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笛牧我心

墨吟

博客文选

笔耕心读梧桐雨纪念文集

《梧桐花开》第一卷

秋笛牧我心

文/稀夫 整理/墨吟

【夏天按】夏天在此要感谢两位好朋友：墨吟和稀夫。是墨吟把短笛递到夏天手中，教不通音律的夏天去吹奏。其实他是看到了夏天的贪玩和懒散，逼着夏天去思考，去写字。短笛都是高山出题并写一半，让夏天去完成它们，然后我们一句一句地修改。夏天怕短笛吹得不好，不敢到大庭广众去演奏。稀夫不仅给予鼓励，还坐下来细细地听，慢慢地解。稀夫的解读远比原声悠扬许多，带着他的对西域的遐思，抒写着心中的浪漫。不得不钦佩稀夫对文字深度的感悟力，一组短诗竟在他的笔下演绎出一段柔美的爱情故事来。虽然没有到过新疆，可是他能体味到生活在这一方土地上人们奔放豪爽的性格，能够感受到边远苦寒之地人们对爱情不息的追求。笛声悠扬处，稀夫的思绪也飞去很远。墨吟、稀夫的鼓励及帮助，夏天会常感念于心，无以为报，只能用自己笨拙的笔，一点一点写下去。得友如斯，夫复何求！

图：秋笛悠扬

引子： 桃花艳红时，一个叫夏天的朋友赋有美诗《爱情短笛》，笛声悠扬至今不绝于耳……

那一曲笛声来自我们心中的遥远，从这曲来自天山峡谷并劲吹大漠的优雅音律里，我们感受到了夏天阴柔秀美的不俗。柔秀里，那韵味又带有破沙、间或还有一些异域的荒蛮。请看：本诗一开篇便直接写“我是那样真心地爱你”。既能爱了，还要强调“我是那样真心”，并把一切可能的铺垫视为琐碎，不予采信。
在下没有到过新疆，也不曾和少数民族朋友在一起生活、工作过。但从诗里分明看到了来自另一个民族对爱的表白方式——直接。诗第二句就表现了这种“直接”不可忽视。“为了你，我愿奔走天涯”。不难看出，博主为了“心爱”已经不顾一切了。一个女孩子愿意为你奔走天涯，从古至今都是一件既可怕又美丽的事情。可怕之处便是后果不计，她的牺牲便可能巨大。美丽则是我们可以想象的，自不必多说。
上面说到博主所诗，间或还有一些异域的荒蛮。主要来自对本诗第三句的理解：“却又常暗暗地恨你”。爱恨情仇，爱深恨亦深，月有阴晴园缺，恨也无期。当然，不是说博主要和谁动刀子，而是爱到深切愁为仇！离愁渐远渐无穷，不恨，爱便不深。
笛声带了我们在爱里转悠，实际上我们并不知道博主在爱谁。只是在下一个章节“梦”里，觉察到她好像只是在相思，不一定已经向那个人表白了。此事非常公平，让许多人都觉得距离已不会太远。难怪说“我愿奔走天涯”，看来那爱还没有开始啊。真愿意那个在梦里和博主远游、听伊吟唱、一道在“小河旁笑柳丝荡悠悠”的少年是我。
好梦不常有，玉笛吹醒杨花。第三节“收集”，夏天便写出爱的属性来。她用搜集的形式提出对那个人的要求。请看：“收集你的娴静，并做成精致的书签。收集你温柔，写满粉色的信笺。还要收集你的优雅，让他化作湖中的睡莲。”
这里夏天用女性特有的细腻写出了本诗的好句：“收集你的优雅，让他化作湖中的睡莲。”
唐·孟浩然说：“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郎的优雅虽已化作了湖中的睡莲，必心无旁骛。太阳之下莲儿盛开，尚且洁静艳丽。晚上莲儿已熟睡，他的洁，已经极致。作者藉此表达希望郎君纤尘不染的心思。真乃好诗！
李白说：“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我们知道楼主现在生活的西域，便六月见雪也为常事。 但四月天的你，在无花只有寒的天山脚下写出了盛夏的睡莲，令我们有如亲见君折柳，不知今日已是春的感觉。
我们还来听笛。山气悲飞鸟，笛影乱愁心。从朋友匆促的木屐踢踏声中我们看到了博主犬吠柴扉，步履急切地向他靠拢。柴门外那条你曾无数次飘洗衣物、无数次见水思月的小河边，有一艘你精心备下的小船，这次你真的是“不管航道清晰还是朦胧”便爬上了它，划过去，再划过去，向他靠拢。你终于从这里开始了你的奔走天涯之旅。带着你的笛子，带着你的梦和收集，随风渐远。
雾蒙里，淡了你的容颜，老了我们尘心。
漏船载酒，瘦水无缘。原以为，笛声诱人，却见君舷边掬月光在手，撒向众人，行走从容。
水袖难掩忧伤，帘外流霞，席前暖酒，耳畔悲笛，蓬山路远，也见古道黄沙，长风不渡玉门。怨恨残笛，今夜不堪凉！
梦可下酒，愿少年拥你入怀、入心。我辈是你无法辩识的狂草，怨君不曾识。
凉笛残月，一呤徒伤悲，再呤又流泪。
无奈还来听笛！
爱握手心，君正倚风微笑。想那双弄笛纤手，一如耳旁揪心之曲，必定美丽无比。否则，声音不会有那么妙嫚。
夏天好情、好文、好笛声。
某一日，朋辈想笛、念笛了，必会相邀前去天山脚下，去你的小河边，看你那茅屋、看你家柴门外的黄犬，看小河边君心爱的小船……
同时也看望你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