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帮铃响渐行远 、 百年古镇惹情思

三亚湾

刘卓雄 / 文





迤萨古镇位于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是红河县县城所在地。

‌因其独特的重要地理环境和丰富的历史文化背景，‌成为了云南省的一个重要文化遗产地。





游览阅读迤萨古镇，我们大体可以从“古镇、红河、城堡、云朵、马帮”五𠆤方面入手，考其史，记其形，识其意，释其义，似乎就会破解入题收获颇丰。





（一）古镇

哀牢神韵，彩云之南。迤萨古镇地处哀牢山的腹地，紧密依傍在红河南岸。

“迤萨”在彝语中，意为干旱缺水之地，位于红河谷地不高不低处的迤萨，确实既干热又缺水。



　　

据说，它是全国范围内唯一以“河名”命名的城市。

迤萨百年立市，现常住人口有35万多人，是少数民族占比90%以上的县城。

它是马帮驮出来的云南第二大侨乡，又是个重要的商贸中心，有着独特的魅力和历史价值，被人称为“云端古城，梯田故里”。

迤萨至今还流传着“出门汉子多，寡妇多、金子多”之说。



　　

迤萨曾是云南出入东南亚诸国的重要通道。马帮文化，是彪炳一方的历史记载，它写满百年沧桑又彰显出奔腾图强的马帮精神。百年前，这里商贾云集，顾客如流，货如轮转。工作人员指着一幅照片介绍说，当时马帮商号的人员身穿西服脚蹬喇叭裤，己经走在服装朝流的前沿。



古镇骑在云端，红河俯伏其下；岁月擦身而过，日夜传唱的歌谣，曾经浸染着血色的故事，在流逝的时光里被人反复吟唱。

在城堡，我偶遇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手中拿着一把洞箫，触景生情行至兴处，为一众游客吹奏一段《小河淌水》的曲子，呜呜咽咽如诉如说，一时赢得众人的赞誉喝彩。



古镇本与红河和睦相处，直线距离不足一公里，如影随形鸡犬相闻，却又因受地理结构上的限制，垂直落差有800米，多少年以来，硬是享受不到红河水或多或少的滋润和恩泽。



（二）红河

红河，又称元江，它是中国唯一一条发源于云南的国际性河流，它跨越中国和越南两个国家，其中54%的长度在云南境内，流经大理、楚雄、玉溪和红河四个州的17个县。



因为其流经的地区有大量的红色沙页岩地层，土壤里含铁、铝成份较多，就形成了炫目的赤红色彩，红河因之得名。其含沙量和浑浊度也是全省最高的。



　　

元江流域各河流汛期泥沙和固体径流比较严重，干流及主要支流平均含沙量为每立方米3．5至4．3千克，高于黄河兰州站的每立方米2千克的含沙量。



从云南地理版块上可以看到，红河属于云南的东川地区。



　　红河全长近1300公里，蜿延南流，最终流向越南。其所经流域，土地被田地和农作物分割成一个个神奇的色块，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形态各异，花花绿绿，壮观斑斓，堪称“大地调色板”



罗平油菜花田+喀斯特地貌，被好事者称为“花上桂林”，惹人注目，让游人流连忘返。



元阳梯田则是人民利用特殊地理气候同垦共创的农耕文明奇观，是居住村民生生不息的雕刻出来的山水田园风光画。

“云海苍茫山绕行，‌埂回堤转百层升”，这句诗描绘了梯田层层叠叠，‌云海环绕，‌五彩缤纷令人叹为观止的壮观景象。



（三）城堡

红河县是云南省第一大规模并独具风格的古建筑群落。

目前保存明清四合院风韵多元风格的民居150幢之多，其中有18幢被国务院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东门古堡是它的地标性建筑。

在这里，明清建筑颇具规模，中古、中外风格的城堡建筑互相连成一体，被中外专家学者誉为“江外建筑大观园”。

一些建筑物屋脊上的马灯、风铃，室内的烛台、门楼，至今仍有欧式舶来品的风格，故被人称为是“遗落在边疆的法式小镇。”



站在高处举目四望，不由得惊叹这里是各类各式建筑物的大集合大列阵。

这里的建筑物依山而建，鳞比栉次，分散座落在山脊、沟壑中，组成功能各异形状不一的建筑组合群，虽历经百年风雨，但至今仍完好如初功能如旧；它似乎独立，又在不经意中组合联成一体，又似一座古堡群落，冷酷傲世，巍峨耸立山巅。

人们又称之为“云上城堡”。



时至今日，古堡式楼房并没有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它们仍然光鲜如昨修旧如旧，每天都在迎接着四面八方的游客，诉说着红河流域的人文历史，讲述着侨乡马帮人奋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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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白云

