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韵与新韵

高正清

2、浅谈新韵 高正清 前说旧韵，今谈新韵。“代有官书”，在隋朝开国20年，唐朝开国59年，宋朝开国77年，元朝开国53年，明朝开国8年，清朝开国75年，就编修了本朝的韵书。较著名的有《切韵》、《唐韵》、《广韵》、《集韵》，《平水韵略》，《佩文诗韵》，《中原音韵》等。到了明清时期，除名目繁多的诗词韵书外，又有以北方戏曲、曲艺等实际押韵为依据、但并未成书的“十三辙”出现。《佩文诗韵》是清代一部权威最高的官书，士子汇场，作试帖诗，必须依照这部标准韵书，民间诗人也视它为吟诗填词，交流磋商的金科玉律，一直流传应用到现在，今人所用的平水韵，实际上就是《佩文诗韵》。社会的发展、交往的广泛、语音的嬗变，他的局限性和不足日益显现。清朝灭亡后，民国知识界发动新文化运动，废除文言文，提倡白话文；用注音符号、汉语拼音取代使用了1800年的反切拼音方法，编制《国音常用字汇》，确定国语标准，“咬文嚼字”，“语音腔调”变化甚大，必然涉及诗词音韵。传承了数百年的《佩文诗韵》更显不太适宜了，黎锦熙认为它是太不合现实的已死的旧诗韵。诗词韵律也需鼎新革故，文化战线的旗手鲁迅在自己写作的诗词中就大胆突破旧韵书的限制，将邻韵扩大到全诗，如：湘灵歌 湘灵歌昔闻湘水碧如染，今闻湘水胭脂痕。湘灵妆成照湘水，皎如皓月窥彤云。高丘寂寞竦中夜，芳荃零落无余春。鼓完瑶瑟人不闻，太平成象盈秋门。第二句韵脚字“痕”属十三元，第四句韵脚字“云”属十二文，第六句韵脚字“春”属十一英，第八句韵脚字“门”属于十三元。这首诗跨了三个韵部。 1934年，白涤洲、黎锦熙准照当时的标准国音而编著的《国音分韵常用字表》，也名《佩文新韵》，采用注音符号识字辨音，全书从“一狮”到“十八鱼”，共十八韵目，这是新韵的开端。一九四〇年七月，国语推行委员会推请黎锦熙、魏建功、卢前三人负责修订《佩文新韵》，他们以《佩文新韵》为底本，参照六百多年以前为通俗戏曲而作的《中原音韵》，历经一年多，将《佩文新韵》修订并改名成《中华新韵》。一九四一年十月，当时的政府颁布了由黎锦熙、卢前、魏建功编撰的《中华新韵》（以下或简称黎版《中华新韵》），这是一部专为写作格律诗词“审音正韵的一部官书”，也是使用和学习“国音”的文字标准。黎版《中华新韵》以二十世纪初北京官话为基础读音，以二十世纪初基本形成的汉语拼音作为辨音工具，将诗韵所用汉字划分为十八个韵部，“中华新韵，分部十八，各别四声，斟酌古今，权衡文质…” 笔者的一本增注《中华新韵》旧书 《中华新韵》总目 　　中华新韵韵部(依原书)一、麻：ㄚa, ia, ua旧通歌乙及皆甲二、波：ㄛo, io, uo通歌甲三、歌：ㄜe, 甲通波‌四、皆：ㄝie, iue.üe甲通歌乙，甲乙旧别，旧甲通麻，乙通‌五、支：-ㄧ(-i)通儿及齐，旧又通微‌六、儿：ㄦer通支及齐七、齐：ㄧi通支及儿‌八、微：ㄟei, ui, uei旧通支九、开：ㄞai,uai旧通皆乙十、模：ㄨu十一、鱼：ㄩü旧通模十二、侯：ㄡou、iu、iou十三、豪：ㄠao、 iao十四、寒：ㄢan、uan、iuan、ian甲乙旧别十五、痕：ㄣen、in、 iun、uen、甲乙旧别‌十六、唐：ㄤang、iang、 uang‌十七、庚：ㄥ、ㄧㄥ、ㄨㄥeng、ing、ueng乙及申开口唇声通东，甲乙旧别‌十八、东：ㄨㄥ、ㄩㄥong、 iong通庚乙及庚甲开囗唇声表中的注音符号是笔者添加的。 　　黎版《中华新韵》以韵统声，每一韵分为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去掉了入声，但在一麻，二波，三歌，四皆，‌五支，七齐，‌十模，十一鱼列出了派入的古入声字，书中的韵字同时用注音符号、汉语拼音和反切拼音三方法标注入韵字，方便不同人群学习、写作、阅读古诗词查阅使用。 