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豫行纪(下篇)

海湖扬宁

九图览河南，一脉筑心间。

问源增文信，续篇述先贤。

做过梁山好汉，拜了景阳英雄，驱车再逐中原，第一站便是安阳博物馆。这是地方综合性历史博物馆，现为国家一级博物馆。

建国初年，毛泽东同志亲赴安阳视察，中途至袁公林参观，谈及袁林保护，指示当地应该保存下来，作为反面教材，教育后人。随着文物考古成果丰富，1958年，市府设馆陈列，开始内外交流。

2008年12月25日，博物新馆开馆。

豫北安阳，地处三省交界，北临漳河，西倚太行，东、南两面一马平川，若无历史上多次黄泛中原，生态变迁，“天下粮仓”的桂冠何以西移他乡，成为前苏联的骄傲和当今喜剧演员总统的抗俄外交资本？

若从晚商算起，经曹魏、后赵、冉魏、前燕、东魏到北齐，安阳曾为七朝古都。全市现有大大小小的各级各类博物馆、纪念馆19座，昭显着丰厚的历史文化沉淀，其中市区重量级的三座博物馆分别为:殷墟、中国文字和安阳博物馆。

安阳博物馆的建筑外观为四方覆斗状，寓意“天圆地方”，大厅正门图标以“玄鸟”为主题，象征吉祥和繁荣，同时也是商代文化的标志性图腾。体现了商朝古都的历史背景，寓意着商人汇聚灿若群星的史前文明，商承夏态，交融共生，以商王为核心、宗族为单元，“家国同构”。这一设计元素，彰显了安阳博物馆的教育意义和文化价值。

我们一行正在瞪大眼睛，指猜玄鸟下方摆设的甲骨文字时，小白兔从服务台租来了同步电子导览器。十九年前，我赴法学习期间，与学友一道去巴黎卢浮宫参观，因是“法(语)盲”，5欧元一租，临物引观，步移导游，甚是受益。想不到初入安阳，首认甲骨汉字，如读天书，真是有愧字圣仓颉，呵呵~

据电子导览器介绍，安阳博物馆，馆藏文物104760件，涵盖安阳地区自然、历史、艺术标本等，包括化石、青铜器、甲骨、玉器、石刻、陶瓷器、货币、书画及近现代文物类别，堪称了解安阳的一部“大百科全书”。

我们从二楼到三楼展厅，再下到一楼石刻、书画专题展览室，尽情饱享公元前13世纪以来华夏大地的绚烂文明，感知洹水之畔殷都邺城的节律文脉。

不走晋豫鲁，何以识甲骨？

考据夏商周，安阳承千古。

博物无声处，化文锻心初。

近三个小时的参观，目不转睛，体悟满满。

本人尤对博物馆《丝路遗韵相州风——麴(qu)庆墓出土文物展》印象深刻。该展巧妙运用第一人称形式，通过墓葬主人麴庆，以文物，通过合理的陈设逻辑，去“讲述”自己的生平阅历，反映他所生活的时代风俗，展览分为“我的故土、我的生平、我的归处”三部分，展出麴庆墓出土的石器、相州带釉瓷器、素烧瓷器等文物。

2020年发现并考古的北魏—隋代墓主麴庆(北齐振威将军)，为麴氏高昌王室后人。古高昌国建立于公元五世纪至公元七世纪中叶，位于今新疆吐鲁番市高昌区东南，是古时西域的重要交通枢纽，为古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民族混杂、宗教繁多，是拜火教和摩尼教传播的重要区域。出土石棺床图设精美，画刻细腻，可能与祆教或摩尼教有关。展览体现了隋唐时期东西方文化的充分交流和融合，见证了古“丝绸之路”对人类发展历史构建“和谐万邦”、“天下一家”的文化共同体的作用与意义。

