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洞人家——村是一座院，院是一山村

小梅

窑洞人家——李家山村

来到山西，咋能不看看黄土高原上特有的建筑——窑洞，感受下窑洞生活。在碛口客栈我们住的就是窑洞，在碛口古镇也走进了几户窑洞人家，但这还不够满足我们了解窑洞的愿望，尤其是高原农村的窑洞。而离碛口古镇不足3公里的李家山村就是一个最好了解窑洞的地方。这是一个藏于大山深处，不为外人所知的偏僻山村，保存着众多的各式各样的窑洞，土窑、石窑、砖窑都保存着原生态。因为画家吴冠中的发现，世人才发现李家山独特的美感，吴冠中说：“这里的窑洞非常古老且讲究，给人一种古老而原始的感觉。像与世隔绝的桃花源，这样的村庄和房子在全球范围内都很难找到。”画家以李家山村为背景创作的作品曾卖出2700万元的高价，画家也把李家山村作为自己人生的三大发现之一。

李家山村也因而掀开它神秘的面纱，吸引八方游者纷至沓来。村里的大叔大娘也穿起传统服装，摇身一变，成了专业导游！

当我们来到李家山村，看着层层叠叠，房子连着房子，窑洞连着窑洞，好似要进入迷宫，觉得只能是乱转，实在是看不出门道的。于是，当一位大娘模样的导游来询问时，我们就立马答应请她当我们的导游了。

我想说同是村里的大叔大娘来当导游，论对村里的了解，那都是如数家珍，娓娓道来的，但论起语言的表达，那还是参差不齐，悬殊很大的。

我们请的导游大娘，一开口，那一口纯粹的山西普通话扑耳过来，听者就云山雾罩了，得连蒙带猜了。但大娘亦非浪得虚名，只见她带着我们或左拐，或右转，或前行，或俯冲，在村里的一座座窑洞小院间穿行。每至一座小院，或从院门后一摸，掏出一把钥匙，院门缓缓打开，让我们得以走入窑洞四合院，看看窑洞里的旧模样；或是进入小院，与院主人闲聊几句，然后我们就可以进去深入了解普通村民在窑洞里的日常生活。不知不觉中又把我们带到一个平台上，一脸骄傲的说对面就是吴冠中画中的景象，其中的那一座院子就是吴冠中当年来时入住的地方。

而当她带我们进入一所巨大的窑洞四合院时，我们简直对她要肃然起敬了。李家山村所处的山形似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村民的几百间窑洞依山势而建，分别建在凤凰山的凤身和凤的双翼上。在坡度达70度的山坡上建窑洞，势必一层叠着一层，一排连着一排，层层叠叠、参差错落，一座座房子就像在土里长起来的，别人家的屋顶就是自家的院落。黄色的墙体在夕阳的映照下，确实具有独特的美感。难怪有人评价李家山村是黄土高原上的布达拉宫。

在李家山村大小不一定的窑洞院落，最具代表性的是东、西财主家的院落。东财主李登祥，人称祥财主，在碛口开“德合店”、“万盛永”商号；西财主李德峰，在碛口开“三和厚”。两财主做生意赚了钱，修建宅院是不遗余力的，东西财主的宅院依山就势，在陡峭的高坡上，精心设计，精心施工，高下叠置，从坡底到山顶多达九层，十分壮观。而听说我们的导游就是其中一家财主的后代媳妇，刚刚参观的大院里就有一孔窑洞属于她家，现在只是用来堆杂物，那当然得肃然起敬了，至于她山西风味的普通话，反而增添了她的魅力。与她相比，我们刚刚参观过她家窑洞的另一位大娘导游，能说会道，能唱歌会表演，表演颠枣的技术娴熟异常，据说网上粉丝已三十一万。我倒感觉与我们的导游相比还是略逊一筹，毕竟人家是财主之后，最多是各有千秋。

李家山村还是蛮有味道的，山如此，村如此，人更如此！

2024.08.16

村是一座院，院是一山村——

西湾村

如果说李家山村的窑洞就像从土里长出来的，是一种自然的野蛮生长，杂乱、无序，形态不一，彰显山民的野性。那么西湾村的窑洞就是精心构建出来的精品，是一个家族历经多代精心设计，精心建设，最终呈现的规模宏大的窑洞院落的堡垒群。以金、木、水、火、土命名的五条小巷将村里众多的窑洞院落安置有序，陈家的5房后人分列其中。它体现的是一种封建大家族的长幼尊卑的等级秩序。就像很能代表西湾民居风格的绣楼院：每一层屋顶是上一层的院子，每一个院落都有小门相通，最低一层院子是伙计们住处，二层院内正房是长辈们住处，两边厢房是小辈们住处，三层是长辈们品茶休闲及贵客住处，四层是绣楼，院子外面宽阔的地方是花园。

这样一个精心设计的村落，规模宏大，结构复杂。若不是有导游带着，我们肯定得迷路。有导游带着，我也转得晕头转向，走马观花，都不知写点什么了。除了设计的精巧，建筑的精美，与李家山村相比，作为有钱人家营造的村落，读书的氛围是远远超过李家山村的，走在村里，时不时能看见院门口挂着某某进士的牌子。

其它的偷个懒，把看到的介绍文字转录如下：西湾村距离碛口镇一公里左右，临河而建，村中古宅院在河边的山坡上高低错落，层次分明，古宅精致华美，造工考究。

以独具特色的民居建筑闻名于世，这处完整的居民建筑群，是依靠黄河船运发迹的陈氏家族历经明末到民国300年历史逐步修建而成的。占地三万多平方米，依山面水、背风向阳，随势而上，如波涌浪卷，层次感强，村内有两横五纵七条小巷均匀地把各处院落串联起来，现保存完好的有四十多处院落，村落依山就势，街道小巷院落互通。各个院落中，都有隐蔽的小门与邻院相通，只要进入任一院落，便可游遍全村。人称“村是一座院，院是一山村”，楼房院墙不拘一格，样式多变，不同地势随行程序、错落有致，与周边环境十分和谐，防盗、防火、排水、泄洪的各种设施配置十分精妙，这里的一砖一石一木都洋溢着浓浓的传统文化气息，各种雕刻构思精巧，刻画细腻。一位美国教授对西湾村的民居赞叹不已。他评价：西湾民居不仅仅是山西当地人民几百年遗留下来的宝贵文化遗产，也是人类历史上对人居环境所创下的杰出典范。它体现了人与山地的完美和谐，最终创造出具有独特风格的“立体交融式”的乡土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