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伟大的传奇（二）征服了整个欧洲

老牛

游历一个地方，其实是走访一群生命，是翻检一段历史。

走近征服了整个欧洲的那扇门

在巴黎，看见凡尔赛宫，就会想起路易十四。看见凯旋门，就会想起拿破仑。

来到巴黎，不可能越门而过，尤其是这座门，它站在沙佑山丘的最高点。站在星形广场的正中（现改为戴高乐广场），巴黎最美的那条大道一直通到门下。你绝对绕不过它，而只能走向它。更重要的是，这座门与一个巨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与一个时代的烽烟和荣辱萦绕在一起，虽然有门而无扇，你不由自主的就会用目光去仰叩它。

巴黎有许多座大大小小类似的门，它们像一颗颗美痣，星散在巴黎雪白的肌肤上。其实它们并不是那个人，以及哪个时代的原创，而是一种发扬光大式的模仿。凯旋门最早的诞生地是罗马。在罗马斗兽场附近，我看见过那座古老的君士丹丁凯旋门。公元315年，君士坦丁大帝为最终战胜自己的敌人马森齐奥，建了这座凯旋门。那是人类的英雄时代，胜利不仅需要精神的狂欢，还需要以物质的方式标炳。

君士坦丁凯旋门上面铭刻的字迹，至今还能看得清清楚楚，浮雕人物的表情和姿态也好像呼之欲出，精美的科林斯式柱子，虽支撑了近2000年，却让君士旦丁凯旋门始终以一座门的姿态，站立在古罗马的废墟里。

这一场发生在十几个世纪后的模仿，源于拿破仑。这个从科西嘉来的小个子皇帝，一直崇拜凯撒和奥古斯都。他的野心和雄心，就是像罗马大帝那样建功立业。于是，每打一个胜仗，巴黎就有一扇门鼎然而立并开起。

在巴黎，门的意义已不只是门，而是一个国家的标志式建筑，一个人的个性与追求。拿破仑把这扇门命名为雄狮凯旋门。它始建于1806年。那时候拿破仑已经在巴黎圣母院的圣坛前加冕，成为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他在欧洲大地上的百战百胜，也为了娶那位美丽的奥地利公主，他决定在沙佑山丘上，建一座世界上最大的凯旋门。这是拿破仑一生中最春风得意的时刻。在中国这叫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1810年，拿破仑的前方使者带了消息：拿破仑要结婚了，他要乘着粉碎第五次反法同盟之际迎娶奥地利公主。建筑师听后说：恭喜！使者紧接着说：皇帝宣布，他要与奥地利公主的婚车从凯旋门下通过。只一个月时间，你们加油、加油呀！建筑师回头看着修了4年才修1米多高的凯旋门，面如土色，害怕被杀头。最后，建筑师恳请使者如实向拿破仑通报凯旋门的进度。如果拿破仑是一个暴君，定会杀掉建筑师，那他就不配被法国人民永远怀念了。

当拿破仑听到这一消息后只是微微的一笑，传令建筑师来见朕，亲自想办法，最终婚礼如期举行，当天奥地利公主乘坐着马车穿过了上半身是木制的凯旋门。随即，拿破仑亲自安排画家“如实”记下了这历史性的时刻。这一刻，便把法兰西民族的浪漫、幽默、虚荣、机智被演绎得淋漓尽致！婚礼结束了，木制的上半部分被拆下来，工程继续施工。

拿破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身后也许还会留下骂名。在他功高势强的时候，并不在乎欧洲人看他的眼神是迷醉或是愤恨。他只尊重自己的意愿。1806年前后，他不但为自己建了一座雄狮凯旋门，还模仿着罗马的君士丹丁，在卢浮宫门前建了一座大小差不多的卡卢塞尔凯旋门，模仿着古罗马皇帝图拉真纪功柱，为自己也竖起了一根图拉真纪功柱。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自己不朽。

