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在苦难的河流中寻找另一半</p><p class="ql-block"> ——浅读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p><p class="ql-block"> 总觉得还是寻找不到小说命名的缘由，一句顶一万句，是在讲“知心人的一句话，就能顶上别人的一万句”吗？那一句就金贵了，金贵了就很难找到了……</p> <p class="ql-block"> 也许想暗示“说”的意义，人类之所以能被称为万物之灵，多少是因为能够说话，且比狗叫猫叫丰富且有系统。上帝在造人的时候也给予人类这个物件儿——嘴巴，说明确实嘴是有用的，用来发出声音的，用声音来交流、传达、命令、应答；更多的时候，“说”可能代表一种精神层面的意义：话不投机，或者是高山流水知音相逢，这些已然超出了实用的功效，更多的是追求精神上的契合。</p> <p class="ql-block"> 小说中头绪并不复杂，虽然人员出现还是有些杂乱，但这些以宗族称谓——他爷、他爸、他妈……消解了人物的分量。上半部的主人公叫吴摩西，名字来源于他的神父师傅，也源于《出埃及记》中的摩西。回延津记，主人公是牛爱国，和吴摩西是事实上的祖孙关系，暗示了即使到孙子也很难摆脱为了排解孤独，寻找知己的艰辛旅途。祖孙完成了一个无法完成的闭环，相互映照下，多少给人一个完整的交代。</p><p class="ql-block"> 书中大多数写了些“话不投机”的鸡毛蒜皮的事情，无论是父子夫妻兄弟朋友，很难真正的找到一个说话的伴，很难真心地说上一句贴己的话，即使寻到一两个说的对象，也是暂时性的、即兴式的、局域性的，无论是在繁华的城市，还是在僻静的乡村，每个人都在孤独中寻找心灵的解脱，都始终在寻找着那个能够理解自己的人，寻找着那个能够让自己敞开心扉的人。于是出走出盐津也好，回归延津也罢，都在寻找能够说话的人，能对上话的人，结果是寻而不得……无处可说，这种孤独感并非仅仅源于外界的隔绝，更多是源于内心的迷茫与寻找。</p><p class="ql-block"> 这或许是给“人注定是孤独的”这一命题做了注解。</p> <p class="ql-block"> 书中多少展现了过往的岁月，更理解了处于低层的百姓中的痛苦，以及被生活重压下，生活在底层的的人流转出的兽性、无理、无耻……行为的流氓，内心的暗黑。尤其是处在社会的底层，在生活的重压之下，在生存尚无法保证下，表现的是那么刺眼，但又含有多少的无奈和无助啊……</p> <p class="ql-block"> 找到“一句顶一万句的人”并不容易，这种寻找，往往伴随着痛苦与挫折，我也跟随着“吴摩西、牛爱国”的寻找，更加深刻地体验到了生活的真实与沉重。</p><p class="ql-block"> 2024年8月18日 于云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