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现今的武平一中校门(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依稀可辩的当时的武平一中学校大门</p><p class="ql-block"> 我是武平一中六八届(五)班的初中毕业生。我们这一批六六届、六七届、六八届的初、高中同学可能是历史上在校时间最长的一批,因为文化大革命运动,本来应当分别在六六年、六七年、六八年夏季毕业的,竞然都延期在六九年初才毕业离校。</p> <p class="ql-block">还可辩认出是从小学毕业证书上撕下的笔者相片</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五年秋,我于实验小学考入武平一中,编班在初一(五)班学习。第一任的班主任是赖日生老师,后来又有曾选兴、许经容、钟嘉信、钟泰良等老师先后任班主任。当时赖日生老师任语文课、兰勇民老师任代数课、李超玲老师任俄语课(当时一、二、三班学英语,四、五班学俄语)、钟树才老师任生物课、钟嘉信老师任地理课。</p><p class="ql-block"> 初一上学期(即一九六五年9月到一九六六年一月)的学生生活是幸福快乐的。当时规定住宿生必须是家离学校五里地以外的学生,那时外宿生是不用到学校上早晚自习课的。我家离学校3里地,家里为了让我少奔波多学习,想办法也让我成了住宿生。成了内宿生就有比较多的机会直接接受老师的面对面辅导,老师也在学习上生活上关心我们。记得一次晚自习下课后,赖日生老师叫我去他房间(那时他住在后山独立的一排房子的一个房间里),煮了明甫(目鱼)粥让我吃后再回宿舍休息。</p> <p class="ql-block"> 这是当年的李次平同学</p> <p class="ql-block"> 这是当年的何佩华同学</p> <p class="ql-block"> 这是当年的林列生同学</p> <p class="ql-block"> 这是当年的肖杏芳同学</p> <p class="ql-block"> 这是当年的黄荣华同学</p> <p class="ql-block"> 这是当年的陈藩金同学</p> <p class="ql-block"> 这是危振清同学的遗照</p> <p class="ql-block"> 这是王德亮同学的遗照</p><p class="ql-block"> 那时困难学生是有助学金的。我的家庭当时也很困难,但因为我大姐刚好那年从福州大学毕业开始工作有工资收入了,她每月从微薄的工资中挤出5元钱寄给我,她一再叮嘱我别去申请助学金,把它让给更困难的同学。</p><p class="ql-block"> 那时助学金有甲乙丙丁四级,甲乙级助学金我没听过有人享受。我们班享受助金的同学基本上是丁级,只有张祖龙和王仁宽两个同学是丙级的。因为张祖龙的叔叔是烈士;王仁宽的家庭当时是特别困难,所以他们享受丙级助学金。丙级助学金每月有4元钱,丁级是3元钱。别小看这一个月的3、4元钱,那可有大作用哦,那时学校大食堂蒸饭菜是面值一分钱的柴工票,每餐的菜金从2分开卖,节约点的就过了一餐。这样算下来,节省点用的话,一个月的柴工票和菜金就有着落了,其他同学每个星期回家一次,返校时带上够一个星期的米、容易保存的干菜和柴工费。</p><p class="ql-block"> 对困难的同学,到了冬季学校还有可御寒的卫生衣出借,到了春暖后再收回洗净,保管好待冬季再出借,循环使用。</p> <p class="ql-block">这张模糊的人物背景是当年(从左到右)图书馆、阅览室、卫生室、财务室。</p><p class="ql-block"> 正正经经地上课不到一年,一九六六年五月就开始了文化大革命。