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老邱(难忘的崇明时光)

卢立刚

<p class="ql-block">  立秋前后,朋友们一起去了佘山的巴塞罗娜国际渡假酒店,在溽暑难耐,挥汗成汗的季节里去避暑小憩,聊天、唱歌、或牌桌来松懈一下闲赋在家的郁闷。 </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上午酒店按排我们坐车去广富林游玩。烈日悬空,游兴锐减,沿着鲜有游人的林木屋檐的遮荫处,草草地走上一圈,留下些撮影。午后酒店又搞些茶会活动,大厅里供应有解暑的绿豆汤,小桃酥,并有自行塌饼的活动。此刻有朋友收到了老邱的短信,老邱从朋友圈的照片看见了我们,并告知自已住在附近的佘山别墅里。知悉后,大家一致相邀老邱来此一聚,这样的机缘实在难得。 </p><p class="ql-block"> 50余年前,老邱是我们奶牛场的书记,执掌着知青上调的生杀大权。年届不满30的他,处事果断杀辣,集权於一身,年少气盛,一言九鼎。给我印像最深的是在破旧简陋的食堂院子里的大会上,昏黄的灯光映在他凶巴巴的脸上,威而带怒,声势严厉,面对着底下的3百多号坐着竹椅,小板櫈的全队职工,一声喝令,座下犯错的会一个个乖乖地机㭜地自己站立起来而无地自容。在那法无定法的时期捆绑,打人的事时常而有之。但打击的都是些坏人。老邱他那惩恶扶弱的举动,当时是确保了众人的平安与稳定。对於循轨蹈矩者按份守已的并不受絲毫影响。而我对老邱感恩的则是他把我按排在食堂当采购,当时也算是一份尚好的工作,以至於8年间说是在农场里但从没走进农田或踏入奶棚干过脏活或农活,一直到回城。我与老邱交集不多,第二年春节后,老邱考上大学去了。但老邱给人留下的影响很深,平日里大家纷纷会说起老邱。</p><p class="ql-block"> 还沉浸在以往的思绪中,忽然听到有人说老邱到了。本该是我们开车去接他,无奈会驾驶的都喝了酒。</p><p class="ql-block"> 抬眼望去,一位顶戴揉绉了塌拉着帽沿的遮阳帽,穿一件敞开着领口的浅灰色横条丅恤,着凉鞋短裤的戴着眼睛的耋寿老人。很随意地佝偻着僵硬的身板,蹒跚而来。距上次小绍兴聚会时老邱摔杯拂袖而去恰好10个周年。十年没见。现在一群老人迎候着一位更老的老人。</p><p class="ql-block"> 礼毕,大家围座一起,侃侃而谈。谈当年奶牛场的旧事,问当年从不敢问的谜底。那时见了老邱唯唯喏喏,哈哈今天啥都不怕啦。邱领导人老思维依然敏㨗。10年前小绍兴摔酒杯的事当时都怨老邱的无理而众说纷芸。其实是当时敬酒时与当年被批评过的人有了龃龉,报复心思重的人从后背对邱开了凿子,情急之下,怒而摔杯而去。闻听此事,大家该释然了。</p><p class="ql-block"> 晚宴的菜并不上品,但大家很高兴,渡假中与邱领导相逢,这一段多出来的插曲,以致我有了写美篇的内容。饭后13人同邱领导一一握手言别,目送上车离去。</p><p class="ql-block"> 祝老邱健康长寿!</p><p class="ql-block"> 写於8月10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