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吃早饭时不经意的一句“去鞍顶山,约不?”与珍的一拍即合,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开始。</p><p class="ql-block"> “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行人错喜欢。正入万山围子里,一山放出一山拦。”车子缓慢地行驶在尖山镇十八涡景区的山路上,山路狭狭窄窄弯弯曲曲。我们前往鞍顶山。</p><p class="ql-block"> “山脚有村子,叫里岙。”珍告诉我们。</p><p class="ql-block"> 珍这么一说,模糊的记忆从我迟钝的脑壳中吃力地挤出一些碎片来。廿八九年前,上大学的最后一学期,与家住里岙村的Z同学曾步行登鞍顶山,山中有一处也许是两处马蹄形状的石凹。终究有没登上山顶,忘了。台州与婺州的交通要道夹溪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山寨大石门,碧绿的溪涧水,合抱的夫妻树……一一在脑海中闪现。戚继光的将士们奋力抗倭的呐喊声阵阵传来。“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p><p class="ql-block"> 来到鞍顶山最高处烟山云顶,世纪之年的第一缕曙光从这里升起。“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俯瞰四周,这一边,群山绵延,这一边,台地风貌,这一边,村落点点团团条条。台州婺州越州三地尽收眼底。“望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如果毛润之先生在,定又是一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了。</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来过这里,觉着这里好开阔好开阔;长大后又来这里,觉着也不过如此。”珍大大咧咧叽叽呱呱不停。面向婺州,珍指着远处一个绿色半月形池塘,告诉我们那是她母亲家。一堆堆的记忆从她的口中映射。</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做梦见山,总想走出重重群山,见那辽阔的平原,蔚蓝深幽的海洋,可是无论如何的拼尽全力,总是被绵绵不绝的山峦压得透不过气来,我走不出这层层叠叠的青山。今日做梦见山,与朋友们在山林里嘻怒笑骂,把酒言欢,人说山不是山,我说山还是山。山不见我,我自去见山。“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