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展标题字 陆越子</p> <h3>中国画的形式美大致可归纳为形象之美、笔墨之美、色彩之美、形制之美等。形制之美于中国画而言,堪称种类多样、各有其美,有手卷、条幅、中堂、条屏、横披、圆扇、折扇、册页、斗方等多种形式。这些传统的中国画特有的形制承袭千年至今,仍具有其强大的生命力,不惟画家常用,也尝闻见举办有某一形制的专题画展。除以上常见的国画形制之外,当下少有具备东方美学特征、适用于中国画创作的其他形制出现,在中国画百花齐放的当下时代,可谓憾事。</h3></br><h3>作为“琴棋书画”四艺之一的古琴,与中国书画的渊源深远。古琴的造型优美,形制多样,有仲尼式、神农式、落霞式、蕉叶式等几十种。这些古琴大多是千百年来经古人先贤精心设计研制,形成了大气、端庄、浪漫、精巧等不同风格的经典样式。这些经典的古琴样式移作同为中国优秀传统艺术的中国画创作载体,可谓珠联璧合、美美与共。基于此,主办单位从几十款古琴中精选出十余种经典形制,邀请当代画坛深具“画胆”与“琴心”的当代实力派名家,举办此次古琴形制学术邀请展。</h3></br><h3>此次“画胆琴心------中国画名家画古琴形制学术邀请展 ” ,是当代中国画形制探索研究展系列之一,系列展将探索发掘出中国画不同的展示形态与形式基因,借以发显各类国画形制背后的场所精神与文化意蕴,继而在当代语境中重觅中国艺术的优秀传统元素,重构中国画的发展转化之机。</h3></br><strong>主办单位:</strong><h3>北京时代丹青文化传播有限公司</h3></br><h3>北京时代丹青艺术品拍卖有限公司</h3></br><strong>支持单位:</strong><h3>中国国家画院师生联谊中心美术馆</h3></br><h3>海南画派北京美术馆</h3></br><h3>北京市通州区文化网络直播协会</h3></br><h3>惜客艺术创意基地</h3></br><strong>学术主持:</strong>王镛(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strong>展览地点:</strong>中国国家画院师生联谊中心美术馆<strong>展览时间:</strong>2024年9月25-30日<h3> 陆越子,字厚百,号知何堂主。1954年出生于江苏泰州,1979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并留校任教。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九三学社中央书画院副院长,九三学社江苏画院院长,江苏省传统文化促进会副主席,江苏省侨联国际文化交流促进会副会长兼书画专委会主任,江苏省美协花鸟画艺委会顾问,江苏省花鸟画研究会顾问,南京书画院顾问。<br></br><h3> <h3><strong>笔墨当引领时代<br></br>——读画家陆越子</strong></h3></br><h3>文/邹宏仪</h3></br><h3>邓都说文如其人,对画家陆越子而言,不仅画如其人,而且名如其人。一个“越”字道尽了其人其画:跨越、超越……通过一个“越”字,可以读出越子老师的绘画生涯,读懂越子老师的绘画成就。<br></br></h3></br><h3> 春盛-2023年作-68x68</h3></br><h3><strong>游于艺:要玩得不一样</strong><br></br></h3></br><h3>我与越子相识于上世纪末。那是1995年秋,听说在国家文化部举办的“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五十周年国际书画大展”上,越子的作品《和平万岁》获特等奖,遂慕名前往采访。毕竟是特等奖,果然不同凡响。数只和平鸽鲜活可爱,几枝万年青生气盎然。先前就有人告诉我,越子的右臂在两个月前被摔折,这幅画是在右臂不能动弹的情况下,特发奇想,用左笔一挥而就。仔细观摩,或许是初次运用左笔的缘故,《和平万岁》在笔墨间显得少有的古拙、厚重,自然率真,别开生面,可谓是意外的收获。其实,用左笔是一个意外,而收获并不意外。