《中华新韵》共计72个韵目，较《佩文新韵》少了34个韵目，《佩文新韵》上平声十三元（半）、十四寒、十五删、下平声一先、十三覃、十四盐、十五咸合并成十四寒，减少了六个韵目。又如一东、二冬合并为十八东，如此合并就减少了十七个韵目，去掉了单列的十七个入声韵目。韵目的设制和韵字的归并比较科学合理。 “中华新韵把拥有多数人口和广大地区的「北京音系」的大众活语言做个客观的确实的对象，运用了科学的分析方法，就着大众活文艺所用「十三道辙儿」的底子，配合起来，成「十八韵」，每韵又科学化地排列了与「国音常用字汇」数目相当的常用字，完成了现代化的一部民族形式的新韵典。”（黎锦熙）。 这部韵书为旧体诗作者提供了符合现代汉语发音的押韵规则，使得写诗用韵范围更加宽泛，应得广大古典诗词爱好者的受用。由于长期战乱，没能广泛推行，加之固有的缺陷，受众寥寥，民国时期的诗坛大佬也不用他、依然遵平水韵而行。未达到预想的效果，“自一九四六年战后复员到现在，又历三年，中华新韵的流通与反应，情况都不热烈。”（黎锦熙）。‌一九四六年黎锦熙等又开始增注《中华新韵》，增注本还是从一麻到十八东十八韵，只增加一些韵字和注解。1950年7月，商务印书馆印刷发行了第一版，可以说，它是一本承前启后的韵书。 增注中华新韵内页 　　1957年，毛主席对臧克家等人说，“要编一本现代诗韵，使大家有所遵循。” 郭沫若等文学巨匠，大诗人，他们也倡导编辑新韵书，改革一些用韵规则，并先行试水，合并韵母韵体相同的邻韵，即将邻韵的使用进一步扩大到全诗各句。郭沫若于1960年3月飞赴延安参观，怀着崇敬的心情，先拜访了昔日毛主席住过的杨家岭。诗人又怀着思念之情，谒拜了延安的烈士陵园，九泉之下传来的英光豪气令他感怀。他久久徘徊，心潮澎湃，于是挥毫泼墨，创作了一首七律。 谒延安烈士陵园 郭沫若星微遥望耸江皋，长使山川不寂寥。血涴绮霞开曙色，泪翻红浪洒农郊。为山九仞当増篑，接力于秋敢惮劳？拜罢黄垆闻笑语，英雄人物看今朝。这首诗首句韵脚字“皋”和第六句韵脚字“劳”属下平声四豪。第二句韵脚字“寥”和末句韵脚字“朝”属下平声二萧。第四句韵脚字“郊”属下平声三肴。一首诗用了三个韵目的韵字，它们的韵体都是ao，“豪、萧、肴”在《佩文新韵》中是邻韵，邻韵可用于首句，称孤雁入群，用于其他句视为出韵。在《佩文新韵》中，“寒、删、先”也互为邻韵，黎版的《中华新韵》已将它们合并成一个韵部十四寒，先于黎版《中华新韵》的十三辙就已将所有含韵体为“an”的韵字归集到到“言前”辙，也就没有“寒、删、先”谁为谁的邻韵之说了，因此在同一首格律诗中用“难、闲、丸、寒、颜”作韵脚，也就没有出韵之说了。一东二冬也如此。国学大师王力先生在他1977年出版的名著《诗词格律》一书中也对这种广泛使用邻韵的方式给予了认可。上海某出版社还出版了关于邻韵通押的工具书。 1965年由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出版上海古籍出版社编辑的《诗韵新编》（1965年版）。2002年中华诗词学会出版星汉主编的《中华今韵》；2004格致出版社出版谢德馨编著的《中华新诗韵》；2005年中华诗词学会修订刊出了十四个韵部的《中华新韵》；2005年岳麓书社出版洪柏昭主编的《中华新韵府》；2011年中华书局出版赵京战编着的《中华新韵》；2012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了许俊梁编写的《中华通韵》；2014年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钟浩初编着的《中国诗韵新编》；2016年湖北省荆门县聂绀弩诗词研究基金会组编，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诗词通韵》；2018年由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管理司提出，中华诗词学会起草的《中华通韵》，经国家语委语言文字规范标准审定委员会审定通过，2019年7月15日由教育部、国家语委发布。 