1836年，这座世界上最大的凯旋门建成。门墙上刻绘了自1792年至1815年间，法国战争史浮雕。最有名的一幅，是面向香榭丽舍大道拱门右边的那幅，系古典派的浪漫主义雕刻家路德的作品：“1792年的进军”，亦名“马赛进行曲”，拱门上方则系 庆贺拿破仑胜利的景象。

照片：第一幅《马赛曲》（出征）：描绘的是威武雄壮的义勇军，于1792年高唱《马赛曲》出征的光辉场面。

照片：第二幅《拿破仑凯旋》（胜利）：描绘的是拿破仑大吉归来后，举行庆祝胜利仪式的欢迎场面。

拱门下是一名无名士兵的墓，他埋葬在此，代表在战争中死难的150万士兵。这儿有鲜花不断，长明圣火不息。

然而当雄狮凯旋门1836年落成的时候，这座门的主人却早已就死在圣赫勒拿岛上了。

这座雄狮凯旋门，其实是拿破仑的另一个名字。走进这座门，我在巴黎的任何一个角落也都可能与拿破仑时代的造物相遇。翻开任何一本书，都会撞见拿破仑那鄙夷一切的目光。他的骄傲和自信，他的争强和好胜，侵犯了所有的人，可他却以此征服了整个欧洲。

在罗浮宫，我曾经久久地站定在拿破仑加冕的那张画像下，不是欣赏画家的技巧，而是在揣摩被画的拿破仑。他居然让教皇坐了冷板凳。自己给自己戴上皇帝的桂冠，然后又亲手给约瑟芬戴上皇后的桂冠。这种不伦不敬，只有拿破仑才能做得出来。

照片：第三幅《共和国》（抵抗）：描绘的是共和国面临战争被迫反抗，生死离别的场面。

然而，宗教感极强的欧洲人，却并不对他追究计较。欧洲人对拿破仑所有的缺点都宽佑包容，即使有滑铁卢，也无法改变对拿破仑的崇拜。英国人让威灵顿将军住进伦敦一号，并为他修了一座威灵登门，以奖赏他打败拿破仑。即使这样，也无法掩盖失败者拿破仑的光辉。小个子的拿破仑以一个大人物的个性魅力，在欧洲人心里站成了一座高大而永久的门。

照片：第四幅《1815年的和平》（和平）：起念当年缔约的《巴黎条约》。

我听说雨果的父亲是拿破仑时代的将军，因为死后没有获得拿破仑的承认，名字没有篆刻在凯旋门内壁的名单上，因此雨果十分生拿破仑的气。法国人爱雨果，一直记着这件事。雨果死后，特地让他的棺柩在凯旋门下停灵一天。这是凯旋门的故事。我想有凯旋门在，许多美好的东西都会因为它而得到永恒。

那天我穿过人行横道线，站在中央大道安全白线里边，想从正面仰看它，可是我的视线被两个年轻人挡住，两边车流交错着浩荡着，他们则站在安全白线里面，长长的拥吻。车已经开过去了，绿灯亮了又灭，他们一直就站在那里深吻，我只好把他们的故事也编在凯旋门下。如果这一场爱情是在旅行中发生的，那就祝他们凯旋而归。

拉德芳斯大厦也被称为“新凯旋门”，位于巴黎商业区拉德芳斯的中心，建于1989年。是丹麦建筑师约翰·奥托·冯·施普雷克尔森(Johann Otto von Spreckelsen)设计的。大拱门占地5.5公顷，门南北两侧是高110米、长112米、厚18.7米的塔楼。

两个塔楼的顶楼里是巨大的展览场所，顶楼上面的平台是理想的观景台。它由一个混凝土框架构成，外层包裹玻璃和大理石，门内悬挂一张叫做“云”的巨大天幕，乘电梯可达到塔顶观景台。完美诠释了“力量、简约、纯洁”的设计理念。它与凯旋门位于同一条轴线上，遥遥相对，相映生辉。

