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姥姥

宁东张哲

我的姥姥，尊名杨秀珍，生于一九四一年五月二十五日，卒于二零二四年七月初九日，高年八十四岁。孙女、外孙、外孙女七人各书文字于灵前寄托哀思。摄影：孟成道时间：2024年8月15日地点：固原荣华园南区 长孙女祭文 悼念祖母虎琰奶奶: 您心里一直在操心，操心我爸在外难不难，每个月攒的钱总要给我爸捎上，操心我妈一人在固原没有人照顾太孤单，操心我啥时候能从广州回来，您说那时候去广州送我，回来哭了一整晚，眼泪都把枕头湿透了，说远的害怕等不住，还操心虎卿工作调不去银川。您却很少让人担心，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平时连想我们的话都很少说，我知道您是想让我们都忙自己的事情，但每次去看您的时候，您充满爱意的眼神明明都在说您一直很想我们，这种想念您用另一种方式表达，您会讲我们小时候的故事，这些故事您讲了很多次，每次讲却都和新故事一样，能让你笑出声。您很少说自己的苦，我也是从别人口中才知道您的这一生经历了太多太多。您太干脆利落，连句话也不留，您还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但是奶奶，我真的很想念您，以后听不到您喊我琰琰了，听不到您的笑声了，后悔没有多抱抱您。 逝彼黄泉，路断天人，千秋永别，人去情牵。奶奶，愿您一路走好，在天堂无忧无恙，幸福安宁。不孝孙虎琰泣血谨述（甲辰龙年七月十二日.固原） 二孙女祭文 江城子•悼念祖母虎卿发鬓斑白岁月长，人忙忙，泪茫茫。歌声呜咽，抬眼泪沾裳。面容慈祥唤不起，语凝噎，话凄凉。忽记昔日少年事，人彷徨，思惆怅。轻抚不应，夜深秋风凉。咫尺天涯抬步去，留不住，泪千行。（甲辰龙年七月十二日•固原） 长外孙祭文 沁园春.姥姥张哲初秋寒月，姥姥西去，荣华园家。看花圈叠嶂，秋菊尽艳；亲友故旧，千里追祭。童叟皆悲，山雨满楼，万里原州哽咽幽。唤虎娘，恨余日未见，几人能懂？ 襁褓孩童长大，忆往昔关爱岁月匆。适青春年少，华茂丰盛；稚气犹存，满眼是您。三四十载，一眼烟云，善缘万里世留名。曾记否，唤虎姑奶奶，您可能听？（甲辰龙年七月十二日•固原） 《沁园春.姥姥》祭词白话注释： 二零二四年初秋，姥姥在固原荣华园家里驾鹤西去，亲人故旧敬献的花圈层层叠叠像山峦叠翠，手捧花盛开的菊花争奇斗艳，大小众亲戚和娃娃们千里路上返乡回来祭奠，上到老人，下到娃娃都很悲痛，十一日那天下雨了像似山河同悲，整个原州古城都在哽咽而幽长。叫过虎娘的那一辈人啊，噩耗传来，悔恨没能见上您最后一面，更加悲痛欲绝，有几个旁人能理解能看懂这份情感呢？ 在小庄院子里长大过的孩子们，从襁褓中的雷蛋，琰琰，琢琢，昊昊，帅帅，到小伟，省北，省军，小燕……所有的孩童们，都长大成人了，回忆过去被姥姥关爱成长的点点滴滴，感叹岁月匆匆。他们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但那份在大梁卯卯上撒欢子跑的孩子气依然存在，回忆满满，眼里全是您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一眼望去，曾经的孩童们大到四十多岁，三十多岁，二十多岁，十多岁的都有，时光如白驹过隙，过眼烟云。行善积德了一辈子，到临行前手摸沙发一角两次就像在说：“娃娃，尺子展滴长…长滴”，“做啥事稳…稳滴”，结善缘的孩童们已经把您美好的一切传遍了九州，再传万世。可曾记得，当年那童声响亮的声声呼喊“虎姑奶奶”，现在您还能听见嘛？（甲辰龙年七月十四日.宁东） 二外孙祭文 甲辰秋日祭外祖母邹彦虎 公元 2024 年 8 月 12日，农历甲辰龙年七月初九日！不孝子孙，谨以苍白文字之奠，致祭于外奶祖母之灵前，悼之以文曰： 外祖母仙逝，举家哀痛。青山垂首，绿水含悲。外祖母一生，历经风雨，饱经沧桑。生于乱世，长于艰难，然坚韧不拔，以柔弱之躯，撑起家庭之重担。育子女成人，皆教以礼义，导以仁爱，使其各有所成。 外祖母心地善良，慈悲为怀。邻里有难，必伸援手；亲朋有困，慷慨相助。其德馨如兰，香飘邻里，誉满乡梓。 忆往昔，与外祖母相处之时，温馨满怀，笑脸相迎，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其慈爱之目光，温暖之笑容，至今历历在目，铭刻于心。 然天命无常，外祖母竟溘然长逝，驾鹤西归。从此阴阳两隔，相见无期，子孙悲痛，肝肠寸断。 