<br></br></h3></br><h3> 冷翠遗香-2022年作-68x68</h3></br><h3>十多年后,我又一次去采访越子。那天,他正兴致勃勃准备绘画,宣纸别在墙上,近前除了常见的笔墨外,还有喷水壶和喷灯等,这些也能绘画?这既令我狐疑,亦令我大开眼界。这时,他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自个儿在那里作画。只见他在画壁上时而笔走龙蛇,时而精雕细刻;那喷水壶和喷灯亦大显身手,或用来水洗画面,或用来烘烤。你能感受得到他的心灵在笔下浮动。我不禁联想起明代诗文书画“四绝才子”文徵明,他曾经介绍在作画时的心境:点墨落纸,大非细事,必须胸中廓然无一物,然后烟云秀色,与天地生生之气,自然凑泊,笔下幻出奇诡。越子作画时,果真入此情境。<br></br></h3></br><h3> <p class="ql-block">倩影-2022年-68x68</p><p class="ql-block">对自己作画时的心路历程,越子是这样说的:“我总是认为,如果把画画这个事情当成一个神圣的使命来完成的话,那肯定画不好,如果以小朋友玩的心态去做这个事情的话,有可能把它做得很尽兴。因为从心里喜欢,就会投入,一投入就会忘我,忘我就会干得很极致。总之,要做到好玩,要玩得不一样,如果是一味地重复,那自己都不想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话讲得很朴实,却是至理。孔子就曾经说过:“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孔子把学习“六艺”称为“游于艺”。何谓“游”?朱熹注解:“游者,玩物适情之谓”。朱熹进一步指出,游艺的心理特征是“涵泳从容,忽不自知其入于圣贤之域”。“游”实际上就是沉潜其中,与情感相交融,而达到精神的享受。据说明代画家董其昌每当写字作画,就进入到一派安详宁静、散淡冲和的状态,心与作品融为一体,全身心享受着写字与作画时的愉悦。越子的“把它做得很尽兴”其实就是“游”,“忘我”就是“游”出的境界。</p><p class="ql-block"><br></p> 清音-2022年作-68x68</h3></br><h3>在这种忘我的境界中,我最欣赏的是越子的“要玩得不一样,如果是一味地重复,那自己都不想看”。越子的这句话虽然不是针对时弊而发,却击中时弊。如今,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金钱、名利严重侵蚀着一代又一代画家。浮躁、急功近利,到处以著名画家、实力派画家自居。只要某张画好卖,就不断复制,批量生产,画家变身为画匠乃至画工,作画只为稻粱谋。越子不屑于此,他就是想“玩得不一样”。<br></br></h3></br><h3> <br></br></h3></br><h3>春风送富贵 2015年作 17x138</h3></br><h3>“玩得不一样”集中反映了越子的性格特征。就我对越子的了解,自出道以来,他总是追求自我,不断探索,不断创新。他本来是学油画的,后来却转而画工笔。别人画工笔循规蹈矩,他却别出心裁,用写意来画工笔。先以写意的方式在生宣上画,然后把宣纸做熟,最后在纸上找形、勾勒、收拾,这里面包含环境、气氛、韵味等,和传统工笔画是两把事。当画工笔在技艺上有所突破并卓有成果后,他却“画着画着,就有些不耐烦了,这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宣泄自己的情绪。一张工笔画要画三、四个月,真正能用心情作画的阶段也就是一、两个小时或一两天,其他时间都是按照工笔制作流程来走。后来我不再画工笔,勇敢地回归写意上来。”他自称“勇敢”,是因为他是在工笔画成为当代时尚且已经成果累累的情况下弃工笔而为写意的。当年,越子的工笔画作品获全国首届花鸟画金奖,并入选第八届美展。在那次美展的研讨会上,专家们曾这样评价:“陆越子的工笔画将传统的工笔带到了现代,是传统工笔和现代工笔的里程碑”。尽管评价如此,他还是毅然“改行”画写意。画写意,他又告诫自己必须不断地求新求变,不能“结壳”。几十年来,越子的写意画不固守程法,画风一直不断变化,基本上两三年变个样子。