为了车程经济，也为了节能降碳，小白兔提议翌日先去林州，观游红旗渠。

如果说，由鲁行豫，选择安阳，一是殷墟地下千年文物文化的吸引，再有同行四叟对红旗渠精神的崇敬。一部《红旗渠》电影、一首《定叫山河换新装》歌曲，表现了林县儿女“劈开太行山、誓把山河重安排”的凌云壮志，为了福泽后人，无怨无悔，无私奉献。一个基层县委书记杨贵，世代铭记，堪与都江堰、范公堤、苏堤等惠民万代、福祉千秋的工程齐名青史。“古有都江堰，今有红旗渠；古有李冰，今有杨贵。”这样的传世口碑，这样的特殊待遇，只能、仅会属于那个时代谙知“鱼儿离不开水”的人民公仆！

撇开当时意识形态的穿凿附会，红旗渠不也正是当时林县地区人民世世代代“对美好生活向往”的追求与企盼么？！由于历史局限，黎民望漳兴叹。为什么奇迹创造于那个年代？那是一个物质虽贫乏，但干部有初心，事业有核心，人民有信心，上下有恒心的时代！

数年前，我因参与红旗渠学院组织的干部培训，专程去过青年洞。此行从安阳观渠，一路走来，先后经过团结洞、创业洞，阅得介绍，甚感林州人民为了引漳入林，干群同心，“组织起来”，伟力成金！

车下太行，转道殷墟博物馆。这是豫旅安阳的重头戏。

殷墟，是中国商朝后期都城遗址，位于安阳市西北郊的洹河南北两岸，小屯村是遗址发现和考古挖掘中心。商后期叫北蒙，又称殷，公元前14世纪盘庚迁都于此，至纣亡国，共传8代12王，前后达273年。周灭殷后，纣子武庚被分封于此，后因叛乱被杀，殷民迁走，沦为废墟，故称殷墟。

殷墟有新老两个博物馆，老馆的前身是殷墟博物苑，1987年9月对外开放；2005年庆典后改称博物馆，发掘出土近600件甲骨片、青铜器、玉器等文物。2020年11月，新博物馆开工奠基，2024年2月26日正式开馆。

新建的殷墟博物馆（殷墟研究院）位于安阳市殷都区小屯村。地处洹河西岸、殷墟宫殿宗庙遗址与洹河之间的狭长地带。是首个全景式展现商文明的国家重大专题博物馆，5A级景区;也是黄河国家文化公园重点项目之一。2024年6月24日，该馆获得“年度文化科技创新博物馆”荣誉称号。

新馆建筑呈现鼎形，矗立在水中央,古铜色的大门上方“大邑商”三个字赫然在目。这是殷墟的别称，源自于商朝人对于自己都城的尊称。商朝晚期，即盘庚迁都至殷之后，这一称谓被赋予了新的含义，是商朝璀璨文明的象征，更是商王朝自豪宣言的一部分。建筑外观为青铜饰面幕墙，像一座从商代走来的青铜鼎。由华南理工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首席总建筑师何镜堂院士领衔设计。

殷墟新馆馆藏文物4000多件，共有3层，8个展厅。徜徉其间，饱览璀璨无比的商代文明，包括:一层“探索商文明”;二层“伟大的商文明”;三层“世界的商文明”。三个基本陈列展厅中有:①《车粼粼、马萧萧，殷墟车马遗迹展》;②《王畿与四方》;③《子何人哉》;④《长从何来》四个专题展厅。“沉浸数字特展”，“又见天邑商”展览，借助科技手段，以武丁讲述的形式，直观展现了大邑商的强盛与辉煌。在二楼正中央，见到了大名鼎鼎的亚长牛尊，这可是殷墟发现的唯一的一件牛形青铜尊。

一进车粼粼展厅，浩大的车马阵容，强烈的声场与视觉冲击，令人心驰神动，奔腾胸涌。殷墟的车马坑考古现场复制，让人回到1928年开始发掘的殷商王陵区现场。我见过淄博的车马坑遗址，那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王公的陪葬墓坑，已经心受震撼。别忘了，这可是又早于其830甚至千年的遗迹哦。呵呵~

