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多葛生活哲学】聚焦于你能掌控之事

陶海粟

<p class="ql-block">大发明家托马斯爱迪生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天他的研究所发生了凶猛的火灾,他到达火灾现场时立即对儿子说:“赶快叫你妈和她所有的朋友都来观看,她们以后再也看不到这样好看的大火了。”</p><p class="ql-block">对爱迪生的这个反应,一般人可能会感到惊奇,在奋斗一生所积累的东西被摧毁的巨大损失面前,他没有悲伤愤怒,而是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并在第二天就着手重建被大火烧毁之物。</p><p class="ql-block">爱迪生这种平静地接受既定事实的态度,与斯多葛学派最重要的思想基础之一相合,即,要区分什么是我们能控制的,什么是我们控制不了的,不要沉迷于超出我们控制之外的东西,而要把精力聚焦于我们能控制的事物。</p><p class="ql-block">与爱迪生这个故事类似,我们自古以来也有一些洒脱旷达之士的故事。比如成语“破甑不顾”,说的是东汉一个叫孟敏的人,买了一个陶甑背在肩上走路,不慎陶甑摔破,他一点也没有流露惋惜之意,连头也不回,泰然而去。还有苏轼一次途中遇雨,手中没有伞具,浇成落汤鸡也没能改变他郊游的好心情,还写下了诙谐幽默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另外一个人们所熟知的故事,毛泽东在那个天崩地裂的大事件发生之后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也是在超出控制事件发生时,坦然面对的一种态度。</p><p class="ql-block">当然,顺其自然并不意味着听天由命,斯多葛学派认为很多事情不受我们控制,我们应该平静地接受任何结果,但并不意味着斯多葛学派毫无斗志,对一切都感到无能为力。在顺其自然的前提下,人们可以通过主观行为影响结果,你为了达成目标付出多大的努力,这对结果至关重要,但是能否达成目标又不完全取决于你。斯多葛圈子里常引用射箭的例子来说明这个观点:14世纪的瑞士是在维也纳的哈布斯堡皇帝统治下,当时有个叫泰尔的射箭高手因为得罪了总督,总督让泰尔的儿子头顶苹果,让泰尔用弩弓射击苹果。在这个例子中,箭一发射,泰尔就无法再控制它了,可能会有一阵风把箭吹偏;也可能箭会碰到飞鸟,但这都是超出泰尔控制能力的事,他能做的,只有在发射的那一刻竭尽全力。这个道理也适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意愿和行为,但最终结果还是会受我们无法控制的外部变量影响。这就是为什么斯多葛学派建议我们,关注自己能控制的事情,其它就顺其自然。或者说,聚焦过程(受我们控制),而不是期待结果(不受我们控制)。</p><p class="ql-block">人生艰难,如意时少,不如意时多。你一辈子不知要碰到多少你无法控制的环境事物。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还是出自食不饱腹的寒门;你出门遇到的是阳光灿烂还是风雨交加;你的老板是知人善任还是心胸狭小;你周围的人是友爱善良还是搬弄是非,……这些都是超出你控制的东西。但不管怎么样,对这些超出你控制的负面东西都没必要耿耿于怀,抱怨愤恨遐想都无济于事。关键是要在既定的条件下好自为之,聚焦于过程,把自己能把控的事情做到尽可能完满极致。</p><p class="ql-block">人生就像扑克牌局一样(或者说像打掼蛋一样😊),你拿到的牌代表不同的外部环境和生活状况,你的家庭、你的老板、你的邻居的人品,……拿到什么样的牌全凭运气,你没有任何掌控权。一旦发牌,你别无选择,唯一能做的是尽你所能打好牌。而我们都知道,在牌局里,摸到一手好牌的玩家不一定就能获胜,虽然牌不好但在整个赛局里拼尽全力的玩家却更有获胜的可能。牌局如此,人生亦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