正因为他不断突破自身的束缚,使自己的画作不落窠臼,常常别开生面。<br></br></h3></br><h3> <br></br></h3></br><h3>葫芦 2016年作 17x100</h3></br><h3>“玩得不一样”,这既是艺,亦是德。说是艺,是因为创新是艺术发展的生命力所在,这说明了越子在笔墨上不墨守成规成法,通过创新,让自己的绘画站在时代的高点。说是德,是因为这说明了越子在金钱、名利面前,不当画工,坚守画家的本色。追求自我,不断探索,不断创新,将传统带入现代,这是时代的需要,是当代画家的历史使命,这就是德。<br></br></h3></br><h3> <br></br></h3></br><h3>明月松间照-2024年作-34x138</h3></br><h3>孔子论学提出要“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其实绘画亦当如此。“道”指所当行者,即以笔墨引领时代为志向,而要实现以笔墨引领时代这个“道”,需要“依于仁,游于艺”,即靠的是艺德双馨。越子可谓艺德双馨,“用左笔是一个意外,而收获并不意外”,只要深入了解越子的为人为艺,对他艺术上的收获还会有什么意外呢!<br></br></h3></br><h3><strong>高标独树的绘画理论</strong><br></br></h3></br><h3>清代画家石涛提出“笔墨当随时代”,主张艺术家不应拘泥于过去的经验和固定的规则,敢于创新和尝试,为艺术注入新的活力和内涵,与时代的变化和转变相呼应。自从石涛对中国画发展提出这一理念后,后代的画家注重笔墨创新,从自在走向自为。这使得有清一代成为花鸟画大发展阶段,写意花鸟在内容与形式语言上已相当成熟,可以这样说,无论是笔墨技法,构图取势,形式构成,表情达意均已臻登峰造极。“在这个巅峰出现之后,现在如何发展并与之不同,这是需要当下花鸟画家好好研究的。如果在这个巅峰下面叹为观止,就没有自我,也就没有这个时代了。这个时代的人一定要画出这个时代面貌来。”越子如是说。<br></br></h3></br><h3> <h3>泼彩荷花之一-2024年作-34x138</h3></br><h3>“这个时代的人一定要画出这个时代面貌来”,陆老师的这句话既是在激励自己,也确实道出横亘在当代艺术家面前的一道难题。其实,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江苏省国画院就曾组织画家沿着红军长征的路线进行壮观的两万五千里写生活动,通过深入现实生活,观察体悟真山水,继承革新传统绘画观念和画法,以“山河新貌”为题,创作了一批史无前例的反映祖国山水新面貌的作品,为中国山水画的发展从内容到表现形式的革新方面开展了大胆的尝试。改革开放以来,江苏不少画家面对“笔墨当随时代”这个问题都在摸索,越子就是其中一人。他说:“我辈既是高校美术教师,又致力于此探索,要发展中国画,不有点有别于传统的艺术想法,肯定是难以有所建树的。我在多年的绘画创作与美术教学教研中,对中国画创作的写意特点、精神作用、心理作用、主观与客观的统一等方面俱作了多方面的实践与探索”。<br></br></h3></br><h3> <h3>泼彩荷花之二-2024年作-34x138</h3></br>艺术只有创新才有价值。而艺术的创新首先需要理论的创新,需要创作观念、表现形态的变革。在中国绘画史上,每一次表现形态的突破都是伴随着创作观念的变革而诞生的。在当代社会,随着社会的变化,人们的心理结构和审美观念也随之衍变,需要中国画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地吸收和创造,反映时代的审美观念。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人曾经悲叹中国画已经死了;这反映出的问题是时代发展了,但中国画的创作却踏步不前。这种踏步不前不仅在表现形态方面,首先表现在绘画理论方面,表现在传统面前无所作为,或者说无能为力。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越子开始对传统绘画理论的反思,高标独树,提出了具有创新性乃至具有颠覆性的绘画理论。