进出几个展厅，举目四寻，其他三个好汉早已湮没在参观人潮之中。馆大任鱼游，各自觅行踪，我只有拖着残腿，紧赶慢观了。哈哈~

在“伟大的商文明”展厅，感念先哲、敬仰大师，虽仅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但脉络式地浏览了甲骨文发现和研究历程。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些先哲先贤，他们以甲骨文为人类遗产的瑰宝，对汉文字的溯源、中华文明的演进，以及夏商周断代史的赓续，乃至中国在人类文化宝库中的大国权重和应有地位，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们是:

——罗振玉，被誉为甲骨学的奠基者。他最早探明甲骨文的出土地点，并广泛收集甲骨材料，为甲骨文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

——王国维，甲骨文考释方面的重要贡献者。他“二重证据法”研究方法，对甲骨学乃至整个古代史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

——郭沫若，甲骨文研究和考释上成就显著，尤其是在地名考释和政治、经济制度的研究方面。

——董作宾，最大贡献在于:利用甲骨文溯时判期，创立了甲骨文的断代学，他的《甲骨文断代研究例》是甲骨文研究领域的一部重要著作，为甲骨文的分期断代提供了重要的标准和方法。

这四位学者因其对甲骨文研究的卓越贡献而被誉为“甲骨文四杰”，为中华文明探源，特别是1996年5月~2000年9月开展的“夏商周断代工程”研究，为在世界确立中国五千年信史创造了条件，提供了佐证与方法。‌

此外，发现和收藏甲骨文第一人，“甲骨文之父”的王懿荣;人类学家、中国现代考古学家、中国考古学之父李济;中国现代田野考古的奠基人、中国考古教育开拓者梁思永，等等先贤大师，理应镌刻在殷墟考古和甲骨文事业丰碑上！

记得1976年，我还是一名插队知青身份的民师，暑期教师思政集训，休息间隙，只见当时南京老知青、中学教师高强(后任原南京市大厂区委常委、宣传部长)神情专注，正在阅览《考古》杂志，上面刊载登新发掘的安阳“妇好墓”文字照片，心感神奇，无限敬佩。见我凑近兴趣，便像对待小弟那样耐心讲解，并悄悄告诉我，如遇高考(那时开始有恢复高考制度的消息)，首报考古专业。人有憧憬，顿觉高大。49年，弹指一挥间，我站在殷墟博物馆“妇好墓考古展品陈列”橱前默问:这难道是妇好女将军对当年杂志偶遇的顾眷么？！

说到殷墟的发掘，不能不提及民国初年建立的中研院史语所(旧址为今鸡鸣寺下中国科学院南京分院)。在该所时任考古组李济主任等人策划下，董作宾编辑员现场主持，梁思永参与，1928年殷墟首次发掘，那是军阀纷争割据的年代。随着抗战的爆发，以傅斯年为所长的史语所考古界学人先驱们，南渡宜宾，落脚李庄，一边整理殷墟成果，一边分赴云南大理、西北川康进行考古发掘和民俗调查，在极端艰难困苦条件下，探究中华民族文明融合、发祥辉煌的源流。遗憾的是，一些大师大咖，别恨南渡，隔海难归。2010年11月，我陪老母赴台探亲，参观台北故宫博物院，偶见当年殷墟考古成果展览，不由心生唏嘘。

参观完殷墟博物馆，已是下午18点多。站在一楼大厅中央，只见进口处晚场参观的人络绎不绝，多是暑期中小学生和家长。我深吸一口长气，仰头长吁。盛阳正落，天色湛蓝，夕日的余辉透过宽大的穹顶天窗，整个中空大堂的灰白色壁砖，折射出炫目的亮色，仿佛是猛然打开月光宝盒的那一瞬。旋在馆顶中央的，是一只俯瞰众生的大鸟，通体玉白。大鸟奋力舒展双翅尾翼，头尾几近360度的触碰。听得美女导游介绍，这只鸟的形象，由妇好墓出土的一件精美玉器实物演化而来，是一只“凤凰”。联想到在安阳博物馆所见的正门图标，我便问:这是否暗合着“玄鸟生商”的意思？导游迟疑了一下，说“也可能吧”！

