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彩宫色》

赵文清

从媒体得知嘉德艺术中心“国采与宫色——清代宫廷织绣服饰色彩展”，被文章中精美的图片所打动，心动不如行动，马上购票来到这里观展了。

大清衣冠，是中国古代丝绸业最后的辉煌，也是中国传统植物染业最后的华彩。清代服色制度经过一百余年的发展，到乾隆朝臻备完善，既深入汲取了中华文化的哲学和礼制，又融合了满、汉、蒙、藏等民族文化。清初的香色、康熙朝的天青、乾隆朝的福色清中期的玫瑰红，以及清末的青莲紫等代代不息。清代宫廷服色不仅制度特别完备，而且流行色尚不断变化翻新，呈现出富的历史面貌。这不仅反映了清代物阜民丰时期传统染织业的发达，也反映出近代贸易和文化交流的大潮不断涌来。

展览集中展示故宫博物院近百件珍稀清代宫廷织绣服饰展品。同时也有沈阳故宫博物院精彩展品呈现。丝织品极为娇贵，很少拿出来展出，如此大规模的集中展示更是难得。

天地日月，北京城南正阳门外通往南郊天坛園丘祭天，北面安定门外为地坛，东面朝阳门外南为日坛，西面阜成门外为月坛。古代君权神授，承天命，治万民，明君对于祭祀都诚敬惟谨，祭服也是宫廷中制作最精良庄严的服饰。自康熙、雍正时期，《大清会典》更明确了四郊：天、地、日、月各坛祭祀的服色。而石青、明黄、宝蓝、大红、月白也是清代最重要的衣色和纹彩。

蓝色缚丝金龙纹男夹朝袍，清嘉庆，朝袍以蓝色绛丝为地，用二色圆金线缉织金龙纹如制，五彩丝线织祥云、八宝平水及海水江崖等纹饰，衣身列十二章。根据清中期以后的典制，此蓝色朝袍应是皇帝在南郊天坛祈谷、祭天场合时所穿用。

明黄色纳纱金龙纹男单朝袍，清乾隆年间，故宫博物院藏，朝袍在明黄色纱地上盘金绣龙纹，以五彩丝绒绣彩云及海水江崖等纹饰。此种纱料的明黄色夏朝服，正是夏至时分皇帝亲往北郊地坛，举行方泽祭祀时穿用的祭服。

大红色绛丝金龙纹男夹朝袍，清同治，故宫博物院藏。

朝袍以绑丝工艺织青绿祥云、金龙纹、火珠和海水江崖纹以及十二章等纹样。此件大红祭服身形短小，纹样也为晚清风格，大概是为同治小皇帝定织的朝日祭服。

春分当日，皇帝在日坛卯时祭日。朝日属中祀级别中最重要者，凡遇天干在甲、丙、戊、庚、壬的年岁，皇帝要亲往朝阳门外登坛行礼。

月白色绰丝金龙纹男夹朝袍，清嘉庆，故宫博物院藏。

朝袍缂丝彩云、金龙等纹样，应是皇帝亲祭夕月坛时穿着的祭服。皇家祭祀坛庙大多在黎明时分行礼，唯独夕月坛祭在秋分日酉时（晚六时左右）。凡遇地支在丑、辰、未、戌的年岁，皇帝要亲往阜成门外西郊登坛行礼，其余年份则派遣官员致祭。

正大光明，此四字出自易经，高悬于皇帝正寝乾清宫的帝座之上，与之相映的是清代帝后礼服用的明黄色。在中华五色系统中，黄色被定为中央之色，成为至尊之彩。帝王所用的黄色明亮温暖，显赫辉煌。隋唐时期，黄色已成皇帝常服衣色，而做为帝后专用服色写入制度始于明代。自东北后金建国时期，努尔哈赤就沿袭明制，将黄色作为汗王的专有之色。

明黄色缚丝八团金龙纹女夹龙袍，清乾隆，故宫博物院藏。

这是一件清中期八团女吉服袍，应为皇后穿用的吉服袍。道光帝的继后佟佳氏于道光十三年四月二十九日病逝于圆明园的天地一家春，享年四十一岁。此件龙袍应为孝慎皇后佟佳氏遗物。

明黄色缂丝金龙纹女夹朝袍，清嘉庆，故宫博物院藏。此件应为清仁宗皇后的朝袍。其纹彩强调蓝、红晕色，彩云中紫色变得黯淡凝滞。云、龙等纹样沿袭乾隆朝晚期风格并继续发展，龙睛变大，云头变大变圆，红色蝙蝠纹也肥厚起来，开启了向清晚期纹样风格的转变。

