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遗风——云冈石窟

于明春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云冈石窟是著名世界文化遗产,是世界“四大石窟”之一,与印度“阿旃陀石窟”和阿富汗“巴米扬石窟”并列为世界石雕艺术宝库。</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云冈石窟中明显“鲜卑族”特色的历史遗址景观,展示了印度和中亚佛教艺术向中国佛教发现的历史过程。</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云冈石窟的历史距今已有约1500年。它是在北魏文成帝的支持下,由国师昙曜和尚主持完成的。云冈石窟规模约1公里,分为东、中、西三区。主要景点有石窟群、昙曜广场、灵岩寺、石佛古寺等,现存主要洞窟45个,附属洞窟209个,雕刻面积18000余平方米。造像高度从2厘米到17米不等,佛龛约计1100多个,大小造像共有59000余尊。</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云冈石窟之名最初并非与石窟有关,而是因为明代正德、嘉靖年间在此设立了"云冈堡"。后来,人们将"云冈"作为石窟的名称。这表明"云冈石窟"这个名称起源于明代,而在此之前,它有许多古老的名称,包括武州山石窟寺、灵岩寺、恒安石窟、北台石窟、佛窟山和石窟寺等。</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公元460年,北魏文成帝令沙门统昙曜(音坛耀)开凿5个大石窟(第16-20窟),也是石窟的一期工程,后人称为昙曜五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从造型上看,昙曜五窟的佛像继承了典型的印度犍陀罗造像传统,与印度石窟佛像、阿富汗巴米扬大佛有密切的传承关系。昙曜五窟的形制是平面椭圆,设有石室,全部以造像为主题,每窟雕造佛像一尊,其中第20窟的露天大佛,高13米,呈现出早期佛像威严冷峻的艺术风格。</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关于昙曜五窟,一般认为它们分别仿效的是北魏早期道武帝、明元帝、太武帝、景穆帝、文成帝五位皇帝的形象。而20窟的露天大佛是仿效北魏开国皇帝道武帝雕塑。</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云冈石窟的雕凿鼎盛阶段,大约有15个洞窟。这些洞窟的开凿时间主要在孝文帝太和年间(公元471-494年),这是北魏迁洛以前的孝文时期,是北魏最稳定、最兴盛的时期。这些洞窟的造像题材更加多样化,突出了释迦、弥勒佛的地位,流行释迦、多宝二佛并坐像,出现了护法天神、伎乐天、供养人行列以及佛本行、本生、因缘和维摩诘故事等。中期石窟也是积极于改革创新的时期,掀起了佛教石窟艺术中国化的过程。</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云冈石窟在北魏迁都洛阳后,大规模的开凿活动停止了,但中下阶层开始利用平城(今大同市,北魏在此建都时称平城)的技艺在云冈开凿了大量中小型洞窟,这种小窟小龛[kān]的镌建一直延续到孝明帝正光五年(公元524年)。这个时期的洞窟大约有200余座中小型洞窟,大多以单窟形式出现,不再成组。造像题材多为释迦多宝或上为弥勒,下为释迦。</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唐代以后,平城逐渐衰落,云冈石窟的建设也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未进行大规模的工程。辽兴宗和道宗时期,辽皇室曾对武州山石窟寺进行了长达十年的大规模修整,修建了十座大寺和对一千余尊佛像进行了整修。然而,金朝攻占大同后,寺院遭到焚烧和劫掠,云冈石窟几乎毁于一旦。清顺治八年(1651年),云冈石窟得以重修,现存的第五窟和第六窟的木构窟檐和寺院即为此时重建。</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根据开凿年代的先后顺序,云冈石窟可分为三期,即文成帝时代的昙曜五窟、孝文帝时的二期石窟,以及迁都洛阳后所凿的三期石窟(20窟西边所有)。</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年代最早的昙曜五窟即16到20窟,这些洞窟为马蹄形穹隆顶,内部宽敞,主佛占去广大面积,佛像则融合了西域和印度风格。其中以20窟的露天大佛最著名,这尊大佛高12.7米,面形丰圆,薄唇高鼻,神情肃穆,背部的火焰纹和坐佛、飞天等浮雕十分华美,将主佛衬托得刚健雄浑,被视为云冈的象征。</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云冈石窟,可以称得上是一座巨大的、充满无穷魅力的佛教雕塑艺术博物馆。45个洞窟,5万多尊石雕像,形态各异,大到十七米,小到两公分,石破天惊处,窟窟皆美华,梵音缭绕时,尊尊尽显庄严。石窟规模宏伟,佛像造像线条优美,神态惟妙惟肖,震撼了每一位到此的游人,不禁让人赞叹雕艺师傅们的匠心之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2窟及5到13窟为第二期石窟,特色是窟门呈方形,且两室相连,主佛居中,洞壁、洞顶布满佛传、本生等故事雕刻。这一阶段的石窟造像融合各种风格,不仅数量多,且样式复杂,雕饰繁丽,为云冈石窟全盛时期的代表。其中在5、6窟串连成的双窟前,还有清朝顺治八年所建的四间五层木构楼阁,覆琉璃瓦顶,颇为壮观:5窟内有一尊高17米的大佛,堪称云冈众佛之最。21到45窟为三期石窟,开凿于孝文帝迁都洛阳后,多为不成组的中小窟,或补刻在前期窟面和崖面上的小龛。此时出现了长颈、削肩、身姿飘逸的佛陀造型,称为“秀骨清像”。</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关于石窟,自古有“北有云冈,南有龙门”之称。</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云冈石窟和龙门石窟相似点很多,都是北魏时期建造,都是皇家开凿,甚至是同一批工匠。