游毕殷墟，下榻汤阴。一早便赴羑里城，拜谒文王周公。据史考证，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国家级监狱，也是周易文化的发祥地。“画地为牢”“文王拘而演周易”历史典故均源自于此。

前景区苍葱翠绿，古柏参天。周文王演易处、大殿两边，洗心亭、玩占亭、御碑亭、易碑亭四亭对称排列，演易台是文王被囚期间，推演“六十四卦”和创作《周易》的地方，台上有文王正在推演《周易》的塑像。后景区八卦阵内，唐首席、简老师率先走出，我与小白兔先是入错了门，继而拐偏了巷;总结教训后，定神判断，瞄准目标，调整步向，最终才算走出围城。站在伏義台上，大汗淋漓，憇脚凉亭，俯瞰着宛若迷宫般的卦阵惑问:人的命运何尝不是如此！读一读扬州籍著名翻译家、英美文学研究专家巫宁坤《一滴泪》散文集，想一想与巫西南联大同窗、后又一同赴美留学的李政道博士不一样的人生轨迹，试测爻卦，掌问天罡中不中呢？

谒别羑里台，又访扁鹊庙。记知扁鹊神医仙术，乃是高中阶段语文晏嗣平名师加授的先秦韩非所著的一篇《扁鹊见蔡桓公》范文。蔡桓公一句“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成了讳疾忌医、自取命亡的典型。扁鹊四见病局、“不治将恐深”的劝谏，防患之未然的意识，既无对上邀功危言的图谋，也没有故意过度医疗的私欲。韩非子以叙史实、讲故事方式，规劝王公权贵不要骄横自大、不知变通，这是战国诸子百家出谋献计、合纵连横的一种方策，比哈佛的MBA案例教育方法遥遥领先了几千年。

谒游中，得知毗近的河北省邢台市内丘县内也有一个扁鹊庙。但见眼前，庙内虔诚恭敬的百姓、缭绕不绝的香火，一行考证，神医扁鹊当时至少也应是妙手回春、德泽汤阴的乡邻。

告别扁鹊庙，再拜岳飞庙。座落在汤阴岳庙街86号的岳飞庙，与杭州、开封朱仙镇岳庙并称为中国三大岳庙。作为岳飞故里的汤阴岳庙，始建不详，现为豫北最大的明清建筑群，主要有:精忠坊、山门、御碑亭、正殿、岳母刺字祠、孝娥祠、岳云祠、四子祠、三代祠等殿宇120余间。拜完岳庙，说到文物古迹的作用，一行同感:讲好中国故事，关键是讲中国好故事，重要的是讲好脚下这片热土的人文历史故事。千百年来，汤阴岳庙无疑是世代百姓景仰的“麦加圣地”，并能凝聚民心众力的精神家园。

离开岳庙，驰车开封，不一会便经淇县，这是古典名著《封神演义》故事的发生地。遥想近葬新乡卫辉的国神比干，淡隐微山湖的微子，以及远走朝鲜的箕子，生不逢帝，力所不逮，只能成就孔子“殷末三仁”之哀叹。三仁中最庆幸的当是箕子，“违衰殷之运，走之朝鲜”，将朝歌未竞事业移至朝鲜，建立了东方君子国，其流风遗韵，至今犹存。剪不断，理还乱。这可能是东方大国与东北半岛国史学界一束心照不宣的“量子纠缠”吧！嘿嘿~

