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世人皆有祖,有祖未尽知;人不知其祖,何以言敬祖;人若不敬祖,何以谈忠孝;人不尽忠孝,何以立身处世而教子孙焉!</p> <p class="ql-block">经过两年多时间的艰辛努力,《四川省阿坝州小金、甘孜州丹巴县刘氏族谱》终于编辑成书付印了。这是首部记述家族200多年的历史文献资料,它了结了小金、丹巴两地刘氏支系寻根问祖、认祖列谱的一桩美好心愿。</p> <p class="ql-block">故事还得从几年前说起。那是2017年春,在参加我族定居甘孜州丹巴县一房宗亲子女的婚宴上,有人提议家族适时举办一次联谊活动。此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积极响应,但要随便组织一次活动非常容易,要像模像样地召集大家聚聚,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家族的历史渊源才是当务之急!</p><p class="ql-block">是的,1840年左右,我族先辈刘氏榮義、榮杨和榮州弟兄仨,从四川乐至县钦民乡(今双河场乡雷钵庙村或龙溪乡水口寺村,两村相邻为同一始祖)迁徙进入四川省阿坝州懋功县(今小金县),在河西屯甘沟(今新桥乡头卡村)地界定居。迄今已有180余年的历史,繁衍后世7代近700之众。且不说,此前这一支系的来龙去脉,根本没有一个完整的头绪,就是在这近两个世纪的岁月里,族人几乎没有组织过一次有族人集体参与的交流活动,至关重要的是未曾组织修谱之类的事宜,以至于彼此之间的血脉亲情,在很大程度上有一些淡漠。于是,集体商议,欣逢盛世,聚会自然重要,理当率先组织寻根问祖、编撰族谱。</p> <p class="ql-block">本着为家族历史留一点笔墨,使这一血缘关系如江河之水源远流长、发杨光大的宗旨,我们开始谋划家谱资料的搜集整理。但是编撰族谱,寻根问祖是第一要务。可是180多年几乎无文字留存,寻根问祖该从何入手?这就是摆在面前的首要难题。</p><p class="ql-block">还在幼年时代,听父亲给我们讲述过高祖安葬的地方,但对家族的根源不得而知。随着自己慢慢长大成人,对家族的事情也根本就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就那样忙忙碌碌虚度年华。干脆说自己少去拜祭家乡那片土地上埋葬着的最高辈分的长者。</p><p class="ql-block">寻根问祖,理当自此开始。一是求其保佑其寻根路上一帆风顺;再者,自然是看是否从他们的墓地上能否查询到一丝寻根问祖的线索。因为也曾听到前辈们说过,咱们家族的几位老祖的墓地立有墓碑,但根本没有走到近前察看,自然就不知晓到底记载了些啥内容?当家族集体商议启动寻根问祖之事后,我首先就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迫不及待地去到安葬老祖们的坟地进行实地考察。</p><p class="ql-block">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在初冬的一个上午,我来到了老祖的墓地瞻仰——满怀虔诚地庄重祭拜一番之后,双膝跪地,仔细端详起那些大大小小的墓碑……</p><p class="ql-block">老祖及家人仙逝之后被集中安葬的地形的确似一把椅子,坐西东向,有道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圆满周全,无一残缺,实为一官福地。