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正在19世纪末法国艺朮界中现实主义与沙龙学院派争锋之时,在美国,艺术品主要还是优雅生活的附属品,为了取悦于艺术赞助人,画中常带有一种感伤色彩的道德说教,(如《告别家院》)同时,法国沙龙学派的绘画作为舶来货,在美国的社交圈子可卖到很高的价格。当时,美国艺术家一般选择在欧洲学习,回国后也尽力符合沙龙的标准。由于没有根基,很多画家不知所从,结果导致了我们现在看到,在美国艺术史上,当时只有少数离经叛道的艺术家表现出了美国人的特点。</p> <p class="ql-block">托马斯·霍文登(Thomas Hovenden,1840-1895)的《告别家园》(Breaking Home Ties,下图)</p> <p class="ql-block"> 十九世纪后半期最具美国特色的两位画家是温斯洛·霍默(Homer 1836-1910),他比马奈小四岁,以及托马斯·伊金斯(Eakings 1844-1916,比莫奈小四岁),年龄上他与印象派艺术家是更近,但他与法国印象派没有任何联系。</p> <p class="ql-block"> 在寻求本土化的过程中,这两位画家都有一种直来直去的现实主义者传统,他们的作品反映了美国人的活力、实用,民主,自然,诚朴等品质。</p><p class="ql-block"> 霍默的《格洛斯特农场》(下图)是他早期新英格兰题材作品中的一幅,是一幅很美丽的小画,画中展示的主题很直观,显而易见。早晨清新的阳光,年轻人们结实的身材,一座谷仓和一些半隐半现动物的场景、好像在叙述乡村的故事,这是一幅很好的风俗画。其构图形式的简洁和稳固以及它们适当的安排,霍默将这幅画提升到了更高的层次。这幅画中描绘并不起眼的日常场景,与法国画家米勒相同,追求入们平凡生活中的尊严,相比之下,米勒的表达似乎显得有些牵强。尽管画家心中怀着某种想法,但在这幅画中似乎并直接没有告诉我们,所以,他的作品显得更自然,更含蓄而更加动人。</p> <p class="ql-block"> 之后他的主题中,霍默这种自我意识表现得更为出色。他曾描绘来自大西洋大陆架的水手和渔民的生活场景,伴随着他们严酷的岩石海岸和波涛汹涌的大海,这些作品是在1885年他定居于缪特斯角,缅因州后创作的。这些画作其表现手法确实不错,但在某种程度上,其成功是被我们对霍默探索独特美国题材的钦佩中有所夸大。说实在,《八点钟》(下图)作为最受赞赏的作品之一,并不比上面讲到的《格洛斯特农场》更“美国化”,也许它还少一些,但画中歌颂美国人的实干精神,而且,其画本身在艺术上的卓越表现赢得了人们的赞誉。</p> <p class="ql-block"> 尽管《格洛斯特农场》的创作时间较早,但它与印象派已经有一定的相似性。在漫长的艺术生涯中,霍默似乎与法国印象派的创新相平行。1884年后,他开始前往西印度群岛,这让他进入了一个充满亮丽与色彩的新世界。他的水彩技法也相当成功。在《前往百慕大的小帆船》(下图)等作品中,他完全可以被人认为是一位优秀的印象派画家。</p> <p class="ql-block"> 对霍默来说,尽管他的作品充满了活力和直率,赢得了人们的喜爱与认可,但还是与当时美国正统的“美朮标准”不符。所谓正统的“美术”能卖到高价,而霍姆在收入并不太多。事实上,当时美国並不关心大西洋彼岸的两种风格之争,所以霍姆作为一位创新者,他的努力也没有受到太多关注。</p><p class="ql-block"> 霍默对“美术”有自己的看法,他在与对方争论中观点也很犀利,但他更感兴趣的是随心所欲地绘画,而不是站在某个阵营并为之辩护。话说回来,当时美国对绘画的兴趣还没到这个程度,谈不上什么“风格”之争。比霍默小八岁的费城画家托马斯·艾金斯在对抗传统标准的表述和争辯中更为强势,但因此也遭受了更多的损失,包括失去卖家的委托、引起客户的不满等等,最终甚至因得罪当局而失去了在宾夕法尼亚美术学院的教师职位。但同样,因为在当时的美国,绘画并不是一个受人广泛关注的话题,所以,艾金斯的失败和成功都显得默默无闻,当然,并不是说他一点不为人知:当时杰出的美国肖像画家约翰·辛格·萨金特访问费城时,被问到想见谁,他要求见艾金斯。