无论是今韵、新韵、还是通韵（以下统称新韵），编著者都是本着繁荣诗坛，跟进时代，删繁就简，方便应用，服务大众的想法编撰的。他们所「祖述」所「宪章』的基本是十三辙和黎锦熙的《中华新韵》。 在当今的诗坛上，诗词作者中，一部分仍然在用《佩文新韵》，一部分起用黎锦熙的《中华新韵》，一部分选用2005年中华诗词学会修订刊的十四韵部的《中华新韵》，一部分遵用2019年由教育部、国家语委发布的《中华通韵》，还有少数使用其他韵书的。五花八门，各自为政，妨碍磋商与交流。从所发作品来看，军休之友和本文化群用十四韵《中华新韵》的还不少。 　　相比较而言，在这众多繁杂的新韵书中，黎锦熙的《中华新韵》是较好的一部韵书，理由已在前面简述过，不再赘述。 存在的问题是不该合拼的合拼了，十五痕和十七庚两个韵目混韵严重，按此韵目写出的诗，会有韵感不和谐，实际不押韵的诗作出现。 十七庚承袭《佩文诗韵》下平声的八庚。庚的反切是古行切，英的反切为于京切，下切音相同，古时押韵。在黎锦熙《中华新韵》中，庚的反切是割鞥切，英的反切为义鞥切，下切音同，也押韵。以今日的普通话读这个韵部的所有韵字，不难发现，它们包含两个韵母:eng(庚)和ing(英)，韵母eng、ing它们的韵身和韵腹都不同，自然音也不同，置于同一首格律诗中，不和谐，韵感弱，故不押韵。 同理，十五痕，它包含这三个基本韵目：en、in、un的字，以今日的普通话读这个韵部的所有韵字，也不和谐押韵，待后再分析。 《诗韵新编》“是依照《中华新韵》（黎锦熙等三人编撰，本文作者注）归纳现代汉语为十八个韵部编写的。”旨在总结编写推出一本为旧体诗写作者的“新韵”。1978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在原有基础上修订重印，增添了《通押后的十八韵与十三辙对照表》。十八韵与黎版《中华新韵》十八韵相同，分韵韵目及韵部次序也依照黎版《中华新韵》排列，以韵带声，分平声·阴平，平声·阳平，仄声·上声，仄声·去声。也在一麻，二波，三歌，四皆，‌五支，七齐，‌十模，十一鱼韵目后列出了派入的古入声字，依汉语拼音、普通话读音，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排序。列入古入声字，为学习、吟诵、研究、写作古典诗词提供了方便。一般单字，下面略举可作韵脚用的语词，或有简要注释，作为韵书，很有必要。但未能更改黎锦熙版《中华新韵》三、两韵部混韵现象。相比而言，它是一本比较好的韵书。 笔者的诗韵新编书诗韵新编内页 　　2005年，中华诗词学会对黎锦熙版十八韵书作了大刀阔斧的修订，或者说对十三辙稍加改动就刊出了十四个韵部的《中华新韵》，每一韵分列阴平（一声）、阳平（二声）、上声（三声）和去声（四声），这与黎版的《中华新韵》是相同的，阴平和阳平字归入平声字集，上声和去声字归入仄声字集。中华新韵（十四韵）简表”。一麻 a，ia，ua二波 o，e，uo三皆 ie，üe四开 ai，uai五微 ei，ui (uei)六豪 ao，iao七尤 ou，iu (iou)八寒 an，ian，uan，üan九文 en，in(ien)，un(uen)，ün十唐 ang，iang，uang十一庚 eng，ing(ieng)，ong(ueng、iong）十二齐 i，er，ü十三支 (-i)零韵母十四姑 u 中华诗词学会是具有官方背景的全国唯一正规的诗词学术性社会团体，有一定的权威性。2005年修编的《中华新韵》看起来更简化了，但功夫不够，功力不到，只将十三辙的“（五）一七 i[ ]、-i[ ] 、er、ü 、i ”分为“十二齐i、er、ü。”和“十三支-i”。故比十三辙多了一个韵部，成了十四韵的《中华新韵》。十三辙原是地方戏剧、曲艺约定俗成的韵脚辙口。