起先县委派出陈灿辉为组长的工作队,成立了由王珠荣老师为首的校文革领导小组。开始时还要求学校以学习为主,边上课边运动,学习运动两不误。这种情况只维持不到一个月,进入六月不久,学校从批判《海瑞罢官》开始到批判邓拓、吴唅、廖沫沙《三家村》,后发展为挖老教师的历史问题揪牛鬼蛇神,新中国培养的年轻教师也怕家庭或社会关系的历史问题而祸水东引,惹火烧身而避之不及。学校全面停课闹革命,已经无法正常上课了。学生以写大字报批判老师为主要任务,起先同学们每天都到物资保管的钟桥昌老师那里一令一令的领白报纸,由于消耗太大,致使无法承受而领不到白报纸了,只能把图书馆存下的旧报纸代替。到了放暑假时,还有不少同学留在学校继续进行文革运动。</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一年一度的高考取消了,六六届高中毕业班的同学们失去了高考升学的机会。中考虽然是照常考试,并且许多六六届初中毕业生拿到了高一级学校的录取通知书,甚至听说有些人已经去新学校报到了,但是后面录取全部取消,同学们返回原学校,新学期后仍按原班级编制参加学校活动。</p><p class="ql-block"> 9月开学后,我们领到了新书,原本是满怀高兴可以上新课了,可期望有多高失望也就有多大,同学们迎来的是深入开展文化大革命运动,正常上课已成奢想,新书根本无用。学校秩序大乱,原学校的领导机构已解散,领导都靠边站,许多老师都成了“牛鬼蛇神”,被强制参加劳动。学校成了无政府状态。</p><p class="ql-block"> 9月中旬左右,学校开始酝酿选派学生代表去北京见毛主席。学生代表必须是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子女,我们班记得有张祖龙、何佩华、夏家兴等同学被选上。学生代表到了9月下旬末便出发上北京,在北京参加国庆活动后,等到10月18日在天安门广场受到了毛主席的接见。这批同学们回校后,便组建了“一0一八毛泽东思红卫兵”组织。这是最早一批的串联活动,是当年红卫兵大串联的起始。</p> <p class="ql-block">依稀可辩的当年串联时到达广州后在黄(红)花岗烈士陵园的照片,最右一个扶着红旗往左一个便是笔者。</p><p class="ql-block"> 到了十月底,学校开始了有组织的大串联活动,采取自愿报名,学校组织串联队的方式进行。 </p><p class="ql-block"> 我报名参加去福州的串联队,一行30多人,有学校初、高中各年段的男女同学。串联队第一天乘座汽车去龙岩,住在龙岩农校。在那里第一次吃上大白馒头,感到真幸福。第二天早上乘上去漳平的闷罐车(拉货的火车皮,平板无座无窗,只是将车门卸下挡住,大小便只能等火车靠站时抓紧解决)。到了雁石停下来再掛一个车头,一车头拉,一个车头推,才上了雁石外那道坡。晚上在漳平換乘去福州的蒸汽机老式绿皮火车,第三日早上到达福州,被安排在仓山三叉街的省财贸学校住宿。</p><p class="ql-block"> 这里特别想提到一段插曲。那时我们都是思想单纯学生,去串联就想去看别人的文革运动是怎么搞的,主要方式就是去到大学看大字报、大辩论等活动。有一天邀上一个比自己上一届的钟姓同学(具体班级,名字都忘了,只记得是民主人,他父亲当年是团县委的干部)去福州大学。从三叉街去福大,一个最南,一个最北。那时的城市公交因为一下子涌入那么多的学生已无法应对了,便临时调集许多大蓬货车,这种货车顶部是用我们客家人的竹壳叶连在一起压成的半圆形蓬顶。后面车门已卸去,换上60公分左右的后挡板,档板上焊接了的80公分的铁栏杆,中间留门,门口的挡板上用铁条焊接了爬梯,爬梯顶部有一横杆用勾子联接门的两边。那个钟同学上去后抓住横杆,谁知车刚开动那横杆被拔起脱落,那钟同学便跌落地上。