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印象——一个多元、美丽和蓬勃发展的国家

楚之南

越南位于中南半岛，有33万平方公里面积，人口约一亿，人口结构非常年轻，具备发展经济雄厚的人口红利；越南是一个南北距离长，东西距离短的S型的国家，从北到南有1650公里，中部最狭窄处据说只有50公里，它北部与我国云南和广西为邻，东部是长达3600公里的海岸线，有众多的港口城市。发展外向型经济的条件非常之好。它兼容中西文化的影响，同时与中美日俄各大国保持良好关系，营造了良好的招商引资国际关系。由此，自90年代实行“革新开放”国策以来，经济发展迅猛，2023年GDP已经达到4300多亿美元，等于1992年越南GDP98亿美元的43倍！ 2024年3月，我们一行九人，对越南进行了一次从北到南，全程14天的旅行。这是在中越边境口岸河口的合影。 在中越边境口岸附近的老街街头，到处都是这类可以提供两国货币兑换、可以使用微信和支付宝进行边贸服务和旅行服务的商店。 每天都有大量的越南边民妇女，拖着大号的行李箱，往来于两国之间，进行有利可图的边境小商品贸易。越南妇女勤奋而吃苦耐劳，給人的感觉类似西双版纳的傣族妇女，她们顶的可不是半边天，而似乎是三分之二的天…… 我们乘坐旅行巴士，从老街前往250公里之外的首都河内，一路都是绿色的田畴和丘陵，在不时路过的村庄中，会露出教堂的屋顶，这是16世纪大航海时代以来西方特别是法国对越南的深刻影响之一。 在首都河内的中心巴亭广场，矗立着越南10世纪的李朝开国皇帝李太祖的雕像，因为他定都于升龙（今天的河内）所以李太祖是河内建城1100年的创立者。李朝建立后，采用了唐朝和宋朝的中央政治制度模式，将越南引入了一个政治集中、国家统一、国力强盛的时期。每个现代的民族国家都需要自己的历史图腾以增强国家的凝聚力。 巴亭广场是河内的心脏，这是越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游行队伍的地方。这是广场中央的胡志明纪念堂，附近是胡志明墓。 在老师的带领下，来自首都和外地的少年儿童和青年学生们参观胡志明纪念堂，祭拜胡志明陵墓。这是越南革命传统教育的组成部分。 巴亭广场周围是政府机关和各国大使馆建筑群 每年越南的国庆节9月2日，巴亭广场都要举行庄严的阅兵式，都要举行盛大的群众游行。 作为深受中国文化千年影响的越南，中国文化因素在街头拾俯皆是。这是在河内广场上一群老外跟着越南师傅在学太极拳。 河内的佛寺，无论是建筑样式还是佛门思想、语言书法都与中国一脉相承。 作为亚热带国家，在阔叶林热带大树的掩映下，河内的大街显得绿意盎然。 越南的日常生活品物价看起来比中国要贵很多，目前的汇率大概是1元人民币等于3500越南盾，所以这个西式快餐店的一盘土豆条等于人民币11.5元。这一大碗盖头丰盛的牛肉米粉大概合人民币70元左右。目前一个越南工厂的打工仔一个月工资大概2500-3000元人民币，可以买这样的米粉35-42碗。 我们乘坐飞机到达距离河内760公里、位于越南中部蜂腰部的大城市岘港。它以优美的海滩度假地而闻名于世。这条紧贴酒店餐厅酒吧的沙细水蓝适合嬉戏和游泳的海岸线长约30多公里，使岘港成为欧美游客的最爱。 这也许就是这位女游客的诗和远方…… 这座号称东南亚最高的观音像，高67米，位于岘港的最大的佛寺灵应寺，据说是由越南的华侨华人捐资兴建，寺庙和玉石观音像都非常精美。 佛教信仰和佛教文化在东南亚各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在越南也不例外，佛教徒人数在越南总人口中至少占据24%。（另外还有一个说法是90%） 岘港著名的粉红大教堂，距今已经建成一百年了。越南的基督徒主要集中在南部，据不完全统计，目前越南群众信仰天主教和基督教的人数约占人口的8%左右。是越南的第二大宗教。 这是岘港的一家有规模的越南土特产商品市场。也是外国游客喜欢打卡的地方，人气之旺盛显示了岘港旅游业的繁荣。 市场里，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展现了当地经济的活力。