古典的女人在卢浮宫里

卢浮宫原本是法国建于12世纪末至13世纪初的王宫，居住过50位法国国王和王后，而现在是一所综合博物馆。

如今卢浮宫成为巴黎的第一地标，而在当时，在古典宫殿中庭摆放玻璃金字塔的方案遭到普遍反对，金字塔一仗持续了18个月，从普通民众到政府官员、评论家，无数充满羞辱的抨击想让工程置于死地。好在贝聿铭拥有密特朗总统的支持，并在其后接受了巴黎市长的建议——制作一个与实体等比例的模型。巴黎市长看完钢管组成的金字塔后，说“不坏”，自此反对意见越来越少。

今天，当我们站在卢浮宫的金字塔前，不管是什么时刻，你都能感受到它与巴黎的天空相互映衬，时而金光闪耀、时而阴沉灰蒙，金字塔倒映着不断变化的天空，为古老的建筑注入了无穷的生命力，拉近了人与建筑的距离。

从夏娃开始，女人就一直在神话里充当主角。荷马史诗、古希腊雕塑、埃斯库鲁斯悲剧、达芬奇绘画、巴尔扎克小说，总有女人在其中反复的出场。

走进巴黎，最想看到的人是女人。我发现今天的女人走在香榭丽舍大街上，古典的女人则站在卢浮宫里。尽管我第一次走进卢浮宫，却早就熟悉她们的样子，也早就知道她们的来历。

记得有人说，欧洲最值得看的只有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男人叫大卫，他不在罗浮宫，也许是不想凑女人的热闹，一个人坚守在佛罗伦萨。三个女人分别是从米洛岛来的维纳斯，从萨摩特拉刻岛来的尼开，从佛罗伦萨来的蒙娜丽莎。三个女人一台戏，舞台在罗浮宫，就像是专为赶赴这一场盛大的演出，她们不约而同地来了，来了就做罗浮宫的当家花旦。许多人与我一样，不远万里的来到罗浮宫，找的就是她们，看的就是她们——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罗浮宫太巨大了，看过的人告诉我一个厅一个厅的看，得看五小时。一幅画一幅画的看，得看三年。我没有那么长的时间，这一次我只能看那三个女人。可她们不站在一起，见她们需要楼上楼下的去找。所有来找她们的人都脚步匆匆，不多说话，只管往时间的前面走，往古典的深处走。那一道长长的走廊里，那一面面墙壁上吸引人的东西太多了，巨石一样拦在那里，却好像什么也没有，能拦住那些脚步，巨石只不过故意要让这一场与女人的约会来之不易。

我看见了，罗浮宫里人最多的地方就是这女人站立的地方。

在她之前，爱琴海边有无数个叫维纳斯的女人，却只有她走进了罗浮宫，因为她最美。公元前2世纪，有一天她突然绊倒在米洛岛的一座古墓旁，随即却被沙土掩盖。多少世纪以后，如果不是那个挖地的老农，她也许至今还在沙土里埋着。（老农将这个“最美的女人”卖给法国政府，只卖了5000块钱。）

美女就因为摔了那一下，两只白皙的臂膀折断了。当她站起来，人们才发现惟其断臂，才有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完美。它更像一个邻家的女孩子，刚在院子里干完了农活，走到井台边，慢慢的退下长裙，想好好的沐浴一下。她从未把自己的身体这样敞露，所以为自己的大胆感到羞怯。

那浅淡的笑容把少女的神秘一下子从嘴角溢了出来，而那只右臂也许正要拉住下滑的布裙。可她没有抓到，后来她索性就这样站在阳光里，站给世界看。这一个永恒的姿势，把人类内心的渴望全都满足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女神，因为人类在孤独的时候格外需要女人的温暖，就让她成为女神。

尼开也是希腊撒摩巴色拉斯岛上的一个女孩子。她像鹰那样展开双翅，迎风昂立在雨中石雕的船头上。那薄薄裙裾因风吹飘的好像佛佛有声。折皱，光影的准确，衣褶雕刻的精细生动到了极点。冷硬的石头雕成了具有丝绸般柔软的感觉，真是神奇。她没有头颅。她美丽的头颅，也许就是在那次战斗中失去的，可她仍然以飞翔的样子，带着人们往前冲。