这可把那司机吓坏了,外地来榕串联的红卫兵小将摔坏了可是大罪啊。司机赶快把车上的人全赶下来,把我和那钟同学请到副驾驶座。急急忙忙往医院赶去。好在车子刚刚起步,只是缓慢的向前移动时便出事了,所以钟同学也无大碍,检查完后拿了一些伤痛膏药便回住地去了。</p><p class="ql-block"> 因为乘车串联对公共交通增加了巨大的压力,中央便发出步行串联的号召。 11月开始,全国掀起了步行串联的热潮。步行串联是同学们自行组织,自我管理,自由流动的串联。各地都有红卫兵串联接待站,负责串联红卫兵的吃住。</p><p class="ql-block"> 我也在12月上旬参加了一个前往广州的步行串联队。出发时还傻傻地背着一个大被子包成的背包,直至步行三天到梅县后,发现每到一地接待站都安排住宿,不需要自带被褥,便将被子寄往广州(看傻不傻,还不懂往家里寄),好在到广州后还拿回了被子。</p><p class="ql-block"> 我们串联队13个人,第一天就走了 80里路到岩前住宿。第五天到兴宁后,第六天在兴宁休整一天,乘座当地小火车去一个大水库周围岸边很大的柑橘场遊玩。一天,在一边往汕头,一边往老隆(现在的龙川)的叉路叫灯塔的地方,一辆往汕头方向的解放军军车看到我们年纪小又有不少女同学,便主动停下来说送我们去汕头。当时我们以执着的热情拒绝了。此后一路南行,中间在老隆休整一天,在我们第15天行到增城后,疲惫的身体诚实地搭乘了去广州市区的公交车,结束了15天的步行行程。到达广州后,住进市人委(现在称市政府)接待站,几天后便在广州度过了一九六七年元旦。</p><p class="ql-block"> 到了一九六六年年底,全国大串联有越来越猛的势头,许多地方的青年工人和部分头脑灵活的回乡知识青年也加入了串联大军,势如破竹的串联活动给各地政府带来巨大的压力。过完六七年元旦,中央便发出返校闹革命的通知,要求全国外出串联的学生必须限期返回原校参加文化大革命。</p><p class="ql-block"> 一月上旬,在广州碰到几个想去福州的同学,便去接待站领了去福州的火车票。在广州火车站上车时,那情景比战时大逃难还可怕,从剪票口到站台的几百米间,人们在狂奔,手中的水果、鞋帽等物品掉了也不管不捡,唯恐无法登上火车。上了火车犹如进入沙丁鱼罐头,人挤人无法动弹,火车驳口、洗手间、行李架上都是人。在江西鹰潭转车时,又复制了广州火车站的遭遇。熬过艰难的二天二夜终于到了福州,住进福州大学接待站。</p><p class="ql-block"> 由于是在不长的时间内第二次到福州,已经没有新鲜感,唯一欣慰的是去福大邮电分局寄信时碰到了我的大姐。她是与她的同学们一起返校闹革命的,她带我去认识了后来成为我姐夫的男朋友。</p> <p class="ql-block">这是笔者为发初中毕业证而照的相片</p><p class="ql-block"> 在福州逗留了一个星期左右,在月底前回到了武平。回来后家乡的文化大革命发生了大变化。1月20日,在县广播站(现南安门往北约20米处)工作的刘云带了几个人占据了播音室,成了120抢夺电台事件。后来这一派乘势成立了120革命造反司令部(简称120)。</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七年,武平文化大革命运动发生了几件较大的事件。</p><p class="ql-block"> 一是春节前后,一部分在外地读大学的学生回到武平,组织了外地学生调查团,介入当地的运动。当时外调团比较出名的记得有钟国邦、陈泉进、王比兴、谢江春等。</p><p class="ql-block"> 二是2月15日,城关公社以南通大队农民为主的红卫兵组织在电影院(现东大街县总工会往南走约20米)召开联合大会,东云的王康和带领农民造反团去冲击会场。