今外祖母已去，但其音容笑貌，永驻吾心；其高尚品德，为吾等楷模；其深情厚爱，永泽后世。子孙定当铭记您的教诲，传承您的美德，努力奋进，以告慰您在天之灵。 呜呼哀哉、伏维尚飨！（甲辰龙年七月十二日•固原） 霜菊黄.甲辰忆外祖母邹彦虎淡荡秋日雨满天，台前香炉犹残烟。梦回塬上旧窑前，似曾相识人归来！噩耗惊闻已惘然，灵前浊泪湿衣环。斜风细雨初晓寒，应是仙人归去来！（甲辰龙年七月十二日•固原） 外孙女祭文 祭奠外祖母张静最是秋凉悲风起，天边云过伤心时。黄花满地人憔悴，祭外祖母成追忆。血泪茫茫寸断肠，小燕叩拜灵柩堂。深恩似海德高尚，音容永存情悠长。（甲辰龙年七月十二日•固原） 三外孙祭文 追祭途中回忆外婆邹彦龙 外婆的家，几个窑是顺着沟沿挖出来的，从我记事就有一个是塌的，依窑布局的院子先后盖了两间瓦房当灶房和上房，收拾的紧凑。窑背上经常有人喊声虎姐姐或是虎娘，顺着坡小跑进了没有大门的院子，小院子里的人和门前满沟满洼的杏儿还有那一黑一麻的驴是童年抹不去的记忆。 的确过去的记忆抹不掉，还挺清晰。就像我北漂困惑的时候，时常想起来小时候质朴的亲人喝到天亮用架子车往沟里倒大曲和头曲酒瓶子，二舅爷家的桑儿树，大红狗，那些在大梁峁峁洋麦子地里忙碌的孩子们现在也都到了四十多岁。 过年能吃到四指厚肥猪腿，在我外婆进城后吃不上喽。城镇化进程的加速，我外婆在亲人的帮助下进城了，成了小县城公厕收费的第一人，一毛毛攒加上捡废品，微薄的收入并没限制她的热心肠。昨天有人说我外婆的一生伴随着新中国的成长史，的确是这样。41年出生还是抗战，解放战争，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改革开放，进入新世纪，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今天，跨越历史的老人根本不知道她经历的时代，但丝毫没有影响作为平凡人的她乐善好施的行动，过完她艰难而不屈的一生。（甲辰龙年七月初十日.北京） 满江红·颂外婆邹彦龙风烛残年，八旬寿、心犹坚韧。忆往昔、童养媳身，苦辛难尽。育女抚孤情义重，持家立业声名振。口碑传、德范永流芳，心如镜。 岁月转，情愈甚。恩未报，心难静。思慈颜、泪湿衣衫冷。愿得他年重聚首，再诉当年养育恩。满江红、一曲寄哀思，情难尽。（甲辰龙年七月十二日•固原） 四外孙祭文 追思外婆张磊高山松涛花无声，山河悲怆草木轻。噩耗惊传不似真，痛失祖母疼孙心。几度哽咽泪无根，哀音绕梁养育恩。与世长辞归尊身，慈容永存唤我亲。 十年秋风雨打灯，毕生勤苦碌终生。尘缘绝了瑶池近， 白马山上仙鹤鸣。大梁峁峁麦浪声，小庄大院话故经。 长坡行路悲鸣音，孝子贤孙悲痛深。 桑槐花落忆童真，祖母育孙初成人。涝池学校读书声，教我做人立命根。塬上冬雪三尺深，煤油明灯照我心。杏花满山嬉笑声，荞麦花开硕果生。 春秋轮回几度今，堂前跪拜表寸心。阴阳两隔声对声，从此再无怀里亲。嚎啕泣血泪满巾，牵马扶灵祭奠文。溘然长逝心有灵，魂归九天度众生。（甲辰龙年七月十二日•固原） 亲友祭文 悼虎（毓黉）母陈镜/甲辰七月十二日（一）惊闻虎母西乘鹤，懿范堂前哭且悲。早岁师门常得见，因缘祭奠表遗思。金砖墓志三迁状，慈竹嘉风万世垂。后辈家承交有道，斯人鼎户宴甘饴。注：师门，吾师张俊仓之家中，虎母为其岳母。三迁，孟母三迁典故。虎母一迁之子于归，二迁丧夫回归，三迁晚年离乡不归。三迁皆为子女生计故也。（二）萧关古道秋风起，背井离乡鸿雁飞。痛失娘亲频咽语，再来绮户锁寒扉。壬申七月恒康在，望节中元魂已归。最喜娇儿何所寄，天凉夜冷妄添衣。注：假子女口吻以悼。恒，月初八为恒。虎母七月（壬申月）初九去世，初八仍健在，故曰恒康在。望，月圆十五为望。虎母十三日安葬。十五日（中元节）恰逢“头七”。古人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故曰望节中元魂已归。 孙女、外孙、外孙女（婿）八人于姥姥灵前，与姥姥在人间最后一次促膝夜谈，吵吵闹闹回到童年…… 曾经姥姥家的院子…… 《怀姨奶》孟少萍/甲辰七月二十日丑时夜深寂静月徘徊，姨奶仙游入梦来。昔日慈颜含笑语，疼怜晚辈爱盈怀。八旬岁月情无尽，暖语温言耳畔栽。此刻阴阳相隔远，相思泪落满灵台。《感怀姨奶》孟少萍/甲辰七月二十三日申时灵堂影像惹心伤，忆起姨奶泪满裳。昔日温情难再续，人生向死路茫茫。岁月匆匆皆过客，生死轮回总断肠。且念亲恩留心底，珍惜当下莫彷徨。 下葬当天天空祥云似凤凰似仙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