<br></br><h3> <h3>泼彩荷花之三-2024年作-34x138</h3></br><h3><strong>一是提出“笔在意先”说,打破了1700年前王羲之提出并在中国书画界传承至今的“意在笔先”说这一传统书画理论。</strong><br></br></h3></br><h3>"笔"与"意"是中国画的重要组成部分,两者密不可分。这里所说的“笔”是指绘画材料,“意”则是画家通过笔墨表现生命之律动,精神之寄托,感情之延伸,性格之张扬,通过笔墨传达于宣纸上显现出奇的神韵,从而产生耐人寻味、富有魅力的艺术作品。千百年来,画家作画无不重“意”,认为“作画须先立意,若先不能立意而遽然下笔,则胸无主宰,手心相错,断无足取”。“作画须先立意”也就成为历代画家遵循的法则。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当越子提出“笔在意先”说时,在国内美术理论界就曾受到普遍的反对,但是越子坚持“笔在意先”说。<br></br></h3></br><h3> <h3>泼彩荷花之四-2024年作-34x138</h3></br>越子认为“画家创作‘先立意’会受到‘意’的束缚,而出现无论题材、画法还是个性特点都千篇一律的现象,自己重复自己的一图一景,甚至仅仅是默写先贤的一招一式而已,难见主观与客观交融统一的‘意’现于画上,所画不见生机与新意。”“‘意在笔先’给中国画的创作方法上了一把枷锁,束缚了画家情感的自由发挥,也束缚了中国画笔墨方法的不断衍进和发展,更束缚了中国画艺术精神的不断升华。代代相传,因循守旧,使中国画的发展缓慢,甚至因后人抄袭前人而停滞不前。”<br></br><h3>越子提的出“笔在意先”理论来自于其绘画实践。他说:“我在绘画实践中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且有志在此多方面的探索,我以为一个画家在掌握基本的绘画语言与艺术技巧后,不妨与‘意在笔先’反其道而行之,尝试‘笔在意先’,或许能够获得始料不及的艺术快慰与效果。我作画对画什么的大前题心中是明确的,而怎么画则意在笔后,无形放笔,直抒胸臆,行笔之中再作思量,根据笔在宣纸上运行的笔墨肌理和自己的情绪决定具体物象。”<br></br></h3></br><h3> <h3>泼彩荷花之五-2024年作-34x138</h3></br>确实,在学习绘画的过程中,反复模仿前人的题材和技法所积累的思维活动经验往往使画家形成思维定势。思维定势实际上是一种思维陷阱,“意在笔先”常常使我们难以摆脱思维惯性,因循守旧,千画一面。正鉴于此,越子提出“ ‘意在笔先’给中国画的创作上了一把枷锁”。中国绘画受道家思想影响颇深,“意”有“有意”和“无意”之分,“无意”为首。清张庚在《图画精意识》里说:“气韵有发于墨者,有发于笔者,有发于意者,有发于无意者。发于无意者为上,发于意者次之,发于笔者又次之,发于墨者下矣。”画家创作,所谓发于意者即先立意;而发于无意是指画家在绘画时,因天赋灵机的忽然显现,本不在意如此而忽然如此,独获得于笔情墨趣之外,达到“不期然而然”的状态。在这一点上,越子应该说与张庚在理念上是相通的。他结合自己的实践体会,认为作画一味主张“意在笔先”最终则会束缚艺术的再创造与升华,以至束缚作品神韵的表现。当然,虽说笔在意先,但行笔之时决非处于无意识状态,而是有意升华无意,所谓“无为而不为”,实则“有为”;所谓“无法即有法”,那是更高层次的有法。画家最宜糊涂时开笔,清醒时收拾,好作品常出于半梦半醒之间。笔者认为,“笔在意先”比“意在笔先”的自由性、任意性更强,对情感的发挥、情绪的投入、个性的展现更加充分。如果说“意在笔先”,先立意,此时画家创作处于显意识状态;而笔在意先,发于无意,则画家创作处于潜意识状态。从“意者”到“无意者”是画家创作生涯的一次飞跃,也是画家的画艺走向成熟,从必然走向自由新境界的标志,也是画家能时时处于一种新的创造性的创作实践中,充分体现自我的新境界的标志。无意之意是真意。“发于无意者为上”,能够真正做到“笔在意先”者上。<br></br><h3> <h3>泼彩荷花之六-2024年作-34x138</h3></br><h3><strong>二是倡导遗貌取神,弘扬“写意精神”。