县直机关红色造反司令部得知后前往会场声援,120革命造反司令部也组织人去支援王康和等人,双方发生冲突。后来召开会的一派顺势组织了215联合革命造反司令部(简称215)。</p><p class="ql-block"> 三是武平一中的学生也分成两派,一派组织为红卫兵联合总司令部(简称为红联总);另一派组织为反逆流造反大军(简称反逆流)。</p><p class="ql-block"> 四是6月10日,南通部分农民以支援武平一中红卫兵的名义进入学校,遭到反逆流的反对,发生肢体冲突,有学生受伤;一些农民又冲入学校大宿舍随意搜查,有同学称少了东西。部分同学认为遭到伤害,便组织了一些同学前往公安局(现梁山书院隔壁)门前广场静坐绝食,要求公安机关惩处前一天到学校闹事的人,武平文革中史称“6•11绝食事件”。</p><p class="ql-block"> 五是7月28日晚,120一派造反派为保刘怀河(时任县供销主任)和徐萍(时任县妇联主席)夫妇,组织举行了大游行。当游到县供销社机关(现东大街辉业超市处,当时是215的总部所在地)大门口时,120与215发生冲突,有短暂的混乱场面。这是武平文革期间称“7•28事件”。</p><p class="ql-block"> 六是8月中旬末,龙岩地区物资局干部、龙岩新字派的中层干部曹品生,受委派来武平联络120负责人,意图拉120入龙岩新字派版图。当时两派武斗初露苗头,机械厂是120的大本营,厂内工人大多是其成员,据说厂内利用其资源生产了不少铁棍长矛。曹品生来武平住在该厂,215得知情报后,于8月27日晚组织人围攻机械厂,试图冲入厂区,双方互扔石块,但双方无人受伤,双方纠缠时间不长,215的便撤回,但放话第二天再战,当晚120的人便撤离了机械厂疏散;还有部分215的人冲击酒厂(在今七坊路紫金酒家北部靠平川河处,内有120的人),扔了一些石块,打烂了放在厂外不少的酒坛子,不长时间便消停;当晚120也组织了部分人员冲击县政府(内有215的人),扔了一些石块后,不到半个小时便消失。这是武平文革期间称“8•27事件”。</p><p class="ql-block"> 七是武平一中反逆流的学生,为避免遭受武斗的伤害(武平一中周围是215的强势范围),在8月下旬中组织了部分学生进驻县委党校原天主教堂的三层小洋楼内。在“8•27事件”发生后的下半夜,部分同学由钟清华带领下经瑶前(今红军小学)往武东东兴一带撤走,不明去向。</p><p class="ql-block"> 八是经8•27事件后,120的人员散向闽粤赣边的上杭、蕉岭、梅县、寻邬、会昌等地,成立了“解放武平统一行动指挥部”,但事实已经是形同虚设,不成对手了。武平由215一统天下。</p><p class="ql-block"> 1967年上半年开始,各地造反组织派别的武斗逐渐升级,从冷兵器发展到热兵器,各地时有造反组织冲击军营夺枪的新闻,最严重的四川成都、湖北武汉据说有坦克上路,机枪大炮出现在街头。武平也不例外,虽说是县境内由215一家独大,但在武平境外周边县120组织的人员已用枪枝弹药武装起来,扬言要解放武平。215也不甘坐等挨打,也到龙岩搞来枪枝弹药,据说一次从龙岩运武器回武平时,在龙门遭遇120联合其他县同派别的武装伏击。天佑武平,由于两派力量的一边倒,当年武平除在周边(主要是上杭、龙岩一带)有一些零星冲突外,境内没有发生热战,这是武平百姓之幸。</p><p class="ql-block"> 为平息派仗恢复社会稳定,在67年秋夏之交时开始,中央要求各地造反派组织停止武斗前后组织各省市造反派各派选代表到北京谈判实现大联合,为建立革命委员会打基础。福建也在当年冬季,省市县各派造反派派代表在北京进行大联合和筹建革委会的谈判(武平一中是刘隆才代表红联总,刘太垣代表反逆流赴京谈判),经过几个月的谈判协商,终于达成大联合协议。