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的美篇

任飞

缘 —— 於乌拉山下2024年7月27日至8月11日，内蒙古西部行行程记事（之一） 岁月流转，时光走远。弹指间，芳华不再，白霜满头。相信每一个有一定生活经历的人，心中都潜藏着一个美好的地方，潜藏着一段美好的故事，每每想起总是让人心情激动回味无穷难以望怀。记得这样一句话：别人的人生都是故事，只有自己的故事才是人生。人生是啥？就是生命中所有经历过的人和事。我原来并不相信命运一说，现在看看想想，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愿意还是不愿意，它，就是这样！人生的轨迹似乎就是既定的，就是按照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的路径来运行的！和朋友们说说我的人生经历中这样的一个地方和这样一段故事。2024年的7月底，我们夫妇驱车近千公里，来到内蒙古乌拉特前旗的乌拉山下，找寻五十多年前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印迹，找寻潜藏在心底里的这个地方和在这个地方发生过的故事。这次内蒙古西部行本已是今年暑期早就有的计划，她离开内蒙后曾在2009年8月陪我回到我曾下过乡的地方，虽路过她下乡的地方，因时间紧就没有停车。所以，回去看看也是她萦绕心头多年的愿望，也是这次西部行计划中已有的内容。这次，她原来下乡所在的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二师师部所在地政府，乌拉特前旗正好搞一“纪念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成立五十五周年”的活动，正得所愿，于是这次的内蒙古西部行就按照这个活动的时间进行了新的安排。乌拉山，座落在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乌拉特前旗境内，现在是国家森林公园。距离塞外明珠乌梁素海不远，已成为著名的旅游风景区。原內蒙古生产建设兵团二师师部，和相距不远的兵团化肥厂、兵团180电厂就座落在乌拉山脚下。我在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生活了三年半，其中有半年就在这个化肥厂。那是1971年的4月初到10月中旬。我们三师（后改为四师）二十四团五连的一个排，由原驻地海渤湾市（现为乌海市）老石旦煤矿农牧场，临时抽调到乌拉山下，支援正在建设中的化肥厂。正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她，而她却并未看到我。劳动艰苦，很少有什么文化娱乐生活，曾在未完工的化肥厂大礼堂里看了两场二师十七团的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再就是大约每月有一次的看电影。看露天电影是在化肥厂生产区和生活区中间的一块空地上，我们排队进入场地后就原地坐在地上。乌拉山那里夏天日落较晚，电影必须要天黑后才能放。她当时在二师师部的宣传科，是广播员兼电影放映员。化肥厂和180电厂由于离二师师部很近，给化肥厂和电厂兵团战士放电影的工作也由她们负责，当然这些是以后才知道的。记得很清楚，第一次看电影就看到了她。趁电影还没开演去上个厕所，穿行在坐在地上的兵团战士中间。偶然抬头看到侧面场地中间的两架电影放映机前，一个女战士在紧张忙碌的调试着机器。似乎挺熟悉的一个背影：两条不长的齐耳小辫儿，已经由绿泛黄的兵团战士服。乍一看到，心中猛的一惊！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在这儿？带着满腹狐疑向放映机走去。离放映机还有个十来米距离，看到那个女战士转过身来拿什么东西，才看清了面目：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我转身离去。谁能料想，只因是这一眼，她竟成为了我人生中最长久的相伴！两年多以后，1973年10月底回天津上学，班里同学都是下乡知青，在第一次小组会上相互自我介绍时，看到她。她说自己在内蒙兵团二师师部，放映员。我问她：在没在化肥厂放过电影？她说：放过。化肥厂和180电厂因都是新建，所以放电影由我们二师负责。我跟她说：我在化肥厂看到过你放电影。她听后笑笑，说了声：是吗？（后来曾问她，听到我说这话时咋想的？她回答说：当时差点说出：看过我放电影的人多了去了！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就这样相识了，由于同是内蒙兵团战友，又共同在乌拉山下生活过，和其他同学相比，自然共同语言就多些。