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望着被乌云撕碎的日光，斑斑驳驳地投到地板上。听着楼道皮鞋敲着地板的声音，由远而近，愈重愈响。</p><p class="ql-block"> 我心里一阵慌乱，有点局促不安。时间的闹钟在心底无聊地游荡，而我陷入两难的抉择。</p><p class="ql-block"> 地板上的灰尘有两指后，墙角、天花板下面，都盘旋着硕大的蜘蛛网。一双棕色的皮鞋油光蹭亮，黑色的网状短网就蜷缩在皮鞋的上面。</p><p class="ql-block"> 面对一片狼藉的垃圾，我正发愁无从下手，他们来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我的脚已经沾满灰尘，再穿上皮鞋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有被尴尬蹂躏。</p><p class="ql-block"> 当他们翩然而至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和他们直视。我也不清楚和他们寒暄了什么，似乎大脑一片空白。</p> <p class="ql-block"> 我好像记得我们一起下楼，清除一堆横七竖八的玻璃。大块的玻璃和晶莹如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们先把大块的玻璃清理出来，放在撮筐里。没有撮筐的时候，就放在厚纸板上。</p><p class="ql-block"> “小心一点，别让玻璃刺破了手。”说话轻飘飘的，就像寒风刺骨的冬天的火炉一样炽热。</p><p class="ql-block"> 对面深蓝色的山峰，一层叠在另一层上面。巨大的圆弧为大山勾勒出美丽的几何图形。每一个本应凸起的山峰，居然鬼使神差地被削去大半。山峰有点倾斜，从山顶一直到谷底。</p> <p class="ql-block"> 这时候，一辆卡车在对面山坡疾驰而下，滚滚浓烟逐渐淹没了山峰。巨大的马达声在山谷里此起彼伏，在山谷中激荡。</p><p class="ql-block"> 我有点好奇，没有路的山峰，汽车是怎样在山峰上行驶的？我也感慨，碾压层林和汽车颠簸，司机是如何控制的？要想在这天堑里行驶，没点胆量是绝不敢和生命开玩笑。</p><p class="ql-block">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看到地边已经铲了无数条壕沟，深色的土覆盖在灰白的土上边。</p> <p class="ql-block"> 除了郁郁葱葱的树林，就是孤寂、空旷。偶尔梦看到几只红腹锦鸡，发出咕咕的声音，那是他们的暗语，或许正在求偶。越是鲜艳，越是展翅，可能就是吸引灰色同类的注意。</p><p class="ql-block"> 夕阳西去，血红的阳光把江面劈成两半。殷红的江面和阴暗的江面一比较，你才感到大自然的神奇。</p><p class="ql-block"> 远离尘世的喧嚣和尔虞我诈，做一回陶公，还心灵一片净土，再也不受双重折磨了。这种空洞的约会，究竟还有多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