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牡丹花

邸颖

风中的牡丹花 国色天香，牡丹高贵。用牡丹花形容孙瑜老师，最恰当不过了，她的脸上呈现出的就是盛开的牡丹，且是最娇艳的牡丹。美得令人不敢触碰，那是一朵洁白的牡丹，不曾沾染一丝污浊。人间少有的。像一捧荷花，出污泥而不染，又像一朵热烈的红玫瑰，充满热情。 用文字描写孙瑜老师，我从来没有想会把这件事儿做到这个程度。本以为，夜校课堂上一篇简单记录的文字足够了。却不曾想，老师的作业点评又给予我极大的鼓舞。翌日清晨，沈城多日的急雨可算停了，我便是在这样晴好的晨曲之中，翻看了孙瑜老师的朋友圈，让我特别惊艳，也大饱眼福。看到了如此热爱生活的女士，她用全身心投入到艺术中，更能大胆用图片和文字记录生活，记录工作。着实佩服，佩服她的勇气和真实！于是我又坐在电脑前，敲打着对这位音乐教师，这位艺术家的情感！ （一）从朋友圈说起 课堂上，孙瑜老师偶尔会讲述，她的工作经历，但并不多。而在她的朋友圈中，我却看到了，这是一位把音乐艺术送到基层，送到官兵部队，送到百姓家庭的歌唱者。 艺术来源于生活。我激动的是，孙瑜老师的朋友圈和大多数人太不相同了。很多人会呈现在工作上的卓越成绩，颁奖典礼，受到表彰，与领导和艺术家合影，或者是心灵鸡汤，亦或是在特殊的日子，结合工作想给领导或者同事呈现出对工作的热忱，功利心与虚荣心并存的。对于从事艺术的人，舞台就是他们最绚烂的，最高光的地方。而孙老师的朋友圈却极少看到这样的光芒。反而是贴心基层，送温暖到人民群众中去的经历事件，而且多数是自拍照片。自拍照片效果肯定没有被拍的那么漂亮，她为什么总是自拍呢，自拍墙里有自己当时的状态，也有与同时参加活动人的自拍。我想这是对生活最好的诠释和呈现：当下的自己就是这样的，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神情。“我只想记录当下的自己，和他人无关。”我这样理解的。 为什么说孙老师勇敢。当下朋友圈很多人都关闭或者三日可见，或者什么都不发。因为或招人嫉妒，或者引起非议。而孙老师的朋友圈，有工作，有生活，看得出，她的朋友圈是自己生活的记录。不需要别人的眼睛，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杨绛的话说：与他人无关。这种勇气是怎么做到的呢？我也喜欢发，但有朋友同学多次含蓄的提醒过我，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干嘛？但我做不到，我内心的情绪需要释放，与他人真没有关系。为什么开篇要写这么多关于朋友圈的内容，是我看到了孙老师的内心，或许我们是一种类型的人：热爱生活，奋不顾身的热爱！这是激情四射的，这是可以感染和影响别人的热爱。这也是会引来很多人追随的热爱。所以我想对孙瑜老师说：你好勇敢！ 正因为我看到了她以前的生活与工作，所以我更需要随着这种感觉做下去。这大概就是认识她，我该做的一种责任，这种缘分驱使。虽然是倒叙看，从2024年7月一直浏览到2013年4月，十年时间里，她从一位青春少女，成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师的成功女人。艺术没有影响她的家庭生活，到结婚时遇到心仪的爱人，艺术事业没有影响她及时成为一个母亲，且在身材上仍然保持标准。这是有毅力的人才能做到和做好的。10年时间里，孙瑜老师却越发美丽，那是内在向外释放的美，是岁月积淀出的内敛，是阅历打磨出的成熟，更是生活的体验和成长。让她在艺术的道路走的更宽更远更长久！ 我还感动于什么？感动于她的王牌和官方。她的每次工作，都是单位派驻，慰问边防战士，下社区看望老人，为老红军演出，给退休老年人上课，教孩子们弹钢琴。这么多的工作经历，她不只是在演艺艺术，歌唱艺术，更是在传播艺术，普及音乐艺术。 （二）求学之路任何人的成功背后都要付出辛劳，而这些往往不被人知道，就像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中每期采访的人物讲述艺术家创作作品背后的故事，以及他们的经历一样，孙瑜老师的求学之路也充满了传奇色彩。虽然她从来没有和我们系统“炫耀”过那些辉煌，但在课堂上，因为教学指导，她偶尔会谈及，这只是一些只言片语。但我却能感触后面所隐藏着史诗般沉甸甸的往事，这些往事如今说起来特像小说，像久远的故事。 翻开孙瑜老师的简介：辽宁歌剧院，国家一级演员，全国青年歌手比赛优秀奖。谁都知道这个奖的分量有多重，那个时期，盼望青歌赛也不亚于奥运比赛的热烈与等待，在每届青歌赛激烈的进行过程中，观众是在享受听觉的盛宴，也是在普及和扩大音乐的知识面，欣赏水平。这个比赛是难以作弊的，现场直播，打分，点评。而孙瑜恰是在那个年代，乘风波浪中前进。 集训，代表辽宁队参战，如果青歌赛能脱颖而出，这就注定了未来音乐艺术的道路有一个强大稳固的基石，甚至能一举成名。