明黄色缂丝金龙纹男单朝袍，清嘉庆，故宫博物院藏。此件朝袍为清仁宗嘉庆皇帝顺琰御用朝袍。清中期礼仪典制已臻成熟，明黄色确立为最高等级的尊色，此袍双面缂，不用里衬。云龙等纹样承袭乾隆朝的风格。

香色八团金龙纹妆花缎女夹龙袍，清雍正，故宫博物院藏。

袍面为妆花工艺，在典丽五彩之中多织入金线包边，如镶如嵌，金彩交辉，贵气十足。此袍配彩以蓝、绿、红、酱、秋香为主，五彩云水在晕色外还以异色互镶，色感丰富。此袍香色秀雅，纹彩悦目，纹样标致。

杏黄色纱绣蓝龙纹女夹龙袍，清乾隆，故宫博物院藏。

龙袍在杏黄色实地纱上绣蓝色龙纹。衣色橘黄偏红，实为金黄色，此袍五彩云纹别具特色，俗称骨朵云，是乾隆中后期流行起来的云纹。

清代官服的团纹与海水江崖纹，团纹海水江崖纹都是从大明承袭来的传统纹样，在清代礼制服饰上极大发展起来。团纹，饰于袍服显著位置：前后中心与对称的两侧肩头，还有下摆上方膝部。纹样常见有龙（蟒）纹、凤纹、寿字纹、喜相逢或四季花卉纹等。团纹图案自成一统，有主题有背景，君臣一体，五色俱备，七彩争艳金光灿然，同一团纹置于常见的各种衣色上都不违和，因为其色彩上是圆满自足的。

升腾的云气、翻滚的海水与屹立的层层山崖在袍下摆与臂、袖等部位演化出绚烂、激荡而充满张力的纹饰，而下摆又是衣裳最富于动感的部位。清早期阶段多为平水与升腾的祥云，清中期以后海水江崖纹在下摆越升越高，遂在翻涌的波浪下再加饰多种晕色带状的立水纹，直立地将翻涌的云水托起。下摆的海水江崖纹不仅显耀着穿在褂內的袍之华美，加强了下摆的动态效果，而且让袍通身更有垂感，成为清代袍服色彩纹样设计最成功的华彩，将中华衣襕传统的华丽装饰推向极致。

米黄色绸绣浅彩梅蝶纹衬衣面料，清光绪，故宫博物院藏。

此面料为绸绣浅彩折枝梅花、蝴蝶，绸料所染米黄色为当时流行色，米色比鹅黄色更浅些更亮些，又不犯禁，遂为民间穿衣增添了明亮的色彩。

杏黄色缂丝双凤花卉纹氅衣料，清同治，故宫博物院藏。此为晚清宫廷中女性便服面料，在折枝花间缂织五彩风纹。清代的杏黄在色彩等级上仅次于明黄，而在金黄色之上。杏黄在乾隆朝典制中，是为皇太子夫妇设计的衣色，后代皇帝常将赏赐杏黄作为对王公大臣优隆的礼遇。

青色做为清代最经典的衣色，其色相是非常丰富的。常见于典籍的色有元青、石青、天青、红青。这其中的天青色常见于清前期的皇帝袍服，后来官服的褂色也多称天青。红青色则是乾隆时穿戴档中最常见的衣褂色。

宝蓝色直径纱绣彩云蝠龙纹袍料，清乾隆，袍料在宝蓝色直径纱上绣五彩云、蝙蝠、寿字、海水江崖、十二章及金龙等纹样。袍底料和绣线都用色雅正，纹样可称清中期经典。天气进入夏天的五、六月，袍褂就会用这种透气性最好的直地纱，此袍是穿戴档中称为金龙袍的吉服袍，在节庆和祭拜场合穿用。宝蓝色是皇帝最常穿用的袍色之一。

石青色缎绣四团金龙纹夹衮服，清康熙，故宫博物院藏。

衮服圆领，对襟，平袖，在石青缎上绣四团彩云海水金龙纹，特别是前胸团纹内平金绣『福如东海』篆字纹样，后心及两肩团纹内则平金绣『寿比南山』字样。石青缎青中隐红，团纹以蓝、绿色为架构，五彩齐备。此褂应是康熙帝在万寿盛典时外穿礼服褂。