然而,他那个赶时髦的女主人却从未听说过这位在这座城市里出生、长大并仍在一直坚持创作的画家。</p> <p class="ql-block"> 伊金斯早年曾热衷于人体解剖学。他将在宾夕法尼亚艺术学院的早期学习(主要是临摹雕塑)与在杰斐逊医学院的解剖课程结合起来。人体结构令他着迷,对他来说,它既不是希腊艺术中的理想,也不是一种完美的象征,而是一种能够运动的有机体。为了学习如何绘制人体,他于1866年前往巴黎,他师从沙龙学院最热门的画家热罗姆,【在前一篇中讲过】,并在由学院派赞助的美术学校(Ecole des Beaux Arts)里学习。</p><p class="ql-block"> 他在巴黎待了四年,那段时间马奈的《奥林匹亚》已经是艺术风暴的中心。然而,从各方面来看,他对马奈和及其相关的事件不感兴趣,只是按照通常的方式从模特身上绘画。这种“通常的方式”对伊金斯来说是最重要的,尽管在他在巴黎的最后阶段,他也意识到了这种方式的局限性,即学院派在创造性方面有很多不足,但在绘画技巧上毫无疑问是最扎实的、全面的。当这些学术训练被用来服务于毫无趣味的公式化创作时,它才变得毫无意义;而对伊金斯而言,掌握这种技能是为了一个重要的目的,即以现实的形象表现世界,尤其是表现当代世上的人们,而且这些形象也承载着他对生活的自身感受。</p> <p class="ql-block"> 伊金斯的《威廉·D·弗里什穆斯夫人肖像》(下图)可能向我们展示了他为何对马奈的实验漠不关心。我们曾提到,《奥林匹亚》并不重视客观性,以至于成为了一种“为艺术而艺术”的作品;其技法探讨了视觉的本质,手段本身变成了目的。但对伊金斯而言,技法纯粹是一种工具。他作为一名画家,画笔对他来说,正如他在解剖尸体时使用的手术刀,解剖是为了满足他对骨骼和肌肉结构的好奇。通过画笔这一工具,他在探索弗里什穆斯夫人,这位女性冷静而强大的内心本质,她的面容并不讨人喜欢,在她坐在他面前时,伊金斯通过描绘她的面,将她个性揭示岀来了,并使之永恒化。我们可以确定,作为肖像,这幅画是准确的。我们无法确切知道哪些微妙的变化和要点使得性格得以凸显,也许是眼睛的明亮程度、阴影的深邃程度,或是眉峰之间的突起。但无论这些细微之处是什么,它们解释了伊金斯的肖像与他同时代及我们时代的数百幅准确但无意义的肖像之间的区别。伊金斯的天才在于,他能够感知并揭示个体的心理,并不依赖于任何非客观的手段。</p> <p class="ql-block">【说明:弗里什穆斯夫人(1842-1926)是一位热衷于收集古董乐器和早期美国文物、纺织品及刺绣样本的收藏家,她的许多藏品如今都在费城艺术博物馆中。1897年,她将自己大部分的收藏赠予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博物馆(现为大学博物馆)。艾金斯很可能希望他的肖像画能够被大学收藏,与她的捐赠一起展出。】</p> <p class="ql-block"> 伊金斯靠肖像画和教学维生,但与他在法国的印象派画家同行相似,他也将城市生活视为其时代画家的主题。考虑到他对解剖学的兴趣,这一领域使他关注拳击手和在舒伊尔基尔河上划船的划手。雷诺阿和莫奈在绘画巴黎人在塞纳河旁休闲的情景时,伊金斯则描绘费城人周日在德拉瓦河上划船或漫步在河岸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 正当那些法国画家正在探索表现光线闪烁的新方法,在色彩和构图下功夫时,而伊金斯却是一个极其卓越的传统艺术家,他以一种坚实的传统方式创作了像《修补渔网》(下图)这样的作品。这幅画布局上,人物沿着地平线上展现,经过仔细的处理之后,在效果上令人感到很自然。印象派画家们,即便对艾金斯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估计也肯定会欣赏这幅画。</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中在左边的五个男人和两个小女孩作为一个整体构成了一幅节奏统一而又多样化的浮雕样的画面,又显得很普通很自然,很不容易。但是表現得十分和谐,那些男人们正在忙碌自己的工作时似乎对我们的存在毫无察觉,而两个小女孩正在观看成年人工作,很可爱的小孩姿态,比起观看库尔贝的《画家的工作室》的小男孩,她们显得似乎更自然。