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

楚中天

比武

作者：钟和光

我的曾祖父大名叫钟声，是清朝道光二十年的武进士，因此，我的祖父钟柜章（下文直接简称柜章）也从小就一直习武，家族在当地享有武术世家的名门旺族之称。

柜章自幼习武，远近略有名气，又会得一手好药。有一次到外村做新客，酒过三巡之后，有人提出让柜章和村上的武术教头比试一下，可能是众人齐声，且那教头也来了，又喝了酒，推辞不了。众人撤去大厅桌椅，四周点亮火把。众人都在窗外大门口围看。

那教头说道：“是你站屋内呢，还是我站屋内？”，柜章不知那教头武功深浅，心想如若不行，站大门一侧有退路，于是回道：“我站大门这侧”。

那教头又问道：“是你来攻我呢，还是我来攻你呢？”。柜章心想，也不知那教头什么来头，先下手为强。就回答道：“那我来攻你吧”。

　 于是往下一蹲，摆个桩，说了一声“我来了”，接着他便走起了梅花十八桩，试探往前右左一斜切冲，一个侧扳手，可能是那教头根本没太注意，小瞧了了对方，或是缺乏实战经验和每日锻炼，没想到竟然一下失去重心，头直接就磕撞到了龙龛上。

当时整个人的脸皮从额头一直到鼻子全部掉落下来了，血污满面，煞是吓人。柜章安抚一下那教头，便抓了一副草药给他敷上了，众人皆纷纷散去。

　本以为此事到此就结束啦，没想到时隔半年，有一位专找人比武的武师寻上门来。

当时我祖母冯六妹正在门口大坪里用铁锤敲碎大块的煤矸石。 那人问道：“这是钟柜章家吗？钟柜章在家吗？”。 当时柜章正好在内屋休息，听到了这陌生声音并没有出来。我祖母回道：“他不在家，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那寻打的武师便拿起地上的煤矸石，用左手手指直接戳，一眨眼的功夫，一大堆煤矸石全部都戳成了碎块。

柜章见此情形，便把胸口用铜锣和一叠皮纸罩住，护住胸口，绑好之后从后墙翻出去，然后从外面回来。

　 那武师道明来意之后，双方便开始了切磋。十几个回合下来，柜章逐步退入房内。 室内空间狭小，无处躲闪，柜章便露出一个破绽，那武师随即上前照胸口一戳，大力金刚指黑虎掏心。柜章顺势应声倒在了床上。那武师收手便走了。

事后，柜章拆下胸口的铜锣，整个铜锣全部都穿了，连里面垫的这一叠皮纸也戳了几个洞，全碎了。 从此以后，柜章不再与任何人比试，也不参加所有的比武大会表演。

作者简介：钟和光，江西省萍乡市人。1971年生于中医世家。平时喜爱看书写作，喜欢音乐和医学，英语四级。南昌大学机电一体化专业毕业，进修英语教育类专业本科毕业。

江西机床厂（上海机床厂内迁）机电工程师，教师，常年在长春、深圳、广州、上海等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