，备受国人的敬仰与崇拜。

西班牙斗牛士的地位高出一般的社会名流和演艺界人士。

这个独特的人群具备高雅、勇敢的灵魂，他们将技术和体力、柔美和勇猛完美地结合到了一起。

　　而让龙达更加闻名于世的名人还是海明威。

自从22岁时与第一任妻子新婚来到龙达度蜜月后，海明威后半生多次往返龙达，甚至他最后一个生日也是在龙达度过。

他不但让全世界知道了龙达是“最适合的私奔之地”，而且在海明威心目中，斗牛既是一种最危险也最优美的运动，更是一种“绝无仅有的艺术家处于生命危险之中的艺术”。

（龙达的斗牛场是西班牙最古老的斗牛场之一，建成于1785年，共花费了6年时间，可同时容纳5000人参观。此图片来自网络。）

　　海明威对西班牙的感情源于斗牛，斗牛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对西班牙的理解。

海明威的西班牙并不是地理意义上的西班牙，而是有着海明威本人理解的创造——斗牛士的西班牙。

也是斗牛化了的西班牙。

西班牙在海明威的塑造下，成为了一个“大斗牛场”。

也因为海明威，斗牛成为了西班牙的代言。

（此图片来自网络）

　　海明威是一位狂热的斗牛迷，他对斗牛运动做了极为详尽而有趣的介绍，他把斗牛定义为一种“死亡的舞蹈”。

在他眼中的斗牛是一种魔幻般的艺术，他为之热衷喜爱。

他常去西班牙观看斗牛赛，由于非常喜爱斗牛的激情四射和热血沸腾的场面，于是在1932年创作了小说《死在午后》，斗牛就像他笔下的硬汉形象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人们眼前。

小说以西班牙斗牛文化为背景，讲述斗牛文化的起源和斗牛场面的残忍血腥，斗牛这项运动因此为世人所了解。

（此图片来自网络）

　　“这场表演得好或差的悲剧，由公牛和相关的人共同表演，在这场悲剧中，人有危险，但是牲畜必死无疑。”

这简单的一句话便表明了，这是公牛与人的双重悲剧。

在海明威眼里，斗牛就是具有死亡威胁的艺术：“人生就像是斗牛，不是牛被人杀死，就是人被牛挑死。”而这一刻，斗牛也在艺术中死亡。

这是一曲献给斗牛士的赞歌！

　　从杀牛供神祭品到赋予斗牛这项竞技运动以艺术美感，斗牛运动体现了西班牙文化的传承，也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龙达有着整个西班牙最古老的斗牛场，沙土飞扬的数个世纪，这里上演着斗牛士们的爱恨情仇。

龙达向来对热情和勇敢来者不拒。

繁花盛开的白屋建于悬崖之上，平凡而无尽的岁月里，这里依旧绽放着最浓烈的西班牙风情。

再回过头去新桥边回看近百米的悬崖，于边界处俯瞰绿意盎然的河谷时，才会发现斗牛运动在此处兴起绝不是偶然。

最早的徒步者们选择将家园建立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面对大自然的挑战，他们毫不犹豫挥舞起斧头，一路披荆斩棘，排除阻碍，建设美好家园。

造就了粗犷豪爽、不惧牺牲的民族性格。‌‌

不惧挑战、勇于面对困难的大无畏精神早已扎根于龙达人的血液之中。

　　每个人的一生中总会路过很多地方，前行过程中的每一颗星辰都闪烁着独特的色彩。

等到垂暮时再来回忆，脑海里翻涌过的走马灯中，龙达永远是那个矗立于宁静的黄昏里，小巷蜿蜒、建筑古老的城镇。

它离天空很近，睁开眼睛就看得见云端。

它就伫立于悬崖上，竖起耳朵就能听见风的奏鸣曲。

清晨醒来，晨曦会特别眷顾它，将它洁白身体涂成粉红色。

傍晚时分，晚霞会传门为它披上一件金光闪闪的披肩。

夜晚，月光倾泻下来，落满整座山谷小镇，那抹恋恋不舍的白月光……

　　中午十分，再来欣赏一次“公牛与斗牛士”之间的生死较量，让血液在身体里奔流、沸腾，让激情充满每个细胞，洋溢在每一个毛孔。

让整个人神采奕奕，脱胎换骨，生龙活虎，意气风发。

　　《西葡摩17天之旅》系列游记就此收官。

共计20篇。其中摩洛哥6篇，葡萄牙3篇，西班牙11篇。

历时3个多月，总算完成了。

出去旅游一次，回来后都习惯于整理多如牛毛的照片和视频，重温旅途中的所见所闻。

在这一过程中，总会有许多新鲜的人和事留下深刻印象，而许多似懂非懂、走马观花的所见，激发起进一步探究其中奥秘的兴趣，故而查阅资料，整理归纳，再加上自己的感爱，写成文，做成美篇。

从中学习到了一些知识，特别是一些跨学科的基础知识，拓宽了视野。

但由于基础不扎实，知识面不够广，所以写作、摄影、制作各方面都存在很多问题，有待提高。

感谢朋友们这么长时间的陪伴，谢谢你们！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