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云南行(5)- 茶马古道上的古城

茹月

<p class="ql-block">到云南,最想买的地方特色产品就是普洱茶。十几年前,陈年的普洱茶价格可以炒到十几万元一饼。有云南的朋友送了我上好普洱茶。那茶确实好!茶汤深红色,晶莹剔透,滋味醇厚,不燥不生,茶汁入口,那个“润”字便不由得脱口而出。</p><p class="ql-block">普洱茶的起源离不开马帮,离不开茶马古道和云南的大山。在去云南之前,茶马古道对我来说就是驮着茶包的马队走在荒凉的大山里。</p><p class="ql-block">然而到了云南,我没有看到马帮和山路,却看到了一座座古城。茶马古道变成了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时髦青年们,摆拍在古老的石板桥上。</p><p class="ql-block">从云南回到美国的家中,我在网上继续寻找茶马古道老旧时候的样子。</p><p class="ql-block">从网上的字里行间,我终于明白了,我看到的那些古城和城中的古老石桥就是旧时的茶马古道。它不是一条线路,而是分布在云南全境的马帮商路,有时是平原,有时是山路,从西双版纳开始,到丽江中转,然后进入西藏高原。中国的茶通过这条商路与青藏高原的马匹交换,由此中国茶进入尼泊尔和印度,最后传入欧洲。</p><p class="ql-block">在这些商路上,点缀着马帮休脚和交易的古老城镇。它们就是今天我在云南见到的众多古城。古城不仅仅为了当地居民的生息,更多的是为了接待南来北往的马帮商队。这就是为什么每一座古城都有一个叫做四方街的广场。以它为中心,古城的小街放射状地向不同方向延伸。这种形式与我见过的巴黎城很像,却不同于中国北方的城镇多以东西南北为中轴线的形制。</p><p class="ql-block">今天的云南古城也与内地作为古迹展示的古城不同,它们是仍然活跃的城镇。在古老的青瓦雕梁下,商铺里琳琅满目交易活跃。在贴着对联的无数客栈木门里,可以看到小院生意盎然。现代的,充满小资情调的招牌挂在明清的大屋顶老宅前,也是堂而皇之。</p><p class="ql-block">历史中的茶马古道山路已经被高速公路取代,但是古镇依然生生不息。云南的古城是中国历史的现实存在。但愿它们能够永远保持古时的样子,不因时代转变而消融。</p><p class="ql-block">茶马古道上最著名、最重要的枢纽是丽江古城。我以前只以为它是一座充满小资情调的,因其著名的柔软时光而成为人们最喜欢的云南旅游景点,却不知它在茶马古道中的分量。了解云南,必须到丽江去看看。在这里历史的遗迹随处可见,古驿站和商铺就是最好的解说员,沉默地展示着800多年前的繁荣。</p> <p class="ql-block">800年历史的古桥。</p> <p class="ql-block">玉龙雪山清泉滋养着千年丽江古镇。</p> <p class="ql-block">当今的丽江已经成为了著名的文旅景点。</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从丽江向下,导游带着我们沿着新贯通的高速公路赶去大理。没有走旧时云南马帮的绕山旅程,我们在延绵的隧道中,穿过崇山峻岭。几个小时内就完成了旧时马帮们半年的路程。云南的隧道让我大大地吃惊。它们一个连着一个,几乎见不到外面的天空。而且隧道常常是弯曲的。这些隧道使得云南大山里的古镇,不再与世隔绝,变成了现代的商业和旅游中心。游人们络绎不绝地来到古镇,这是古镇的复活还是泯灭呢?我陷入沉思。</p><p class="ql-block">突然,导游让我们看看窗外,一条红色的铁桥迎面而来。桥下那条被两座大山夹在中间,看起来细长,水流湍急的大河就是金沙江 。它是云南横断山脉最重要的河流,茶马古道上最重要的关口和天险。我小时听到过红军抢渡金沙江的故事,直到看见它才知道天险是什么样子的。</p> 正在通过金沙江铁桥。 从金沙江铁桥上看下面夹在两山之间的金沙江。 <p class="ql-block">钻出了大山,我们来到了另一座重要的古城-沙溪。茶馬古道上,黑惠江在沙溪壩子处形成了一个S型的大弯。沙溪古镇就在大弯的顶端。这里依山傍水是一个风水宝地。而这里的沙溪就理所当然地成为自唐朝以后最有名的集市。而今天更是“茶馬古道上惟一倖存的古集市”!在沙溪,可以看到寺廟,古戲台,商鋪,馬店,開闊的紅砂石板街面,百年古樹、古巷道和古老的寨門。寺登街和四方街是沙溪的靈魂與核心,是解密茶马古镇最好的标本。</p><p class="ql-block">而另一个意外的惊喜是,我们达到云南的时候,正是油菜花盛开的时节。在沙溪古城厚重的棕色基调中,我们突然看到了一大片轻盈的,亮黄色的油菜花田。这样的美景我在别人的照片中看到过,却不曾想在云南的沙溪会置身其中。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拍大片的机会。</p> 沙溪古城历史悠久的城门,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上面的砖是土坯吗? 这样的城楼和城楼的装饰,太云南了。 进入城门的的时候。 <p class="ql-block">这座石头园艺,一看便知是现代景观。好看却不是古镇原有的风格。