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施国标</p> <p class="ql-block"> 今年八月,过着太热的高温,我宅前一片林中不时传出了一批知了的鸣叫声。我很想听到水稻田里的蛙叫声在哪儿,却始终没有找到。不知这些蛙去哪了,是谁向它发出了“禁声令”?</p><p class="ql-block"> 遥想我儿时的年代,那真是:“稻香村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甚至还能玩玩钓蛙的有趣事儿。</p> <p class="ql-block"> 暑假了。</p><p class="ql-block"> 约秋后,我和阿猫光着背,穿短裤,赤着脚板钓蛙去了。钓蛙不是什么游戏,是与一种机灵的小动物打交道,全是耐心与智慧的较量。</p><p class="ql-block"> 稻秧已经长得有点高了,田埂边有条河沟,浜滩上长满了芦苇,浜岸上长满了齐腰的豆秧。烈日高照,这里是蛙的栖息好去处,也是我俩选择钓蛙的好地方。</p><p class="ql-block"> 钓蛙不算复杂。蛙,光溜溜的身子,尖嘴脑袋,后腿健壮特别发达,是蹦跳和游泳的健将。徒手抓,极难,但用“钓”的方式,用“饵”来欺骗它,它“上当”的概率倒是蛮高的。几个小时下来,一碟美餐,不用花多大力。</p><p class="ql-block"> 钓杆,极简单,取一根一公尺长的芦苇,一端系一根棉线,棉线头上系“饵”就是。这“饵”用的是土名叫“蛤端”的小动物,样子跟蛙差不多,但体型要小很多,如拇指般个头。此物用手捉拍容易,到水田岸上拍一只就是。收获蛙的盛器,也没有什么特别,尼龙长套袋,口上装铁丝环,设把手就是。</p> <p class="ql-block"> 我与阿猫钓蛙拉了很长段距离。现在就是各自的世界,十分清静,这环境适宜于钓蛙。因蛙敏感得很,稍有响动,立马走人。</p><p class="ql-block"> 我偷偷地把钓饵垂进密密的豆秧内,直至豆根处,慢慢地抽动着饵,来蒙蔽蛙,这是它的猎物。不一会,蛙来了,体型较大,是一位“智深大将”。我尽力透过豆秧缝隙,观察这员大将的“上当”情况。我抽着诱饵,它居然老练得很,也在静静地观察这猎物是真是假。它慢慢地爬近了,但仍没上口,我还是耐心地做着我的动作。忽然,这“老刁”扑地一下把“饵”咬住了,但很浅。我感觉钓线紧绷了一下,准备起钓,但很快脱口了。我没有走开,仍在原处钓蛙。不过老“将”走开了,新“员”上来了,它似乎要莽撞得多,一看到“饵”在动,就奔扑咬住,我收钓了,但在半空中,它脱钩了。我没有发火,仍沉住气,想着好办法。我开始移位,挪了一段距离,自然又把饵放下。这里快了,我刚让饵着地,就被它青睐了,它咬得很紧,我赶快收钓,随势放进“套袋”,套袋是用尼龙做的,滑的很,你本事再大也出不来了,我喜笑颜开。</p> <p class="ql-block"> 就这样,我把好多时间“卖”在这里了,可钓蛙的情景瞬息多变,就看你怎样处理了。静,沉得住气是最大的秘诀。</p><p class="ql-block"> 阿猫在那边怎样?我是知道的,他也是一位好钓者,收获也定是不小的。</p><p class="ql-block"> 那时蛙实在太多了,人走过田埂,在河沟内只听见咚咚咚的蛙的跳河声。一声春雷响,水田里便是蛙大合唱。</p><p class="ql-block"> 而如今,却难以听到蛙的鸣叫了。面对生态,我太害怕田间太宁静了。呼吁,田间不能太宁静……</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作者简介:施国标,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浦东新区作家协会理事。从事写作三十多年,潜心乡土题材的挖掘。著有散文集《六0味感》《乡情难了》《问书看院》。发表各类文字五百余万字,散文和纪实文学作品散见《新民晚报》《文学报》《上海纪实文学(官网)》等报刊,有作品在征文比赛中获奖。</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