石青色金龙纹妆花纱男夹朝袍，清康熙，故宫博物院藏。此朝袍为皇帝礼服。其织工细致规整，色彩艳丽，构图丰满豪放，为清康熙朝江宁织造局妆花纱朝袍中的佳作。

石青色缎绣彩云金龙纹夹朝褂，清雍正，此褂是清代后妃在庆贺大典时所穿，石青缎色雅正，绣工精致，丝彩艳丽。

蓝色团龙纹暗花江绸男单常服袍，清乾隆年间，此袍以蓝色暗花团龙纹绸成衣，蓝色长服袍为清代皇帝平素最常穿用。蓝色袍外罩青色褂是最正式的官服搭配。此袍团龙纹暗花江绸面料提花清晰，织造精细。

石青色团龙纹暗花缎夹常服褂，清乾隆，褂石青色缎，暗花团龙纹，为清中期女常服。应是雍正帝裕贵妃遗物。

青金石刻诗山水人物图山子，清乾隆，通高10厘米，宽9厘米故宫博物院藏。青金石山子依照钱维城山水画雕琢，并填金刻字《题钱维城山水二十种》御制翠峰晴叠图诗：复磴通幽不可知，层层密树拥嵚崎。紫烟生处翠峰竖，恰是香炉日照时。

清代，青金石因色相如天，很受帝王重视，称为“帝青色”，是祭天时的重要玉雕材料。

青金石龙纽『十全老人之宝』清乾隆，通高5.8厘米，纽高2.6厘米，印面3.4x3.4厘米。故宫博物院藏。

宝玺青金石质，蹲龙纽方形玺。1793年乾隆皇帝将他的《十全老人之宝说》制作宝玺。

春秋代序，节庆流转，宫外的时尚变了，各官主人的衣色都在变换，花团锦簇会藉着丝彩绽放在后妃和皇子皇女的彩服花衣上。朱红宮墙内，彩色琉璃瓦下，金锁窗中，衣色映着变化的天色，而不变的是对祥和如意的期盼。

酱色缎绣孔雀羽地金龙纹龙袍料，亦称雀金裘，清嘉庆，此龙袍衣料在酱色缎上，通铺孔雀羽线为地，又以捻金线和五色丝绒绣龙纹、云蝠纹、皮球团花纹及海水江崖纹。皮球花纹中以桃实、柿子、石榴、葡萄、荔枝、葫芦、瓜蝶及佛手为主题，组合为多子、多福、多寿等吉祥寓意。孔雀羽线散射出来自鸟羽的结构色，在角度和光线变换中会呈现命辑交辉的色效。此类孔雀羽工艺的龙袍在清代宫廷内服饰中也属稀有。据说雀金裘在清宫保存也就是两三件而已，这件保存最为完好，是第一次公开展出。

明黄色缂丝云幅寿金龙纹男单龙袍，清乾隆，龙袍明黄色，色彩丰富明正，弹织精细，花样工整端丽。其章纹体系高度成熟，而纹样和配色都呈现乾隆朝后期的风格，此应为乾隆皇帝御用龙袍。

蓝色缂丝三蓝云蝠龙纹男单龙袍，清乾隆，此龙袍以缂丝工艺通身织九龙纹、云蝠纹、海水江崖纹，并万寿变体篆字以及十二章纹样，这些都是乾隆朝皇帝龙袍的经典设计。此袍通身三蓝色彩不同寻常。这种三蓝风格也显示了清代人们对于蓝色的喜好，以及靛染工艺的极其成熟，可以在衣服上只用不同彩度的蓝丝来织出变幻的世界。

酱色纱绣灵仙祝寿金龙纹男夹龙袍，清乾隆，龙袍绛纱地，绣金龙纹、五彩祥云以及灵仙祝寿、吉庆如意等纹样。酱色是清代制式服装中最常用的袍色之一。此袍色彩纹样还属乾隆朝典型风格，唯下幅绣降龙纹是不多见的设计。

蓝色纱绣八宝金龙纹男夹龙袍，清乾隆，龙袍在蓝色纱地上绣金龙纹、五彩祥云和八宝纹样，下摆杂宝与五彩立水纹。袍领、袖皆石青色，内衬月白里。此袍中腰折叠收短了身长，不知是为哪位皇子改动。

紫色纱绣八团金龙纹女夹龙袍，清乾隆，女袍在酱色纱地上绣八团彩云金龙海水纹。此袍为乾隆帝颖贵妃的龙袍。紫色是中国古代宫廷喜用的贵色，然而紫色作为漂亮的间色，其色相其实十分丰富。此袍在清代一般称酱色，沉着中又有俏丽。

