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佛

晃荡曰子

<p class="ql-block">暑假,每天三餐用心地侍候着家里的大朋友,可是忽然有一天他说他要去学校里,去看看书,去写写论文,好吧,那就去吧。大朋友这一去学校,忽然就发觉自己这一天天地真找不到一点点事做,每天百无聊赖地看小说看新闻,好像日子虚空得像挂在天空中的泡泡球,不知道哪一刻会爆了会炸了。这样干巴巴地耗着,不如出去走走,也许,换一个地方,能找到一个存活的理由吧。</p><p class="ql-block">那就去大朋友学校所在的城市吧,也不知是从哪一天开始,我的小朋友就成大朋友了,那个一出去总要牵着我衣角的小朋友,竟然可以独自儿打理行李独自儿坐车去远方生活了。都一两年了,想要去看看他的学校去看看他的宿舍,总耽心着他的被子会在那梅雨的季节发霉,虽然他说他洗过也晒过太阳,就是不放心,有什么办法呢,记得给他的枕头是套过五层枕套的,不知道他会一层一层的换洗么</p><p class="ql-block">火车票是大朋友给买的,知道我下定决心要去,他也是无可奈何,又不放心我,叮嘱我找个伴同去,还一再地叮嘱上车前记得买瓶水喝,在他眼里,我已是不懂自我照料的老人了。</p><p class="ql-block">去到重庆,真的火热火热的,幸好酒店已有朋友提前订好,下车直奔酒店,也不是很远的路程,二十块钱的的士费就到了目的地,朋友选的酒店正好在市中心区域,去各个网红的风景区亦是方便,他说他顶着一下午的太阳,去考察了之后的决定,这一个下午,怕是把他近几年的阳光都给晒了吧,毕竟,重庆的太阳太热情得毒辣,我反正不敢出门,一进酒店房间,就直接想着躺平,同去的伊老师连行李都没来得及安顿,已直奔某座桥打卡去了,她在电话里说,八角街的锅烧很香,重庆的街道很想你,我说,我只想拉上窗帘睡个好觉。换一个地方我入不了梦,但是我就想趴在床上懒懒地不动。</p><p class="ql-block">中午说是出去吃大餐,没作多想空着双手就去了,出酒店门口才知道要跨过路口要顶着太阳去到对面的全重庆的网红店去,早知如此,不如吃完了随便给我打个饭盒就是,那一桌的美食,我只对排骨下面的小紫薯感兴趣啊,可能是自己的厨艺太好,又或许是自己太挑食,总之,到重庆的第一场大餐,我甚是食不知味,倒是几粒花椒,被我嚼出了麻辣的清甘。</p><p class="ql-block">晚餐我们直接在酒店里吃的笫一次重庆火锅,重庆的火锅确实名不虚传,火味辣味刚刚好。喜欢挑食的我,也实在挑不出它的刺,吃过塘渡口的火锅,吃过邵阳市的火锅,也吃过长沙的火锅,也在家自己弄过火锅,终究还是觉得重庆的火锅,才是真正的火锅味,锅也是那个锅,料也是那么些菜料,为什么重庆的火锅偏偏就是红红辣辣的火呢?而且火辣到胃尖尖上去了,这辣味,让你从五脏六腑里生出一股热腾腾的干劲,但又只需几口牛奶,或者啜那么一小口王老吉,就可以扑灭了它的火气,不至于辣得胃疼。</p><p class="ql-block">第二日出去游的重庆,我甚至不知道我去的什么街,可能是毒辣的太阳把我晒懵了,只看见游人如织,人气沸腾,直至到了朝天门的广场,才稍稍透口气来,在朝天门的广场,可以望见嘉陵江和长江的交汇,可以望见千帆的远去,可以望见对面</p><p class="ql-block">的山对面的寺庙高高地矗立,朋友指着对面的山说,明天我们去爬那座山吧,嗯,好,我淡淡地应答。我们沿着河边的街道走,到傍晚,至某处,突然间就灯光璀璨,高高低低,挤挤挨挨,全是在峭岩上,全是在半空中,吊着,悬挂着,仿佛一不小心,那些灯火,那些耀眼会一下子跌入谷中,跌进去那万丈江河泱泱中,朋友说,那就是重庆的洪崖洞了,噢,下午我们好像也从那走过的呀,怎么就没上眼看看它呢,下午瞧着,也不是如此壮观璀璨的,那时间瞅着,也就一排排木房子建在崖壁上罢了,没想着到晚上,添了灯火,添了窗口的一丛丛人影,添了那火锅里噗噗冒出的热汽,这洪崖洞,就变得热闹变得生动变得熠熠生辉了,这世上风景大抵如此,总要有人,有烟火,有人间烟火,才不至于冰凉,不至于苍凉,光彩闪闪的耀眼和幸福,才足够吸引人奔赴向往,红尘你我,为一束光的温暖,穿越山海。</p><p class="ql-block">大朋友在他的学校多次的电话问我,第三日,我决定直奔他的学校,伊老师在外面游了那什么街回来,于是一同去。到达已是下午三点多,大朋友在他的校门口等着,手里握着两杯果汁,他把两杯果汁直接递给了伊老师和我,我不喝冷饮,他才又收了回去。我说去他学校里,大朋友说带我们去老君洞看,要快点,不然老君洞晚些时候就会关门,于是我们加快脚步直奔老君洞,途经一古镇,街道清清幽幽,古老的石板路,青青的石梯石阶,不染尘埃,两旁的房子,屋门基本是紧闭的,少数几间店铺,透过玻璃窗口,可以看到三三两的年轻人团坐在蒲团上,面前或摊着一本书,或摆着笔记本,或是一壶花茶,安安静静的,茶壶里冒着白汽,窗外的阳光斜斜地透过去,洒在屋中间的地板上,亮亮的光圈,一点一点,像平静的湖面荡起了春光的波纹。我忍不住多看几眼,甚至想迈脚进去,大朋友一把拉住我说,老妈,你快点儿,去老君洞要晚啦,哦,那就快点儿老君洞吧</p><p class="ql-block">去老君洞要爬过一段铁桥楼梯,白色的铁丝卷曲成花栏杆护着,弯弯曲曲地向上,旁边一老树被青藤盘缠,历史的年轮在藤与树的盘根错节里雕刻着悲凉与不羁,过铁桥楼梯是一段马路,马路入口的两边是土坡,仿佛是是西北的黄土高坡被矗立到这边,没有树,没有草,没有花,光秃秃的什么也不长,平添几分肃杀,这土坡,很不符合重庆的风雨,重庆那么多细雨,那么多轻风,怎就没给这一段土坡调养出几朵花花草来呢?向下走过一段马路,就快到老君洞所坐的山前,忽而一群人,男男女女的中老年人,,举着一张大卡片,看相啊算命啊地吆呵着拥挤过来,就像我小时候我们街上的那座瞎子桥,桥两头坐满了一群算命的老先生,那座瞎子桥还在,只是不知从何时起,算命的老先生越来越少,现在已几乎找不见了。我们匆匆地拔脚而逃,再沿着石梯拾级而上,过不多久,就是老君洞了,抬头看,老君洞原来就是一个个嵌入山体里的道观,它随山形而建,巍巍屹立,卓而不尘,俯瞰众生。我向它敬香,叩拜在它的案前,心怀虔诚的敬意。我望佛,佛亦见我,在那丝丝缕缕的青烟中,在那隐隐约约的清香中。人心浊浊,总得有敬畏,有信仰,去渡那熙熙攘攘的名利,人海茫茫,总要找一方清净,总要寻那一声梵音,来安抚灵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