这里每一条线条、每一个姿态、相互之间的关系都是那么融洽,如果做一些微小改变,很难不破坏如此平衡和谐的构图。有人认为这幅画作尚未完全完成,我并不认同。例如,渔网的线条画得不清楚,有人认为可能还会加深其线条;还有跪着的男人的一条腿从膝盖以下似乎只是草图。但我们相信,每一次变化或添加都会伴随着相应的补偿,会影响画面的整体性。伊金斯是那一类相当有特色的画家(如塞尚),构建画面有他独特的方式,也非常敏感,在成画的每一个阶段似乎都要达到其最后的明确目标。《修补渔网》画中的严肃、尊严和温暖的生命力从作画的一开始就在那里,而这些品质在伊金斯的手中始终没有丢失。</p><p class="ql-block"> 当伊金斯在1916年去世时,印象派不仅在欧洲成为历史,立体主义和野兽派也已经诞生,并在1913年的军械库展览中引入美国。一位名叫康丁斯基的俄罗斯人创作了第一幅完全抽象的画作。我们接下来的讨论将追踪印象派,深入到塞尚及其他当代艺术的直接源头,我们将探讨本世纪绘画艺术的多重变革。</p> <p class="ql-block"> 以上是肯特先生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关于法国现实主义学派讲演稿中最后一段的翻译。下面我再来补充一下伊金斯和霍默的作品,实在是非常精彩!</p> <p class="ql-block">下面是费城艺术博物馆中的两幅画。</p> <p class="ql-block">《阿格纽诊所》,油画,托马斯·伊金斯,1889年,宾夕法尼亚大学,费城。</p> <p class="ql-block">《格罗斯诊所》,油画,托马斯·伊金斯,1875年,费城艺术博物馆和宾夕法尼亚美术学院(philamuseum.org)</p> <p class="ql-block">我是学医的,对这样的题材特别感兴趣。17世纪荷兰画家伦勃朗也画过两幅描绘解剖课的名作。</p> <p class="ql-block">《尼古拉斯·杜尔博士的解剖学课》1631年</p> <p class="ql-block">《德格曼医生的解剖课》1656年(这幅画因火灾大部已毁,这一小片的是残留下来之后再表裱制成的,原画是一幅很大的画作。</p> <p class="ql-block"> 伦勃朗与伊金斯所处的年代相差大约2个半世纪,但这些都是西方艺术史上不可多得的杰作。</p> <p class="ql-block"> 下面我们再来欣赏一下华盛顿国家艺术馆中美国画家霍默与伊金斯的一些作品。</p> <p class="ql-block">托马斯·伊金斯 美国,《约翰·H·布林顿博士》,1876年 油画。</p><p class="ql-block">布林顿博士是美国南北战争前后费城著名的外科医生。</p> <p class="ql-block">托马斯·伊金斯 :《威廉·汤姆森博士》,1906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p><p class="ql-block">汤姆森博士是爱尔兰著名的外科医生。</p> <p class="ql-block">托马斯·伊金斯:《唱一首悲伤的歌》,1881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p><p class="ql-block"> 托马斯·伊金斯的职业生涯集中于描绘他故乡费城的中上层阶级居民。这些作品绝不仅仅是静态的肖像,而是展示其画中人物在其所选择的职业或爱好中,或在城市的河流和公园,或在外科手术的圆形剧场,或在公共和私人的表演场所中,正如《唱一首悲伤的歌》所示。</p><p class="ql-block"> 这幅引人深思的家庭音乐会场景——在维多利亚时代的美国广受欢迎,尤其是在艾金斯自己的家庭中——典范了艺术家对同时代人的非理想化描绘以及他对音乐的热爱。一位认真的年轻歌手在一间装饰华丽的室内,伴随着钢琴家和大提琴手,专注于保持她旋律中的一个音符。