抵达开封，先游包公祠。我在合肥的包公祠，曾见过包公亲立的家规石刻。开封府是他的工作地，百姓立祠千年，烟火不灭。联想民国之初，杭州市长张南先辞官离职时，市民百姓沿途以明镜、清水相送，说明尽管时世变迁，但人民对统治阶级勤政爱民、公正廉明的祈求与期盼未有改变。现实堪比蜀道，反腐任重道远。在开封，又见包氏家规拓本，一行奇想:能否仿照此法，为现今的贪官朽贵划出一道死无葬生之地的红线呢？呵呵呵~

晚饭后，不顾旅途疲劳，又奔往清明上河园，感受开封市井和京华梦境。试想当年，从诸城一路游学汴京的张择端，时不时走出翰林，酒肆上河，临街观市，工笔绘篇，将后来西方亚当.斯密奉为圭臬的商品交换这只“看不见的手”细画慢描，形象表达，为后人留下北宋岁月的不朽长卷和世俗风情，也为汴京开封增添了历史自豪与文化自信。一个以海盗文化立国、刚开始步入工业化社会门槛的经济学家，怎么可能为百年后才脱胎于“小亚细亚生产方式”的国家开出民族复兴的良方？！恰是一部《道德情操论》由衷道出了自由开放市场经济的软肋:过分依靠人的私欲，离开道德约束的“丛林法则”和全方位产业化发展模式，只能饮鸩止渴，滋生贪腐权贵，造就改变旧有体制的“掘墓人”。中国特色市场经济，特在文化基因，实在道德传承，重在价值引领。还是百年前改开派冯桂芬、张之洞、端方等先贤名流看得远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大相国寺，是见证古都开封兴衰起落的文史化石。几千年间，悬在开封头上的黄河多次决堤改道，给古都以及豫鲁皖苏下游地区带严重水灾沙患。如揭开北宋仁宗时矗立不败、时为“汴京八景”之一的“开宝寺铁塔”下的叠泥厚土，定会触及当年曾经的丰足荣光！大相国寺内四面千手千眼的观世音菩萨塑像‌，延续着家国百姓千年的梦愿与信仰，这尊凝结了一位工匠58年心血，且用一棵完整银杏树雕刻而成的佛像，6只大手和200余只小手，手心有一只慧眼，总共1048只。此佛被誉为大相国寺的镇寺之宝。‌

藏经楼内，钟鼓齐鸣，诵经和宁，世既尘态，心灵寄净，只为安命。阿弥陀佛~~

离别开封，途经鹿邑，这老子的诞生地。一部《道德经》，是老子隐世前留给人类的大智慧。打开书本，听听视频，仅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首句，至今仍是莫衷一是，百家争鸣。“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孔子看重人的社会关系创立了儒家，老子则重视人与天、地、道和自然的关系而创建了道家。其实，他们都是以不同的视角观察世界，体悟人生。孔子推崇仁义礼智信，注重世俗规矩；老子讲究道法自然，强调无为。直至东汉，白马驮经，佛法以超越人生和自然的高度解释世界，普度众生，使得原先以儒道为主流的社会有了新的因子或酵母，进而形成儒、道、释三教相互渗透、相互补充、共存共荣的社会意识架构。

行走于老子故里，不由记起史太公《史记》有载，孔子三访老子，四次对话，此时，正任东周“守藏室之史”(国家图书馆长)的道家始祖与儒家圣师相遇，两位大家碰撞出的光华思想、不朽金句，博大根深，贯越时轮……

　鲁豫行纪

2024年8月5日

甲辰盛夏游鲁豫，

顶日触暑享行趣。

亚欧桥堡观沧海，

海州湾头洗尘履。

诸城名人争奇妍，

曲阜至圣拜仲尼。

行道梁山感义聚，

打虎景阳寻武跡。

安阳博物览古胜，

林州引漳叹今渠。

大邑商墟追殷梦，

羑里八卦演周易。

岳飞故里筑精忠，

扁鹊旧庙念神医。

包公祠内陈家规，

清明园中阅昌裕。

大相国寺闻诵经，

道教清源祭鹿邑。

千年拾史惊遗烟，

四翁文旅知赓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