迤萨的蓝天白云，气势恢宏，一望无际，莾莾蒼蒼，连绵不断，浩浩荡荡，横亘云端，了无际涯。

城堡高处是观望云天的最好场所。只见广袤无际的天穹中，大块大块的云团互相包裏着，围绕着，簇拥着，游走着，一会与城市貌合神离，一会又与城堡若合若分。

远望洁白翻滚的云朵，似乎伸手可及，却又分明远在天边。白云看似一尘不染，却又藏着不知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听一个玩无人机的发烧友介绍，无人机航拍是“上帝的眼睛在看世界”，这是因为航拍的影像是“立体的三维图像”，它能给人以更好的全方位视角冲击。



晴朗之日，蒼穹之下，无人机视角下的古城，极象一条巨龙，匍伏盘踞在海拔近千米的山巅，桀骜孤傲，矗立无群，目光冷峻，傲视群雄，在强烈的紫外线照射下，阳光勾勒出它的冷峻轮廓，强度不一，明亮不一，于是，人们便从各自的角度出发，去描摹它，去解读它，但无一例外的，都不自觉的赋予它神奇的色彩，清高寂寞的叫它是“最接近上帝的城堡”，而接地气的人们又称之为“天空之城”。

迤萨的白云为甚这么特别这么美？内行人告诉我：

一是因为云南拥有复杂多样的地形和气候条件；

二是境内的山脉多为南北走向且高度在三千米以上，容易形成对流层中大气流体的“狭管效应”，导致云形多样、云层移动快；

三是境内没有大型工业污染，高原空气具备有清洁、通透、宁静的大气介质条件，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塑造了千变万化的多样性，形成了独特的风景线。

（五）马帮

马帮，是迤萨的魂。

迤萨在历史上扮演了茶马古道东线上的重镇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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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迤萨在马帮文化中，是发韧地，是开拓者，是成功者。马帮在贸易中寄托了人民的希望，他们常年累月行走在崇山峻岭中，至今仍留下了永世不灭的“马蹄凿岩留石窝”的历史遗迹。他们将百货及友谊播撒到东南亚诸国，‌同时也将国外的财富和文明带回家乡，‌促进了当地的社会经济发展。



马帮在贸易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它无疑就是我国最早期的边境贸易，也是现代商贸物流的雏型，它与西北晋商的骆驼马队，实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马帮是“老红河”绕不开的故事，是迤萨归去来兮的见证。

历经百年，“老红河”的马帮祖辈们为谋求生存，首赴边境开展百货贸易，历尽艰辛，敢为人先，打通了到越南老挝的11条出国商路，马背横扫千山万河，硬是驮出迤萨这个“马背明珠”。

迤萨镇在历史上扮演了茶马古道东线上的重镇角色，‌可以说，其在马帮文化中，是发韧地，是开拓者，是成功者。



山间铃响马帮来，曾是上世纪早年间以前很久远的时候，在交通不便的云贵川独有的风景。



百年沧桑，时代前行，社会发展的进步不会让不与时俱进的现实停留在原地；而今古老的马帮已离我们渐行渐远，今人的目光和沉思，也只能停留在马帮们逐渐消失的背影中。



　

我们慕名而来，

在城堡中迎风佇立良久。

听任时代的风云，

吹拂着我们的衣袂，

我们抚摸着结实坚硬的城墙，

踩踏着高高低低的石板台阶，

仰望那天空中飘来的朵朵白云，

似乎看到结阵前行的

先行者队伍，

他们牵着一队队骡马，

驮着一页页厚重的历史，

眼神是那么坚韧不拔，

脚步是那么所向披靡，

背影是那么的令人敬佩！

黄鹤一去不复返，

明月也曾照西楼。

那一夜，伴随着嗒哒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长长的历史马鞭却无情地敲打我的无眠。



　　我耳边忽然响起《小河淌水》那首凄美动人的歌谣。

跑马帮的阿桑小哥与阿花小妹，在亮汪汪的河边月下，约定终身承诺返程回来接她，此后，“阿哥象月天上走，小河淌水清悠悠”；一个返程的到来，苦候的阿花却未能等到阿哥的顺利归来，一句“哥象月亮天上走”的长吁短叹，诉说着马帮的艰辛、不幸和坚强，呜咽般地唱出阿妹的无奈、等待和无助…



带着不舍和沉思，在离开迤萨的路上，不知怎的，那些人、那些事，就这样深深浅浅地刻画在我的脑海和记忆中，长久地，久久地，挥之不去，拂去复来。



呵呵，迤萨，你这矗立在神奇红河山巅上的“天上城堡”，我还会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