</strong>近些年来,在中国画界盛行工笔画而轻忽写意,背离了中国画从形似发展为神似,从“形具而神生”到“遗貌取神”的艺术衍进规律。为此,越子累累强调“写意才是中国画的灵魂!”这也是越子为“一定要画出这个时代面貌来”所发出的最强烈的呼吁。他指出,中国画素有“重传承、轻创新”的倾向。而不少画家只知道循规蹈矩,背着传统样式的累累重负,画不出这个时代的面貌。越子提出,与“以形写神”相比较,“遗貌取神”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审美追求。它要求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能够超越对形的依赖,从而达到传神的境界。中国画表现形物的最高目标是对象的神韵,即精神实质。其乃中国画的灵魂所在。<br></br></h3></br><h3> <h3>秋芦-2024年作-34x138</h3></br>其实,对于越子的这一观点,北宋时的苏轼就已经有所表达。他在《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中说:“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宋代,程朱理学倡导心性论,重人的“主体性”与“内在道德性”,表现在诗歌创作上,强调文化意象。苏轼赋予花草以一定的品格,梅花有“梅格”。他批评北宋著名诗人石曼卿的《红梅》诗,指出:“诗老不知梅格在,吟咏,更看緑叶与青枝。”他批评石曼卿在青枝绿叶这些外形上做文章,强调必须注重梅花的内在品格。基于此,他提出“论画以形似”属于绘画的童年时期,这就是必然的了。南宋的画家梁楷《泼墨仙人》图从对“仙人”本质精神的认知与把握之“意”出发,创造性地以泼墨写物造型,确立了中国画从“形具而神生”到“遗貌取神”之艺术的衍进。<br></br><h3> <h3>水边-2024年作-34x138</h3></br>围绕“遗貌取神”,越子生发开去,做了更深入的阐述。“遗貌”并不是完全抛弃形貌,而是将形貌降到服从的、次要的地位;“取神”是将形物的本质提到了显要的主导地位。如果神为形使,笔下则有形无神;反之,形为神使,笔下必然形神兼备。中国画的写意始终围绕一个意字,诸如“意趣”、“意念”、“意境”、“意象”、“意兴”等等,中国画所“写”的就是物象的“意”,而不是物象的品状。画家所追求的是作品的意境。“境”不仅要有“象”,不仅要有“景”,而且要有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中国画表现形物的最高目标是对象的神韵,即精神实质。其乃中国画的灵魂所在。<h3> <h3>月华如水-2024年作-34x138</h3></br>越子认为,人物画之于神,山水画之于境,而花鸟画之于意胜。写意花鸟画所写自然之生机,万物之灵性,实际上是写自我之性格,人文之精神。写意花鸟是物我交融,是画家通过花鸟达意、表意、率意、畅意、喻意。在此,画家的精神内涵、思想情感居于主导地位。画家笔下的物象、笔墨都成为表达情感的借助物,“缘物寄情”、“托物言志”,达到物我交融的境界。胸无块垒意,何来风发笔?一幅作品看似平淡如水,实有胸臆抒发,花鸟鱼虫姿态各异,起承转合,遥相呼应,笔墨运用,气韵生动,疏密变化,或聚或散,无不传递着画家的“情趣”、画作的“意趣”。<br></br><h3>此种意趣,非拘于物形,更在于物意,是对生活真实的一种感悟,一种高度概括和凝炼。将自己的心融化到自然水石树草、虫鱼禽鸟、梅兰竹菊、松柏鹰鹤之中,使观赏者于自然真实生命中看到社会人的生命,通过自然之物的自然品格象征某种人格精神,达到人格化的象征意义。所画之物皆取于自然之物,画其形,绘其骨,呈其真,而此种“真实”,不仅是物象之形态,更是物象之风貌,是形而上的创作意趣。此种意趣,非拘于物形,更在于物意,是对生活真实的一种感悟,一种高度概括和凝炼。<br></br></h3></br><h3> <h3>早春-2024年作-34x138</h3></br>此种意趣,给予观赏者一种超然于物外的诗意情境,以独有的魅力把观赏者引进特定空间意境中,让其体验到一种审美激情,似白居易笔下的“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此意此情,于绘画是大雅,于你我是大俗,是象意互化,是雅俗结合,是你我都能揣摩出来的花鸟情谊、山水温热与人间大爱。