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杰出政治家、法律家

法律与人生

<p class="ql-block">【随笔】</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郑毓秀博士印象——《來自中國的少女》前言</b></p><p class="ql-block">(英文版:A Girl from China,該書1926年在紐約出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法】B.凡·沃斯特,劉中国、柳江南 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郑毓秀</b></p><p class="ql-block">1920—1924,留法勤工俭学女生监护人。</p><p class="ql-block">1924年,获得巴黎大学法学博士,博士论文《比较宪法:中国宪法之趋势》(中译名:中国比较宪法论,世界书局1927年版)。</p><p class="ql-block">归国,先获得公共租界会审公廨律师执业许可,后获得北洋政府律师许可。</p><p class="ql-block">1925年,在上海法租界开设郑魏(道明)大律师事务所。</p><p class="ql-block">1927年,代表女性接受挑战,任上海审判庭厅长。</p><p class="ql-block">1928年,任国民政府立法院立法委员。仅有两名女立委,另一个是宋美龄。民法典起草委员会五委员之一。</p><p class="ql-block">1938年,淞沪会战时,任上海法政学院院长,指令校舍腾出,用于收容伤残士兵与平民的战地医院。</p><p class="ql-block">1941年,国民政府任其夫魏道明博士为驻法大使接替顾维钧。1942年,魏接替胡适任驻美大使。任务是与美英集中谈判,废除领事裁判权等不平等条约。魏大使夫人郑毓秀一同工作。</p><p class="ql-block">1943年,抗战期间宋美龄访美,郑毓秀陪同左右,促成宋美龄出色的外交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前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25年7月,首位中國少女鄭毓秀( Soumay Tcheng,1896—1959)通過巴黎大學論文答辯,獲得法學博士學位。這是一個具有歴史意義的時刻,標誌着一位東方女性以平等身份成功登上了西方學術舞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為了紀念這一重大事件,法學院院長預定了巴黎大學最大的禮堂,禮堂空闊寬敞,四壁飾以壁毯,闇無人語,三位身着紅色貂皮滚邊長袍的主考官在巨大的答辯案台前一一落座。鄭毓秀坐在主考官對面——她看起來願得多么嬌小啊一一穿着一襲仿照上海最時尚款式裁剪的淡藍色雙縐旗袍,她的臉類丶嘴唇擦了一層薄薄的胭脂,一雙畫了眼線的黑眼睛炯炯有神。當然,鄭毓秀剪了齊耳短髮,她的髮型看起來與自己的西洋姊妹別無二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通過巴黎大學的考試,獲得法學博士學位,所有這些都是了不起的驕人成績。但是,鄭毓秀更引人矚目的是其個性特徴,與其説她具備了何種専業學識,還不如説她是一位怎樣的東方女性。她的性格显示出一種罕見其匹的健全智力、強大的意志力和敏鋭洞察力的有機組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鄭毓秀出生於廣州府新安縣自己祖上營造的府邸,這是一個古老的官宦之家。她突破了束縛近代中國女性生存狀態的半奴隸制藩籬,逐步解放了自己,直到獲得目前完全自由、獨立。作為一個稚童,她5歲時拒絕了裹腳布;作為一個14歲的女孩,她拒絕嫁給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訂下婚約的陌生男子;作為一個16歲的花季少女,她信守誓言,冒着生命危險偷運炸彈,投身於清末興起的革命運動,急欲把宗廟傾頹、錦緞腐朽的封建帝制中國,改造成一個反抗西方列強武力干涉、經濟侵略,但卻對歐美工業文明滿懷最高憧憬的民主共和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過去的十年裡(1914—1925),鄭毓秀一直是巴黎中國留學生(留法勤工儉學生)的精神領袖。她位於巴黎拉丁區的寓所成了一個備受青睐的沙龍,經常光顧這裡的既有地位卑微的一戰華工、求學歐洲的中國女性,也有赴巴黎觀光訪問的中國最傑出的政治家、學問家和外交官。鄭毓秀恪守孔夫子制訂的金科玉律,並通過自己的實踐證明:倘若缺乏春風化雨般的人文情懷和溫文爾雅的感召力,人類的智慧和意志力是不完整的,勢必難以凝聚成推動社會進步的合力。鄭毓秀的心靈和她的思想一樣深邃、開放,如同她的意志一樣剛毅、堅貞。毋庸置疑,一個民族的偉大完全取決於它的女性;但是迄今為止,無論是甚麼因素扼制了中國女子教育的發展與進步,作為一個榜樣,鄭毓秀像燈塔一樣照亮了中國女性未來的道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鄭毓秀即將於(1925年)11月份歸國。她會從事法律工作嗎?目前尚未確定。儘管北洋政府已經為她提供了一個司法工作職位,而她卻希望能夠進入國會效力,組建一個女子政黨,籌建一家女子銀行,等等。與此同時,她將繼續和中國年輕的政治家們密切合作,耐心、堅定地唤起中華民族的團結意識,用鮮活的現代精神激活一個古老民族身上固有的潛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沃斯特1926年于纽约</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說明</b></p><p class="ql-block">B·凡·沃斯特,法國作家、學者,著有《法國通俗史》(APopular History of France)等。這是他1925年為鄭毓秀英文自述《來自中國的少女》(A Girl From China)寫的前言。該書1926年在紐約出版。標題為譯者所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本文摘自《玫瑰与革命——民国奇女子郑毓秀自传》(中和出版2021年。My Revolutionary Years: the Autobiography of Madame Wei tao-ming, 1943年纽约出版)附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