按理说,它们的风格应该也一脉相承,可实际上,佛像形象却差别不小。我们或许可以在两个标志性的大佛里,找到答案。</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1:据推测,云冈石窟标志的20窟露天大佛,是按北魏开国皇帝道武帝形象雕刻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2:鲜卑族是个游牧民族,与汉族人长得不太一样,他们长脸、长眼、深目高鼻,男的也喜欢戴耳环、戒指、项链等首饰。</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鲜卑人的服饰主要以胡服为主,男子通常穿着及膝长袍,有着鲜卑人的粗犷大气。</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云冈石窟大佛服装就是“偏袒右肩式”。衣服从左肩斜披而下,右胸及右臂都裸露在外。</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3:从雕刻刀法看,云冈石窟大佛采用直平刀法,造型呈简洁、粗犷、生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借用网络图片)</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1:龙门石窟最大的佛像卢舍那大佛,被称为“东方蒙娜丽莎”“世界最美雕像”,据传是按武则天48岁时的容貌雕刻的。大佛有着武则天“方额广颐,蛾眉凤目”汉人的宁静柔美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2: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可以看到服饰已经变了,变成了“通肩式”。薄薄的长衣贴在身上,随身体起伏形成弧线,领口的披巾,从胸前披向肩后。这种修身长衫,很符合汉族人的服装特点。</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从偏袒右肩式”到“通肩式”,从半裸上身到修身长衫,两尊大佛的服饰,也让我们看到了从云冈石窟到龙门石窟,就是一个不断汉化的过程。</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3:龙门石窟雕刻手法则主要是圆刀,这种刀法,今天还在用。圆刀雕刻出的线条,更柔和、自然,没有平直刀那样的生硬,更便于工匠们创作。</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从云冈石窟到龙门石窟,直平刀法向圆刀刀法转变后,雕刻水平上了一个大台阶。这也才有了,石窟艺术风格上,云冈的浑厚粗犷,变成了龙门的优雅精致。</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云冈露天大佛粗犷大气,龙门卢舍那大佛精致细腻。这背后是中国石窟造像,从“外来和尚”,到“本土僧人”的转变,是佛像的“入乡随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任何文化都来自环境,从云冈石窟浓浓的少数民族鲜卑族风,到龙门石窟中原人的形象,石窟的发展,就是一部文化发展史。如此看,石窟是刻在石头上的记忆,穿越千年,仍熠熠生辉!</span></p> <p class="ql-block">第三窟灵岩寺的佛像</p> <p class="ql-block">第三窟外景</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灵岩寺,建于云冈石窟景区内一座湖心岛上,是去往石窟的必经之路,这座仿古寺院是根据北魏著名地理学家郦道元《水经注》记载而复建。根据寺院规模和寺内供奉的佛像来看,当年应该是皇家寺院,算起来也有1600多年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寺院平面呈三进院落,主要有三大主殿,分别是山门殿、千佛殿、大雄宝殿及前院的五层石雕塔、四个角楼和六座配殿。</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灵岩寺三座大殿的主佛像,全部采用巨大的香樟木作材料,由来自福建省莆田的木雕世家传人黄文寿大师担纲雕刻。其中,山门内的主佛为3尊,中间为交脚弥勒菩萨,两侧为护法;千佛殿的主佛为7尊,中间为释迦牟尼佛,左右还有燃灯佛、多宝佛、观世音、大势至菩萨等;大雄宝殿主像为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佛。连同佛像背后的“背光”在内,最大的佛像高达11米。不论是佛像的站卧姿势还是面部表情,也不论是衣着的装饰还是周围的飞天力士,所有细节的刻画都是那么准确到位。</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寺院四周绿水环绕,风景十分优美。</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寺中游览不能不看中央石雕方形造像塔,塔高5层,每层有主佛像四面八方12尊,连同塔柱、佛龛周围的小佛像,数以百计,堪称同类石雕塔中的极品。</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过了这座古朴、典雅七孔石桥,便是灵岩寺的山门殿。</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进入景区,首先呈现在游客面前的是“礼佛大道”,气势恢宏、庄严肃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礼佛大道的地面上雕刻着盛开的团莲。两侧气势恢宏的十三对“骑象四棱神柱”依次列于礼佛大道两侧,骑象四棱神柱的底座是平静祥和的石雕大象。石象雕刻是仿北魏风格,做工细致秀美。石象整体雕刻厚重稳固,周身虽然没有太多装饰物,但是气定神凝,散发着浓浓的佛教气息。</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