那场战斗已经胜利了，听见那欢快的号角，她本应该立刻躺倒在谁的怀里，喜极而泣，可她不会了，她从此就只能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她迎风，她展翅，她在飞，尽管她是不动的！人们叫她——胜利女神。艺术家所刻绘的，该是乘风破浪，迎接胜利的满腔喜悦和无比风采吧！

她要比维纳斯早出生100年。那时候人们经常发生战争，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即使是大雨倾盆也不后退。尼开的衣裳被雨浇湿透了，贴在身上，可她还在展翅欲飞。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女神，只是人类在脆弱的时候格外需要女人的鼓舞，就让她成为女神。

还有那个叫蒙娜丽莎的女子，他的微笑太迷人，太神秘。达芬奇此画创作于1503年到1505年左右，画中的蒙娜丽莎据称是翡冷翠，一位市民贾孔达先生24岁的妻子。

她比维纳斯和尼开要幸运的多，她不用去园子里帮妈妈种菜，也不用站在船头帮男人呐喊，看上去她正被男人宠着爱着，过着贵夫人的华丽日子。男人爱女人，有时候不是为了证明女人可爱，而是为了证明男人强大。

于是男人让女人梳妆好，坐在沙发里，要画家给她画像，然后再把这个粉饰过的女人镶在画框里给人观看。

这不是女人的虚荣，而是男人的私心。也许男人征服了世界之后，害怕征服不了女人。于是他们就把蒙娜丽莎当成一本书，一面镜子挂在墙上，每天读一点，看懂一点。男人对这样的女人，其实是只想远离，又想拥有。既害怕又崇敬。男人们左右矛盾着的时候，女人已经变成了他们的理想，男人大多喜欢女人，就这样永远的朝他微笑着，永远的不发脾气，永远的不颠覆世界。

欧洲的男人成功了，他们因为爱女人，而将女人塑造成了女神。他们因为爱女人，而将自己修养成了绅士。

照片：《蒙娜丽莎》、《胜利女神》、《米洛的维纳斯》，你望向她们，就像端详几个世纪的时空。

世间哪一座宫殿会是安静的呢？

我们来到巴黎郊外的凡尔赛宫，这是17世纪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修建的一座豪华宫殿。

我听说，在路易十三之前，这里一直是皇家狩猎场，四周是大片大片的森林，距巴黎却并不远，驾着马车，听两只莫扎特的曲子，就走到市中心了。路易十四觉得这个地方好，做出一个决定，要把狩猎场改建为国王的宫殿。路易十四是所谓“上帝的代表”，凡尔赛便是他的庙宇。接下去是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一共有三个路易的国王在这里住过。

凡尔赛宫是巴洛克艺术与洛可可艺术的巅峰之作。外表宏伟壮观，内饰富丽堂皇。落成后在17-18世纪的欧洲皇室，引起巨大的轰动。那时，法国是欧洲时尚与艺术的引领者，而凡尔赛宫就是这股法国风暴的中心。

凡尔赛宫，500多间大殿小厅，金漆彩画的天花板，错综交汇的曲线纹，装饰了更多精致雕刻，巨幅油画和厚重名贵的挂毯和华丽的家具。更让人惊奇的镜厅，面对花园有17个特大的窗户，正对着17面同样大小的镜子。厅长240英尺，宽30英尺，高42英尺，拱顶上和墙上画着路易十四战胜德国、荷兰、西班牙的巨幅油画。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凡尔赛宫是宫殿的极致，然而极致就是尽头，极致的凡尔赛宫最后坍塌在路易十六手中。法国发生了大革命，他和王后一起被革命群众砍掉了脑袋。那个可悲的玛丽皇后就是奥地利女王玛利亚的女儿。玛利亚喜欢让自己的女儿，与欧洲各国的皇室联姻。玛丽刚刚做了几年凡尔赛宫的女主人，转身就成了那场大悲剧的女主角。