那基本上完好的几个坟茔,大都立有墓碑,虽然其规格、字体及篆刻工艺各不相同,也不能堪称为大户人家一流水准的碑刻,但历经至少130多年风霜雪雨的风化、浸蚀,只有极少数文字因风化或上坟烧钱纸而损毁。我逐一仔细辨认,并用相机微距予以拍摄记录,以便通过电脑技术精确显示,后再根据前辈们的口头传颂一一印证,没费多大功夫便将所有碑文完整无缺地复制了出来……在大山深处穷乡僻壤的那个年代,也绝非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尚能将其先辈集中安葬,且几乎有较为完整的碑文记载,并不多见,这不能不为咱先辈们孝老爱亲优良的传统美德点赞!祖辈之威灵激励我坚定寻根问祖的信心。</p> <p class="ql-block">从墓碑上依稀能辨认的文字记载考证:刘榮義为兄长,系四川省乐至县钦民乡许家沟生长人氏,出生于道光甲申年(1824)八月初九戌时,光绪甲申年(1884)二月初三子时,在懋功河西屯甘沟病逝。其墓碑为光绪十一年(1885年)二月立。老人膝下有四子,分别为:刘怀赓、刘怀堂、刘怀禛和刘怀清(钦)。其大房安葬在杨棚子,墓碑被损毁,生卒年月不详(传说,无从考证);二房妻子何氏身世不祥,仅从安葬在其左侧的墓碑上留下的文字知晓,她亡故于宣统二年(1909年)四月。如果就此推测,倘如他们为同龄人,老人应该是年过八旬的寿星。</p><p class="ql-block">在刘母何氏左侧,安葬着一位女性马氏老人。其坟茔完好,墓碑碑文显示:“真命嘉庆乙亥(1815)年四月二十四日寅时生,光绪甲申(1884)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辰时归老。”立碑人为孝外孙:刘怀赓、刘怀堂、刘怀禛和刘怀清(钦)等。于此推断,该老孺人为刘母何氏的母亲,也就是刘榮義的岳母。其归西之后,由刘氏外孙们于光绪十一年(1886)二月,为其立碑以示铭记。</p><p class="ql-block">再往左马氏坟墓的左边,为刘榮杨老人的坟墓,坟茔完好。碑文记载,其为盘龙沟新房子生长人氏,道光十三(1833)年八月初一日生,于光绪二十三(1897)年三月十六酉时在懋功西屯病故。墓碑立于光绪二十五(1899)年二月。膝下有两男,即:刘怀山和刘怀东。在其左边和前方位置,还有两座有些破损的坟墓,据说都是刘氏家族成员的墓地,左边已垮塌的坟墓,没有墓碑,推测应该为老人的妻子。前方已经没有坟墓土堆的墓地,据说安葬的是一位他们同辈姑妈身份的老人。</p><p class="ql-block">虽然没有家谱资料,但是几块墓碑传承了家族极其珍贵的历史资料,真让家族倍感荣耀,也让四邻肃然起敬,刮目相看。虽然关于刘氏三兄弟迁徙入懋功县的具体时间、年龄,是否携家带眷等无文字记载。但这足以引导后人去追踪家族的迁徙情况了!可乐至县那么大,钦民乡在哪里?许家沟又在何处?摆在眼前的一连串的难题,让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又平静下来……不过,好歹找到了关键的县市,而不是像先前去寻根那样去瞎碰。 </p><p class="ql-block">此前,家住丹巴的刘继荣阿爷于解放初期,前往安岳或乐至寻根。后于八十年代初,家父刘树清也曾只身前往这些地方寻找宗亲。但是他们基本上都是誊抄或者记忆下了本支刘氏的字辈,并没有留给后人更多的文字资料。除去家父说曾到了乐至县的倒流镇(今回澜镇),见到了刘氏宗亲族人以外,其它均没有说明到底到过哪些地方?遇见了哪些人?是否找到了祖上的出生地,见到或了解到返回老家的刘荣州本人,或者其后裔等本门族人?</p><p class="ql-block">此外,丹巴县的刘启航在安岳寻过亲,今小金县新桥乡北马村居住的刘榮杨之后刘树根携子刘启军,于2015、2016年又前往乐至、安岳寻亲,他们先后到达乐至县的盘龙镇和安岳县的周礼镇等地,见过同门宗亲,但是寻根路上,依然没有得寻找到真正的根源。