对于看惯了国内商场冷清的我们，不免会有些羡慕…… 越南画家笔下的岘港人间烟火图：在快速崛起的城市高楼大厦背景下，渔船码头和万家灯火…… 惠安古镇距离岘港30多公里，有1500多年的历史，在19世纪以前是东南亚的一个著名商业码头，这里呈现着中、越、日、欧各国的古代文化，所以它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布的人类物质文化遗产。 惠安古镇在明清时代就聚集着大量的福建广东移民和商人，在海外的他们喜欢聚族抱团而居，按家乡划分人脉背景，建立各种以共同文化共同家乡为纽带的会馆。这既是海外华人生存的需要，也是他们的精神文化寄托所在。惠安目前还保存着5座华人会馆。这是广东肇庆会馆。 这是潮州会馆。广东人后来成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先锋，看起来与他们的先辈敢于闯海外的传统大有关联。 中国人的会馆既然是海外华人对故土精神与文化的寄情之地，承载中国道德、中国价值的中国故事当然不能少。这是绘在会馆墙上的三国故事：桃园结义，突出一个“义”字；千里送嫂、讲的是一个“忠”字；三顾茅庐，推崇的是“礼贤下士”的“尚贤”文化。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故事对于闯荡海外的华人而言，激励作用不言而喻。 惠安古镇有许多画店，对游客展销着各种绘画作品。油画—-在雨中的卖花女。很有情调的画面。 这幅摄影作品表现的是身穿特色服装“奥戴”，与自行车为常规出行工具的越南女性。这幅画面非常的越南…… 这是越南风的梯田之美，水稻文化之美。 革新开放之后30年，越南稻米年产量已经接近4400万吨，年人均拥有稻米440公斤，成为世界排名第二的大米出口国。这是越南农村改革、良种繁育和一年两季甚至三季稻的优越水稻种植自然条件合成的结果。这幅越南地图的黄色部分都是一年可以种植三季稻的地区，其他部分都是双季稻地区。 从越南中部城市岘港到越南南部的海滨城市芽庄有500多公里，我们乘坐老式的米轨火车的卧铺，经过一个晚上10个小时的行程来到著名的海湾城市芽庄。这里有世界著名的优良深水海港金兰湾，在越战期间曾经是美国航空母舰的基地，战后又曾经租借给苏联海军，被称为亚洲第一军港。 芽庄的海滨风景秀丽。越战期间，是美军的度假休闲之地。现在是各国游客趋之若鹜的海滨公园。 芽庄海边著名的钟屿石岬角风光。来这里的摄影师们最喜欢把世界上最硬的与最柔美的拍在一起，构成质感上的鲜明对比……。世界著名的法国小说（情人）描写的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一位法国穷女孩在越南遇到了一位华人富商公子的恋爱故事，他（她）们因为双方家族的种族和文化偏见而分手。直到双方都已经老去而重新联系上后，彼此才明白自己一辈子爱的人就是对方！同名电影的男主角由黄家辉扮演，这里就是该电影的外景拍摄地之一…… 芽庄的著名古迹——婆那加占婆塔建于公元7-12世纪间，是印度教的建筑。古代占城国是一个位于南方的一个信奉印度教的国家，游客不难发现这座塔的形体样貌与柬埔寨吴哥窟的建筑如出一辙。我们似乎可以这样理解：北方的安南国与南方的占城国，就是古代越南的南北朝。 占城国位于现在越南的中南部，它的历史从公元二世纪开始独立建国，在与北方的安南和西面的真腊的分分合合战争与和平中延续，断断续续一直到公元十九世纪被北方的安南所灭。越南就此统一为今天的样貌。 芽庄著名的天然泥浆浴，是芽庄的打卡点之一。我们在此体验一下。 在全球化的今天，人类娱乐休闲的方式也越来越受发达国家主流文化的影响了。这是芽庄的珍珠岛上的仿迪斯尼游乐园的欧式城堡，加上岛上的大型游乐场和动物园，游客带着孩子可以在此玩上一整天。 从芽庄继续南行140公里，旅游巴士爬上海拔1500米的高原，来到越南的这个亚热带国家的避暑胜地—-大叻。这是越南历史上最后一个皇帝——阮朝保大皇帝当年的法式行宫，保大被认为是法国殖民者的傀儡，在1946年被胡志明领导的越南革命在北方被推翻。然后于1955年在越南南方被具有美国支持背景的将军吴庭艳发动的政变中下台。 保大和皇后的照片，行宫非常华丽，这是行宫的花园。保大被推翻后流亡法国，建立“阮朝临时政府”，直到1997年去世。看起来君主制在20世纪的亚洲果然式微了。 大叻有一座由别墅改建而成的酒店，它只有10间客房，但是却因为奇形怪状的设计和童话梦幻般的色调而被评为“世界十大离奇建筑”之一。它被称为“疯狂屋”或者“童话屋”。 