藕荷色纱绣八团彩云幅花卉金龙纹女单龙袍，清乾隆，此女龙袍所用单层藕荷色芝地纱衣料为宫中妃嫔夏季穿用的节庆服装，凉爽透气。藕荷色是清代服装最主要的装饰色之一，在康、雍、乾时期这种淡雅色表现最为美丽。

绿色纱绣八团金龙纹女单龙袍，清乾隆，女袍在绿色纱地上绣八团彩云金龙海水纹。此袍绿色是乾隆朝较受宫廷偏爱的一种，纱色轻浅，温润如玉。

古铜色八团金龙纹妆花缎女夹龙袍，清康熙，女龙袍为定织的古铜色地团龙纹妆花缎料。团龙花样用色别具一格，金线外以青、蓝、绿、白为主，间以红色点缀，连火珠、火焰纹都用绿色。在古铜色缎地上强调了蓝绿色的装饰感，又以团纹中的红彩和珊瑚纽扣跳脱于沉着的古铜色之上，使得这件女龙袍低调但并不沉闷。

杏黄色纱绣八团彩云幅金龙纹女单龙袍清道光，女袍在杏黄色纱地上绣八团彩云金龙海水纹。杏黄色名在清代宫廷典制中是属于皇太子及太子妃的服色，杏黄与金黄也没有很明确的色差，故杏黄色作为低于明黄的尊色，常被用来做笼络恩赏用。

米色地绣水墨菊花镶边坎肩，清，沈阳故宫博物院藏品。坎肩在米色缎地上绣水墨素色菊花纹，花绦镶饰将衣面上绣的菊花头遮挡，只显露出了菊叶。边饰依次镶雪灰色缎淡彩菊花纹、品藍色缎鱼藻纹花綠与月白色地万字曲水织金缎边。衣襟缀铜鎏金钮扣四枚，扣板正面为鎏金蝙蝠。此褂繁舞的边饰、领部洋式的外翻领以及底部裙褶般的装饰都是晚清女性服饰的新流行风尚。

雪灰色牡丹桃纹暗花绸单衬衣清光绪，衬衣用雪灰色暗花绸制成，绸上织暗花折枝牡丹、寿桃纹，寓意富贵仙寿。衬衣以藍色波浪纹镶饰衣缘，金线滚边，并镶青色蝠寿纹蕾丝花绦。此衬衣是宫中很生活化的装饰配色，所镶水波纹栏杆和蕾丝花绦都洋味十足，与当时西方流行的品味也是大致同步的。

大红色羽缎单氅衣，清同治，氅衣在清代晚期宫廷女性生活中是最重要的服装，氅衣的色彩和装饰也日趋华美。羽缎是当时权贵中流行的西洋进口织物，做为一种精细的毛织物，其大红染色也是西洋流行的猩红色，红色在清代是权贵之色，红帽顶、红织金里等都是为统治者的礼吉服设计的色彩标识。

品月色缎平金银绣水仙团寿字纹单氅衣

清光绪，氅衣是清晚期宫廷贵妇们日常便服，而且在同治、光绪朝发展得越加华丽，其风头盖过了清宫传统的常服和龙袍，成为清末最有代表性的时尚女装。品月色是清晚期的流行衣色之一，比传统的月白色更为靓丽，这种时新洋色再以光泽度极好的缎面呈现，丽彩照人。宫中设计以盘金银的手法绣大花纹，进一步彰显了穿着者的富贵身份。看晚晴宫廷照片我们可以知道，这样的纹彩和金万寿纹装饰，应是宫廷中地位最高的慈禧皇太后穿用，而后妃衣饰自然要逊让几分。

石青色江绸绣金龙纹高腰棉袜，清康熙，袜勒在石青色暗花云龙纹江绸地上以圆金线绣金龙戏珠，以蓝、绿、红三晕色绒绣龙发、鬣、鳍、彩腹以及火焰、如意云纹等，并以金线包边，绣工尚有明代遗风，装饰华丽。龙麟用明代以来的垫绣手法，片片凸起，有浮雕感，使龙纹更生动有质感。此袜为吉庆典礼时穿用。