这首悲伤的歌曲,是19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美国最受欢迎的旋律,讲述了悲惨的故事,例如死亡或无辜妇女和儿童遭遇的悲惨境遇。歌手将其作为自传式的叙述,这类民谣常常使观众感动得流泪。当时一位著名的艺术评论家称赞这幅作品“画得极好,绝对真实,完美记录了艺术家所生活的环境。”</p> <p class="ql-block">托马斯 伊金斯:《比格林兄弟赛艇》</p><p class="ql-block"> 赛艇在费城非常受欢迎,舒基尔河上总是活跃着许多划艇。对作为运动爱好者的艾金斯来说,这是一幅迷人的场景;他常常描绘划船的题材。他为自己的赛艇画作赋予了准确的标题:对他来说,这些标题是有意义的,例如,这幅画中的人物是职业划手巴尼和约翰·比格林,他们正在比赛。蒸汽船在比赛后面跟随,远处的海岸上挤满了观众。</p><p class="ql-block"> 伊金斯是美国现实主义的主要代表之一。在这幅画中,他准确地描绘划艇,以解剖学研究的精确性来构建人类的身体,并且确认这两位划手的身份。几年后,他成为了动态影像画派的先锋,利用这些影像进一步理解运动中的人物,而且他还热衷于研究光的物理特性。通过研究曲面如何反射和折射光,伊金斯确定了水面上光的强度和模式。但在这里,他对炽热阳光在远处闪烁、照耀在光滑水面上、并炙烤着划手的感受的暗示中,既有艺术性,也有科学的准确性。</p> <p class="ql-block">温斯洛·霍默 :《家,温馨的家》,约1863年</p><p class="ql-block">帆布油画,54.6 × 41.9厘米。</p><p class="ql-block"> 美国南北战争于 1861年爆发时,荷马正在以自由插画家的身份为《哈珀周刊》工作。这位艺术家曾两度亲赴前线,他在前线所画的草稿被变成木版画,并在该杂志发表。《家,温馨的家》与其他重要的早期绘画也是受到这场战争的启发。在这件作品中,两位联邦军人在听远处的军乐队的演奏,其中一位军人暂时放下手里的信。霍默运用反映现实的细节:军人们破旧的制服和少得可怜的伙食配给捕捉了战地生活的实况;再配合这幅画的标题,荷马唤起了他亲自经历过的乡思情怀和孤独。</p> <p class="ql-block">温斯洛·霍默 《晚餐号角》(《海边吹号角》),1870年,油画,画布。</p><p class="ql-block"> 在正午的璀璨阳光下,一位年轻女子吹响金属号角,召唤田野里正在劳作的农夫们前来吃午餐。她的双脚立在一条常走的路径尽头,暗示着这一任务的重复性。强劲的风从右侧吹来,Winslow Homer巧妙地描绘了年轻女子裙摆的扬起、扭动,以及飘动的衣绳。她左侧只可见一角木结构,显示出风化的木板和窗框的边缘。细长的藤蔓爬满墙壁,点缀着叶子和刺。下面,两盆植物和一个翻倒的金属牛奶罐形成了一幅小静物画。</p><p class="ql-block"> 在被风吹拂的身影下方,绿色的中景中可见一群鸡和一头牛。更远处,这片草地逐渐变为金黄色,暗示着一片已收割的干草田。在田地的右边缘,坐落着一个圆顶的干草堆。附近有几位穿着鲜艳衬衫的男子在忙碌,其中一人正在操作一台看起来像是马拉的割草机。</p><p class="ql-block">《午餐号角》是霍默在1870年代早期创作的一系列作品中的第一幅,作品中描绘了一位年轻女子吹号的形象。这也是艺术家对农耕题材早期探索的一个例子。该作品于1871年首次展出,标题为《海边吹号》。</p> <p class="ql-block">温斯洛·霍默 </p><p class="ql-block">美国,1836 - 1910 </p><p class="ql-block">《小屋院子的素描》,约1876年,油画,学院板 </p><p class="ql-block">科科兰收藏(博物馆购置,威廉·A·克拉克基金和奥姆·威尔逊赠送,1961年)2014.136.83</p> <p class="ql-block">温斯洛·霍默 </p><p class="ql-block">美国,1836 - 1910 </p><p class="ql-block">《上学时间》,约1874年,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保罗·梅伦夫妇收藏,2014.18.19</p> <p class="ql-block">温斯洛·霍默 :《微风拂面》</p><p class="ql-block"> “当我用心选择某一件事物,我就会如实地将其描绘出来。”