</p> 古老的兴教寺。 <p class="ql-block">兴教寺是寺登街名字中所说的寺,这是一座真正的老建筑吧?</p> <p class="ql-block">兴教寺门口的石狮。</p> <p class="ql-block">我不知道这是少了一半头部的石狮还是它原本就没有那一半头部。</p> <p class="ql-block">寺门飞檐上的瓦当。</p> <p class="ql-block">这样普普通通的院门,却原来有这么精美的雕花门楼。太美了。</p> 云南的野生菌也很有名。商铺开在这样的建筑里很有古味。 很喜欢这家医馆的雕花六合门。 <p class="ql-block">古镇人家的牌匾下,这样的小院和做活的农妇,真如电影中的画面,却是我真实的街拍。</p> 挂着的木菜牌和手写的菜名,让我想起了小时街角的小饭铺。好想在那里吃点农家菜啊。 <p class="ql-block">现代流行的多肉植物,在古老的山泉小溪上特别娇嫩。好可爱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在云南的古镇,店铺的名字总是透着小资情调。勾起人们心中的柔软。</p> 在沙溪,人们应当有时间喝咖啡吧?薄荷咖啡会是什么味道呢? <p class="ql-block">旅拍的年轻人,在这样古色古香的客栈前小坐片刻,当然会有远离城市喧嚣的放松感。</p> 很像儿时的木马吧? <p class="ql-block">墙上的口号也许只有我这个年龄的人才会懂。那也是中国曾经的历史。让我惊异的是,在这么偏远的古镇里,所有的事情都曾经发生过。它让我更加珍惜这个能够完好保存的古镇。</p> <p class="ql-block">这是卖茶的店铺,不知为何,我却感觉到了潦草的工业商品化气息。也许是那堆积在门前的纸箱,挂在墙上的大幅木雕画和坐在茶桌后的摆摊人露出了破绽。</p> 我并不知道这里的木艺品是否真的是当地人手工的制作。 <p class="ql-block">屋檐下挂红灯笼,那千篇一律的装饰让我倒尽胃口,不过这几个灯笼非常稀有地不是红色的,而且形状也出现了变化。</p> 店铺的名字和小手工艺品看起来都很不错。 这应当是座老屋吧?很值得认真看看。 老屋里的小店铺。 老屋里的现代服饰店,很有古城的味道。 <p class="ql-block">这样的石头坡道在古城里应当很多,但是使用了水泥灌缝,应当不是古城街道的原貌。</p> <p class="ql-block">这条小街是现代古城的样子,看起来很温馨。</p> 如果能躺平在这样的小街里,也是一种幸福。 <p class="ql-block">这是沙溪古镇最古老的树了。已经有几百年的树龄,它让所有站在面前的人和物都变得无足轻重。</p> 这座玉津桥始建于清康熙年间,1931年重新翻建,是通往大理和丽江的重要桥梁。 黑潓江是沙溪古镇的母亲河。 黑潓江中这片沙洲很有江南水乡的意境。 四月的云南赶上了油菜花开的季节。而真地见到大片的油菜花却是需要运气和一个好导游的。 这样的亮黄色,在灰色的古城和大山下非常诱人。 我第一次这么近地拍到油菜花。 好开心啊。 原本以为这是比心的手势,现在却知道这也可以是胜利和拿捏的意思。 <p class="ql-block">在旅游线路上,我们去了一家真正做手工扎染的老奶奶家。在她的指导下,我们做了自己的扎染手帕。这是一门很有意思的手工,原来各种蓝色的图案是用针线缝出来的。也许以后我会试图做更多的作品。在老奶奶家旁边,我们还访问了一家石雕工艺品店。那里的石雕作品很多,只是我不知道那些石头是不是真的天然石料,还是人工大理石。</p> 现代的扎染已经变成这么复杂了。 不敢想象这些都是扎染作品。 扎好的白色手帕,是放在这种蓝色的板蓝根染料里上色的。过程非常快。 <p class="ql-block">我们亲手做的扎染手帕。一块白布,按照图样缝扎起来,然后放进板蓝根蓝色的水里,20分钟左右。洗了以后,打开一看就是这么漂亮的各种图案。很神奇啊。</p> 这家老奶奶的扎染艺坊叫做金花扎染。 <p class="ql-block">喜洲是另一座重要的古城。它是白族的镇子,建筑风格很具特色。以白色和黑色为主。很讲究大门和院墙。墙上画着很多开光小画,让我想起了颐和园的长廊。我们只有2个小时停留的时间,刚够走马观花。</p><p class="ql-block">在喜洲古镇,导游带我们来到一小片麦地。我想那应当是燕麦,只是游客很野蛮,把漂亮的麦地踩踏得支离破碎。我在破碎的麦田里,照了几张幸福的,快乐照片。</p> <p class="ql-block">这一定是一个大户人家,大门很高,很雄伟。尽管只有白色和黑色装饰,画的功夫却一点都不含糊。</p> 长长的石板街道,做工和建筑很是讲究。没有那几盏红灯笼就完美了。 看门栏,这应当是一个现代的公司或者政府的院子。那门楼比起北方的门柱还是讲究了不少。 这雕花窗户太精美了。放在外面经风雨,有点太粗暴了吧? 这些门旁的开光水墨画,是真正的艺术品。 院墙上为什么要这么多这么精致的门楼啊?白族人这么讲究吗? 终于看到这个比较普通的门楼了,让我感觉平实了一点。 <p class="ql-block">这个更像一个真实的人家。只是灯笼,太多了。</p> 这是燕麦还是青稞? 对于城市人来说,这么多茂密的麦穗,很是新鲜啊。 茹月写于2024年8月8日美国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