这座奇思妙想的建筑的设计师是一位留学俄罗斯的越南女设计师。她的创作为大叻贡献了一个各国旅游者的打卡点。 从大叻到美莱有150公里。这是美莱著名的仙女溪。游客可以赤脚沿着一条约一公里多的柔软的溪水沙地走一走，溪水两岸呈现出大自然最丰富的色彩…… 黄沙、灰石、赤壁、绿植、蓝天…… 一半是湖水，一半是沙漠。美莱，湖边的沙漠景色——白沙丘、红沙丘 面对湖边的沙漠和陡峭的沙丘，游客们都会坐上吉普或者皮卡，在沙丘上驰骋一番，体验过山车般的感觉… pongour瀑布，在丰水季节是一个大的阶梯式瀑布，可惜我们来的时候是枯水期，虽然没有看到它从30米的高度汹涌澎湃而下的壮阔，但是也领略到了越南山河地貌的多样性美好…… 终于来到越南最大的工商业城市和经济中心—-从前的西贡今天的胡志明市。2022年它有人口1200万，面积约2000平方公里。它在越南的政治经济文化地位，相当于上海在中国的地位。 法国从19世纪中叶起开始经营西贡，使它成为中南半岛最发达的海港城市和东南亚的工商业中心。所以法国的文化对西贡影响深远，这是胡志明市著名的红砖大教堂。 胡志明市每天有500万辆以上摩托车出行，年轻人几乎人手一辆，这是因为摩托车相对便宜，同时在气候炎热的越南，骑摩托车比较舒适而拉风吧。越南现有摩托车4500万辆，所以越南被称为“摩托车王国”。 越南作为在二十世纪打了四场近五十年战争的国家，位于胡志明市的战争博物馆是我们参观的一个重点。这是战争博物馆外面广场上的美制直升飞机和坦克等各种装备。美军1973年撤出越南后，留给南越政府军200亿美元的武器装备，它们绝大部分成为1975年越共统一南越之战中的战利品。 战争博物馆的内容以美越战争的内容为主，大量的照片记录了美军的直升机作战方式、B52战略轰炸机的狂轰滥炸，美军对付越军丛林战而采用的化学落叶剂炸弹攻击后的人道灾难和环境灾难 1972年6月8日，美联社越南摄影师黄幼公（Nick Ut）在越南展鹏县拍下照片《战火中的女孩》。表现的是在美军的这次使用凝固汽油弹的轰炸中，一位九岁的南越小姑娘被烧伤后赤身裸体哭着奔跑在公路上，这张照片因为刊登在全世界的主流报纸上而在美国反战运动中影响巨大，黄幼功就此获得1973年的美国普立策新闻奖。美国的新闻界因为向美国人民和世界报道了越南战争的各种惨不忍睹的战场镜头而让美国政府压力山大。 “生存、和平、合作、独立……”这是写在画着包括美国和越南在内的各国国旗的和平鸽上的美国反战运动的口号内容。这是60年代-70年代美国街头乃至国会大厦门口经常发生的大规模美国人民反战运动，它让美国政府失去了参加越南战争的道德制高点。美国的越南战争是在越南军民的持久抗击和美国人民规模宏大而旷日持久的反战运动夹击下被迫放弃的。 这张照片展示了越共开辟出的位于老挝和柬埔寨境内的连接北越和南越的举世闻名的“胡志明小道”战争物资运输线，为了躲避美机轰炸减少汽车的损失，在这条公路的两旁开辟了若干丛林中的小道，越方长期动员了几十万越南民工和几十万辆自行车运输军火弹药和粮食，昼伏夜出送往南方前线，堪称人类战争后勤史上的奇迹！ 在中国和苏联大规模长时期的军事援助和经济援助下，（其中中国在50年代到70年代的28年援越抗美中，先后援助越南各类军事装备和民用物资折合当时的美元约203亿美元，包括可以装配200万军队的轻重武器装备；500万吨粮食200万吨汽油……中国还前前后后派出包括高炮、工程、运输部队在内的32万部队到越南北方参加各种防空作战和后勤保障任务。一共牺牲官兵接近4000人）越南北方军民与美军和南越军队展开了几乎二十年的战争。在这二十年的战争中，美军阵亡和失踪约6万人，受伤约30万人；南越军队伤亡140多万人。北越方面军民伤亡约200万人。1973年美军撤出越南。1975年越共军队的坦克攻入南越的总统府，越南终于赢得统一。 参观完有些令人心情沉重的战争博物馆出来之后，眼前一亮，感到这些商业广告多么的阳光灿烂！顿时倍感和平的美好！ 我们游览西贡的日子正赶上周末，一位在越南有影响力的外国作家正在越南媒体的配合下在一条大街上的文化交流中心举办新书发布会，引来大批青年读书爱好者前来观看报告会。 胡志明市属于越南最开放的城市，这是夜晚最热闹的范五老街附近的酒吧一条街，各个酒吧为了招徕顾客，纷纷让男女性感模特站在街边的桌子上跟着音乐的节拍起舞。 西贡堤岸是汇聚着华人的地方。