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字编辑/德樱贺娃</p><p class="ql-block">照片插图/自拍➕网络</p><p class="ql-block">背景音乐/网络</p> <p class="ql-block">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国辽阔的大地中出现了一支支“社会主义教育工作队”简称“社教工作队”。牛冬就是其中一员。他原来和我都是林场的知青,只因他工作积极,表现良好,得到领导的信任和喜欢,所以,他被推荐参加了“社教工作队”。</p><p class="ql-block"> 当年参加工作队,就象考上大学一样是无尚荣耀的事,社会上把参加工作队的队员叫“政治学徒”言下之意就是将来可以一步一步走“官路”的。</p> <p class="ql-block"> 牛冬被分配在离城几十公里的康坪公社坪中大队。该“工作队”共有十五个人,牛冬分管 第 3 和第 4 生产队 ,事无巨细都归他管。但主抓的是该两个生产队的政治学习和生产劳动。</p><p class="ql-block"> 初来乍到的他,“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在 3 队队长袁康南家里。队长夫妻俩有个 上初中的调皮儿子和一个长相甜美的“待嫁女”。儿子叫“小聪”,女儿叫“小莲”。</p> <p class="ql-block"> 牛冬驻队不到三个月,3.4 队的革命形势大好,在他的带领下,修复了一条 八百 多米的 引水渠和三个小水库,水库虽小,但储水量足够整个大队的水田浇灌之用。当然,修水库时是集中了全大队的人力物力,和公社的五万元资金支持。</p><p class="ql-block"> 当年全大队的水稻增产了 12% ,而 3.4 两个队就足足增产了 3800 斤平均每户多分到 70 斤稻谷。工分值也由原来的 0.18 元/10 工分,增加到 0.24 元/10 工分。</p> <p class="ql-block"> 1973 年国庆期间,我应邀去刚刚宣誓完,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的牛冬驻地,拜访了这位发小,现任工作队副队长的牛冬哥。他还是住在袁队长家,据说比刚来的时候体面多了,房间用旧報纸裱糊过;木板床上铺着一张洗的干净清爽的印花床单;但洁白的蚊帐上有几滴细看才会发现的“蚊子血”。</p><p class="ql-block"> 墙上显眼的位置贴着一幅自绘的“生产进度表”,箭头所指是不断上升的趋势。突然进来一位穿淡绿色“的确凉”衬衣的俊俏姑娘,她右手提热水瓶,左手捏着三个茶杯,微红的脸颊瞬间闪过一丝少女的羞涩。</p><p class="ql-block"> 我立马猜到了,她,应该就是牛冬信中提到过的队长千金,袁小莲。</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果不其然,牛冬指着我对她说:“小莲,他就是我常常提到的,我的发小,好朋友,多才多艺的贺娃同志。”我微笑着谦虚地点了下头。同时顺手拉开行旅包的拉链,从包里拿出我给他们带来的干面条、水果罐头、苏打饼干。最后取出一条“丰收牌”香烟递給小莲说:“这条烟送给你爸抽,小意思,请笑纳。”</p><p class="ql-block"> 那晚我和牛冬聊了很多,从我们童年的幼稚,到时代的变迁,再到目前的处境,未来的展望,最后聊到了各人的人生规划,婚恋嫁娶等。</p><p class="ql-block"> 他对我说,小莲对他似乎有点爱慕的意思,但他又患得患失,生怕万一坠入情网,将一辈子呆在农村,后果会不堪设想,但又不敢太直率地拒绝她,怕善良的姑娘受不了这人生的重大大击。左右为难,无所适从。</p> <p class="ql-block"> 一年半以后,工作队收尾结束,牛冬在工作大队的推荐下到公社文教组当了个常务副组长,又过了三年,牛冬升任县文教局的宣传股长。</p><p class="ql-block"> 2010 年桃花盛开时,牛冬终于在县文化局副局长的任上退了下来。他的初恋小莲,经他介绍嫁给了当年公社饭堂的炊事员朱润利。现在,他们两家都住在机关大院的 A 栋。</p><p class="ql-block"> 朱住七楼,牛住八楼。他们两几乎没有什么交往,未退休前,一个正一个副,都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现在似乎互不认识,牛也不用再去向朱请示汇报了。但牛在自家阳台上常常听见朱用沙哑的嗓音来句京剧《沙家浜》中,胡传魁的唱段:“想当初,老子的队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