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渐渐长大的你

张武

亲爱的儿子你好：

很高兴能以这样的方式与你交谈，请你耐着性子看完我想对你说的心里话。儿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你已经渐渐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思维，身高在接近一年的篮球班的锻炼下，突飞猛进，已经超越了我的身高。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如果有一天我走在街上，身边领着我的大儿子，那种骄傲感、自豪感一定会涌上心头，甚至有的时候美的我，嘴角上扬，不自觉的笑出声儿。我跟你说，这是养儿子的骄傲与自豪！

最近妈妈尤感你长大了，虽然脸上还是稚嫩的脸庞，但是你渐渐有了你自己的思维，有了自己的想法，用当下流行语形容叫做“叛逆期”，所谓的“叛逆期”在大人眼里就是“不听话”，但实际上是你渐渐长大的一个过程。作为妈妈为你的成长感到高兴，同时又有一些担心。随着年龄的增长，人都会长大，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每个人需要面对和接受的。那么如何长大？如何向着正确的方向长大？是我们现在一大家子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们作为家长需要正确引导，而你则需要“良药苦口”地去接受，让自己走上正确的道路，为今后的人生丰满羽翼。

由于我和你爸工作地点的特殊性以及你奶奶家在异地的情况，照顾你和咱们这个大家子的重担，在我和你爸结婚之时就开始落在你柔弱的姥姥身上了，这一落就是12年至今。12年正是你姥姥人生退休该享福的年纪，可是生活的鸡毛蒜皮、家庭琐事无不在摧残着她柔弱的身躯。但是你姥姥对你的爱和对我们的爱远远超出了她对她自己的在乎。有一种职业叫做“姥姥看孩子”，不敢生病、不敢有事、不敢胆小，那条从姥姥家到咱家、从早到晚、从春到冬、从雨到雪的路，姥姥一走就是12年，我很心疼，却又被残酷的现实生活搞得无能为力，因为现实不允许我和你爸有一个人不上班，在家专职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你很幸福，你有世上最爱你、最无私的姥姥，每天变着花样为你做各种吃的，无条件的满足你的各种需求，姥姥是我长大迄今为止见到最辛苦、最无私、最伟大的姥姥、妈妈、丈母娘、妻子。反观对自己最苛刻、最吝啬、最不在乎的女人。哪怕生病住院，也要选择离家近的医院，早上给你弄好了送到学校了，一个人再去打点滴，不给儿女和家人添一点麻烦的姥姥。姥姥的好，我们能感受到，我继续讲会讲不完，请你自己用心去回忆，再慢慢体会。

提到姥姥，不得不提你的姥爷。你的姥爷是一个话很少、不善言辞、厚爱不言表的严肃姥爷。甚至姥爷有时候激励你的话或者逗你的话，你不理解甚至不接受，但事实他是真的很爱你。就像有一种爱叫做父爱，你可能感受不到，但他实实在在的存在。因为他不同于母爱，那么直白、那么容易被发现。我的成长当中，无论我有何成绩，我的父亲（你的姥爷）也从未对我有过表扬，往往都是在我妈妈的口中听到“你爸昨晚往家走美滋滋的说他姑娘给他买的好吃的”类似的表扬。这就是中国最传统的父爱，厚重而不溢于言表。所以请你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慢慢学着接受，再以后大了，你为人父的时候，你会慢慢理解男人的这种内敛不善言表。

咱们再来聊聊远在山东的爷爷奶奶吧，你刚出生的时候，你奶奶坐着老家到大连的轮渡背着两只鸡还有给你做的被褥，还有老家的特产，大包小裹千里迢迢的一路坎坷来到丹东，来伺候月子，欢庆新的生命的到来。多年后的聊天中我才得知你奶奶那一晚坐的是散席，就是没有房间和床铺的那种椅子，你出生的时候是一年当中最冷的腊月，那一晚的海风一定很冷。一个月之后从未独自出过远门的你爷爷扛着近200近的东西在数九寒冬穿着一双单皮鞋以同样的乘船方式几经波折来看你，下船换成客车的路上差点走丢。那是你的爷爷奶奶陪伴我们最长的时间，也是你爸爸十余年间最幸福最开心的与父母在一起最长的两个半月。爷爷奶奶的勤俭节约，对你的爱却不失舍得，尤其奶奶对你的爱更是等同你的姥姥，无条件的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去满足你。也是血脉的原因，你渴望一次又一次的回奶奶家，那种回到奶奶家的收放自如，让人觉得那就是你的家。

每次走到姥姥家后边的大坝头，你总会提起“男太太”带我在这捡石头，往河里丢打水花。可能你记不起，男太太从你四五个月的时候就开始每天早上去咱们家楼下等着接你，抱着你去太太家，每每女太太在门口接过“接力棒”一大家子围着你、抱着你，我说你是第四代人里最幸福的被抱大的孩子，那种幸福在你还没有记忆的婴儿时代就已经开始了。大姑姥、小姑姥、小姑姥爷从你出生，对你的爱远远超过了我和你的父亲，以至于现在对你的学习各方面都急于于心，时常挂在嘴边。只是你的性格内敛往往羞赧于表达对他们的爱和尊敬，这方面你要多多改善，战胜自己的不好意思，男孩子就是要大大方方的！你两个舅舅都是你的好榜样！

