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40819,挪威海,莫德号极地邮轮。</p><p class="ql-block"> 经过16个小时的飞行,从烦暑的北纬37°,一头扎进凌冽的北纬64°。来冰岛,感觉不是旅游,更像是淬火。</p><p class="ql-block"> 刚出雷克雅未克机场,前来接机的除了地接导游,还有凄风冷雨。单衣短衫的游人猝不及防,东奔西突,在风雨中凌乱。</p><p class="ql-block"> 冰岛的“酷”夏,颠覆了我的认知。说是夏天,但阳伞、短裙、大裤衩,这些夏天的标配一个都没有,恐怕连冰岛人自己都不好意思。有人说,在冰岛只有两季:冬季和大约在冬季。倒是挺有道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深夜入住酒店,床成了我最亲的亲人,匆忙补了几个小时的觉。醒来遛了遛雷克雅未克的街景,就到了登船的时间。</p><p class="ql-block"> 这艘叫“莫德号”的挪威籍极地邮轮,早已傻傻停泊在雷克雅未克港。它长135米,宽21米,吨位1.6万,共9层甲板,航速15节,船员110名,最大载客量500人。这在动辄载客几千人的大邮轮里是个小不点儿,但在极地邮轮里却是个大块头。</p><p class="ql-block"> 傍晚,雷克雅未克港的海面上波光粼粼,起航鸡尾酒会上,游人期待满满。随着几声沉稳悠长的汽笛声,“莫得号”缓缓驶离港口,沿北大西洋北行。</p> <p class="ql-block"> 经过一夜的航行,莫德号抵达位于冰岛西部长得像龙爪的西峡湾。</p><p class="ql-block"> 邮轮的两侧,不时有北极燕鸥飞过。这种戴着黑帽、涂着口红、一袭白衣的燕鸥,可谓世上最奇葩的候鸟。北极极夜前,它们会狂奔20000公里,飞到南极过冬;南极极夜前,又从南极飞回北极繁殖。每年如此,往返不辍。</p><p class="ql-block"> 曾经想过,退休后就去做候鸟,沿着气温28°线旅游。比起北极燕鸥,我的想法简直弱爆了。</p><p class="ql-block"> 邮轮靠港,换乘汽车,沿冰川时代形成的山体前行。山坡的草地上,零散着白色的羊群,啃噬着低矮的牧草。</p><p class="ql-block"> 突然想起村上春树在他的随笔集《假如真有时光机》中写的:冰岛的羊是没有尾巴的。便一路盯着山下的羊屁股看,发现这里的羊并非没有尾巴,只是长得很短很短,比较低调而已。</p><p class="ql-block"> 还是同伴比较现实:冰岛的羊膘肥体壮,吃得绿色,烤串肯定好吃,做羊汤也必然好喝!</p> <p class="ql-block">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来到号称冰岛最壮观的丁坚地瀑布。从山下仰望,这个由七叠组成的瀑布,总高约百米,自上而下越来越窄,好似美女的秀发,缓缓流入西峡湾。</p><p class="ql-block"> 但说起壮观,莫说比起南美的伊瓜苏,北美的尼亚加拉或非洲的维多利亚等瀑布,就连东方大国的黄果树瀑布,也可以呵呵了。</p> <p class="ql-block"> 回到邮轮,吃完晚餐,已是下午六时。几天来累积的疲惫,使我没数到第十只羊便秒速入眠,狂睡13个小时。</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晨7点醒来,觉得昏昏沉沉,想吐又舍不得吐。拉开窗帘,发现身边的大海已没有了粼粼波光,变得翻江倒海,狂躁不安:晕菜了!我晕船了。</p><p class="ql-block"> 扶着墙起床,拉着扶手洗漱,晃晃悠悠走到餐厅用膳。发现不少人如我一般狼狈,都像酒后的醉鬼。据说,有些游客已在房间吐得天女散花,没法来吃早餐了。</p><p class="ql-block"> 邮轮上的气象专家说,据测定,目前的风速是每秒50米,属10级以上大风,昨晚最大浪高8米,属于狂浪!</p><p class="ql-block"> 从昨日到今晨,邮轮穿过丹麦海峡,航行到挪威海。这一天零一夜,吃饭第一次成了负担:吃了怕吐,不吃就饿。</p><p class="ql-block"> 曾经计划乘坐邮轮环游世界、穿过魔鬼般汹涌的德雷克海峡到南极。</p><p class="ql-block"> 再说吧!我考虑一下哈。</p> <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