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特区国家美术馆 之三

苏.苏

<p class="ql-block">看完西馆二楼,就近到楼下的咖啡馆吃一点蛋糕和咖啡,稍事歇息整装待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西馆楼下,开头的三幅,是国宝级女画家Georgia O’Keeffe的。O’Keeffe 的画看了不少了,她的故事也聊得很多了。虽然她的画和作风,都不是我特别喜欢的,但是nevertheless,她的画我是必看必拍照。自己国家的女画家,一定给予最大的关注和掌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一次有人问我,“如果在美国境内,你最想在哪个地方小住一阵”,我眼睛眨了几眨,说新墨西哥圣塔菲,脑子里走过的,就是O‘Keeffe 在圣塔菲的个人博物馆。上一次去圣塔菲是十几年前了,我喜欢新墨西哥的Adobe,和O‘Keeffe晚年画的那些天和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西馆底楼主要是雕塑以及装饰艺术,满谷满坑的罗丹和德加。有关罗丹,我家某人口出狂言,“我一直不甩罗丹,青铜作品太多、cheap。我看到他的青铜作品一概快速走过,一张照片都不想拍。但大理石雕塑就不是一回事了”。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也同意,一个创作,如果被大大小小各种尺寸重复了无数遍,还在世界各地随处可见,每个博物馆都收藏几个。那就很难再有新鲜感和高级感。罗丹的作品,就有那样一种被abuse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巴黎的罗丹博物馆,我们多少次都过门不入直到最近一次,好像再不去都不好意思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戴面纱的修女,意大利雕塑家Giuseppe Croff创作,卢浮宫里也有一尊戴面纱的修女非常出名,因为覆上了面纱,凭添了神秘和奇妙的感觉,当然也给雕塑带来更大的难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西馆底楼还有一个小型的摄影展,展览黑人摄影师Gordon Parks的作品。当今的世界潮流,主流展馆总会有一到二个政治正确的特展,很多时间都不大好看。但是这个摄影展我喜欢,我拍下的这四张,有穷人的忧虑,有黑人的沉闷,有穆罕默德阿里的深思,还有伯恩斯坦的回眸,涵盖多面,我读到了人文气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西馆就看完,穿过bling bling 的地下通道,来到让人头晕的东馆。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华盛顿美术馆的东馆,是贝聿铭设计的,作为贝大师的忠实粉丝,我却从心底里不喜欢它的布局,因为从西馆过来的转口,只看到大片的楼梯和通道,却没有任何大厅的入口处,这让人很焦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实我们上一次来国家美术馆并不久远,我记得是在看展的时候,听说阿富汗被塔利班占领,一查时间,是2021年8月中旬,exactly三年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一次来到东馆,也是一头雾水感觉无序。有人又是一个人冲在前面,叫我抓紧跟进blah blah。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有些累了,也不认为心急慌忙之下可能把东馆所有的现代艺术全部看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催得太烦了我又不是小孩,抓紧什么有什么好抓紧的,我决定不睬他自己一个人看。进东馆我脑子里想的,就只有莫迪里阿尼。那个moment我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看到的那十几张幅莫迪里阿尼集合在一起的小展厅,就是在国家美术馆,我还在心里希望可以看到没有见过的新的莫迪里阿尼的作品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一个人找,电梯乘上乘下,每个展厅都在拐弯抹角的角落里。我不管我只找我的新欢莫迪里阿尼,等我找到了走进去一看,自己都想笑了,每一张都那么熟悉,就连排列都没有变过,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和我微信朋友圈里的照片,也一摸一样,还有,我的开心和欢喜的心情,也是一摸一样没有变化。真爱啦一定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于是我拿出手机,要把每一幅画再拍一遍,虽然画是同样的画,可是来看的时间不一样啊,所以拍下照片里的莫迪里阿尼的画,也会是不一样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可是,guess what?我拿出手机来,才发现我的手机,没电了。是彻底S机了的那种没电了。这下就有些麻烦了,我等下怎么找人呢?这个东馆布局那么奇怪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找了也在展厅里看展的一个女的借手机,那女的一口东欧口音,虽然没有拒绝,但却坚持握着手机不给我,叫我叫号她来拨打。我心想这又不是在中国,至于吗那么防人,转念一想DC的美术馆是免费的,各色人等来者不拒,她多一分小心也没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电话打过去没人接,我留了言,过了五分钟左右没人过来接我。我只好走出角落里的展厅,走到外面空旷的门厅里。楼上的工作人员,帮我跟楼下的工作人员沟通,叫他,“们但凡有人找人,就叫他上来,到莫迪利亚尼的小展厅来”。楼上楼下每一个人,都把莫迪利亚尼的名字,在舌头上转了几圈转不过来,大厅很大还有回声,一瞬间莫迪里亚尼的名字,在东馆的一二楼大厅里回荡无数遍,大家一起笑,很开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等了几分钟,还是没人来,工作人员建议我去意见台寻求帮助。于是我姗姗下楼,意见台的几个老女人,明显是锦衣玉食的义工,见到我需要帮助都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建议不少。我先借了电话再留言,然后还是没人过来,虽然身份现在是Lost found的丢失儿童,但是我心里其实是不急的,堂堂一个老女人,要是在美术馆里丢得掉,那真是蟹都要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边等边和义工老太太们聊天,打听她们申请义工的步骤。老太太一听我感兴趣的是大都会,她说,impossible,大都会mission impossible。我问为什么?老太太说,大都会有国家美术馆六倍那么大,too much to commit, too much.</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话说还是没人来接我,门警黑人帅哥主动问我,你用的是苹果吗,我说是,他说要不要借我的线充电?我大喜过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几分钟后,我的手机有了一些电,留了短信,再几分钟后,我被失物招领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招领之后,我们一起去再看了一遍莫迪利亚尼,和亨利马蒂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