</p> <p class="ql-block">俗话说,办法总比困难多。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借助便捷的网络技术,我终于在网络上查找了乐至县,再查找到与许家沟有关的行政区划信息。尤其是联系上了四川安岳、乐至县及广汉等地的宗亲,后又联系到湖南隆回的宗亲的一些信息。我和兄长刘启刚,在热爱宗族文化传承的同宗宗亲彭州晚户刘继伟、安岳先户刘彬(光字辈)、安岳茂户刘光超等的支持下,没有间断彼此间在微信和qq上的密切联系,并于2017年10月,先后三次前往乐至县双河场乡、龙溪乡及周边地区寻根,基本了解到高祖刘榮義和刘榮杨的出生地,以及该地家族的祖籍来源、族人繁衍生息与迁徙的大致情况。</p><p class="ql-block">2017年10月3日和29日,得到了乐至县的同姓兄长刘思源、双河场乡人大主席团主席张开明的友情相助,刘启刚夫妇和我先后两次结伴前往乐至县双河场乡和龙溪乡寻找祖上出生地及宗亲。虽然没有找到与本门宗亲有紧密关系的族谱资料,也没有确认刘榮義、刘榮州和刘榮杨三弟兄的关系,以及刘荣州的去向,但是根据存留在小金新桥头卡村地界的坟墓碑文的引导下,基本确定清朝刘榮義的出生地为乐至县钦民乡许家沟,即:现在的乐至县双河场乡的雷钵庙村或相邻的龙溪乡的水口寺村一带。刘榮杨出生地为盘龙沟新房子,即双河场乡的盘龙沟地界。2018年元月2日,我和丹巴县刘启林,北马村刘期均夫妇,再次前往乐至县龙溪和双河场乡地界,寻找族谱资料,就邦燕公碑文、高屋基的记事碑、许家沟、磐龙沟地界等进行进一步考证核实。</p><p class="ql-block">通过对当地同字辈宗亲的走访得知,居住在此地的刘氏宗亲一世祖为刘邦燕,邦燕公的配偶为王氏,膝下有两子,分别为正国公和正朝公,弟兄俩膝下分别育有四、五房子孙。其字辈经确认又与湖南省邵阳市隆回县刘氏义甫公后裔世系吻合,言下之意,小金、丹巴刘氏乃湖南隆回的义甫公后裔——为义甫公下洞然公膝下的茂户后裔。</p><p class="ql-block">至此我支刘氏的迁徒路径已经清晰,大致为:祖籍湖南隆回,始祖宋朝义甫公。湖广填川时由邦燕公携子首迁四川乐至,后由榮義、榮杨、榮州公等从乐至迁阿坝州小金县安居。于上世纪二十年代末,刘榮義的三子刘怀禛举家搬迁到甘孜州丹巴县岳扎乡地界定居。</p><p class="ql-block">是的,明末清初,国家天下大乱,内有盗匪为患,外有金虏入侵。国力衰竭,社稷危殆,哀鸿遍野,民不聊生。《荒书》中说:四川盆地残民无主,强者为盗,聚众掳男女为脯食,血腥屠杀战争不息,瘟疫随战争接踵而至,尸横遍野,虎狼出没,荒无人烟,整个四川地区人口急剧减少九成以上,就是四川省府成都城内也有猛虎出没,大摇大摆的在大街上觅食,遍地呈现萧条凄惨之景象。为了恢复四川的生产力,当时的朝廷决定从湖广移民入川,“湖广填四川”应时而生。历史上大规模移民填四川达七次之多。</p><p class="ql-block">几百年来,由于楚蜀两地相隔千山万水,两地宗亲,少有往来,特别是近百年以来,两地宗亲们大都忙于生计生存,两地往来就彻底中断,音信杳无,四川阿坝州小金县和丹巴县刘氏三兄弟,自1840年左右,走四川乐至县迁徙进入,至此与四川乐至县等地的宗亲也因路途遥远从未联系,更谈不上与湖南祖上血脉相认,故未曾保存有族谱资料,也未从高祖刘榮義的出生地寻找到族谱资料,这真是甚为遗憾之至!但是,欣逢盛世,通过族人的不懈努力,寻根问祖初见成效——基本理清了血脉,基本破解了“我是从哪儿来的!”这一道人生难题。</p> <p class="ql-block">光阴似箭,转眼又过去一年。