酱色彩云鸾凤纹妆花缎高腰棉袜，清康熙，袜勒部位用酱色织金妆花缎，片金鸾凤飞舞于各色祥云之间，下部以白色绵绸纳袜底。绵袜妆花织金缎精美华贵，是康熙朝后妃冬季配在高勒靴内穿用之袜，反映了清初宫廷中妇女们尚保有满蒙妇女穿靴的旧俗。

展厅同时展出一些小物件，杏黄色绸绣海棠花鸟图团扇，清，扇六瓣海棠形，扇面在杏黄绸上刺绣一树海棠花，枝间立白头鸭一只，树下石竹花一丛。此扇色彩靓丽而有节制，春天景色的处理高贵而不俗艳。杏黄、金黃在宫廷中都是高等级的权贵之色。

月白色缂丝石榴花鸟图团扇，清，扇子百合形，扇面月白色，缂丝一树石榴花，树上一只白头翁鸟。此扇缂丝画面为夏日花鸟景象，以月白冷色调为地色，既衬托了榴花的红火，又营造了夏夜清凉的氛围。

青色缎口满纳夔龙长寿纹荷包，清嘉庆，此件荷包为青色缎口，荷包在黄色纱上纳夔龙纹和大红寿字图案。明黄线上结雕寿字珊瑚豆。荷包为日常佩戴和节令时皇帝赏賜宗亲大臣的礼物，通常也赐予西藏高僧。图案由宫中如意馆绘制，内务府监督成批造办。

色缎平金绣海水金龙纹荷包，清光绪，荷包为黄色缎上盘金银线钉绣二龙戏珠与海水纹。纹样简约，富于童趣，荷包的黄缎与黄綠的色彩也较明艳，为清末时尚风格。

白色绫地钉绫藍夔龙纹罐式荷包，道光，荷包用陶瓷罐式造型，以蓝色暗花绫收口，并剪出夔龙、云纹等青花瓷罐装饰纹样钉绣于白色绫地上。

伽南香带珠宝喜字纹十八子手串，清，十八颗伽南香珠色泽贵重，与红珊瑚结珠的喜庆气质，与鱼戏荷叶鲜丽活泼，粉红、翠绿都对比与映衬，出色诠释了宫中主人尊贵持重的气质。

金胎穿珍珠手镯，清，沈阳故宫博物院藏。手镯圆形，金胎，外圈中间开凹槽，镶嵌珍珠一圈，口边为金累丝乳丁纹。金镯内壁刻有『其祥』『足金』字样，此镯为婉容之物。

清宫演剧，清宫戏曲演出空前繁荣，帝后喜好和精通戏曲，演戏频仍，连绵不绝，历史上首次将演戏列入朝廷仪典之中。清宫的戏曲舞美随之臻于登峰造极的地步，为舞台效果设计的戏衣，色彩艳丽，诸般工艺更为综合。帝王将相、男女老幼、净末旦丑、古今中外，由现实升华为艺术，也呈缤纷五彩，洋洋大观。

红色天华锦开氅，清，开憋用红色龟背如意纹天华锦制成。此锦是较名贵的仿宋锦，有人认为是明末织物，但从总体风格看，可能为清初戏衣。此锦金彩灿然，而大红色在明代为高官服色。

青色折枝花蝶纹妆花缎女帔，清康熙，女帔以八团大折枝牡丹、梅花为骨架，胸背小折枝石榴、香橼、桃花、菊花、石竹花、秋海棠花等花卉及蝴蝶散布其间，生动写实，生机盎然。深色女帔为戏中老旦穿用，如《宇宙锋》之赵艳容、《贺后骂殿》之贺后等人穿的。

桃红缎绣团荷花鸟纹八仙衣﹣何仙姑清，上衣桃红色地，下裳月白色衬裙。此衣为何仙姑穿用，色彩斑斓，装饰繁复。何仙姑为八仙中唯一的女仙，因以荷花为法宝，故戏衣以荷花纹样为主要标志。清代宫廷舞台上，八仙庆寿的故事是节庆时节不可缺少的精彩节目。

白色彩云金龙纹妆花缎箭衣，箭衣通身织金龙十条，龙间散布流云，下摆为海水江崖纹。此衣面料选用白色妆花缎，应为江宁织造局织办。清宫昆腔杂戏《三气》中周瑜扮相就曾身穿白色金龙箭衣。京剧《群英会》中的周瑜、《八大锤》中的陆文龙也都曾身穿白色金龙箭衣。

现代人制作的精美中式服装

在展厅近距离观看，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奢华，最好的布料，最好的图样设计，最好的织造工艺，成就了一件件皇家高级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