孙瑜老师从来没有和我们谈及过她参加过情歌赛的事件，更别说这一路走来的付出，或许这个比赛太重要，以至于普通大众都能领悟到的辛苦。 《豪勇七蛟龙》的音乐响起，那是青歌赛代表背景之一，后来也成为颁奖典礼的经典烘托气氛的音乐。我想，这个音乐就是那些向更高更卓越的艺术追求者的冲锋号，激发青年人向前！ （三）追求 艺术深造，学无止境。院长带着孙瑜参加中央音乐学院的脱产学习，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而那一次，她有幸欣赏到艺术家精湛的表演。这件事儿，是我们课间闲聊因购票的故事，产生了共鸣，孙老师才讲到的。 “那次正赶上阎维文，宋祖英，雷佳等艺术家的演出。且他们都是最好的年龄阶段，是事业巅峰时候。但老师只有一张票。”孙老师说。“那您怎么看到的演出？”我们问。“我做了一张票。”“啊？做的票？”“准确的说，我画了一张票。当时复印的印章颜色上还是有差别的，我就去买印尼，把印章又画了一下。”“哇！”我们长长叹了一下，很理解这份求知欲，这也是一种智慧。“我当时也老害怕了，可怕被发现了，老师说，你就跟着我就行，检查不会太严格。”“那您到了现场，您坐哪里啊？”“我坐在过道的台阶上啊！后来想看演出的学生太多了，也没法控制了，进来很多学生，都是站着看的。”孙老师谈笑间讲得非常有带入感，“我听看这些艺术家的演出，最大的感慨是，我需要改行了。他们唱的太好了。且在现场的聆听，没有麦克的声音是最真实的，最能体现技术水平的。”....... 这次交流，听着老师讲述那些趣事儿，仿佛体会到一场美好的大宴席。这是课前最曼妙的交谈，如此享乐，如此沉醉，她仿佛把我们几个学员，带到了首都北京，带到了中央音乐学院的艺术殿堂里，随着她的描绘，看到了那些夺夺耀眼的艺术家们，听到了那响彻礼堂内外的歌声，那声音会激起空气中每一粒尘埃，舞动着，形成了五线谱的乐章，那音乐会成为在场所有听众最好的回忆，更是激励他们在未来的音乐道路前进，这就是音乐的魔力，而我们虽没有在现场，却因为孙老师会声会影的描述，展开想象的翅膀，更是飞跃了千山万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越过山丘与海洋，飞翔宇宙，天空....... （四）祖国知道 “咱汗水流多少戈壁知道，知道咱日夜在为谁创造，咱热情有多少风霜知道，知道咱年华在为谁失掉，祖国知道，人民知道” 歌唱家是把能量传递出去的人，音乐也是鼓舞人，激励人的。音乐也是艺术的追求。音乐也是最能触动人心底的。无论是电视剧，电影，音乐响起时就是把整个作品推上高潮之时，无论是激发出情感的泪花，还是能产生共鸣，总之，音乐是文字和画面作品的高度凝练，这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状态。 孙老师就是把这份情感，带到了军营，带到了祖国的边防哨所，带到了新疆西藏。送去的何止是感人的歌曲，更送去祖国和人民对工作在最艰苦地方的战士和一线工作者最深的问候和最温暖的关怀——祖国知道，祖国知道你们的付出，知道你们舍小家为大家的割舍。心怀“国之大者”，践行使命与担当，她肩上有责任，眼睛里有光。 她给我们讲过，在新疆塔城，一位援疆女医生，带着身孕去支疆，在那里生下了孩子。这是一位伟大的母亲，这是能把小我与大我结合在一起的母亲。疫情支援武汉，支援襄阳的医护人员义无反顾，没有什么可以选择，只要祖国一声召唤，“出发”。辽宁支援西藏的地区是那曲，海拔4700米，是援藏地区最偏远也最艰苦的地方，每批援藏干部，选体能好的，但也有牺牲在那里的。那些感人的事迹随人泪下。很多次，孙老师和慰问演出团的同事们到地方听着这些事情，再唱出那些歌曲时，是泪水和激情同在的，是可以感天地的，更是感人心的。 歌曲是触碰心灵里的一把利剑，她能直击内心的。如她每次教授我们歌曲时，反复强调“感情”，感情哪里去了？要带着感情去唱歌，这才能让歌曲有意义。是啊，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有人说，富人的世界里是没有感情的，有的是条款，秩序和条件。什么都可以交易，什么都可以购买。所以感情也是可以出卖的。在艺术家里，感情是无价的，是金钱买不来的。所以那发自心底的呼唤，内心声音释放的时候，是最真实的自我表现，那是身体每个细胞的呈现，不能欺骗到别人。所以，声音才是真的！ （五）科学教学 讲到《天路》，“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从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长，各族儿女欢聚一堂，黄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冈，看那铁路修到了家乡，一条条巨龙翻山越岭，为雪域高原送来安康”，她给我们讲述了，修建青藏铁路的感人故事。她希望学员能唱出这里面的祈盼，铁路建设者的付出；她示范《芦花》，在我们眼前就能看到那风中飘舞的芦苇荡，军人与恋人依依不舍的别离。