戏剧曲艺与诗词押韵要求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辙，各地的剧种，许多字和音节在念、唱时与官话或普通话是不同的，包括京剧也是如此，京剧霸王别姬吴姬唱“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中“大”不唱da音，而唱做dai。十四韵用于诗词，一些韵部过于宽泛，混韵严重、音韵协调性差，如九文、十一庚和十二齐，十一庚尤为突出。总体来看，十四韵的《中华新韵》不如黎锦熙版《中华新韵》，更不如《诗韵新编》，未能为广大诗词爱好者认同，也在情理之中。军休之友2024·2期刊出的七律·喜迎甲辰（新韵）的诗，一、二、四、六、八句韵脚字分别为“兴xīng、逢féng、同tóng、明míng、龙lóng”，韵脚字的韵母有三个：eng，ing，和ong，选用的是十四韵《中华新韵》第十一庚，三个韵母的韵腹或韵身均不同，发音也就不同，“明”与“逢、同、龙”不合谐，“逢”与“同、龙”也不合谐，韵感差，事实上的不押韵。又如军休之友2024.3有一首标注新韵七律的诗，韵脚为“冬、容、葱、空、兴”，它们的汉语拼音是“dōng、róng、cōng、kōng、xīng”，第八句也是最重要的合句“兴”与前面的韵脚字的韵母相差太远，失去韵感。虽然符合2005年中华诗词学会刊本《中华新韵》十一庚，但事实上不押韵，这不是作者的问题，而是“新韵”韵书的混乱。 含eng，ong两韵母的字在古诗词中合押的诗不少，《佩文诗韵》的一东：“东同童僮铜桐峒筒瞳中[中间]衷忠盅虫冲终忡崇嵩[崧]菘戎绒弓躬宫穹融雄熊穷冯风枫疯丰充隆窿空公功工攻蒙蒙朦瞢笼胧栊咙聋珑砻泷蓬篷洪荭红虹鸿丛翁嗡匆葱聪骢通棕烘崆”诸字中，“冯风枫疯丰蒙朦瞢蓬蓬翁嗡”的韵母是eng，其它字的韵母是ong，现今“空”字的拼音是kōng，翁的拼音为wēng，但它们的古音可不是这样，“空”的反切为沽公切，翁的反切为乌公切，下切相同，音韵相符。又如“丰”的反切是敷容切，“封”的反切是方容切，切，“逢”的反切是符容切，“缝”是符容切”，容的韵母是ong。前面已对eng和ing作过分析，它们都不应置于同一韵目，更不能与ong置于同一韵目。再简单说一下“十三齐 i、er、ü”，这三个韵母本身就没有关联性，韵感不同，儿er，古不读er，而是读ni之音，i与ü声韵相差甚远，不能置于同一韵目。对其它几个韵目在此不做详细分析。总之这部韵书作不了、也不能作为诗坛通行的标准韵书，应弃之不用。遗憾的是因为简单、宽泛，被少数人认可应用。 　　半官方的十四韵《中华新韵》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同与推广应用，2018年由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管理司提出，再由中华诗词学会起草《中华通韵》。《中华通韵》经国家语委语言文字规范标准审定委员会审定通过，2019年7月15日由教育部、国家语委发布，2019年11月1日试行，编号GF0022-2019。这是建国后由官方颁布的第一部规范标准韵书，值得庆贺。“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通韵分为十五个正韵和一个附韵，计十六韵，收字7730，也是以韵统声，每一韵分阴平（一声）、阳平（二声）、上声（三声）和去声（四声），阴平和阳平字归入平声字集，上声和去声字归入仄声字集。其韵部表如下：韵目韵母一啊 a 、ia 、ua 二喔 o 、uo 三鹅 e 、ie 、üe 四衣 i 、-i 五乌 u 六迂 ü 七哀 ai 、uai 八欸 ei 、ui 、uei九熬 ao、 iao十欧 ou 、iu十一安 an 、ian、 uan 、üan十二恩 en 、in 、un 、ün十三昂 ang 、iang 、uang十四英 eng 、ing 、ueng十五雍 ong 、iong附：儿（零韵母）er2005年刊本《中华新韵》和2019年刊本《中华通韵》（以下简称通韵）都是中华诗词学会起草编修的。