</p><p class="ql-block"> 武平县在1968年5月召开工人、贫下中农、红卫兵代表大会(史称“三代会”),成立了县革命委员会,自此结束了两派对立的局面。武平一中的师生按中央“复课闹革命”的要求返校。学校进驻了军宣队、工宣队、贫宣队,成立了县人武部宣传科副科长钟宏春为主任的校革委会,县革委会派孙叶艳为校革委会办公室主任辅助钟宏春的工作。</p> <p class="ql-block"> 当年毕业证书的封面</p> <p class="ql-block"> 当年毕业证书的内页</p><p class="ql-block"> 同学们返校后的早期,学校主要是组织我们进行政治学习和军训活动,后期进入大批判活动。正常的文化知识课已中断。中共中央在10月召八届十二中全会后,学校转入组织师生下乡宣传党的八届十二中全会公报活动。11月中旬,我们班前往武东公社三坊大队,12月中旬到东留公社小溪大队,边劳动边宣传会议公报;在武东三坊时参加村旁河流的清淤修整工程,初冬时节跳进泥泞不堪的烂坭堆中,污水泥浆溅得一身;到东留小溪时已进入深冬节气,我们冒着严寒跳进浸冬田里倒田(翻土),那冰雪水里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可热血方刚的小青年们却硬是熬了过来。</p><p class="ql-block"> 1969月1月中旬末,学校为我们举行了毕业仪式,我们毕业了,离正常应该1968年毕业的时间延长了半年多。我们农村来的同学离开学校后便回到农村广阔天地修地球,城镇居民户口的同学们去了东留公社苏湖大队上山下乡按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开始了“上山下乡”的知青生涯。</p><p class="ql-block"> 以上历史无文字记载,仅凭笔者的记忆而成,与史实可能会有偏差,恳请了解当时史实的读者告之,愚不胜感激并将给予纠正。欢迎各位读者拍砖灌水。</p><p class="ql-block">附1:六八届初中(五)班同学名录:</p><p class="ql-block">刘泉忠、陈锦洪、刘绍歧、曾选民、陈潘金 、许如平、陈高扬、汤昭宗 、车永炎、李次平、肖杏芳、何佩华 、修继庭、王德亮、林列生、钟庆和、钟春荣李新平、熊小燕、王新民、陈富玉 王厚生、肖月昌、钟仁生、李联汉、邬良基、李榕生、修柏昌、王日光、钟能祯 林成才、钟捷有、修志达、谢明宝、 李模生、赵庆育、张俊拥、王德坤、林天福、李太光、李福秀、张祖龙、林华清 危振清、李淦新、黄荣华、谢荣生、李映林、钟兰英、王仁坤、李观亲、夏家兴、林中贵、钟育倩、钟明科。</p><p class="ql-block">以上同学名录是已经毕业的同学,还有一个未领毕业证的陈金秀,共56个同学。 </p><p class="ql-block">附2:目前已知作古的同学有:陈富玉、夏家兴、修继庭、李淦新、钟庆和、钟能祯、林天福、王德亮、谢明宝、车永炎、钟捷有、危振清、钟育倩、王厚生。</p> <p class="ql-block"> 2023年3月,由王日光、肖月昌俩同学热心邀集老同学聚会,这是参加同学聚会的集体照。</p><p class="ql-block"> 前排从左至右是:钟仁生、王仁 宽 李次平、王日光、张祖龙、刘泉忠、林列生。</p><p class="ql-block"> 中排从左至右是:王德坤、李映林钟春荣、李福秀、曾选民、李观亲、林华清。</p><p class="ql-block"> 后排从左至右是:李联汉、赵庆育、肖月昌、肖杏芳、李榕生、李模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