她还能理解学员选歌曲，虽然技术能达到标准，但歌曲的情感展现不出的原因，由于学员太年轻并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以《望月》的情感难以准确表达出来。 歌曲的灵魂和情感，只有唱歌的人能体会到，这是内心情绪的释放，短时间曲调的旋律能吸引听者，但长久一定是歌词，歌词才是歌曲最想表达的。她强调，在选歌曲的时候，一定要了解歌曲的创作背景，歌曲的表现力，这样才能把歌唱好。 （六）追随者 辽宁省夜校工作，自开展以来以日渐深入人心，影响面逐渐扩大。这是沈阳文化与艺术领域的又一个品牌，政府部门去上海等一线城市进行学习，设计了符合辽宁地方特色的学习方案。很荣幸，我们成为这个夜校学习的第一批学员。“夜校”，这个名词有历史，她仿佛成为热爱生活积极进取的青年人的代名词，在工作之余，用学习充实自己，让时间变得更有意义。 与孙瑜老师的缘分，恰在这个时间开启。很多学员是为了热爱为了爱好不远路途的遥远的奔赴。而我却是以距离近作为首选，关于唱歌，我一直觉得，早已过气了，是曾经忘我的热爱过，如今歌唱已经是一个历史封存在书籍中，束之高阁。青年宫是距离我家最近的授课地点，我就为此而选择的。而孙瑜老师本计划是在浑南区授课，但又是某种奇妙的缘分，让我们在此时此地相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为她抒写出这么多的文字，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把她集成册，作为礼物送给她。我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理由，遇见就是让我做这件事儿的，也是老天对她一种褒奖和民间的情感反馈，对：“你值得拥有。”是之前的付出，才遇见了今日该有的收获。 这种收获，不是因为我做的这些，记得一位音乐歌唱挚爱者，他得知我报名学习后，曾经不止一次和我说过：“你代替我向孙老师表达一下，我能不能上她的课，之前因为没有报上名，希望日后有学习机会，她能指导我唱歌，我就想上她的课。对她的经历和水平，我很了解了。”这位朋友，在我看来歌曲已几近专业了，拿过不少大奖。听他的这么执着的追随，我反而有点感动了，孙老师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辽宁大地上早已有名气了。 （七）理想与信念这些年，东北经济发展有所滞后，沈阳的教育资源基础很好，但也出现人才的流失，音乐界也同样受到冲刺与影响，南方丰厚的待遇吸引了大量的人才涌入，甚至是一批批的被吸纳过去。 孙瑜没有走，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在我的价值观里，她一定是有信仰的，那就是：我热爱这片土地，所以我留下来了！我会坚守她，不离不弃。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这是今生事业要达到的目标，这是余生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孙瑜作为教师，桃李满天下，作为舞台的艺术者，尽心尽力，全心投入，对待每一场演出，每一个作品。大型的歌剧，史诗巨作，辽宁歌剧院，辽宁歌舞团，辽宁交响乐团等都创作出多部，也有"五个一"工程获奖作品。《苍原》、《邓世昌》等。 艺术是没有止境的，她没有停留在表面，也没有安于原有的成就，却仍然不断精进，不断学习。在音乐歌唱发展道路上，追求卓越，她利用周末时间去北京学习，研究未来声乐的发展方向和趋势。只有不断学习，才能不被时代淘汰，才能在飞速发展的时代中逐行。教师要引领学生，而更多的是归于学生学习的方法，甚至做人的道理。 这又上升到哲学的问题上。我曾经总结了几点，关于一期学习声乐课的感受：1.人生是什么？活着的意义是什么？2.歌曲要唱出精神和灵魂，要感动听者。一位优秀的教师，她的一句话就可能影响一个学生未来的人生道路。所以教师要有师德，她首先一定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三观要正，才能教育出好学生。莫扎特曾说过：“生活的苦难压不垮我。我心中的欢乐不是我自己的，我把欢乐注进音乐，为的是让全世界感到欢乐。”音乐是陶冶情操，给人艺术享受，是对美的追求。音乐也是能传播出能量的。这本书，我觉得她的意义，再过十年，二十年看，更是深远的，那就是体现在，等孙老师可爱的儿子长大成人后，再翻阅起来，会知道有这么一位优秀的母亲，那该是多大的成长成熟成功的动力。这就是中国艺术事业的传承赓续，这就是中国人延绵不断的血脉，还有伟大的精神力量的接力。想起了海顿说过：艺术的真正意义在于使人幸福，使人得到鼓舞和力量。希望这朵舞动风中的牡丹花，高贵而圣洁。傲立百花，不屈不挠，而孙老师一如她成就更好更大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