回想起寻根问祖的一路艰辛,有苦有甜,有喜有甜,令人终身难忘。</p><p class="ql-block">在寻根问祖的路途上,启刚兄开车尚为新手,在去乐至县龙溪乡寻根途中,遭遇连绵细雨,狭窄的村道更加湿滑,自己的爱车险些侧翻稻田,侥幸排除险情再上路,车胎又被锋利的混泥土块划破而动弹不得……我们第三次前往乐至走访的时候,启林兄弟重感冒正当在医院输液,听说要去乐至寻亲,他果断停止治疗,驾车载大家踏上寻亲之路。从早到晚,几百公里旅途颠簸下来,他的病情明显加重,不得不星夜赶回温江,继续接受治疗……</p><p class="ql-block">看到兄弟之间为了找寻到祖籍地的艰辛付出,让自己非常感动,以至于忘记了痛风及踝关节疾患、神经性耳鸣等伤痛的烦恼,废寝忘食广泛查阅、收集志书文本及地方流传民间的传统文化资料,以及与刘氏门中有关的各类史料;利用人脉关系广泛联系省内外宗亲,终于与湖南隆回县、乐至县、安岳县、广汉市、彭州市、以及成都市及其周边市县的刘氏宗亲取得了联系,建立了感情,并多次多方拜见请教,获得许多宝贵的资料,使族谱资料内容更加详尽、丰富。在族谱编辑制作上,更是讲求精细排版设计,逐字逐句反复酝酿修改,以确保族谱资料具有可读性、相对完整性及其史料收藏价值。</p><p class="ql-block"> 在寻根问祖及整个族谱资料搜集中,涉及本门刘氏前世今生的所有资料,参照了湖南宗亲刘国政(刘期墅)组织编撰的《邵陵隆回刘氏总谱》《邻水刘氏总谱》等刘氏族谱资料(有的给作者署了名,有的未曾注明);有关刘氏义甫公十五户的记载、世系及班次表校对等,得到了素未谋面的湖南隆回宗亲刘期贵(奇户)、刘期墅(刘国政,奇户)、刘期虎(富户)和刘正华(茂户,光字辈)、刘文成(茂户,继字辈)、刘光惠和江晓莲(奇户,光字辈)夫妇、刘志平(期字辈)等提供的族谱资料查询印证;虽然没有找到乐至县当地族人保存的族谱资料,但是我族祖辈榮義、榮杨公的出生地,以及邦燕公下至荣字辈族人的相关史料记载,自始至终是在刘继伟、刘光超、刘光斌等的引导下,得到乐至县双河场乡人大主席张开明,宗亲刘光勇、刘期儒,家门兄长刘思源等的鼎力协助,通过查看邦燕公的墓碑碑文一一得到了查实,并通过湖南宗亲保存的老谱记载得到进一步印证;族人刘述基,湖南宗亲刘期贵、刘志坚,彭州市宗亲刘应茹,阿坝州文化局原局长冯传登,著名书法家王程、杨四光,好友杨军、周德彬等,知晓我族编撰出版族谱,序激情挥毫泼墨,赐予极其珍贵的一幅幅墨宝,以示祝贺。就在族谱资料最后定论之际的宗亲聚会上,安岳的刘光超、刘勇彬,广汉的刘光勇,彭州的刘期洋、成都的刘继伟、甘孜州丹巴县梭坡乡籍刘氏树槐等宗亲,都提出了宝贵的修改建议意见。所有这一切,都不是用金钱能够买来。虽然,截止目前有些资料尚需查证、完善,但至少可以这样说,我们找到了本门刘氏的根源;为家族的文化传承立了一块基石。这也足以可见我族祖上积德,后世荣昌——理当永世铭记、传承、弘扬!</p> <p class="ql-block">寻根问祖路千里,血脉亲情皆可依;一世人生匆促过,且欢且乐倍珍惜。家族文化的传承,就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挖掘、传承、保护利用的重要组成部分。“修谱积德承先贤,敬祖旺族启后世。”我们还成功编撰了27个篇章的族谱资料,较为清晰地呈现了湖南隆回县、四川乐至、小金、丹巴县的历史渊源及现状,尤其是图文并茂地展示了家乡的自然风光、风土人情,此外,也收录了部分宗亲的书法、摄影、文学作品。正如阿坝州原文化局局长赠言的那样:我们的族谱是家族的一部珍贵史料,也是对外宣传的一个窗口;是真真切切的积德,是对民族文化的保护、挖掘与传承,更是对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继承和弘扬。</p>