<br></br><h3><strong>三是从自然中找方法、找语言,找到真正能代表自己的艺术语言和笔墨。</strong><br></br></h3></br><h3>越子对于传统的绘画理论的研究和对作品的研读是下了大功夫的。比如对明末清初四僧等绘画大师的理论和画作都认真地研习过,临摹他们的作品基本能做到非常像。但是,他认为仅仅满足于这些是不行的。他说:“还要走出来,如走不出来,就熄火了。能把传统的临得很像,这更多的是模仿能力强,但是一个画家是要创造的,要做到独一无二。艺术的一个标准,就是个性、唯一性、不可复制性。”怎样走出来呢?他的办法就是“从自然中找方法、找语言,找到真正能代表我的艺术语言和笔墨。” 他认为,不少画家对张璪提出的“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理解上有偏差。“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即以大自然为师,从中得到感悟,并表露于作品中。“笔墨气韵乎,实践者必知之。”走近自然,去捕捉生活的瞬间,去体会自然的乐趣,久之对则可悟也,豁然开朗,清新自然也;深入生活,其作品必然鲜活,不断写生,方能真正理解和体会“气韵生动”之真意。艺术来源于自然但高于自然,是画家根据对自然的感悟,注入自己的情感并能表露自己心迹的艺术品。他提出“外师造化”是说大自然是创作灵感的来源,是基础;而根据自己的感悟进行创作则是艺术创作的原则。只有身心与大自然良好沟通才能步入创作的大门。<br></br></h3></br><h3> <br></br></h3></br><h3>天竹 2016 17x100cm</h3></br>几十年来,越子每年都要到野外写生,亲近大自然,感悟大自然,如今已经年届古稀的他依然保持这样一种习惯。“随着一幅幅写生作品的完成,使我对中国画的艺术语言的提炼又有了新的体会,对自然物象与线造型的碰撞又进一步加深了理解。通过写生发现了很多新的艺术语言,解决了很多造型的风格化、个性化问题。在写生入境之时,仿佛听到了花的私语,体会了蕊的冲动。在欣赏叶片的欢唱,枝条的律动,我感受到物我相融的乐趣,触摸到大千世界的淳朴,无邪和无欺。这种真性情真感受使悟对得到升华。毛笔触纸时和线条停、行、转、折时的感受让快乐一直润到了心底。”<br></br><h3> <br></br></h3></br><h3>万点梅花天地新 2015年作17x136</h3></br><h3>古人将绘画反映生活概括为“立万象于胸怀”,明确指出了生活是绘画创作的源泉。这不仅表明艺术与生活的关系,也表明绘画创作中的主体与客体的关系。越子作品中大量对自然之物的表现,有他自身对自然的喜爱之情、画作中融入自然的美感、用笔墨将心灵与自然相交流的内容跃然纸上,在自己的作品中追求散发一种自然意境和诗一般的美感。<br></br></h3></br><h3> <br></br></h3></br><h3>新荷 2016年作.17x100</h3></br>在高校的教学中,他的教学法和传统的有所不同,传统的教学是先临古、再写生,而他则不让学生在室内画画,在教学生了解线条,掌握线条的方法和造型方法后,大量的时间是带着他们到室外去写生,面对大自然去感悟。他认为,当学生对物像、线条理解了,再来看古人的作品,就可以领悟到许多东西,然后将传统的内容融入到创作中。数十年来的教学实践证明,这个方法还是很成功的。<h3> <br></br></h3></br><h3>一池清风 2015年作17x136</h3></br><h3> <br></br></h3></br><h3>悠然见南山 2015年作 17x136<br></br></h3></br><h3> <br></br></h3></br><h3>又见桃红 2016年作 17x100<br></br></h3></br><h3> <br></br></h3></br><h3>雨后 2016年作 17x100</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