这正是霍默对自己创作方法的描述,他比他的前辈们更倾向于现实主义。《微风拂面》就像一篇报道,简单而可信地描述了一个普通的事件。一艘满载着日常捕获的渔船正从捕鱼的旅程中返回。所有细节都被清晰而紧凑地描绘出来:金属船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坚固的索具,闪亮的灰色鱼,男孩们皱褶的衣服。尤其出色的是波光粼粼的水面和因船只运动而飞溅起的水花的光影效果。</p><p class="ql-block"> 尽管荷马强调现实,但他的画作所传达的远不止于准确的记录。他拥有唤起情感的能力,使我们几乎能够感受到温暖的阳光和清新的微风,几乎能够嗅到咸咸的海风。一些明亮的光线与深暗的色调形成鲜明对比,营造出一个夏日下午的错觉,此时太阳正落下,但仍然明亮。此外,通过让船只倾斜并呈现出向对角线移动的姿态,仿佛即将离开我们的视野,传达了其速度感觉。霍默成功地向我们展示了渔民和男孩们的情感,几乎就像这些情感是我们自己的,他们在阳光下放松,享受着在水面上迅速移动的乐趣。</p> <p class="ql-block">温斯洛·霍默 </p><p class="ql-block">美国,1836 - 1910 </p><p class="ql-block">《海上的光》,1897年,油画,画布</p> <p class="ql-block">温斯洛·霍默 :《秋天》,1877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p> <p class="ql-block">温斯洛·霍默 :《小屋门口》,约1881-1882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布面</p> <p class="ql-block">温斯洛·霍默 :《爸爸来了!》,1873年</p> <p class="ql-block"> 以上这些画作今天我们看来会觉得比较平常,但是当时画坛上还盛行绘制古典的神话以及历史上的帝王将相之时,这些日常生活中的绘画是不是显得更加生动,亲切。</p><p class="ql-block"> 下面用画家霍默的一幅画作为本文的结束。这是我最喜欢的画之一,其作画的技巧之完美,独特的角度,再加上其令人深思的寓意,这决不是一般的风景动物画。</p> <p class="ql-block">温斯洛·霍默 :《是左,还是右》1909年。</p><p class="ql-block"> 这幅画的是用双管猎枪接连射击两只鸟的场景,可能是缅因州普劳茨角他的工作室附近发生的。霍默描绘了一名猎手在船上朝左侧的金眼鸭射击。作品中的小细节增强了戏剧感:枪口喷出的红色火光、地平线上微弱的阳光、以及空中飘动的一根松散羽毛。猎手的枪指向观众——也指向艺术家本人。 </p><p class="ql-block"> 《是左,还是右》是艺术家去世前一年创作的作品,是温斯洛·霍默非凡职业生涯的巅峰之作。这个标题是由观众在作品首次公开展出时提供的。一些学者认为,右侧鸭子的呆滞表情、松弛的脚部和向下姿态表明它是被猎人最初的枪声击中的那只。而它的伴侣则试图逃避刚刚发射的第二发子弹——这一点从左中部微弱可见的猩红色闪光和翻滚的灰色烟雾中可以看出。然而也有人认为,向下的姿态可能是一种有效的逃生策略,而左侧鸭子静止的动作可能表明它是被击中的那只。霍默可能故意传达了一种模糊的信息,以展示生命与死亡之间的关键转瞬。</p><p class="ql-block"> 我们从鸭子的高处视角目睹这一场景,这种不稳定的视角为了引起人们对这些受威胁生物产生同情。通过这两只乌的遭遇,也在暗示自己,並且提醒画前的观众,生命是无常而且脆弱。</p> <p class="ql-block">注意:鸭子下方的红点,是猎人的枪口。它也正朝着我们这个方向开来,我们中枪了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