由此，先是战友，又是同学，后来又是同事，再后来就成了一家人，一同走过了四十多年的风雨人生路，直到今天，还要到以后…… 奔向乌拉特前旗。今年是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成立55周年，她原在的二师师部所在地政府一一乌拉特前旗举行隆重的纪念活动，我们也驱车前往。 车进乌拉特前旗。 千里来寻故地。 她当年赴内蒙兵团时学校和区里的批准件。完好保存了五十多年实属不易，可以作为历史文物了！ 在乌拉山下二师师部旧址的照壁前。 在原二师师部办公处旧址前。 五十多年前的同一地点。 原来广播室兼宿舍的房间大门。 当年的工作照。 原广播室的窗外。 虽是摆拍照，但反映出了当年的工作状况。 屯垦戍边，寓兵于农。当时反修防修，加强战备是内蒙兵团的第一要务。 如今的办公处旧址，虽历经五十多年风雨，门窗早已破旧，但屋子的四面建筑和地基仍很结实！五十多年前我曾从这条路上走过，远远望着这爿房子，觉得很神秘和高不可攀。师部呀！我们基层农业连队的兵团战士连团部都没有看到过！我们连队距离团部驻地要有三四十公里路呢！ 五十多年前，她和她的战友们。 五十多年后，陪她进入了这曾在我心目中高不可攀的神秘之地。她是离开半个多世纪后第一次回来，当时是青春年华，而今是人过古稀！跟我说：越看越有想哭的感觉。是的，毕竟把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芳华岁月遗留在了这里。 这里是我曾生活了半年的原兵团化肥厂旧址，已经仅留破败的大门，内部已夷为平地。 忆及三年半的兵团生活，还就是在化肥厂的半年里更加丰富多姿！比起闭塞的连队，这里有更广阔的空间，接触和了解了更多的人和事。 这是在磴口兵团博物馆翻拍的照片，依稀可见化肥厂建成后的模样。 这是原兵团180电厂旧址，和二师师部以及化肥厂都在110国道北边，相距不远。 这是在原海渤湾老石旦煤矿农牧场附近，黄河岸边我们连队的旧址。照片是2009年8月，24团成立四十周年纪念活动时回连队拍的。房子是当年我们自己盖的，有农牧场职工居住。 营房门前的黄河。 这是我在1997年6月赴内蒙公干时，和几位在乌海和鄂尔多斯工作的战友一起回连队。后面的房子我曾居住过。 在连队引黄灌溉的水渠大壩壩头上，后面是黄河，河对岸是宁夏自治区的一个农场。曾在1971年年初春节前，和另一战友，踏着冻成高低不平、弯弯曲曲的黄河冰面小径，去河对岸宁夏的农场买酒！现在想来也是够危险的。黄河冬天的冰面不是如城里小湖小河上光滑如镜的平面，黄河结冰，先是水面上由上游漂流而下的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厚冰凌，待冰凌越积越多，挤到一个狭窄处便会堆积起来不再流动，后面的冰凌块随湍急的河水冲力，一块块、一堆堆的挤压上去，声响很大，形成高高低低形状诡异狰狞的冰凌堆，这样就冻住了。但有的冰凌堆下面是空的，如有空隙或有冻的不实的地方，走在上面就会掉下去！所以每年春季黄河解冻时，河面上总有随冰凌漂来的死牲畜，也听到过有车马漏下去的事！ 公干完成，返津前乌海战友安排了很正式的蒙古包里的蒙餐，不仅菜品豪华丰盛，还有蒙族歌手献歌敬酒献哈达！让我们了解了蒙古民族的待客礼节，更深切感受到了战友的深厚情谊！ 这是2009年，24团成立四十周年的活动中。 我们夫妇为战友们唱个歌。这是上海战友当时录的视频截图。 在连队营房旁的水渠大壩上。战友，找找看，你在哪里？ 2017年初春，我们夫妇驾车江南行，返程时专门去上海看望战友。就是这次江南之行，和几位上海战友商定：一起回内蒙！于是有了当年和几位天津战友自驾赴内蒙的行程。 2017年7月底8月初，天津几位战友自驾赴蒙，和从上海赶来的战友相聚在鄂尔多斯和乌海。之后天津几位战友返程中又去包头和呼和浩特看望了战友。 在鄂尔多斯参观游览。 在乌海。 这是在乌海湖畔，老梁为大家介绍着：黄河在这里建壩成湖。也是一段难忘的行程，在内蒙的那几天，不仅看到了旧貌变新颜后让我们绝对认不出的连队旧址，更是沉浸在浓浓的战友情谊中。 乌拉特前旗的纪念活动隆重热烈。 纪念活动结束后，我们来到我下乡的地方一一乌海市。 再回原连队旧址，現在的旅游风景区一一西行客栈。 五十多年了，旧貌变新颜，再找不到那时的模样了！ 只有黄河，还是依她以前的样子，一如既往的奔向她的归宿地。想到，乌拉山还是老样子，黄河也还是老样子，半个世纪，物是人非呀！真是：人生易老天难老！ 民宿。 风景。 雕塑。 和呼市战友。 和乌海战友。 和鄂尔多斯战友。 夜晚的鄂尔多斯街头。 大昭寺。 在磴口内蒙古兵团博物馆。 在乌梁素海。 榆林老街。 皇城相府。 甘泉雨岔大峡谷。 黄帝陵。 行车途中。 宝塔山下。 伟人旧居。 红石峡。 草原小憩。 曾经的过往。 各位看官，缘，於乌拉山下就是如此。在人群中走向前去看上那一眼，就注定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