正如一位中国游客所描绘的那样：“到处散落着诸如天后庙、关帝庙、孔庙、观音庙和会馆等寄托乡愁的建筑，从功夫茶具、纸扎灯笼到供奉着熟悉神氏的神龛，游客会有恍然置身某个中国古镇的感觉。” 胡志明市街头的色彩鲜明的各种官方宣传画，主题都是遵循胡志明的思想和教导，为越南的繁荣富强的国家目标而奋进。 结束了对西贡的观光，我们乘飞机北上，这是从海港城市海防上空看海防，可以看见大多数房子仍然是低矮的密集的老破小，当然新的高层建筑正在崛起。类似于二十一世纪初的中国城市发展水平。 海防港是越南最重要的进出口贸易港，最近10年，招商引资成绩优异，名列全国前茅。这是港口卸下来的大批进口汽车。 越南最近这些年，通过加入WTO，凭借着人民的勤劳，低廉的人工工资、与欧美、中俄各大国的良好关系，吸引了了越来越多的外资企业落户越南，现在在服装、鞋类和玩具的世界市场上，越南制造正在替代中国制造。这是越南的一家制衣厂。 可能是因为城市规划管理的松弛，与私人用地临街宽度每幅不到5米的规定，我们在越南各城市看到的大量的私有产权临街住房都是这种各家各户瘦瘦高高比邻而居、宽不到5米，层高却有5-8层的独立产权房。这也是一道越南的城市奇观。 距离海防市约60公里的世界自然遗产—-下龙湾。是典型的石灰岩喀斯特地貌海湾，占地约1500平方公里，山海风光秀丽迷人，景色似桂林山水，闻名遐迩，为世界级的旅游胜地，有“海上桂林”的美称。是各国游客在越南旅行的必到之地。 我们乘船在这海上石林游览，的确是心旷神怡…… 下龙湾景区内还有海滨浴场，海上旅馆，以及各种小船游览项目。 我们在越南14天游的最后一站是距离中越边界口岸不到40公里的集越南文化、法国建筑、苗族风情于一身的著名旅游小镇—-沙巴小镇。 沙巴小镇海拔1600米，属于越南海拔最高的县级市，四季如春，夏季尤为凉爽，在炎热潮湿的越南，这是不可多得的避暑资源。19世纪中后期，法国人最先在这里建设各种避暑别墅和服务设施，于是这个原本偏僻的山区居然很早就开始具有西方文化混合东方文化的度假旅游圣地国际范…… 这所石头建成的天主教堂，位于沙巴的中心，已经有100年以上的历史了，信众主要是当地的苗族。这所当地最大的酒店和沙巴湖边的街景，都充满了欧洲风格。 沙巴的苗族与我国文山州的苗族是同一个民族。他们种地、采茶、织布、把各种自己的农产品和手工制作的产品在沙巴镇向各国旅行者出售，许多苗族会说法语、英语、越语当然还有苗语。看看她们在路边展示和销售的苗族自织布，还有这家酒店大堂用苗族蜡染布装饰的墙面吧，果然别有风味。 每逢赶集的日子，沙巴山区的苗族就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啦 葱附近的山上，看见的沙巴夜景是如此魅力四射。怪不得许多人还要再来…… 沙巴也有画廊，描写越南风光和人物的绘画作品很多。这幅画描写了越南山河锦绣、田园风光绮丽，劳动女性的坚忍与柔美，给人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这几幅摄影作品表现了身穿奥黛，身材曼妙、美丽动人的越南姑娘。 这幅以一位饱经沧桑、脸上写满故事的妇女为主题的画作多次在其他越南城市看见，这次也在沙巴的一家饭店的背景墙上看见了。我以为它非常具有这个民族20世纪历史的特性；在长期的战乱和贫穷中饱经磨难、吃苦耐劳、不断地劳作和抗争、对现实生活有着变革的活力和乐观。 在历史上，越南一直是受中国文化影响的地区，属于所谓“儒家文化圈“或者“筷子文化圈”；19世纪以来的百年法国殖民地历史让它深受西方文化影响；20世纪以来的历时半个世纪的革命与战争不仅重塑了它的政治经济体制；也让它成为亚洲最贫穷的国家。1990年代越南以中国为模版开始革新开放，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和经济发展，越南已经从1980年代人均GDP200美元的国家发展到今天人均GDP4200美元的国家。而且，它在政治制度上的改革也迈出了新的步伐：人民代表普选；国会、政府和党三权分立，官员财产公开。经济学家们预测，按目前它每年增长百分之五、六的速度，10年后越南人均GDP可望再翻一番多。可能接近人均10000美元，成为亚洲的一个中等收入国家。越南作为我们的邻国，它的发展和前途值得关注。再见，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