通韵与新韵相比，通韵”比“新韵”韵目多两部，本质上多一部，附：儿er，韵字表中阳平只有“儿、而、鸸、鲕、耏、陑”六个字，常用的两个，恐难能用它们作一首律诗，即便李白再世也不行，上声七个字，去声才三个字，所以不是有效有用的韵目。划分重组比十四韵的《中华新韵》合理些，减少了混韵韵目。 一是将新韵的二波和三皆重组，“e”从“二波”划到“三皆”中，重组为通韵的二喔:o、uo；三皆：e、ie、üe。 二是拆分“十二齐 i、er、ü”。i与十三支的(-i)零韵母组成通韵的七衣：i、-i。er另立为附儿。ü另应为六迂。 三是把“十一庚”拆分为通韵的“十四英: eng 、ing 、ueng”和“十五雍: ong 、iong”，此拆分很重要，是纠正十四韵《中华新韵》混乱的重中之重。经过这样的拆分组合，《中华通韵》比十四韵的《中华新韵》要好得多。 由于没有坚守自定“韵部划分和韵字收录原则”5.1 条，“将同韵（即韵母的韵腹和韵尾相同，或无韵尾而韵腹相同）的字归为一部。”该分的没有分，该重组的没重组，故依然存在音韵不协调不合韵的问题，如十二恩和十四英。 十二恩: en 、in、un、Ün中的in与en、un、Ün 不协调，朗读比较下表所列各韵母同声调的字就能感觉到。韵母阴声平声上声去声in 因琳仅辛en 跟门肯任Ün 军裙陨俊un 昏轮滚瞬 十四英: eng、ing 、ueng中的ing与eng、ueng 也不协调。 现今用这两部韵做诗的不在少数，常能读到这类韵感不好、或者说不押韵的诗作。军休之友2024.2有一首七律·喜迎新春（通韵）的诗，一、二、四、六、八句韵脚字分别是“纷fēn、新xīn、文wén、神shén、樽zūn”，押韵字的韵母有三个：en，in，和un，选用的是《中华通韵》第十二部恩，三个韵母的韵腹或韵身不同， “新、樽”与另三字音韵不合谐，韵感弱，不押韵。 依愚之见可将这两个韵部拆分重组为三个韵部： 韵部一由in、ing组成，韵腹相同，韵尾不同，但韵母间谐音效果良好。其现代汉语等韵图。 　　韵部二由en、eng组成，韵腹相同，韵尾不同，但韵母间谐音效果良好。现代汉语等韵图。 韵部三由un、Ün组成。韵感好。这是聂绀弩上世纪六十年代写的一首诗： 萧军枉过剥啄惊回午梦魂，开门猛讶尔萧军。老朋友喜今朝见，大跃进来何处存？八月乡村五月矿，十年风雨百年人。千言万语从何说，先到街头饮一巡。“魂、存”二字的韵母为un，“军、巡”二字的韵母为Ün。 还有三鹅：e、ie、Üe，它们的发音分别为“鹅、耶、约”，有学者指出，这三个韵母韵腹表形相同，实则有别，e应是ê，ê不能与ie、ue置于同一韵目，歌gē、瞥piē、约yuē不合韵。所以应将e分离出去，可与二喔：o、uo合一起。 笔者的中华通韵 　　综上所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部十全十美、受众广泛、喜闻乐用的权威韵书。依愚之见，一是在《诗䪨新编》的基础上进行修订，保留其大部分合理可行的、改造提升其少数几个韵目，以韵带声，声分阴平、阳平、上声、去声、附派入的入声字。二是对教育部和国家语委颁布的《中华通韵》进行大修，纵观其他新韵书，它算是可改造修订的。不论是修订还是再造，不要把缩编简化作为目的，你编十八韵部，我就编十六韵部，你编十六韵部，我编十四韵目部，似乎以少胜多，越少越好。而要以符合现代语音诗词韵律为宗旨。当合则合，当分则分，当增则增，能减才减，精雕细琢，打造出一部适应新时代、体现当今水平、能促进中国现代诗词创作繁荣的工具书，而不是象教育版《中华通韵》那样的韵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