照片：皇帝的卧榻

在凡尔赛宫，不论走到哪里，眼睛里看见的只有路易十四。他站在墙上的画框里，样子很怪异，头上戴着白色的发套，脚下穿着一双女式舞鞋。

据说路易十四爱跳舞，当年曾经有人图谋杀他，他为了麻痹对手，就装疯卖傻，一天到晚只知道跳舞。路易十四的假面一直带到22岁，他突然之间正经起来，就以政变的方式上了台。那时候皇宫仍在巴黎城内。路易十四身边只留四个大臣干活，其余的大臣就让他们住在郊外的凡尔赛宫里，吃喝玩乐。其实是把他的政敌以这种方式架空或软禁在这里。

两年以后，路易十四入主凡尔赛宫。他把想推翻新国王的大臣和贵族们也拉来跟他住在一起。让他们什么也别干，就在游戏厅里打桌球，打不好的就关起来。于是凡尔赛宫的大臣和贵族们都蜂拥着去学桌球，蜂拥着往路易十四布下的陷阱里跳。

由路易十四导演的凡尔赛宫故事不止这些，他还在宫里举行大型宴会。国王和大臣贵族在一个桌上吃，把巴黎的平民们叫来站在旁边观看。路易十四把这种观看起名叫“唤醒味觉”，一餐要喝五种酒，两道凉菜，四道热菜，一顿饭要吃五六个小时。过去的法国人吃饭用手抓，从路易十四开始改用刀叉。这其实是另一个陷阱，另一场由路易十四执导的剧目。居住在其中的法国贵族们，过着纸醉金迷穷奢极侈的生活。

在凡尔赛宫的全盛时期，这里居住的皇室成员、贵族、教职人员及仆人、侍从等一度多达34 000名。凡尔赛宫不仅仅是皇室的居所，也是典礼、晚会、狩猎和其他娱乐活动的场所。

那时候，整个法国危机四伏，路易十四不过是以这个方式稳定人心，虽然花了大价钱，法国却在年轻的太阳王路易十四的率领下，走进最为辉煌的时代，路易十四为凡尔赛宫写出一个传奇。

在法国人心中，凡尔赛宫永远是法兰西的象征，即使他有一天倒塌了，也永远照耀着他们的生活。在欧洲人眼里，凡尔赛宫是一个中心。神圣罗马帝国、俄罗斯帝国与瑞典王国的皇室为之神往不已，纷纷以此为标准兴建自己的宫殿。远在奥地利的玛利亚女王一定是看的眼馋了，她不但把女儿嫁到这里，还模仿着他的样子，造出一个美泉宫。美泉宫，我曾有幸去过。这是一个法国式的庭院，与凡尔赛宫相比，那庭院可太小了。

不知为什么，拿破仑虽然当上了法兰西皇帝，却没有入主凡尔赛宫。他那么狂妄，却与约瑟芬小心选择了枫丹白露。凡尔赛宫里里外外只有拿破仑加冕礼的一张画像，（同样的画像有两幅，另一幅挂在卢浮宫），也因为他叫路易.波拿巴而不叫路易斯十七。也许他认为，路易十六的阴魂还在宫殿里游荡，他不想让鬼者的叫声扰了他和约瑟芬的好梦。可是，这世间哪一座宫殿会是安静的呢？

凡尔赛宫后花园的风景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望不见尽头的两行古树俯瞰着绿色的草坪。

小松树修剪成圆锥形，清澈的湖水，千姿百态的大小雕像，或静立在林荫道边，或沐浴于喷水池中，别出心栽，万千气象，成为法式园林艺术最完美的体现。

其建筑的精美让凡尔赛宫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大宫殿之一，成为人类艺术宝库中一颗灿烂的明珠。

参观结束的时候，阳光正照着凡尔赛宫金色的墙壁，蓝天白云在高处，俯瞰着几千间楼阁和窗子，黑色的森林像宫墙环绕在四周，守护着这里的宁静和华丽。昔日的主人已不知去向，那香气四溢的豪华晚宴，那乒乓作响的桌球，那夜夜旋转的舞会，也如烟尘一样消失在时间的隧道里。孤独的宫殿雕像般坐落在巴黎郊外的夜晚，成了巴黎的典故。

1998年草稿，2020第二稿，2024补充修改定稿。2004.8首次发布。部分集图源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