再来聊聊你的老师们和同学们，从你踏入幼儿园那天起，你就开始进入到这个多彩多样的社会中，你开始自己面对各种人、各种事，家人在为你做辅助的同时，主要还是你自己去处理去应对。妈妈还记得你第一天去幼儿园，中午在陌生的床上辗转反侧，还记得我第一次去接你，你的欢呼雀跃,还记得你第一次在舞台上欢歌跳舞，记忆的每一帧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各种美好，也都收录在手机、相册还有我们抹不掉的记忆当中。还记得我和姥姥还有你爸带你去小学办理入学面试吗？老师说家长比孩子紧张。当初选择咱们家现在的房子，一是出于实际经济基础，二是姥姥照顾你方便离你姥姥家近，综合考虑买的这一套房子，却有遗憾没让你上所谓的“学区房”，这也是后来每每想到，你爸爸的一个遗憾。但是在后来的几年里看，你在这样的普通小学受到了很多恩惠，遇到了好的、负责任的老师和简单、质朴学习有竞争的同学。对于你来说，这是童年成长好的阶段，好的收获。学习很苦，学习很累，学习需要踏实，学习需要耐着性子，就像你写书法，一笔一划、张弛有力、收放自如，都是在日积月累的努力下得以展现。男孩子能写一手好字，这在你未来参加工作，也是响当当的招牌，做一个儒雅的翩翩君子，稳重不失大气。你的绘画能力，我们就不额外“浓妆艳抹”了，因为这个是天赋自带的，你的多个作品也已经证实了你的绘画能力，当然坚持下去，以后长大了有烦恼的时候，自己静下心来，做个画排解一下烦恼。学习是循序渐进、日积月累、一环套一环的，不能一蹴而就，一定要克服自身各个方面的弱势，战胜小毛病，去主动接受新知识、新技能，丰满自己的羽翼。就像你打篮球，克服了偶尔出现的懒惰、最开始的不好意思、不敢等等，你现在有了显著的进步，成为了你爸爸口中的“大宝贝，又一次篮下吃饼”。这也是你在近几年学习体育项目中最大的收获，也是秉承坚持，不单单球技上升，身高突飞猛进，甚至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祝福你大儿子！

再来聊聊你爸爸和我，我和你爸对你从未有过任何特别的要求，比如说要求你必须考第一、必须像别人家孩子那么乖巧懂事，因为我们本身就很普通，也是有很多缺点。但是作为千千万万个父母当中的一员，我们心底对你同样给予了厚望，希望你有健康的体魄，希望你有正直的人格魅力，希望你少走弯路，希望你好好学习，希望你考上理想的大学，希望你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希望你有爱你的人，希望你有好的婚姻，希望你有好的孩子等等。我们没做过父母，都是借鉴我们的父母和他人的建议还有在你不断的成长过程中摸索的，适合你的专属教育方式。虽然有的时候我的脾气暴躁，大骂你，说狠话，但是从未失手打你也不让你爸揍你一下。希望你理解父母的难，很多时候我们也不想情绪激动，肝火旺盛，所以接下来的成长过程中，当“更年期”遇上“青春期”，请我们各做退让，为家庭保持和睦的气氛作出各自的努力和贡献。你的成长中，有太多点点滴滴让人难忘，诸如你第一次走稳是在你18个月的时候等等我不做多举例。人总有遗憾，我和你爸爸的遗憾就是工作等等的原因，不能像别的父母对你有充足的陪伴，不能有足够的时间带着你去旅行，这让你缺少了一些阅历，少了一些见识，也使得你的性格不是那么放得开。在我俩的最大能力范围内，我们能给到你最好的都会倾尽我们的一切给你，我们也做到了。你爸忙工作，虽然不是很大的事业，但是生产工作的特殊性导致他无法顾及家里，甚至有时候单位忙起来，值班也是家常便饭。但是他只要闲下来，他一定是你最好的玩伴。我的角色就是家里的保姆和基础的妈妈，我对你的照顾往往被你爸爸批评太过全面，很多对你的“放手”也是在你爸爸的强烈要求下产生，也是你走向各种独立的“催化剂”。在丹东疫情的那两个月，我们俩独自相处是继产假之后，我陪伴你最长的时间，相信这两个月我们各自有收获的同时更多的是成长，这也会记录到我们各自人生成长的史册中。

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也一下子消化不了，当然这也都是这十余年你成长和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我也只不过在帮你回忆一下而已。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我们也不会做到完美，我们都有很多缺点，我们也都有很多优点，用努力把缺点不断地缩小化，也会慢慢变成优点。人都有惰性、弱势，克服自己的小毛病、战胜自己的薄弱点，渐渐地会变得强大。就像你在家里的墙上钉了一个小篮球筐，你每天在家里有限的空间里面，变换着各种姿势展示着你各种各样的投篮动作，以至于你在接近一年的篮球学习后有了动作的进步和质的提升！你的书法在你一次次的努力下，不知不觉四年的时间后，软笔第一次考到了四级，对于你而言，是不容易的。最后还是，希望你脚踏实地努力，努力才会收获自己想要的一切。不论你将来是天高任鸟飞，还是承欢膝下，我们永远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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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的人们

202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